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流水岩碎拳(上)
一拳超人：我不是怪人！ 作者：全民製作人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秦楓當晚甚至沒吃晚飯，很早就睡了，在這個世界的第一夜，他做了一個夢，一個很長的夢------
“你這家夥，竟然背叛我，還敢竊取我的力量？”
“我......我沒有！”
一個百米巨人站在秦楓麵前，看似是百米，但對方腳下踏著的似乎是一片虛無，頭頂的位置也有些看不清，這巨人的身體幹枯得似乎很脆弱，直覺卻告訴秦楓，不要靠近這家夥！
“你沒有按照我的指引去做事，卻還是接受了我的力量！”
“我沒有......我甚至沒見過你！”
“沒收！你的力量，你的生命，你的一切！全部沒收！”
..........
..........
“喂，秦楓，該起床了！”
茶嵐子的聲音將秦楓從那如同地獄一般的地方拉了迴來。
秦楓猛地起身，身上的鱗片劃開了床單，發出刺耳的聲音。
“你這家夥......”
茶嵐子埋怨著，拉著秦楓的手臂就將對方拉了起來。
“還有十分鍾就要早訓了，今天是你第一天拜師的日子，可不能遲到，不然師父會罰你的！”
“沒收......”
秦楓站在原地，如同著了魔一般，雙手摸索著身上的鱗片，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前方的木製地板。
“沒收？怎麽會呢，師父是很注重所有弟子的隱私的。”
茶嵐子沒注意秦楓的這副樣子，拉著他就進了正廳。
正廳裏，幾十名弟子都在靜靜坐著，看上去在等師父講話，而邦古就坐在正上方，閉著眼，似乎是在休息。
茶嵐子將秦楓帶到了屬於他的位置，就離開了，秦楓周圍的幾個弟子被秦楓奇怪的身體吸引，但並沒有太大的反應。
六點鍾整，坐在最上麵的邦古睜開眼，第一眼就看向一個留著不良少年發型的弟子，歎了口氣，心裏並無起伏，目光投到秦楓那邊，邦古老爺子的失望徹底寫在了臉上。
因為他發現，秦楓現在的心境很亂，看起來十分躁動，甚至比最令他頭疼的弟子還要浮躁。
“關於拳法，今天就不再複述了，我將再次強調比拳法更加重要的------心境......”
“切......”
不屑的聲音響起，老爺子很清楚這個膽子大的家夥是誰，但也隻是皺了皺眉頭，繼續訓話。
坐在最後麵的秦楓可謂是一句也聽不進去，他清楚地感受到，自己的魂魄變得很輕盈，仿佛快要漂出去一般，他的手心和腳掌已經沒有了直覺，他可以很直觀地感受到生命的流逝。
“呃......”
秦楓的喉嚨很幹燥，他想要求救，但發不出聲音，也沒辦法移動身體，隻能眼睜睜地看著麵前的邦古師父的身影越來越模糊......
“喂，小子，聽不見我和你說話嗎？”
不知道過了多久，秦楓的意識再次迴歸，道館內的門生都去吃早飯了，邦古老爺子也離開了，一個看上去很不好惹的家夥正一臉挑釁地看著自己。
“喂！餓狼！不要這麽對待新人！”
茶嵐子擋在秦楓麵前，對著那個人訓斥道。
“師兄？我剛剛是怎麽了？”
秦楓頭腦還有一些混亂，他很清楚地感受到自己剛剛明明是死掉了，現在卻又像是一場幻覺。
“茶嵐子，要不是看在你是前輩的份上，我早就教訓你了。”
餓狼一把將茶嵐子推開，將腦袋湊到秦楓麵前，盯著秦楓的眼睛。
“我們以前見過嗎？”
餓狼眼裏滿是疑惑，為什麽麵前這個新人會令自己感到這麽熟悉。
但很快卻又沒了耐心去思考，從秦楓身邊走過去。
“哼，隨便吧，我可沒見過你這樣的怪胎。”
秦楓迴頭看向門口，餓狼的身影已經不見了，茶嵐子從地板上爬起來，剛剛那一下屬實是很疼。
“秦楓！忘了告訴你，離那個家夥遠一點！他可不是什麽好人！”
看著茶嵐子一本正經地告誡自己，徐坤晃了晃腦袋，稍微清醒了一點。
“茶嵐子師兄，別這麽說，可能他隻是有一些難言之隱呢，我可不相信世界上有這種純粹的壞人。”
茶嵐子一臉驚愕，他之前這樣告誡新來的師弟，師弟們要麽會聽勸，要麽會罵餓狼幾句，可替餓狼說話的，他還是頭一次見。
“秦楓師弟，沒想到你這麽會為別人著想......”
茶嵐子一臉滿意。
“我開始明白邦古師父為什麽要帶你迴來了。”
“誒呀，茶嵐子師兄，別囉嗦了，我都餓扁了。”
秦楓經過剛剛的事情，可以說是和死亡擦邊而過，現在他的汗水已經透過了鱗片，浸濕了外麵的衣服。
“哈哈，也是，再不去飯堂，早飯可就被吃光了。”
..........
秦楓和茶嵐子勾肩搭背地出了門，房梁上蹲著的餓狼疑惑地撓了撓頭。
“這家夥......世界上怎麽會有這種人。”
餓狼跳到地麵上，踏碎了幾塊地板，但他絲毫不在乎，隻是欲朝著外麵走去。
“餓狼......”
一個聲音響起，餓狼轉過頭去，發現邦古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在身後。
“老師。”
餓狼不情願地打著招唿，邦古沒有理會餓狼稱唿上的錯誤，而是很隨和地走到對方身邊。
“上課之前把地板修好，不要影響到門生們的練習時間。”
“知道了知道了。”
餓狼依舊是一臉不耐煩，對待自己的師父，他已經算是很尊敬了，至少在他看來是這樣的。
..........
..........
“秦楓，你一定要記住了，邦古師父不會放棄每一個願意拜入他門下的弟子。”
飯堂裏，茶嵐子一邊嚼著飯團，一邊和秦楓搭話，他意識到這個師弟雖然看上去像怪人一樣，其實性格很平易近人，和其他兇巴巴的師兄師弟完全不一樣。
“其實我沒想過拜他為師，隻是他硬要我過來看看的。”
秦楓很無奈，但被帶到這裏，最起碼要好過被帶到警局。
秦楓喝了一口湯，咽下口中的食物，滿足地打了個飽嗝。
“話說，邦古那老爺子都會些什麽？為什麽這裏的學生一個個看上去那麽......壯？”
秦楓一邊小聲說著，一邊偷偷向四周看過去，和瘦小的茶嵐子不同，這裏的大多數弟子都是五大三粗的壯漢，尤其是那個正在向自己走過來的家夥。
“喂，茶嵐子，在和新來的師弟傳授擦地板的心得嗎？哈哈哈哈哈哈......”
這個大塊頭名叫苦蟲，算得上邦古老爺子的第一批弟子，拳法方麵沒什麽天賦，不過身強體壯是實打實的，在平時喜歡逗弄自己的師弟，內心卻從沒想過欺負人。
茶嵐子見到苦蟲，一臉難堪地低下頭，拋開這是事實不談，他瘦小的體型的確像是打雜的。
“喂，新來的，你不是人類吧？身上的鎧甲很拉風嘛，希望你今天不要被累趴下。”
說完，苦蟲就端著自己的餐盤走開了，秦楓看著幾乎要哭出來的茶嵐子，拍了拍對方的肩膀。
“茶嵐子師兄，你還好嗎？”
“秦楓，想笑就笑吧，等到了訓練時間，你也會看不起我的。”
肉眼可見的失落浮現在茶嵐子臉上，苦蟲師兄的隨口一句玩笑，卻深深地打擊了茶嵐子的自尊心。
“茶嵐子師兄，別往心裏去，誰都有自己不擅長的事情，但努力彌補這些不足，不就是人生的目標之一嗎？”
秦楓認真起來，用他腦海裏最正經的一些詞匯勸導著茶嵐子，之前，作為資深宅男的他，可是很喜歡看這些很勵誌的短句，畢竟勵誌就是改變的第一步。
“秦楓，你說得對，不過我已經想好了。”
茶嵐子抬起頭，看著飯廳裏正在吃飯的師兄們。
“我會迴到家鄉生活一段時間，我需要靜一靜。”
茶嵐子說得一本正經，他是真的很傷心，在他眼裏，自己從來沒有被接納過，邦古師父也沒怎麽關注過自己。
“如果師兄你心意已決，這也是個不錯的選擇，如果你迴心轉意，可一定要迴來啊。”
秦楓實在是有些舍不得茶嵐子，這是邦古老爺子除外，整個道場唯一一個他能說的上話的人。
“放心吧，秦楓，我買了下周二的票，我會帶著你熟悉道場的規定之後再走的。而且啊，你不要老是想著離開這裏，邦古師父親自帶你過來，就證明他是很看重你的。”
“真的感謝師兄的關照，我會考慮留下來的。”
說實話，秦楓現在並沒有去處，在這個世界上，有太多令他感到陌生的事物，就比如麵前的這些師兄，在穿越以前，這麽強壯的體型隻出現在健美選秀上。
相比於去外麵亂轉，還不如留在邦古老爺子的道場裏，最起碼這裏的人不會一邊大喊怪人來了一邊尖叫著跑開。
也不知道這些師兄們會不會看不上自己這個渾身長滿鱗片的家夥，秦楓默默吃光了早飯，很快就有人叫他去正廳。
“師兄？邦古師父找我有什麽事？”
走在走廊的地板上，秦楓內心有些沒底，自己這個便宜師父，看上去怪怪的，不知道會不會突然發怒把自己幹掉。
“放輕鬆一點，秦楓師弟，師父可是很珍惜人才的，他提早叫你過去，肯定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囑咐你。”
走在前麵帶路的師兄語氣輕鬆，似乎是這樣的事情已經做了很多次。
“邦古師父的很多弟子之中，你是我見過的第一個......怪人？”
師兄瞟了一眼秦楓，並沒有因為秦楓如同怪人一樣的樣貌而被嚇到，相反的，他對待秦楓依舊很友善。
“邦古師父，我把他帶過來了。”
“好的，去準備帶師弟們訓練吧。”
秦楓被推進屋內，氣氛卻並沒有想象中的壓抑，正在喝茶的邦古老爺子一臉慈祥地看向門口的秦楓。
“坐下吧，今天你不用和他們一起。”
秦楓還是有些拘謹，麵前這個老頭，一直給他一種神神秘秘的感覺。
“我該叫你師父嗎？”
秦楓坐到了邦古對麵幾米的位置，開始尋找合適的話題。
邦古隻是微笑著，小口抿著杯中的茶水。
“隨你的意好了，我可不喜歡太正式了。”
邦古將茶杯放在身邊的矮桌上，起身活動了一下筋骨。
“讓我來測試一下新徒弟的身體素質吧。”
見到邦古老爺子一邊向自己靠近，一邊將身上的關節活動得哢哢作響，秦楓嚇壞了，因為他很清楚，被這個看起來有些孱弱的老者打上一拳，可不是鬧著玩的。
但邦古並沒有像徐坤想得那樣直接動手，這種測試方法對他來說並不可取。
“好了，現在看看這邊。”
邦古走到房間的角落，將雙手搭在事先準備好的瓦片上，這些瓦片看上去有一米高，都不留縫隙地摞在一起。
“這是要做什麽？師父？”
秦楓明知故問道。
邦古輕輕唿出一口氣，他雙眼緊閉，雙手以很微小的幅度劈下，力量化作一道氣流，將兩摞瓦片整整齊齊地劈開。
邦古仿佛炫耀似的睜開一隻眼，查看著秦楓的反應。
“怎麽樣，對武術有興趣了嗎？”
秦楓被震驚到了，先不提邦古那驚人的力量，將這些堅硬的瓦片整整齊齊劈開，是需要很精巧的發力，尤其是這些瓦片隻是從中間裂開，並沒有傾倒下去或者被打碎，而是從上到下一起裂開。
“好厲害！”
秦楓湊到邦古身邊，俯身查看剛剛被邦古觸碰到的位置。
“師父，你是怎麽做到保持力道平衡的？”
見到自己新收的徒弟第一次詢問自己武術方麵的問題，邦古也是很有成就感，雖然這種事情每天都在發生。
一時間，邦古甚至都忘記了測試秦楓的體能。
“這就不得不提為師自創的拳法了。”
說到這裏，邦古的嘴角不自覺地上揚，似乎是在說一件值得自己驕傲的事情，事實也的確如此。
“流水岩碎拳，聽過嗎？”
“你這家夥，竟然背叛我，還敢竊取我的力量？”
“我......我沒有！”
一個百米巨人站在秦楓麵前，看似是百米，但對方腳下踏著的似乎是一片虛無，頭頂的位置也有些看不清，這巨人的身體幹枯得似乎很脆弱，直覺卻告訴秦楓，不要靠近這家夥！
“你沒有按照我的指引去做事，卻還是接受了我的力量！”
“我沒有......我甚至沒見過你！”
“沒收！你的力量，你的生命，你的一切！全部沒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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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秦楓，該起床了！”
茶嵐子的聲音將秦楓從那如同地獄一般的地方拉了迴來。
秦楓猛地起身，身上的鱗片劃開了床單，發出刺耳的聲音。
“你這家夥......”
茶嵐子埋怨著，拉著秦楓的手臂就將對方拉了起來。
“還有十分鍾就要早訓了，今天是你第一天拜師的日子，可不能遲到，不然師父會罰你的！”
“沒收......”
秦楓站在原地，如同著了魔一般，雙手摸索著身上的鱗片，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前方的木製地板。
“沒收？怎麽會呢，師父是很注重所有弟子的隱私的。”
茶嵐子沒注意秦楓的這副樣子，拉著他就進了正廳。
正廳裏，幾十名弟子都在靜靜坐著，看上去在等師父講話，而邦古就坐在正上方，閉著眼，似乎是在休息。
茶嵐子將秦楓帶到了屬於他的位置，就離開了，秦楓周圍的幾個弟子被秦楓奇怪的身體吸引，但並沒有太大的反應。
六點鍾整，坐在最上麵的邦古睜開眼，第一眼就看向一個留著不良少年發型的弟子，歎了口氣，心裏並無起伏，目光投到秦楓那邊，邦古老爺子的失望徹底寫在了臉上。
因為他發現，秦楓現在的心境很亂，看起來十分躁動，甚至比最令他頭疼的弟子還要浮躁。
“關於拳法，今天就不再複述了，我將再次強調比拳法更加重要的------心境......”
“切......”
不屑的聲音響起，老爺子很清楚這個膽子大的家夥是誰，但也隻是皺了皺眉頭，繼續訓話。
坐在最後麵的秦楓可謂是一句也聽不進去，他清楚地感受到，自己的魂魄變得很輕盈，仿佛快要漂出去一般，他的手心和腳掌已經沒有了直覺，他可以很直觀地感受到生命的流逝。
“呃......”
秦楓的喉嚨很幹燥，他想要求救，但發不出聲音，也沒辦法移動身體，隻能眼睜睜地看著麵前的邦古師父的身影越來越模糊......
“喂，小子，聽不見我和你說話嗎？”
不知道過了多久，秦楓的意識再次迴歸，道館內的門生都去吃早飯了，邦古老爺子也離開了，一個看上去很不好惹的家夥正一臉挑釁地看著自己。
“喂！餓狼！不要這麽對待新人！”
茶嵐子擋在秦楓麵前，對著那個人訓斥道。
“師兄？我剛剛是怎麽了？”
秦楓頭腦還有一些混亂，他很清楚地感受到自己剛剛明明是死掉了，現在卻又像是一場幻覺。
“茶嵐子，要不是看在你是前輩的份上，我早就教訓你了。”
餓狼一把將茶嵐子推開，將腦袋湊到秦楓麵前，盯著秦楓的眼睛。
“我們以前見過嗎？”
餓狼眼裏滿是疑惑，為什麽麵前這個新人會令自己感到這麽熟悉。
但很快卻又沒了耐心去思考，從秦楓身邊走過去。
“哼，隨便吧，我可沒見過你這樣的怪胎。”
秦楓迴頭看向門口，餓狼的身影已經不見了，茶嵐子從地板上爬起來，剛剛那一下屬實是很疼。
“秦楓！忘了告訴你，離那個家夥遠一點！他可不是什麽好人！”
看著茶嵐子一本正經地告誡自己，徐坤晃了晃腦袋，稍微清醒了一點。
“茶嵐子師兄，別這麽說，可能他隻是有一些難言之隱呢，我可不相信世界上有這種純粹的壞人。”
茶嵐子一臉驚愕，他之前這樣告誡新來的師弟，師弟們要麽會聽勸，要麽會罵餓狼幾句，可替餓狼說話的，他還是頭一次見。
“秦楓師弟，沒想到你這麽會為別人著想......”
茶嵐子一臉滿意。
“我開始明白邦古師父為什麽要帶你迴來了。”
“誒呀，茶嵐子師兄，別囉嗦了，我都餓扁了。”
秦楓經過剛剛的事情，可以說是和死亡擦邊而過，現在他的汗水已經透過了鱗片，浸濕了外麵的衣服。
“哈哈，也是，再不去飯堂，早飯可就被吃光了。”
..........
秦楓和茶嵐子勾肩搭背地出了門，房梁上蹲著的餓狼疑惑地撓了撓頭。
“這家夥......世界上怎麽會有這種人。”
餓狼跳到地麵上，踏碎了幾塊地板，但他絲毫不在乎，隻是欲朝著外麵走去。
“餓狼......”
一個聲音響起，餓狼轉過頭去，發現邦古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在身後。
“老師。”
餓狼不情願地打著招唿，邦古沒有理會餓狼稱唿上的錯誤，而是很隨和地走到對方身邊。
“上課之前把地板修好，不要影響到門生們的練習時間。”
“知道了知道了。”
餓狼依舊是一臉不耐煩，對待自己的師父，他已經算是很尊敬了，至少在他看來是這樣的。
..........
..........
“秦楓，你一定要記住了，邦古師父不會放棄每一個願意拜入他門下的弟子。”
飯堂裏，茶嵐子一邊嚼著飯團，一邊和秦楓搭話，他意識到這個師弟雖然看上去像怪人一樣，其實性格很平易近人，和其他兇巴巴的師兄師弟完全不一樣。
“其實我沒想過拜他為師，隻是他硬要我過來看看的。”
秦楓很無奈，但被帶到這裏，最起碼要好過被帶到警局。
秦楓喝了一口湯，咽下口中的食物，滿足地打了個飽嗝。
“話說，邦古那老爺子都會些什麽？為什麽這裏的學生一個個看上去那麽......壯？”
秦楓一邊小聲說著，一邊偷偷向四周看過去，和瘦小的茶嵐子不同，這裏的大多數弟子都是五大三粗的壯漢，尤其是那個正在向自己走過來的家夥。
“喂，茶嵐子，在和新來的師弟傳授擦地板的心得嗎？哈哈哈哈哈哈......”
這個大塊頭名叫苦蟲，算得上邦古老爺子的第一批弟子，拳法方麵沒什麽天賦，不過身強體壯是實打實的，在平時喜歡逗弄自己的師弟，內心卻從沒想過欺負人。
茶嵐子見到苦蟲，一臉難堪地低下頭，拋開這是事實不談，他瘦小的體型的確像是打雜的。
“喂，新來的，你不是人類吧？身上的鎧甲很拉風嘛，希望你今天不要被累趴下。”
說完，苦蟲就端著自己的餐盤走開了，秦楓看著幾乎要哭出來的茶嵐子，拍了拍對方的肩膀。
“茶嵐子師兄，你還好嗎？”
“秦楓，想笑就笑吧，等到了訓練時間，你也會看不起我的。”
肉眼可見的失落浮現在茶嵐子臉上，苦蟲師兄的隨口一句玩笑，卻深深地打擊了茶嵐子的自尊心。
“茶嵐子師兄，別往心裏去，誰都有自己不擅長的事情，但努力彌補這些不足，不就是人生的目標之一嗎？”
秦楓認真起來，用他腦海裏最正經的一些詞匯勸導著茶嵐子，之前，作為資深宅男的他，可是很喜歡看這些很勵誌的短句，畢竟勵誌就是改變的第一步。
“秦楓，你說得對，不過我已經想好了。”
茶嵐子抬起頭，看著飯廳裏正在吃飯的師兄們。
“我會迴到家鄉生活一段時間，我需要靜一靜。”
茶嵐子說得一本正經，他是真的很傷心，在他眼裏，自己從來沒有被接納過，邦古師父也沒怎麽關注過自己。
“如果師兄你心意已決，這也是個不錯的選擇，如果你迴心轉意，可一定要迴來啊。”
秦楓實在是有些舍不得茶嵐子，這是邦古老爺子除外，整個道場唯一一個他能說的上話的人。
“放心吧，秦楓，我買了下周二的票，我會帶著你熟悉道場的規定之後再走的。而且啊，你不要老是想著離開這裏，邦古師父親自帶你過來，就證明他是很看重你的。”
“真的感謝師兄的關照，我會考慮留下來的。”
說實話，秦楓現在並沒有去處，在這個世界上，有太多令他感到陌生的事物，就比如麵前的這些師兄，在穿越以前，這麽強壯的體型隻出現在健美選秀上。
相比於去外麵亂轉，還不如留在邦古老爺子的道場裏，最起碼這裏的人不會一邊大喊怪人來了一邊尖叫著跑開。
也不知道這些師兄們會不會看不上自己這個渾身長滿鱗片的家夥，秦楓默默吃光了早飯，很快就有人叫他去正廳。
“師兄？邦古師父找我有什麽事？”
走在走廊的地板上，秦楓內心有些沒底，自己這個便宜師父，看上去怪怪的，不知道會不會突然發怒把自己幹掉。
“放輕鬆一點，秦楓師弟，師父可是很珍惜人才的，他提早叫你過去，肯定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囑咐你。”
走在前麵帶路的師兄語氣輕鬆，似乎是這樣的事情已經做了很多次。
“邦古師父的很多弟子之中，你是我見過的第一個......怪人？”
師兄瞟了一眼秦楓，並沒有因為秦楓如同怪人一樣的樣貌而被嚇到，相反的，他對待秦楓依舊很友善。
“邦古師父，我把他帶過來了。”
“好的，去準備帶師弟們訓練吧。”
秦楓被推進屋內，氣氛卻並沒有想象中的壓抑，正在喝茶的邦古老爺子一臉慈祥地看向門口的秦楓。
“坐下吧，今天你不用和他們一起。”
秦楓還是有些拘謹，麵前這個老頭，一直給他一種神神秘秘的感覺。
“我該叫你師父嗎？”
秦楓坐到了邦古對麵幾米的位置，開始尋找合適的話題。
邦古隻是微笑著，小口抿著杯中的茶水。
“隨你的意好了，我可不喜歡太正式了。”
邦古將茶杯放在身邊的矮桌上，起身活動了一下筋骨。
“讓我來測試一下新徒弟的身體素質吧。”
見到邦古老爺子一邊向自己靠近，一邊將身上的關節活動得哢哢作響，秦楓嚇壞了，因為他很清楚，被這個看起來有些孱弱的老者打上一拳，可不是鬧著玩的。
但邦古並沒有像徐坤想得那樣直接動手，這種測試方法對他來說並不可取。
“好了，現在看看這邊。”
邦古走到房間的角落，將雙手搭在事先準備好的瓦片上，這些瓦片看上去有一米高，都不留縫隙地摞在一起。
“這是要做什麽？師父？”
秦楓明知故問道。
邦古輕輕唿出一口氣，他雙眼緊閉，雙手以很微小的幅度劈下，力量化作一道氣流，將兩摞瓦片整整齊齊地劈開。
邦古仿佛炫耀似的睜開一隻眼，查看著秦楓的反應。
“怎麽樣，對武術有興趣了嗎？”
秦楓被震驚到了，先不提邦古那驚人的力量，將這些堅硬的瓦片整整齊齊劈開，是需要很精巧的發力，尤其是這些瓦片隻是從中間裂開，並沒有傾倒下去或者被打碎，而是從上到下一起裂開。
“好厲害！”
秦楓湊到邦古身邊，俯身查看剛剛被邦古觸碰到的位置。
“師父，你是怎麽做到保持力道平衡的？”
見到自己新收的徒弟第一次詢問自己武術方麵的問題，邦古也是很有成就感，雖然這種事情每天都在發生。
一時間，邦古甚至都忘記了測試秦楓的體能。
“這就不得不提為師自創的拳法了。”
說到這裏，邦古的嘴角不自覺地上揚，似乎是在說一件值得自己驕傲的事情，事實也的確如此。
“流水岩碎拳，聽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