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婉兒陡然感到下身一陣清涼,便悠悠轉醒。


    但是醒來的時候,卻發現楊亮雙眼都伸直了盯著哪裏。


    雖然風已經停止,但是那一刹那的美好依舊讓楊亮挪不開目光。


    上官婉兒立刻起身,漲紅著臉說道,“參見相爺!”


    楊亮伸手讓她起來,而此時女帝也因為上官婉兒的聲音,從睡夢中醒了過來。


    發現楊亮在這裏,也站起身來,神色有些緊張,“仲父,菊花,我格……”


    “參加陛下。”楊亮敷衍地打了聲招唿,就揮了揮手,“婉兒姑娘,勞煩取些冰鎮酸梅湯來,本相有些燥熱。”


    燥熱?這天氣倒是挺涼爽的啊……


    上官婉兒退了出去,但是女帝卻稍微有些鬱悶,這楊亮對待上官婉兒居然比對待朕要更加客氣。


    楊亮指了指女帝的嘴角,“都流口水了,趕緊擦擦吧。”


    那說話的樣子十分嫌棄,女帝連忙用手一摸,頓時發現了嘴角留下的口水。


    女帝握緊了小拳拳,這楊亮定然是看到了朕剛剛睡覺流口水的樣子。


    可惡,都怪這楊賊,若不是他讓朕格什麽菊花,朕也不會在他麵前如此失態。


    “陛下,從菊花裏麵格出什麽來了嗎?”


    楊亮隨口問道,說實話,這菊花不過是他昨天隨手一指。


    隻是不知道這女帝能夠格物格出什麽來。


    女帝連忙用龍袍的袖子擦了擦嘴角的口水,才恭敬地說道,“稟告仲父,朕愚鈍,什麽也沒有格出來。”


    楊亮有些驚奇,原來不止我一個,這女帝也喜歡用袖子擦嘴啊!


    “還請仲父不吝賜教!”


    楊亮轉身,指向外麵,“陛下,秋天到了,這禦花園裏麵到處都是枯萎的花朵。”


    女帝也摸不準楊亮到底是什麽意思,隻好跟著說道,“是啊仲父,除了這菊花之外,其餘的花朵大多凋謝。就算偶爾有幾朵倔強的,估計也用不了幾天,就會枯萎。”


    “待到秋來九月八,我花開時百花殺。”


    秋來九月八?女帝暗自思索,現在還是八月初,到了九月深秋的時候,其他的花兒估計也枯萎得差不多了,那個時候還真的隻有菊花還在盛開。


    “衝天香陣透長……透洛陽,滿城盡帶黃金甲。”


    女帝輕輕地念叨了一下,感覺並不押韻,但是滿城盡帶黃金甲?


    女帝麵色忽然一變,這楊賊賊心不死。


    那他現在和朕說這種話,難道是要朕主動禪讓?


    可是昨天他才和朕透露,等朕稍壯一些,要將政務給朕處理啊。


    難道都是在欺騙朕?


    “楊賊……”女帝感覺自己像個小醜,居然會相信楊賊的話。


    “叫仲父。”


    楊亮一迴頭,忽然發現情況有些不對,這丫頭怎麽哭了?


    “楊賊楊賊楊賊,就要叫楊賊。”


    雖然女帝眼角已經有眼淚流下來,但是楊亮聽到女帝這麽罵自己還是十分不爽。


    “陛下,若是陛下還是要這樣罵臣的話,臣就要代替先帝教教陛下,什麽叫懂禮貌。”


    “楊賊,罵你如何?你難道要毆打朕嘛?”女帝十分強硬,朕好歹是個皇帝。


    “你以為我不敢。”


    這小丫頭片子,膽子還挺大。


    “你敢……”


    “啪!”


    “啊,楊賊。”


    女帝頓時氣急敗壞,這楊賊居然敢打自己的屁股。


    “啪!”


    楊亮忍不住又打了一下,還別說,手感還挺好。


    “朕要咬死你!”


    女帝受不了這委屈,梨花帶雨的一下子就咬在了楊亮的手腕之上。


    楊亮頓時就感覺到一陣劇痛從手腕傳來,“你再不鬆手,我就不客氣了啊!”


    但是女帝非但沒有鬆口,還膽敢加重了力氣。


    反了你了!


    楊亮也不客氣,頓時就直接扼住女帝的手腕,反手一扣,就直接將女帝壁咚到了天祿閣的立柱之上。


    然後掀起下裳,


    “啪!”


    楊亮這次也不客氣,重重的打了一下。


    “咕咚!”


    上官婉兒剛剛走進來,就看見楊亮將女帝按在柱子上,女帝梨花帶雨,淚眼婆娑。


    而楊亮,正用身體抵著女帝,一手掀開下裳,一手打在了女帝的屁股之上。


    上官婉兒頓時大腦一片空白,連手中拿著的冰塊和酸梅汁都直接掉落在地上。


    楊亮和女帝一時之間都停止了動作。


    空氣突然安靜起來。


    反倒是上官婉兒反應過來,連忙走到楊亮身邊跪下叩首道,“丞相,婉兒願意代替陛下。求丞相放過陛下……”


    楊亮這才悻悻的鬆手,無奈地說道,“婉兒姑娘,你聽我解釋,這其實是個誤會!”


    女帝雖然被鬆開,但是也發現,雖然楊亮是個文官,但是男女之間巨大的生理差異,讓剛剛的自己麵對楊亮完全沒有還手之力。


    上官婉兒也沒有別的表示,隻是紅著臉說道,“丞相說是個誤會就是個誤會!”


    楊亮見和上官婉兒說不清楚,便連忙質問女帝,“陛下,剛剛何故無故罵我?”


    女帝雖然還在抽泣,但是也接著說道,“你作反詩,分明是有不臣之心。”


    女帝紅著眼睛,咬著銀牙,倔強地說道,“朕告訴你,朕絕不禪讓,哪怕你殺了朕!”


    “我隻是有感而發啊,這是臣背……被這蕭瑟的氛圍所感染,看到菊花如此堅貞,所以想要教導陛下,做人也要像菊花一樣。傲然屹立深秋。”


    楊亮無可奈何地歎氣道,“陛下怎麽就不相信臣呢,臣對陛下忠心耿耿啊!”


    “哼!”


    女帝顯然是不相信楊亮所說的話,隻能用這個來表示自己的態度。


    衝天香陣透洛陽,滿城盡帶黃金甲。這還不叫有反心?


    楊亮也沒有辦法,隻好悻悻地退了出去,“陛下,過段時間臣再來教授你。”


    楊亮決定先冷處理一段時間,這小丫頭還得是要太後來管教啊!


    不過就在楊亮出門的時候,上官婉兒又幽幽的來了一句,“丞相,奴婢今晚可以的!”


    楊亮差點栽倒在天祿閣門口,英年早逝,女帝間接鏟除奸佞了屬於是。


    出宮的時候,楊亮在思考,不知道史書會怎麽記載這件事情呢?


    “神龍二年,丞相楊亮入宮,擊帝三掌,悻悻而出!”


    但是隨後一想,楊亮感覺到不對勁兒。


    記載個吉爾,壓根兒就沒有其他人在場。本相就不信那個小丫頭還有婉兒姑娘會將這件事情說出去!


    東廠。


    夜色還未完全將領,數名黑衣人簇擁著一名身穿紅袍的太監走進刑獄司,剛進去的時候,東廠提督曹正淳就連忙跪下,“兒子見過幹爹!”


    魏忠賢點了點頭,“那汪精衛審出來了?”


    曹正淳麵色有些尷尬,滋滋嗚嗚道,“幹爹,兒子從沒見過這麽強硬的人,兒子將所有的酷刑都用遍了,都沒能撬開他的嘴!”


    “沒用的東西。”


    魏忠賢一腳將曹正淳踹倒在地上,“連個人都審不出來,這樣廢物與刑部衙門有什麽區別?”


    曹正淳連忙爬起來說道,又恭恭敬敬地跪好,磕頭如搗蒜,“幹爹教訓的是,幹爹教訓的是……”


    “帶咱家去看看!”


    曹正淳連忙在頭前引路,“幹爹,隨兒子來!”


    魏忠賢跟著曹正淳來到了東廠的刑獄司,剛進去的時候一股子惡臭就撲麵而來,魏忠賢不滿的皺了皺眉頭,曹正淳連忙媚笑地討好道,“幹爹,這拷打囚徒的地方,都是這種味道,要不幹爹別進去了?兒子讓人講他帶出來?”


    魏忠賢實在是無法忍受這種惡臭,輕輕地點了點頭。


    於是很快就有番子清理好一片空地,擺上了椅子和蓋。


    不一會兒,就有番子從刑獄司裏麵提溜出來一個血肉模糊的人兒,好似剛見到太陽,連忙用手遮蔽太陽。


    雖然渾身血肉模糊,但是可以看到很多傷口都有用藥的痕跡,而且不少傷口也在緩慢的愈合。


    這也是東廠的招數,若是一直拷打,也怕犯人什麽時候受不住就這麽去了。


    因此都是一邊治療一邊拷打,新傷口疊加著舊傷口,反複折磨。


    汪精衛也適應了陽光,再打量著魏忠賢,“換了個大宦官來了啊,你們這些宦官本來就是皇帝的家奴,怎麽能背叛皇帝投靠楊賊?”


    魏忠賢也不在意,輕輕地笑道,“楊相乃國之柱石,陛下都口唿楊相為仲父,忠於楊相就是忠於陛下!”


    說完,魏忠賢又輕輕笑道,“你如此年幼,就敢刺殺楊相?誰指使你來的?”


    “國賊楊亮,人人得而誅之。沒人指使我,要殺便殺。”汪精衛極為慷慨地說道。


    “你不怕死麽?”


    “慷慨歌周市,從容做楚囚。


    引刀成一快,不負少年頭。”


    “怕死,就不是大周忠良!”


    “哦,大周忠良。”魏忠賢輕輕笑了一聲,對著旁邊的曹正淳說道,“記上,罪犯汪精衛已經招供,受梁王武三思指使,刺殺楊相。寫好之後,讓他畫押!”


    汪精衛都驚呆了,連忙出聲,“我沒招供啊!”


    “不,你已經招了!”


    “一會兒準備簽字畫押了。”


    “休想,我絕不畫押陷害忠良!”


    魏忠賢按了按太陽穴,輕輕說道,“他要是不畫押的話,就將他的手剁下來,然後畫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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