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這個?”王夫人對於小女兒瘦瘦小小的模樣還是很心疼。


    但一扭頭就看到王暖暖眼淚撲簌簌的掉,又不忍心說什麽了。


    “沒什麽,改變一下飲食習慣,早晚在院子裏走走跳跳,酒水最好別喝,這年紀快來月事了,到時候可得遭老罪了。”


    王暖暖感動的看向九月,九月嘴角抽了抽,沒預料到這個眼神是什麽意思?


    王夫人冷了臉:“你一天天的晚上不睡覺在房裏幹什麽?還有你吃的那些東西,都是誰給你弄的?你才十二歲,竟然就天天喝酒?”


    巴拉巴拉一串,王夫人的表情越發的不好。


    九月閉著嘴不參與。


    紀意卿坐在九月的旁邊,發現九月雖然麵色冷冷。


    但其實耳朵豎起來聽得十分的歡暢,還是個喜歡湊熱鬧的。


    王暖暖卻像是根本聽不下去了,猛的站起來:“你一直都不管我,現在來管我幹什麽?你們心裏隻有哥哥,隻有王媽,隻有王媽真的關心我,她會給我搜羅話本子,還特意做好吃的給我吃,和我在房間說話……”


    九月挑了挑眉,又來一出大戲啊這是?


    這什麽王媽,很明顯是捧殺啊這是。


    王夫人也沒有料到王暖暖會這樣說。


    但稍一思索就發現事情不對勁,王暖暖這兩年身體越發的不好。


    王錦年也是,但一個快死了,一個隻是生點小病,王夫人難免有失偏頗,但她也時時的關心自己的女兒啊。


    “我不管你?我每天夜裏都會去看你,每日都會專門給你做一道菜,三不五時的給你做衣服……”


    王暖暖茫然的看著王夫人:“不是……不是王媽給我弄的麽?”


    王老爺猛的一拍桌子,這還有什麽不懂的?


    這什麽王媽一邊捧殺她的女兒,一邊挑撥離間。


    王夫人說不出重話了,到底才是十二歲的小姑娘啊。


    一把抱住王暖暖:“娘怎麽會不疼你呢?你哥哥病那麽重,娘難免會放更多的精力在他的身上,但對你也一直沒有落下過關心啊,你心裏委屈怎麽不和娘說呢?”


    王暖暖這會直接哭出聲來:“王媽說你偏心哥哥,說哥哥要死了,讓我不要拿小事去惹你心煩,若是心裏有不暢快的找不到人說,就同她說。”


    “這老貨!”王老爺怒喝。


    說著,王老爺轉向王管家:“把小姐院裏的所有下人全部關起來,待錦年這邊的事情處理完後我一個個的來收拾,這些背主的刁奴。”


    單王媽一個人如何能夠瞞天過海,肯定是一個院裏早就沆瀣一氣了。


    王夫人也暗狠:“怕是不止有暖暖院裏的。”


    說話間,王管家安排下去的東西都弄好了。


    眼看天色就要晚了,要是按照九月的說法,王錦年也就是今夜了。


    所以王夫人和王老爺半點不敢耽擱的就讓九月診治了。


    九月熱得都有點心煩氣躁了:“屋裏的炭盆弄出去,還有窗戶門什麽的都打開,屋裏一點新鮮空氣都沒有,都不通風了,對病人會好麽?”


    下人七手八腳的開始動。


    九月其實想吃了飯再診治的,但這當口說這句話不好,九月隻能作罷。


    身邊也沒個打下手的人。


    王夫人和王老爺連帶著王暖暖都不出去,就在一邊看著,九月也懶得管,看就看吧。


    “把藥煮了,混在洗澡水裏,待會兒你家少爺至少得泡一個時辰,期間水不能太冷,也不能太熱,所以一直得有人煮藥。”


    王管家連忙答應。


    九月對著紀意卿抬抬下巴:“把他上衣扒了。”


    紀意卿愣了一下:“這……男女授受不親,這怕是不好吧?”


    九月無語:“你想什麽呢?我是大夫,我要紮針的好麽?”


    看九月不容反駁的意思,紀意卿也不再多說了。


    怕又惹這姑奶奶不高興,這姑奶奶好像特別不喜歡旁人質疑她。


    九月手上的動作不停:“對了,你是不是要找人迴家說一聲。”


    免得紀家那群人以為她迴不去了搞幺蛾子。


    她不喜歡收拾爛攤子。


    紀意卿脫衣服的手一頓,聽出了九月的言外之意:“好。”


    脫完了紀意卿心裏就沒什麽不舒服的了。


    那天早上九月摸他的時候,他就發現了。


    九月偏愛他硬邦邦的肌肉,不僅摸了還捏了。


    這王錦年雖說是個少爺,但到底常年病著。


    皮包骨頭隻有薄薄的一層肉,毫無美感可言。


    王管家上道的說他會找人迴紀家村說的,九月安心了,拿出了她用來恐嚇紀大湖的那把小刀。


    看到九月手裏的刀,紀意卿目光灼灼。


    這刀的材質和樣式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但那小小的一把刀,竟鋒利得不像樣,隱隱的像是冒著寒光。


    九月手裏的其實就是柳葉刀改造的。


    改成了更方便她攜帶在作戰服裏,當然,也更方便殺人,不僅更薄,也更長了。


    實在是削鐵如泥殺人的利器。


    王夫人和王老爺站在九月不遠的地方。


    看到九月手裏的刀嚇了一跳。


    下一刻,就見到九月抓著刀就朝著王錦年的脖子劃去。


    王夫人尖叫一聲腿就軟了,九月直接扭頭:“再出聲就滾出去!”


    說話間,刀已經劃破了王錦年喉結下方的位置,一個很小的口子。


    九月之前就用烈酒洗了手。


    這裏的環境也就這樣了,達不到無菌的條件。


    但好在隻是解毒,倒不用劃多大的口子,就一條一厘米不到的傷口。


    血瞬間就流了出來,但是沒有流很多。


    然後九月一把掀開被子,手裏的銀針不停。


    不過半刻鍾的功夫,王錦年就被紮成了個刺蝟。


    而針紮完了以後,九月手裏的小刀又開始動作。


    分別在王錦年的腳踝,手腕,指尖,舌尖等好幾個地方都劃了很小的口子。


    然後最後一根針直接紮到了王錦年的心窩處。


    隨著最後一根銀針紮下,眾人這才發現,王錦年之前冒出的鮮紅色的血,這會都成了黑色。


    九月起身活動了一下脖子:“好了,等會兒就給他止血拔針。”


    隨著黑血流到床榻上,屋裏逐漸泛起了一股說不上來的味道。


    說是臭也不是很臭,就是聞著讓人不舒服。


    九月在王管家帶過來的材料裏翻找了一會兒。


    然後找了個像樹根一樣的東西,直接往紀意卿的嘴裏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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