幾個屋子都傳來了撕心裂肺的哭喊。


    紀唯州直接都破音了。


    門卻是絲毫不動。


    姑娘邁著輕盈的步伐走到門口,卻也不敢太過於上前,主家交代了不能碰到人的。


    “公子,你也嫌棄我麽?”紀唯州隻剩下尖叫,胖胖的肉肉抖得十分的有規律。


    “你……你別過來啊!”


    說著話的,紀唯州還動作不停的穿著衣服,妄圖用衣服來抵擋什麽。


    男人也站了出來,紀唯州實在是忍不住了,直接背過身就吐了。


    “公子,我今年十八!”男人對著紀唯州拱手。


    紀唯州一邊吐一邊瞪著眼睛,這男人不說的話,他還以為這男人至少三十了呢!


    一時間,幾道門都被排響了,叫弟妹的,叫娘子的。


    還有什麽都不知道,隻知道尖叫的紀家三兄弟!


    紀意卿手腳麻利的從窗戶口直接爬了出來,剛剛一個晃眼什麽都沒有看清楚。


    但就他知道的九月,怎麽也不可能帶著他來看什麽姑娘的。


    他對樓裏的姑娘也一點興趣都沒有,他都有九月了啊!


    聽著紀朝眠的聲音,紀意卿解救了自己又去解救紀朝眠。


    沒一會兒,關著紀唯州和紀舟野紀晚橋的廂房門也打開了。


    三人連滾帶爬的爬了出來,看到對方就抱頭痛哭:“那是什麽啊!”


    九月站在那,居高臨下的看著抱頭痛哭的兄弟三人,冷冷一笑:“是梅毒哦,弟弟們!”


    邵青則在後麵直接往幾個廂房放了銀子進去。


    紀舟野兄弟三看到九月和紀意卿等人,瞬間腦子嗡的一聲。


    也不顧衣衫整不整了,連忙站起來,臉上還掛著眼淚和鼻涕:“二嫂,大哥二哥。”


    紀朝眠也沒有受什麽迫害,就是從手指縫看到了些東西。


    說實話,受的衝擊還是有點大的。


    九月用折扇指了指紀舟野等人:“迴家吧,弟弟們!”


    迴去受死吧弟弟們!


    五個房間經曆得差不多。


    都是一個身患梅毒的女子,一個被酒色掏空還被傳染了的年輕男子。


    三人抹了抹臉上的眼淚,跟在九月的身後下了樓,還看到邵青給了萬花樓的老鴇一錠銀子。


    老鴇還讓他們經常來。


    再也不來了!


    他們真的再也不來了啊!


    太恐怖了。


    那身上都是些什麽東西啊?


    九月坐的馬車迴去,兄弟五人則是走的路,雖然梅毒是性傳播。


    但九月還是有點膈應。


    五人一迴到家,仆役立刻送上了九月準備好的消毒草藥水,狠狠的洗了三遍澡。


    “三少爺,東家說在正屋等您!”


    “四少爺,東家說在正屋等您!”


    “五少爺,東家說在正屋等您!”


    邵青挨個的去通知了一遍。


    紀意卿和紀朝眠完全就是無妄之災,但九月覺得還是很有必要給他們科普一下的。


    畢竟這個時代的人不就是這樣的想法麽?


    覺得去青樓也好,招.妓也好。


    甚至還有些打著賣藝不賣身讀過三兩本書的姑娘或者是小倌。


    打著附庸風雅的名頭吟詩作賦,實則還是在嫖啊!


    九月可不想紀意卿和紀朝眠當了官,被上官什麽的帶到青樓去。


    然後惹一身髒病迴來,九月真是哭都沒地兒哭去。


    雖然梅毒是性傳播,但家裏若是有人得了梅毒,誰知道會不會有什麽意外呢?


    九月就是要杜絕這個意外的發生。


    等兄弟五人到了正屋,就看到九月端坐在那,正輕飄飄的碰著茶盞:“坐。”


    紀意卿和紀朝眠倒是一屁股坐了下來,今晚這一遭還真算是給二人解了個壓。


    一路上紀意卿和紀朝眠把三個弟弟罵了個狗血淋頭。


    但紀舟野等人還是一想起就想吐,剛要張嘴說話,還沒來得及呢,轉身就跑出去吐去了。


    九月也不慌,雖然有點晚了。


    但不一次杜絕了這件事,這些男人就不長記性!


    三人臉色慘白的進了正屋,看到九月就條件反射的站直了身子:“二嫂。”


    九月微微勾唇:“難得給你們放一天假,好玩麽?”


    紀唯州到底年紀小一點,開年虛歲才十五。


    眼睛一眨就掉眼淚,真真是惡心得他光是想起就想吐。


    三人腿一軟就差跪下了,看他們那軟骨頭的樣子。


    紀朝眠氣不打一處來:“站直了!”


    三人抽噎了一聲,規規矩矩的站成了一排。


    “既然管不住自己,那就切了吧?”九月頭一歪,眼睛十分澄澈。


    隨手就把從不離身的手術刀給遞了出來。


    丟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音。


    直接讓兄弟三人軟了腿,跪的跪,坐的坐,哭的哭。


    “二嫂,二嫂,我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啊!我們以後再也不去青樓了,再也不去了!”


    三人現在早就忘記了姑娘好不好看了,隻記得那身上那些膿瘡和“菜花”了。


    九月翹起自己的手指,慵懶又優雅:“紀家家規,紀家男人,不準嫖,不準養外室,不準叫小倌,不準納妾,犯了就沒收你們的作案工具。”


    什麽是作案工具?


    紀舟野抽噎了一下險些暈厥過去,九月從不說假話,所以她說讓他們切了,是真的要讓他們切了!


    紀晚橋就差去抱著九月的大腿哭了。


    紀唯州還是很想吐。


    紀意卿和紀朝眠則是事不關己的坐在一邊。


    說實話,他們本就從來沒有進過青樓,今兒這一遭直接把倆人給弄出心理陰影來了。


    此後幾十年直到死,從來都沒有去過青樓。


    “二嫂,饒了我們,饒我們這一次吧,我們真的再也不敢了。”


    九月嘖嘖嘖了幾聲:“饒了你們?”


    “饒了你們可沒有人來饒我們啊,你們去青樓,帶些亂七八糟的病迴來,受苦的是我們,我們憑什麽要因為你們受苦受罪?”


    紀舟野抽泣著,直想磕頭,但又覺得自己不能一點都沒有風骨。


    往日隻覺得那些姑娘好看,今日以後,怕是看到都會不自覺的遠離。


    梅毒一詞離他們實在是太遠了。


    若不是在路上的紀意卿和紀朝眠告訴他們。


    他們也不會知道,原來梅毒是會傳染的,你傳染我,我傳染他……


    會死,死得還十分的痛苦!


    三人隻會哭嚎著求饒,但誰也不敢起身試圖往外跑,求饒還有可能會讓九月心軟。


    但凡敢跑,下場就是打斷腿,然後可能還會被嘎掉。


    九月嘴角一勾,露出了一個十分殘忍的笑來:“沒關係的呀,反正我不讓你們死,你們去青樓去了,也是會死噠,知道什麽是梅毒麽?”


    三人剛要擺手,卻見九月已經開始繪聲繪色的講解起來了。


    比紀意卿和紀朝眠剛剛講解的還要可怖。


    “你們以為在青樓隻有梅毒這麽一個危險麽?不不不,弟弟們,你們太天真了!”


    “為了讓樓裏的姑娘不懷孕可以多接客,樓裏的茶水都會添加一種東西。”


    “水銀!”


    三人忙不迭的就要去摳喉嚨,水銀是會死人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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