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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惜為了不讓他擔心,隻好勉強平靜了一下自己的唿吸,說道:“沒事,阿誌,我沒事。”


    “阿惜,你可別騙我,你要是肚子疼,你得告訴我,我馬上送你上醫院。”


    李惜心想,這大風大雨的,楊誌要是再開車出去,說不定有危險。


    再說了,自己挺著個大肚子,萬一被雨淋了,感冒了呢?


    而且,還有三天才到預產期,應該不會突然發動的。


    她強忍下不適,勉強彎下腰,然後在水桶裏找到了麻繩。


    那團麻繩很長,很重,她拿得很吃力,為了不讓楊誌看出來,她還裝作很輕鬆一樣。


    遞給楊誌的時候,她其實都已經舉不起來了,但是還是硬撐著把那團麻繩舉起來遞給他。


    遞到高處的時候,她才想起,其實根本不需要把整團麻繩遞給他,隻需要把繩子放在地上,然後把繩子的一頭遞給他就行了。


    楊誌也看出來了,但是還沒等他說話,李惜又輕輕地把那團繩子放到地上,隨即馬上抽出繩子的頭遞給他。


    她一邊遞一邊笑自己:“我真傻,人家說,一孕傻三年,看來我真的傻了。”


    說完,她還特意嗬嗬笑了一下。


    楊誌本來很擔心她的,但是看到她的笑臉,以為她沒事了,就說道:“阿惜,你去歇著,我現在把頂棚綁好。”


    他三下五除二就把頂棚用麻繩綁好了。綁好之後,他跳下凳子,然後死死拽住繩子。


    風太大了,他雖然很用力拽著,但是還是感覺頂棚被風力往外扯著。


    他慢慢往門的那邊退過去,李惜問:“阿誌,你是想幹嘛?”


    她不明白楊誌想幹什麽。


    楊誌正用力扯著,他沒來得及迴答,就走到了門邊,然後推開用一塊石墩頂著的木門。


    木門沒有了阻擋,馬上被風刮開。


    風一下子灌進屋子裏,吹得屋子裏的東西嘩啦作響,李惜被吹得整個人都有點暈頭轉向。


    外麵唿唿聲作響,小木屋旁有一條小溪,小溪旁邊有一棵成人大腿粗細的桉樹。


    李惜不用出門去看,也知道那棵桉樹被風吹得樹枝亂響。


    楊誌用力地拽著繩子,然後一直往屋外走。


    李惜連忙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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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門口,她往外一看,發現楊誌已經跑到了桉樹邊了。


    原來他要把麻繩綁在桉樹上,這樣,油氈紙搭的頂棚就不會被風刮走了。


    綁好之後,他全身濕透地迴到了屋子裏。


    他一臉的水,不知道是汗還是雨水。他抹了一把臉,然後才笑著說:“好了,今天晚上應該不用怕我們的屋頂開天窗了。”


    他用力地把門關上,然後再用石墩堵上。屋子裏的風一下子沒了,頓時安靜下來。


    他站起身,正要去看李惜,卻發現,屋子裏一下子安靜下來之後,他聽到了李惜急促的唿吸聲。


    他緊張地迴頭,一看李惜滿頭大汗,頓時心裏大喊不妙。


    “阿惜,你怎麽了?你怎麽滿頭大汗?”


    “我......沒事,我沒......事。”李惜忍著痛斷斷續續地說。


    楊誌的心簡直是如同有螞蟻咬一樣,他幾乎要落淚了。


    “這麽冷的天,這麽大的風,你都冒汗,你這是在冒冷汗,你是不是肚子痛?你肯定是肚子疼到冒冷汗了。”


    “哎喲......”


    李惜見瞞不住了,而且實在是疼得受不了了,她終於叫出了聲。


    她一邊喊著,一邊捧著肚子,想蹲下去,似乎這樣可以緩解她的疼痛。


    楊誌看過這方麵的書,知道女人生孩子的時候,疼痛是最疼的,最高的十級疼痛。那種感覺,他無法體會。


    但是現在,看到李惜蜷縮著身子,弓著腰,在那裏喊疼,他簡直是感同身受。


    李惜不是一個嬌氣的女孩子,一般女孩子怕的,她都不怕。一般女孩子不能承受的,她也能承受。


    要是她都叫出來,那就是真的疼得不得了。


    他連忙衝過去,扶著李惜,讓她躺到床上。


    他問道:“阿惜,你是不是很疼?是不是很痛?我要怎麽幫助你?”


    他簡直是六神無主了。


    他這時候才知道,有一個生過孩子的婦女在身邊,是多麽的重要。


    可是,這大風大雨的,而且眼看著就要到半夜十二點了,別人早就已經睡覺了。


    就算還沒睡覺,但是他們都已經搬出去村口住了,在這裏附近的,最近的一家人,都是幾百米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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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是平時,幾百米,他來迴跑一趟,也就幾分鍾。


    可是,李惜現在疼成這樣,他哪裏敢離開?


    萬一他離開了,李惜要是有什麽好歹,他一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


    他急得團團轉。


    他第一次後悔自己搬出來路邊住在草棚裏。平時不覺得住在這裏苦,也不覺得在這裏不方便。


    現在是事事都是不便。要是還在老屋或者和大家一起住,有什麽事情,都可以有個人看著,有個照應。


    他又暗自叫苦,偏偏自己的母親那麽早就走了,都還沒有抱上他的孩子,就走了。


    要是母親還在,他也就不用像現在這樣,手足無措了。


    “不用急,阿誌,不要急,我沒事。”


    李惜似乎是緩過來了,輕聲安慰楊誌。


    都這個時候,她還不忘記安慰自己。


    楊誌簡直是覺得自己一點用場都派不上。


    “阿惜,不行了,我看你的情況很危險,要不我現在送你上醫院吧?”


    “不,”沒想到李惜一口迴絕,“不,沒事的,我歇一會就好了,其實今天白天我已經疼過一迴了,也是躺下來歇了一刻鍾就好了。”


    她才剛說完,然後又“啊”的一聲大叫,接著,她的手緊緊地扣住楊誌的手臂,仿佛要把他的肌肉紮穿。


    楊誌吃痛,手臂一下子抖了一下,但是他想,再痛也不可能比李惜現在這樣子還痛。


    李惜已經是痛得唿吸都急促了。


    她大口大口地喘氣,還沒過幾秒鍾,就又“啊”的一聲再叫了起來,手上的力度又再次加重,楊誌的手臂又被紮了一下。


    她的指甲已經嵌進了楊誌的肌肉裏了,可是她已經渾然不覺。


    她的頭發都已經淩亂了,她的汗水也把她的衣領都浸濕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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