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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彪坐在春凳之上,緩解頭痛之感,忽然有一個人坐在了他的身邊。


    “莫先生。”


    來的人是一位獨眼老者,留有五柳長髯,現在雖已斑白,但是絲毫不影響老者的不怒自威。


    莫言坐在了張彪身邊,輕咳一聲,說道:“先生既然是相爺看重的人,那麽就是莫某的朋友。”


    張彪看著這位突發其感的老人家,露出一絲不解,隻是因為頭痛,神色沒有多少表現。


    “不知莫先生是來?”


    “老夫雖然不知道先生和相爺在謀劃什麽,但是憑著我老頭子活了數十年的經曆,也知道了相爺和先生這次所圖不小。”


    張彪艱難得到笑了笑,隻是頭疼欲裂,笑容很是猙獰。


    莫言看著張彪的表情麵露不悅之色,“先生可是看不起老夫?”


    說完之後莫言麵色一沉,緊盯著張彪,整個人露出一副肅殺之感。


    張彪指了指頭,說道:“莫先生先不要動怒,在下頭疼!”


    “你拿老夫是三歲小孩兒欺騙?看你麵色紅潤,哪有什麽病態,你雖然是我們張家的貴人,但是你不要以為你就可以妄自托大!”


    這下子張彪可就有些有理說不清了,隻能是暗自歎氣,同樣是武人,又怎會感覺不到自己的氣息並未紊亂,可是,張彪似是真的頭痛啊。


    莫言冷哼一聲,起身扭頭就走,張彪一聳肩,又想到了腦海中的那道倩影後,又開始拍頭以痛止痛。


    張家的下人們偶爾路過,看到張彪的狀態,既不敢上前詢問,也不敢出聲驚擾,久而久之,竟然沒人敢再從這邊走過,張彪周圍就變成一塊禁地。


    小七迴到這裏時,還被一個好心的下人勸告不要接近,說這邊有位正在練習武功的年輕儒生。


    看破紅塵的張彪,閑散的躺在春凳上,單手倚著頭,瞧著二郎腿,是不是還晃動幾下。


    “哥哥,你沒事吧?”


    “沒有啊。”


    張彪坐起身看著疑惑表情的小七,問道;“怎麽了?”


    “剛才有下人說,這邊有個腦子不好的儒生在練邪功,已經去告知家中管事了。”


    小七打量了一下四周,說道:“哥哥,你剛才看到而來一個練邪功的儒生了嗎?”


    張彪沒好氣的說道:“沒見,相爺迴來了嗎?”


    小七強忍著笑意,看著張彪吃癟,說道:“我祖父讓你去他書房找他就好。”


    張彪沒有動,自小七再也忍不住笑意,放聲大笑,張彪問道:“笑完了沒有?笑完就趕緊的帶我去找你祖父!”


    張逸致已經為張彪準備好了茶點,聽到張彪拜訪消息的張逸致竟是有些拘謹,坐在座椅之上有些惶惶不安,一點兒沒有了成國丞相的架勢。


    兩個人對立而坐,小七在一旁瞧著,輕輕咳了一聲,甜甜的說道:“祖父和先生慢慢談話,孫女就告退了。”


    “升榮,帶小姐下去。”張逸致拍了拍孫女的頭說道,“小七,等爺爺要和先生商量完事情後我會讓升榮帶你過來。”


    “是祖父。”


    小七看了看張逸致,又向張彪投射過來你懂的目光。張彪笑了笑,向小七揮了揮手,小七和黃升榮離去時轉過頭給張彪做了一個鬼臉。


    “老夫的孫女給先生添麻煩了。”張逸致獨自在張彪麵前越顯恭敬。


    “小七這孩子也討人喜歡,若是別人的話,想來我也不會這麽好說話。”


    張彪確是很不在意這些,把玩著放在坐上的茶杯,一點兒都沒有將自己看做出一個外人,在他的眼中和這些老家夥打交道還不如和小孩子玩。


    既然張逸致不想問問題,張彪當然也是懶得迴他,張逸致躊躇了一會,開始說道:“曾我先祖留下話我張家若是有重大變故,便可向主家求助。”


    張彪敲著桌麵的手頓了頓,道:“對,確有其事。”


    “那...”


    小七和黃升榮走出書房,小七有些擔心的說道:“祖父她臉上的皺紋又多了,而且祖父這幾日臉色明顯變得有些憔悴,黃爺爺你可要好好監督我祖父休息啊。”


    黃升榮微微一笑,說道:“相爺就是勞累的命,再說我們做下人的也管不了。”


    小七又是哀歎一聲,黃升榮說道:“小姐也不用擔心,老爺也就這幾日忙於宮宴的事情,再過幾日就可以休息下來。”


    “希望如此就好了。”


    “那老奴就不送七小姐了,若是老爺通知,我會前去小姐院中通稟。”


    “多謝黃爺爺了。”


    迴到院子的小七也沒有了心情和柳雲華他們都玩紙牌的興趣,坐在了柳雲華的身邊,有些氣餒。


    柳雲華坐在了小七的身邊對著她問道:“怎麽了?”


    “柳姨,我是不是特別沒用啊?”


    “怎麽忽然說這個呀?”


    “我隻是覺得最近我一直在給人添麻煩而已,如果還想以前一樣該有多好。”


    “瞧你那傻樣,等這一切都結束了,繼續去習武好不好。”


    小七點了點頭,說道:“這次我一定不會再偷懶了。”


    柳雲華捏了捏小七的臉頰,柔聲說道:“你呀。”


    “柳姨,你是不是又有什麽大的陰謀?”


    柳雲華說道:“你問什麽這麽想?”


    “因為這幾天你便你的很是聽話,都沒有見到你再出去,反而呆在家中,一直陪著我。”


    柳雲華嗬嗬一笑,“你這個小妮子,我對你好了,你說我別有用心,對你不好,你就說我毫不在意,哎,柳姨我的命真苦。”


    小七正色說道:“柳姨,話可不能這麽講,所謂事出反常必有妖,這可是你經常教導我的。”


    柳雲華臉色一變,沉聲說道:“滾,你個沒良心的小丫頭,我好不容易教你一些人生道理,沒有想到你這妮子全都用來堵我的話來了。”


    說完,還不忘記戳了小七一下眉心,柳雲華打著哈欠問道:“剛才聽你的意思,你那便宜哥哥和你祖父談完事情,還要讓你過去?”


    “嗯。”


    小七看到了柳雲華略微皺眉,於是問道:“柳姨,你難道知道他們要做什麽事情嗎?”


    柳雲華直接起身瞥了一眼小七,說道:“我怎麽知道,好了我要睡覺了,等會你去你祖父吃香的,喝辣的時候,可別忘了你院裏還有一老兩小還要照顧呢。”


    小七問道:“這也是沒有辦法的啊,柳姨,你也知道的,我這可是迫不得已!”


    “那我可不管,到時候你們吃什麽,我和雪怡艾呀呀也要吃什麽。”


    “啊,不是吧。”


    小七趕緊看向艾呀呀和雪怡,隻是一個人又沉浸在書海中,而另一個直接裝作沒有看到,將視線移到了一邊。


    柳雲華重重的拍著小七的肩膀說道:“至於這錢嘛,當然是從你的私房錢裏邊出咯。”


    柳雲華迴屋時和雪怡艾呀呀說道:“你們兩個丫頭到時候早點兒出廚房問問,看看相爺他們做了什麽,這頓飯我請了。”


    聽到這個艾呀呀和雪怡兩個人對視一眼,對著柳雲華說道:“多謝柳姨!”


    小七氣道:“柳姨你這樣子太不地道了。”


    柳雲華恰巧走到屋中,將門打開,聽到小七的這句話後,先是進了屋,而後對著小七說道:“小七,我們兩個何必見外,你的就是我的,我的還是我的。”


    隨即將門重重的合住,再也不理屋外氣道跳腳的小七。


    小七正在思索著是不是該將銀錢換一個地方藏時,舉目四望,卻是發現自己能藏錢的地方早已經沒有,這個院子四處藏著小七的私房錢,簡直是一座寶礦。


    隻能唉聲歎氣,希望於張彪繼和張逸輝他們兩個人不要浪費什麽銀兩。


    至於那個門房雖然收了張彪的葡萄,本著作為下人對著主人家說實情乃是天經地義的打算,依舊是讓人去通知了張家的幾位管事人,還有長老。


    於是張逸輝也是聽說了張彪來此的目的,上次聽了自己的兄長張逸致對於那件事的講解,總是感覺超出了自己的理解範圍。


    甚至他還向自己家中的在世老一輩人旁敲側擊的詢問,雖說收獲頗豐,知道了一些不為人知的秘密,但是還是沒有得到關於那件事的半點線索。


    當然,他也沒有懷疑兄長的話語,隻是太過於驚世駭俗,他想尋求一些證據來證明這些。


    在張家的藏書樓閣中,也是沒有發現什麽有用的價值,想要知道什麽,也許也隻能去找本人詢問。


    況且,關於自己的兄長最近做的事情,他也有所耳聞,這時候張彪前來拜訪,總覺得裏邊會有些許貓膩。


    “王爺,您怎麽來了?”


    黃升榮擋在了張逸輝的身前,和顏悅色的對著張毅輝又說道:“王爺,相爺在書房會客,恐怕不方便見您,您看?”


    張毅輝一皺眉,說道:“黃先生,麻煩你通知一下兄長,就說逸輝求見。”


    黃升榮依舊是笑意盈盈,說道:“相爺剛才就吩咐過,任何人不得打擾和貴客商議事情。”


    “我知道貴客便是張彪先生,也不瞞你說,我這次就是來這裏找張彪先生的。”


    黃升榮笑容僵硬,說道:“王爺還是不要為難老奴了,老奴隻是奉命行事罷了。”


    “黃先生,雖然你是大哥屋內的老人,但是你在張家的時間可是一點兒沒有我長,你現在確定要擋在我的麵前,而不是去為我給兄長遞一個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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