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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狗剩兒將最後一個凳子放在桌麵上,擦了擦櫃台,聽到外邊沒了聲音,仍是不放心跑到門前。


    稍微打開了一個門縫,隻是從門縫之中什麽都沒有看到,狗剩兒有些奇怪,想要將門縫稍微打的開一點兒。


    “幹什麽呢?”


    還沒等狗剩兒將門打開,就被那個年輕掌櫃直接將門合住。


    年輕掌管換了一件紫色衣衫,那個土氣的皂帽被他不知道放在了那裏,而是頭上戴著束發嵌寶紫金冠,


    “掌櫃?您還沒走?”


    年輕掌櫃將門栓合住,然後直勾勾盯著狗剩兒,讓狗剩兒不自覺的低下了頭。


    “行了,走吧。”


    “可是外邊...”


    “外邊的事情和你有關係嗎?”


    “沒..沒有。”


    狗剩兒在掌櫃的注視下,快速的跑向後院,麻利的將抹布洗幹淨,掛在了庭院的晾繩之上。


    笑嘻嘻的和掌櫃的打了一個招唿,從後院走了出去。年輕掌櫃看了看那扇門,而後搖了搖頭,眼神中滿是期待。


    狗剩兒還是有些好奇,從後院走出來,繞路從另一邊迴到“萬金莫盡”的街道上。


    那幾個客人已經不在,有的隻是聽到聲音大戶人家的護院或是仆人們,疑惑的在街道當中張望。


    狗剩兒趕緊躲了迴去,又悄悄的看了看,街麵之上一點兒血漬都沒有,才放心的拍了拍胸口。


    小七幾人迴到府中,在月輕衣居住那間院子前分道揚鑣。


    幾個女子迴到院子裏,如同平平常常的一樣該做什麽,做什麽,婷兒和雪怡承擔了將剛才留在院子裏的那些已經涼了的菜處理的任務。


    “艾呀呀可不是普通人呀。”


    婷兒好歹是跟著張莉的人,有一些場麵她是見過的,雪怡是來自於天一觀,更是千芷姐姐的師妹,對於這些場麵應該不會有過多驚訝。


    至於七小姐與柳雲華柳姑娘婷兒也是不敢過多評價,當初可以一步一步做出那種事情的人,婷兒可不敢妄加評論。


    但是艾呀呀卻是一個例外,也是讓婷兒最不解的人,近幾日的照顧,雖說算不上和艾呀呀最好的人,卻是可以說和艾呀呀最近的人。


    但是,即使這樣,婷兒依舊看不透這個小姑娘。


    雪怡沒有說話,婷兒又說道:“雪怡呀,你可以後要注意一點兒艾呀呀,這個小丫頭不簡單。”


    雪怡點了點頭,這些事情範偉當時交代過,範偉對於自己不熟悉的人可是充滿了戒心。


    “不過那孩子對小姐倒是沒有什麽惡意。”


    “哦?婷兒姐姐可是知道什麽嗎?”


    “知道什麽?”婷兒眨了眨眼然後笑了笑說道:“這可是女人的直覺。”


    雪怡愣神片刻,然後獨自向前走去,她的師父教導過她眼睛看到的都不一定是真實的,更何況是不靠譜的直覺。


    將那些沒有動過的飯菜交給了廚房處理,兩個人又迴到院中,小七和柳雲華都已經不知道去了哪裏,隻有哎哎呀坐在樹下的椅子之上。


    “七小姐和柳姨呢?”


    艾呀呀說道:“迴屋了。”


    婷兒嬌笑問道:“這會兒怎麽不看書了?”


    艾呀呀看著那株大樹的樹幹說道:“今天不想讀了。”


    “哦,你還有厭倦的時候?”


    艾呀呀重重的點了點頭,說道:“有些事情想不明白,所以就暫且換個狀態,想好了再說。”


    “什麽事情沒有想明白?”


    “在想這個世界為什麽沒有仙人。”


    婷兒噗嗤一笑,雪怡楞了一下,“你這個想法很危險。”


    張彪和童謠兩個人到了月輕衣的院子之中,月輕衣披著一件輕薄的披風,坐在門前的一條凳子上。


    “你剛剛才醒來,應該多多休息的。”


    月輕衣掩麵輕笑說道:“當麻前輩說了要在外邊多曬一曬太陽,有助於我病情的康複。”


    張彪也不在意,而後說道:“你暫且在這裏養病,等那位大夫讓你走了,我再來接你。”


    “好。”


    “若是缺了東西,就讓玲兒去找張家那位大小姐讓她幫忙讓府中的小人們去買。”


    “嗯”


    “我和童謠就要迴去了,這些銀票你就收著。”


    張彪走近月輕衣身邊,從衣袖當中掏出早已經準備好的銀票交給了她。


    童謠看著二人這種不知為何形成的默契,如今更是含情脈脈的互相望著,當然這是童謠自己想象中的場景,於是輕哼了一聲。


    “該走了。”


    “那我們就走了,你自己要照顧好自己。”


    “好。”


    當麻提著藥箱又來了這裏,望著張彪,滿臉的疑惑,說道:“小友這就要走了?”


    “前輩這麽早就來看輕衣嗎?”


    “那是自然,既然月姑娘是老夫手上的病人,自然要將她醫治好。”


    張彪也是笑了笑點頭表達了自己的感謝。


    “既然如此,晚輩就要謝過前輩了!”


    “好說,好說,你們什麽時候想過來,就過來,輕衣這孩子交給老夫,老夫定然包她痊愈如初。”


    張彪還想要再說幾句,當麻就說要先為她診斷一下,也好確保等會兒用藥時的藥量。


    “好了,我們先告辭吧,你在這裏也是給前輩添亂。”


    童謠著急的說道,省的兩個人又沒完沒了的說話。


    張彪笑了笑,向著月輕衣說了告辭的話語。


    當麻看著月輕衣依依不舍的目光,和藹的說道:“人走了。”


    月輕衣臉一紅收迴了目光,對著當麻歉意一笑,說道:“讓前輩見笑了。”


    “這有什麽見笑的,你們年輕人的兒女情長不是很正常不過的事情嘛。”


    “什麽!”


    一旁的玲兒驚疑的望著自己的小姐,自己的小姐竟然沒有反駁,並且還露出了嬌羞之態。


    “小姐你...”


    “好了,玲兒扶我起來迴屋,好讓前輩診治。”


    玲兒哦了一聲,還在想著自己小姐喜歡上公子一事。


    小姐是什麽時候喜歡上公子的?明明之前小姐還在說對於張彪隻是利用罷了,但是現在怎麽態度變了。


    扶起月輕衣,玲兒又不自覺的看向了月輕衣的臉,還是不禁感歎想到:“真是好看呢。”


    然後想到了什麽,說道:“我知道了小姐!”


    月輕衣全然沒有在意當麻,敲了敲玲兒的頭,說道:“你又知道了什麽?”


    “秘密。”


    月輕衣也不知道這小妮子想到了那裏,無奈的笑了笑,向著屋中走去。


    其實玲兒也沒有想到什麽,隻是以前月尹坊的媽媽說過,“越漂亮的女人越危險”,剛是更是說出自己家小姐很是危險的話。


    現在小姐這麽漂亮,肯定是要比以前還要危險,肯定小姐又是想到了什麽主意,才表現出如此神色。


    但是自己又失望與月輕衣沒有將這些告訴她,難不成這就是小姐想要鍛煉自己?


    想到這裏,玲兒又感恩的望向月輕衣,眼角竟然有了淚水,不自覺的哭出了聲。


    月輕衣為她擦去淚水,驚訝的問道:“你這是怎麽了?怎麽還哭上了?”


    玲兒說道:“小姐我知道了你的一番苦心,玲兒以後會加倍努力的,肯定不會讓小姐失望。”


    月輕衣笑了笑,:“你呀,一天都想著有地沒的,前輩還咋子身邊呢,你就哭著淚花帶雨。”


    玲兒擦了擦眼淚,抽了一眼當麻,閉上了嘴,將月輕衣扶到了床上。


    當麻也在意主仆二人突然間的哭泣,坐在床邊的座椅上,為她把脈。


    遠遠的有一輛馬車駛入城北,在一處地方停了下來,那個馬夫領著自己拿幾個不成器的弟子,鑽入了一個巷弄。


    不多時就可以看到陸續從巷弄中鑽出幾個遛彎的駝背老者,他們拄著拐杖向著不同的方向散去。


    一直盯著這輛馬車的一批人感覺到有些不妙,從暗處陸續走了出來,在一個身披甲胄的將軍暗示下,他們快速的衝進了巷道。


    在這巷弄之中頓時想起了,“奉旨抓人!”


    隻是過去了幾刻,一個中年漢子便從巷弄中跑了出來,對著那位身披華麗甲胄的將軍說道:“大人,我們搜到了他們的衣服。”


    “什麽!”


    那位將軍迅速的跟著這中年漢子進了一家小院,一個老頭被輕輕的綁在了床邊,並且他家的家中還有一地的衣衫。


    “這些個刺客真是歹毒,竟然連一位老人都不放過。”


    這位將軍走到老人身邊,因為麵帶著金色麵罩,並不能看出此時將軍的神色。


    “老人家,我可問你,你可認得來你房中的那夥人?”


    這老頭先是被那幾個黑衣人驚到,到現在又被一群人圍住,早已經嚇得不輕,一個勁的搖頭。


    嘴中還嘟囔道:“我不知道啊,大人饒命啊,老漢無辜的”之類話語。


    “將軍,你看現在我們是?”


    這位將軍問了一下剛才為這老人解綁的下屬,是不是解綁時沒有綁緊,還有這個老人是不是每日會有人來看他之類的話語。


    有一些他的下屬倒是知道,但是涉及到老人生活的問題,他也是隻能希冀去調查一番。


    “沒有想到這些刺客倒是有些原則,若是被本官抓住,也就是讓他們受點皮肉之苦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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