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果凍:陪伴與離別的成長記憶，以及從中領悟的人生道理
如果我迴到1997年重新開始 作者：暖陽筆韻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在生活的長河中，每一段經曆都像是一顆璀璨的明珠，串聯起我們人生的軌跡。而與果凍相遇、相伴，直至送它離開的這段曆程，無疑是我生命中一顆獨特而耀眼的明珠，其中夾雜著歡笑、淚水、無奈與成長，也交織著對人性和人際關係的深刻思考。
2024 年 11 月 9 日，星期六，思緒如潮水般湧來。迴想起昨天中午食堂的飯菜，那道炒幹豆腐至今仍讓我迴味無窮。我對它的喜愛溢於言表，盛了好多，甚至將大米飯幾乎完全覆蓋在幹豆腐之下。吃飯的時候，一種久違的快樂突然湧上心頭。那種快樂是如此純粹，即使眼鏡妹就坐在旁邊的桌子吃飯，我也不再像之前那樣心裏堵得慌。我的注意力幾乎 90%都放在了和朋友聊天這件事上，這或許就是所謂的放下吧。明明知道討厭的人就在附近，卻能夠做到心中不起波瀾。然而，我並非完全不受影響，還是有那麽幾秒鍾，我的注意力被她吸引過去，中斷了和朋友的聊天。但我很快就調整過來，繼續沉浸在吃飯聊天的快樂中。這時，我不禁想起曾仕強曾提到孔子的言論，他說開心快樂不需要任何條件，這是最高境界的快樂。如果快樂依賴於條件，一旦條件消失，人就無法快樂。就像如果把快樂建立在有錢的基礎上，沒錢時就會痛苦，或者在有錢之前一直痛苦。聰明的人應該選擇無條件的快樂，無論身處何種境遇。
思緒從食堂飄迴到與果凍的點點滴滴。2024 年的 8 月 3 日，是送走果凍的日子，那是一個讓我百感交集的時刻。果凍可不是一隻普通的藍白寵物貓，它在我們心中早已是家庭的一員。迴想起兩年前的 2 月 13 日，那是西方情人節的前一天，我和老婆帶著兒子去萬達廣場。在那裏的一家寵物遊樂商店，我們遇見了果凍。這家店很特別，它不是專門售賣寵物的商店，更像是一個室內小動物園，裏麵有貓、狗、雞、鴨、鵝、馬、鳥，還有蜥蜴等等，同時也順帶銷售小動物。其實，兒子之前就提出過想買小貓的要求，但當我問他是否願意參與照顧小貓的日常生活時，他卻表示不同意。我告訴他，我們本來就很忙，如果再幫他照顧小貓，用於做其他事情的時間就更少了，所以第一次他的需求沒有被滿足。然而這一次，我再次詢問兒子，他表示願意參與對小貓生活的日常照顧，於是我和老婆才下定決心給他買一隻。
當時的果凍才出生一個多月，準確地說是一個月零 13 天。它還在籠子裏吃奶，而喂奶的母貓已經不是它的親生母親了，聽寵物店的工作人員說，它的親生母親被安排到了另一個地方。由於不是專業賣寵物的商店，他們連專業的包裝都沒有，隻是找了一個紙殼箱，紮了幾個眼兒，封上膠帶，讓我們一路抱迴家。這中間還有個小插曲，差點就沒買成這隻貓，因為另一個帶著孩子的女士也相中了它，隻是比我們晚了一步。這隻小貓是兒子親自挑選的，後來我們發現他挑得真好。果凍身上大部分地方是藍貓那種灰色，鼻梁、下巴、脖子、肚皮還有四肢的末端都像雪一樣潔白。我把它脖子上的白稱為“白圍脖”，四肢上的白稱為“白襪子”。我們打車迴家的路上，果凍在箱子裏不安地喵喵叫，我當時的心情既激動又開心，同時也有些為果凍惋惜，這麽小就被帶離了父母身邊，這或許就是寵物貓的命運吧。不過幸運的是，我們家不殺生，更不吃貓肉。“果凍”這個名字是兒子起的，讓他給小貓起名，也是希望他能對這隻小貓負責，在養小貓的過程中體會到父母養育孩子的不易，從而在這次養寵物的經曆中獲得成長。
我們並沒有直接在家下車，而是先去了一家寵物店，買了貓砂、貓窩、貓砂盆、貓糧等寵物的基本物品。迴到家後，我們暫時給果凍安排了一個小住處，就是兒子小時候用過的浴缸。把果凍放在那裏主要是因為浴缸的深度它跳不出去，可以防止它亂跑亂鑽。剛放進去不久，我們就發現果凍凍得渾身發抖，於是老婆把它抱在懷裏，果凍就像個小孩兒一樣，在老婆懷裏安穩地睡著了。我和兒子都非常喜歡這隻小貓，甚至可以說，這次養貓圓了我小時候的一個夢。小時候，我曾無數次向父母提出要養一隻小狗，可父母對狗的印象不太好。因為我小時候住的單元樓裏 2 樓一家養了寵物狗且不栓繩，好幾次我迴家時，那隻小狗兇巴巴地跟著我，一直跟到我家門口，把我嚇壞了。所以父母不太讚成在樓裏養狗，那時候我養的寵物最大的就是小鳥，再小一點的就是小魚、小蝦、小烏龜，甚至是從外麵買迴來的蟈蟈和從草地裏捉來的螞蚱、螳螂等。所以這次養貓，我感覺像是圓了兒時的一個夢，心裏高興極了。我甚至偷偷把小貓帶進我的被窩，讓它躺在我的枕邊睡覺，不過那隻限於白天。起初的頭些天晚上，我們給果凍設置了一個小圍欄，在圍欄裏放上小墊子，還放上那種插 usb 電源的加熱墊，確定果凍跳不出去後，放好貓糧和羊奶，我們才放心去睡覺。
隨著果凍慢慢長大，它具備了跳出圍欄的能力，我們便撤出了圍欄，讓它在屋子裏自由活動。有幾天晚上，我把它放在枕邊睡覺，它離我最近的時候，會用小鼻子貼著我的耳朵，我能清晰地聽到它微弱的唿嚕聲。雖然這會影響我的睡眠，但心裏還是很開心。這讓我想到人養寵物的一種需求，大概 90%以上是來自精神層麵的需求。就像能量要溢出一樣，總要有釋放的地方，或者說總要付出點什麽，所以付出確實是一種快樂。後來，果凍越來越不老實了，有時候在我的枕邊，有時候在我身體旁邊，有時候還趴在我身上睡覺。有時候半夜它睡醒了就在床上來迴跑，甚至一不小心鑽到我的被窩裏，在我的腿旁邊睡著。這也是後來我不讓它上床的原因之一，我怕不小心把它壓死，如果真的那樣，我會覺得自己造孽了，還不如不把它買迴家。
隨著果凍的成長，它能到達的地方越來越多。它先是能跳到沙發上，後來能跳到床上，再後來通過先跳到床上再跳到窗台，甚至能跳到櫃子上，還會去碰富貴竹水瓶裏的水。在果凍剛學會爬上沙發後，兒子和它互動時，被果凍隔著毛衣袖子咬出了一個小紅點。我們經過諮詢嫂子（傳染病護士）和養貓多年的同事後，決定帶兒子去打狂犬疫苗。狂犬病對人類的威脅大家都知道，這裏就不多說了。這次給兒子打疫苗花了將近 500 元，而且折騰到醫院三次。
從那以後，我對果凍的管理變得嚴格起來。一是全程監護孩子和果凍的互動，二是有意識地訓練果凍，不讓它隨意跟人打鬧。因為小動物的天性就是在玩耍時會用爪子撓人、用嘴咬人，如果不加以製止和限製，一旦養成習慣，等它長大後對人的傷害就會很大。所以那時候，我會時不時地判斷果凍的行為是否危險，如果危險我就會動手打它。在它體型還小的時候，在沙發上一隻手就能把它翻個身，沙發很軟，不會對它造成傷害。等它再大一點，我嚐試用手打它的頭或屁股。有一次晚上，兒子和我在一個屋睡，兒子因為喜歡寵物，不安心入睡，趴在床上和地板上的果凍玩耍。這時果凍由於習性猛的一下朝我兒子的臉撲過去，差一點就勾到他的臉，這是我第一次對果凍真的發火，狠狠朝它打了好幾下。果凍長大了一些，有了一定的反抗能力，在發出嘶吼叫聲的同時，用嘴和爪子對我進行了簡單的反擊。我的手上出現了傷口，不過不是它撓的，而是我打在暖氣上造成的。萬物皆有靈性，那次打了果凍之後，它能感覺到我是真的生氣了，之後很長一段時間的晚上，果凍在關燈之後再也沒有進入我睡覺的屋子，隻是蹲在門口看著我，它生怕再進屋會遭到我的打罵。當然，我不是虐待寵物的人，隻是出於自我保護。後來我多次嚐試讓果凍進屋，它才慢慢適應，又迴到了從前的狀態。可動物畢竟是動物，有時候還是會無意地做出傷人的行為和動作。
不知過了多久，很多天晚上果凍都獨自在臥室之外的房間活動。因為我們睡覺的時候會把臥室門關上，如果不關，它會隨意走動，趁我們睡著的時候還會爬到床上。後來我們索性就關著門睡，即使關著門也能聽到果凍大半夜在客廳裏來迴跑的聲音，它跑動時爪子伸出來，就像有人用指甲撓地板一樣，養過貓的人對這種聲音應該不陌生。
在養貓之前，我們家最多養過 6 隻鳥。每天太陽一出來，鳥兒們就開始叫，通常是淩晨四五點鍾，那時候我們的睡眠備受折磨，所以後來不得不把鳥都放了。養貓之後，幾乎每天後半夜兩三點鍾我都會醒一次，因為果凍在那個時間會起來活動，看來“夜貓子”這個詞是有根據的，它畢竟是晚上活動旺盛的動物。在我們家養果凍這段時間，它一共生過兩次病，都是尿閉，通俗來講就是貓得的一種結石。做完簡單的碎石手術後，果凍不能像正常那樣隨意走動，因為它的排尿孔連著導管，需要時時刻刻排尿。為此我們買了一個貓籠子，下麵鋪上隔尿墊。果凍的籠子生活就此開始了。由於它半夜影響我們睡眠，我們隻好把它關進籠子裏，放到陽台，再把陽台門關上，這樣我們才能睡個完整的覺。那段時間每天早上起來，必不可少的是要先清理果凍的籠子，把果凍放出來後，用濕巾清理它的大便，扔掉尿透的隔尿墊再鋪上一張新的，同時還要把隔尿墊下麵的板子擦幹淨，去除異味。也就是說，果凍能自由活動的時間是在我們上班之後和入睡之前，那時候也是沒辦法，為了保證我們的睡眠隻能委屈它了。而且這兩次在做碎石手術的時候，寵物醫院的人多次建議我們給果凍做絕育，說做絕育之後這種疾病的發病率會大大降低。家人都同意，唯獨我不同意，因為果凍是隻小公貓，它雖然成年了，但始終沒有談過女朋友，更沒有跟小母貓生過孩子。我是從感同身受的角度決定不同意給它做絕育的，為了保證它身體的完整性，我們不得不買了一個貓別墅，讓它一天絕大部分時間都待在那裏。因為果凍成年了，處在長期的發情狀態，會在屋子裏我們不知道的角落，趁我們不注意的時候噴尿做標記，那味道別提有多難聞了。前幾天在收拾家裏衛生的時候，還在地板上聞到了果凍的尿味，雖然這股尿味遲早會揮發，但架不住它天天尿啊。
在送走果凍的前幾個月裏，有一天下班，兒子放學被爸爸接迴我們的新房子。我發現兒子抱了一隻寵物貓迴來，後來上網搜索才知道那是一隻虎斑貓。這隻貓明顯比果凍要壯要大，但它不是野貓，一到家就對我們撒嬌、賣萌，熱情程度甚至超過了果凍。這隻貓是在我們小區裏流浪了一個多月的，爸爸把隨身的零食給了它，它才默默同意被兒子抱迴家。為了和果凍的名字匹配，我們給它起名叫布丁。這是果凍第一次見到自己之外的同類，嚴格來說是第二次，第一次是在商場的那個商店裏。由於貓的領地意識，果凍第一次對這隻外來的貓露出了呲牙、兇巴巴的表情和動作。但是布丁由於自身的生存能力和身體條件，對果凍的這種行為絲毫沒有懼怕，而且在到家沒幾天之後就對果凍產生了攻擊，果凍明顯略遜一籌。我們買的那個貓別墅最頂端是果凍的窩，可是布丁來了以後，果凍被擠到了最底層貓砂盆的旁邊，忍受著貓尿和貓糞的味道。雖然這隻後來的貓對我們比較友好和客氣，但是它欺負果凍的行為讓我難以忍受。而且在給它剪指甲的時候，它不像果凍那麽聽話，需要我和老婆兩個人一起配合才能完成，一個人摁住它，一個人盡快把指甲剪完。我們通過發朋友圈和在物業群裏尋找它的主人，但都沒有結果，隻好暫且把布丁養在家裏。隻是我們不知道它是否打過疫苗，對安全問題心存顧忌。再加上它欺負果凍，我始終看不慣。有一次它鑽到了櫥櫃下麵，我怕它把櫥櫃下麵的髒東西帶出來，於是想上前去抓它的尾巴，可沒等我碰到它，這隻貓就對我露出了攻擊的行為，於是我比打果凍還狠地打了它幾下，這一下把它打怕了，鑽到了暖氣下麵的一個空隙裏，半天都不出來。後來我用貓條把它引了出來，它剛一露頭，我就抓到了它後背脖子上麵的地方，布丁這時瘋狂地想掙脫我，它的爪子已經撓到我的手了。為了不被撓傷，我狠狠將它重重地摔到了地板上，可能是把它的頭摔蒙了，它在地板上打了兩個滾兒。當時我的心情既憤怒又恐懼，我想如果真的把它摔死了，還不如把它扔出去讓它繼續流浪，就算是死也不要因為我而死。還好它體格比較健壯，沒有被我摔傷，隻是從那之後它再也不跟我們表現得那麽親近了，經常自己待在貓別墅裏，不再踏出大門一步。
我們早就有了把布丁送走的想法，一是它跟我們不熟，二是它經常欺負果凍，即使被我打了之後還敢欺負果凍，畢竟它聽不懂我們說話，如果它能聽懂，我一定會告訴它不許欺負果凍。三是布丁的到來讓我們花在寵物身上的錢瞬間翻了一番，貓糧要買兩份，貓砂要買兩份，如果時間久了，定期給寵物打疫苗的錢也要花兩份。光果凍兩次尿閉就花掉了 2000 多，這還不算平時買貓糧和貓砂的錢。基於以上三點，我們開始尋找布丁的新去處，一是給它找個好人家，二是讓它迴到流浪貓的身份。我曾經試過把它扔在走廊裏，留個門縫觀察它的選擇，可它像個可憐的孩子一樣，還是迴到了我們家，所以第二個想法就徹底打消了。還好樓下新搬來的小兩口，女方家是農村的，在農村有一些朋友，我們通過她把布丁帶到了她農村朋友的家。在農村，布丁比在城市裏自由得多，也安全得多，室內室外都可以自由出入，而且憑它的體格，我相信布丁不會被欺負。
在布丁被送走之後，不光我們，就連果凍都顯得非常開心，仿佛少了一個競爭者。在這之前我們嚐試過讓果凍和布丁和平相處，但沒有成功，所以最後才決定把布丁送走。
在送走布丁之後不久，果凍依然重複著之前的生活。除了怕它亂尿，也怕它破壞家裏的物品。我們現在住的這個所謂的婚房是個二手房，由於經濟有限，我們沒有購買新的家具，大部分大物件都是上一戶人家剩下的，尤其是那個布藝沙發，已經成了果凍的貓抓板。最嚴重的地方被果凍的爪子刮成了流蘇狀，全是下垂的線條。後來家裏添置了新沙發，即使我們嚴格監管，還是被果凍勾壞了幾處，不過沒有那麽嚴重了。為了不讓果凍亂尿，為了保持果凍健全的身體，為了不讓果凍刮壞沙發，果凍常常自己在貓別墅裏一待就是一整天，每天被放出來的時間最多也就是半小時。如果時間再長點，隻要一看不住它就又亂尿了。最嚴重的一次不是果凍就是布丁在我們家小屋的床上尿了一大片，以至於我們有一個多月都沒有在那個屋子睡覺，因為尿液滲透到了床單下麵的海綿墊上，我們又洗又擦，晾了好久。這次小麻煩讓我們更加不敢輕易放果凍出來，平時小角落被它尿上已經不足為奇了，最怕的就是餐桌、床、沙發這些地方。好多次，我和爸爸媽媽都下了決心要把果凍送走，但是老婆和兒子都舍不得。兒子雖然不經常在這邊住，也不太情願收拾果凍的貓砂，同時我們也怕他吸入太多貓毛對肺不好，所以沒怎麽讓他參與清理果凍的相關事情，但兒子始終舍不得果凍走，老婆更舍不得。其實我也舍不得，我不止一次地說過，如果果凍不亂尿不掉毛，我不介意花錢寵養它，畢竟它給我們帶來了很多快樂。有很多次我在單位值夜班，或者老婆出差，家裏隻有一個人的時候，有隻小貓雖然不能說話，但能和你互動，就不會覺得孤單和寂寞。所以在尊重老婆和兒子意願的前提下，我們始終沒有把果凍送走。
直到今年 7 月份休年假，我和老婆帶著兒子去山東迴娘家。這 7 天是由我的爸爸媽媽來照看果凍。沒想到這次出事了，由於是炎熱的夏天，而且馬上進入三伏天，爸爸在屋子裏隻穿一個方內褲時，果凍毫無征兆地突然對爸爸發起攻擊，把爸爸的一條腿從大腿一直到小腿連撓帶咬，留下了很多傷口，甚至有一處傷口往外流血，其他傷口也都是很明顯的血道子，可以用皮開肉綻來形容。當時我們三口人還在山東，看到媽媽發在我家微信群裏的照片後，我感到非常震驚，甚至有一絲恐懼。
果凍對爸爸的攻擊，則成為了我們決定送它走的導火索。這一突發事件讓全家陷入了震驚和痛苦之中。我們不明白為什麽一向溫順的果凍會突然做出這樣的舉動，盡管分析了各種原因，但始終沒有一個確切的答案。在這個法治社會，寵物傷人可能帶來的法律責任讓我們不得不慎重考慮。最終，為了家人的安全，我們忍痛決定將果凍送走。幸運的是，麗麗姐的幫助讓果凍找到了一個很好的新家庭。看到果凍在新環境中健康快樂地生活，我心中的愧疚和不舍才稍微減輕了一些。
迴顧與果凍相處的時光，我對自己的行為充滿了反思。我打過它，雖然是為了訓練和保護家人，但內心深處還是覺得對它有所虧欠。我甚至懷疑它對爸爸的攻擊是否是因為在我這裏積累了太多的“怨氣”。這種想法讓我陷入了因果的思考中，寵物與人之間的關係，是否也像人與人之間一樣，存在著某種微妙的平衡呢？同時，果凍的經曆也讓我聯想到了生活中的人際關係。在單位裏，我對眼鏡妹很好，可她卻將負麵情緒都發泄在我身上，這和果凍對我家人的攻擊有幾分相似。這讓我明白，在與人相處中，一味的和善並不一定能換來對方的尊重，有時候需要適當的強硬。就像對待白猴子，當我改變態度，不再求和而是保持強硬時，他反而停止了對我的挑釁。
通過這些經曆，我更加深刻地認識到，無論是對待寵物還是人，都需要找到一種合適的相處方式。在愛與規則之間尋求平衡，不能無原則地寵溺，也不能濫用暴力。每一次的經曆都是一次成長的機會，無論是與果凍的快樂時光、困難時刻，還是與同事之間的複雜關係，都讓我對生活有了新的理解。我們不能總是被動地接受，有時候需要主動地調整自己的態度和行為。對於那些傷害過我的人，我會保持自己的原則，該斷則斷，該遠則遠，保護好自己的內心世界，同時也珍惜那些真正值得珍惜的情感和關係。在未來的日子裏，這些領悟將如明燈般指引我前行，讓我在麵對各種人和事時，更加從容和理智。
2024 年 11 月 9 日，星期六，思緒如潮水般湧來。迴想起昨天中午食堂的飯菜，那道炒幹豆腐至今仍讓我迴味無窮。我對它的喜愛溢於言表，盛了好多，甚至將大米飯幾乎完全覆蓋在幹豆腐之下。吃飯的時候，一種久違的快樂突然湧上心頭。那種快樂是如此純粹，即使眼鏡妹就坐在旁邊的桌子吃飯，我也不再像之前那樣心裏堵得慌。我的注意力幾乎 90%都放在了和朋友聊天這件事上，這或許就是所謂的放下吧。明明知道討厭的人就在附近，卻能夠做到心中不起波瀾。然而，我並非完全不受影響，還是有那麽幾秒鍾，我的注意力被她吸引過去，中斷了和朋友的聊天。但我很快就調整過來，繼續沉浸在吃飯聊天的快樂中。這時，我不禁想起曾仕強曾提到孔子的言論，他說開心快樂不需要任何條件，這是最高境界的快樂。如果快樂依賴於條件，一旦條件消失，人就無法快樂。就像如果把快樂建立在有錢的基礎上，沒錢時就會痛苦，或者在有錢之前一直痛苦。聰明的人應該選擇無條件的快樂，無論身處何種境遇。
思緒從食堂飄迴到與果凍的點點滴滴。2024 年的 8 月 3 日，是送走果凍的日子，那是一個讓我百感交集的時刻。果凍可不是一隻普通的藍白寵物貓，它在我們心中早已是家庭的一員。迴想起兩年前的 2 月 13 日，那是西方情人節的前一天，我和老婆帶著兒子去萬達廣場。在那裏的一家寵物遊樂商店，我們遇見了果凍。這家店很特別，它不是專門售賣寵物的商店，更像是一個室內小動物園，裏麵有貓、狗、雞、鴨、鵝、馬、鳥，還有蜥蜴等等，同時也順帶銷售小動物。其實，兒子之前就提出過想買小貓的要求，但當我問他是否願意參與照顧小貓的日常生活時，他卻表示不同意。我告訴他，我們本來就很忙，如果再幫他照顧小貓，用於做其他事情的時間就更少了，所以第一次他的需求沒有被滿足。然而這一次，我再次詢問兒子，他表示願意參與對小貓生活的日常照顧，於是我和老婆才下定決心給他買一隻。
當時的果凍才出生一個多月，準確地說是一個月零 13 天。它還在籠子裏吃奶，而喂奶的母貓已經不是它的親生母親了，聽寵物店的工作人員說，它的親生母親被安排到了另一個地方。由於不是專業賣寵物的商店，他們連專業的包裝都沒有，隻是找了一個紙殼箱，紮了幾個眼兒，封上膠帶，讓我們一路抱迴家。這中間還有個小插曲，差點就沒買成這隻貓，因為另一個帶著孩子的女士也相中了它，隻是比我們晚了一步。這隻小貓是兒子親自挑選的，後來我們發現他挑得真好。果凍身上大部分地方是藍貓那種灰色，鼻梁、下巴、脖子、肚皮還有四肢的末端都像雪一樣潔白。我把它脖子上的白稱為“白圍脖”，四肢上的白稱為“白襪子”。我們打車迴家的路上，果凍在箱子裏不安地喵喵叫，我當時的心情既激動又開心，同時也有些為果凍惋惜，這麽小就被帶離了父母身邊，這或許就是寵物貓的命運吧。不過幸運的是，我們家不殺生，更不吃貓肉。“果凍”這個名字是兒子起的，讓他給小貓起名，也是希望他能對這隻小貓負責，在養小貓的過程中體會到父母養育孩子的不易，從而在這次養寵物的經曆中獲得成長。
我們並沒有直接在家下車，而是先去了一家寵物店，買了貓砂、貓窩、貓砂盆、貓糧等寵物的基本物品。迴到家後，我們暫時給果凍安排了一個小住處，就是兒子小時候用過的浴缸。把果凍放在那裏主要是因為浴缸的深度它跳不出去，可以防止它亂跑亂鑽。剛放進去不久，我們就發現果凍凍得渾身發抖，於是老婆把它抱在懷裏，果凍就像個小孩兒一樣，在老婆懷裏安穩地睡著了。我和兒子都非常喜歡這隻小貓，甚至可以說，這次養貓圓了我小時候的一個夢。小時候，我曾無數次向父母提出要養一隻小狗，可父母對狗的印象不太好。因為我小時候住的單元樓裏 2 樓一家養了寵物狗且不栓繩，好幾次我迴家時，那隻小狗兇巴巴地跟著我，一直跟到我家門口，把我嚇壞了。所以父母不太讚成在樓裏養狗，那時候我養的寵物最大的就是小鳥，再小一點的就是小魚、小蝦、小烏龜，甚至是從外麵買迴來的蟈蟈和從草地裏捉來的螞蚱、螳螂等。所以這次養貓，我感覺像是圓了兒時的一個夢，心裏高興極了。我甚至偷偷把小貓帶進我的被窩，讓它躺在我的枕邊睡覺，不過那隻限於白天。起初的頭些天晚上，我們給果凍設置了一個小圍欄，在圍欄裏放上小墊子，還放上那種插 usb 電源的加熱墊，確定果凍跳不出去後，放好貓糧和羊奶，我們才放心去睡覺。
隨著果凍慢慢長大，它具備了跳出圍欄的能力，我們便撤出了圍欄，讓它在屋子裏自由活動。有幾天晚上，我把它放在枕邊睡覺，它離我最近的時候，會用小鼻子貼著我的耳朵，我能清晰地聽到它微弱的唿嚕聲。雖然這會影響我的睡眠，但心裏還是很開心。這讓我想到人養寵物的一種需求，大概 90%以上是來自精神層麵的需求。就像能量要溢出一樣，總要有釋放的地方，或者說總要付出點什麽，所以付出確實是一種快樂。後來，果凍越來越不老實了，有時候在我的枕邊，有時候在我身體旁邊，有時候還趴在我身上睡覺。有時候半夜它睡醒了就在床上來迴跑，甚至一不小心鑽到我的被窩裏，在我的腿旁邊睡著。這也是後來我不讓它上床的原因之一，我怕不小心把它壓死，如果真的那樣，我會覺得自己造孽了，還不如不把它買迴家。
隨著果凍的成長，它能到達的地方越來越多。它先是能跳到沙發上，後來能跳到床上，再後來通過先跳到床上再跳到窗台，甚至能跳到櫃子上，還會去碰富貴竹水瓶裏的水。在果凍剛學會爬上沙發後，兒子和它互動時，被果凍隔著毛衣袖子咬出了一個小紅點。我們經過諮詢嫂子（傳染病護士）和養貓多年的同事後，決定帶兒子去打狂犬疫苗。狂犬病對人類的威脅大家都知道，這裏就不多說了。這次給兒子打疫苗花了將近 500 元，而且折騰到醫院三次。
從那以後，我對果凍的管理變得嚴格起來。一是全程監護孩子和果凍的互動，二是有意識地訓練果凍，不讓它隨意跟人打鬧。因為小動物的天性就是在玩耍時會用爪子撓人、用嘴咬人，如果不加以製止和限製，一旦養成習慣，等它長大後對人的傷害就會很大。所以那時候，我會時不時地判斷果凍的行為是否危險，如果危險我就會動手打它。在它體型還小的時候，在沙發上一隻手就能把它翻個身，沙發很軟，不會對它造成傷害。等它再大一點，我嚐試用手打它的頭或屁股。有一次晚上，兒子和我在一個屋睡，兒子因為喜歡寵物，不安心入睡，趴在床上和地板上的果凍玩耍。這時果凍由於習性猛的一下朝我兒子的臉撲過去，差一點就勾到他的臉，這是我第一次對果凍真的發火，狠狠朝它打了好幾下。果凍長大了一些，有了一定的反抗能力，在發出嘶吼叫聲的同時，用嘴和爪子對我進行了簡單的反擊。我的手上出現了傷口，不過不是它撓的，而是我打在暖氣上造成的。萬物皆有靈性，那次打了果凍之後，它能感覺到我是真的生氣了，之後很長一段時間的晚上，果凍在關燈之後再也沒有進入我睡覺的屋子，隻是蹲在門口看著我，它生怕再進屋會遭到我的打罵。當然，我不是虐待寵物的人，隻是出於自我保護。後來我多次嚐試讓果凍進屋，它才慢慢適應，又迴到了從前的狀態。可動物畢竟是動物，有時候還是會無意地做出傷人的行為和動作。
不知過了多久，很多天晚上果凍都獨自在臥室之外的房間活動。因為我們睡覺的時候會把臥室門關上，如果不關，它會隨意走動，趁我們睡著的時候還會爬到床上。後來我們索性就關著門睡，即使關著門也能聽到果凍大半夜在客廳裏來迴跑的聲音，它跑動時爪子伸出來，就像有人用指甲撓地板一樣，養過貓的人對這種聲音應該不陌生。
在養貓之前，我們家最多養過 6 隻鳥。每天太陽一出來，鳥兒們就開始叫，通常是淩晨四五點鍾，那時候我們的睡眠備受折磨，所以後來不得不把鳥都放了。養貓之後，幾乎每天後半夜兩三點鍾我都會醒一次，因為果凍在那個時間會起來活動，看來“夜貓子”這個詞是有根據的，它畢竟是晚上活動旺盛的動物。在我們家養果凍這段時間，它一共生過兩次病，都是尿閉，通俗來講就是貓得的一種結石。做完簡單的碎石手術後，果凍不能像正常那樣隨意走動，因為它的排尿孔連著導管，需要時時刻刻排尿。為此我們買了一個貓籠子，下麵鋪上隔尿墊。果凍的籠子生活就此開始了。由於它半夜影響我們睡眠，我們隻好把它關進籠子裏，放到陽台，再把陽台門關上，這樣我們才能睡個完整的覺。那段時間每天早上起來，必不可少的是要先清理果凍的籠子，把果凍放出來後，用濕巾清理它的大便，扔掉尿透的隔尿墊再鋪上一張新的，同時還要把隔尿墊下麵的板子擦幹淨，去除異味。也就是說，果凍能自由活動的時間是在我們上班之後和入睡之前，那時候也是沒辦法，為了保證我們的睡眠隻能委屈它了。而且這兩次在做碎石手術的時候，寵物醫院的人多次建議我們給果凍做絕育，說做絕育之後這種疾病的發病率會大大降低。家人都同意，唯獨我不同意，因為果凍是隻小公貓，它雖然成年了，但始終沒有談過女朋友，更沒有跟小母貓生過孩子。我是從感同身受的角度決定不同意給它做絕育的，為了保證它身體的完整性，我們不得不買了一個貓別墅，讓它一天絕大部分時間都待在那裏。因為果凍成年了，處在長期的發情狀態，會在屋子裏我們不知道的角落，趁我們不注意的時候噴尿做標記，那味道別提有多難聞了。前幾天在收拾家裏衛生的時候，還在地板上聞到了果凍的尿味，雖然這股尿味遲早會揮發，但架不住它天天尿啊。
在送走果凍的前幾個月裏，有一天下班，兒子放學被爸爸接迴我們的新房子。我發現兒子抱了一隻寵物貓迴來，後來上網搜索才知道那是一隻虎斑貓。這隻貓明顯比果凍要壯要大，但它不是野貓，一到家就對我們撒嬌、賣萌，熱情程度甚至超過了果凍。這隻貓是在我們小區裏流浪了一個多月的，爸爸把隨身的零食給了它，它才默默同意被兒子抱迴家。為了和果凍的名字匹配，我們給它起名叫布丁。這是果凍第一次見到自己之外的同類，嚴格來說是第二次，第一次是在商場的那個商店裏。由於貓的領地意識，果凍第一次對這隻外來的貓露出了呲牙、兇巴巴的表情和動作。但是布丁由於自身的生存能力和身體條件，對果凍的這種行為絲毫沒有懼怕，而且在到家沒幾天之後就對果凍產生了攻擊，果凍明顯略遜一籌。我們買的那個貓別墅最頂端是果凍的窩，可是布丁來了以後，果凍被擠到了最底層貓砂盆的旁邊，忍受著貓尿和貓糞的味道。雖然這隻後來的貓對我們比較友好和客氣，但是它欺負果凍的行為讓我難以忍受。而且在給它剪指甲的時候，它不像果凍那麽聽話，需要我和老婆兩個人一起配合才能完成，一個人摁住它，一個人盡快把指甲剪完。我們通過發朋友圈和在物業群裏尋找它的主人，但都沒有結果，隻好暫且把布丁養在家裏。隻是我們不知道它是否打過疫苗，對安全問題心存顧忌。再加上它欺負果凍，我始終看不慣。有一次它鑽到了櫥櫃下麵，我怕它把櫥櫃下麵的髒東西帶出來，於是想上前去抓它的尾巴，可沒等我碰到它，這隻貓就對我露出了攻擊的行為，於是我比打果凍還狠地打了它幾下，這一下把它打怕了，鑽到了暖氣下麵的一個空隙裏，半天都不出來。後來我用貓條把它引了出來，它剛一露頭，我就抓到了它後背脖子上麵的地方，布丁這時瘋狂地想掙脫我，它的爪子已經撓到我的手了。為了不被撓傷，我狠狠將它重重地摔到了地板上，可能是把它的頭摔蒙了，它在地板上打了兩個滾兒。當時我的心情既憤怒又恐懼，我想如果真的把它摔死了，還不如把它扔出去讓它繼續流浪，就算是死也不要因為我而死。還好它體格比較健壯，沒有被我摔傷，隻是從那之後它再也不跟我們表現得那麽親近了，經常自己待在貓別墅裏，不再踏出大門一步。
我們早就有了把布丁送走的想法，一是它跟我們不熟，二是它經常欺負果凍，即使被我打了之後還敢欺負果凍，畢竟它聽不懂我們說話，如果它能聽懂，我一定會告訴它不許欺負果凍。三是布丁的到來讓我們花在寵物身上的錢瞬間翻了一番，貓糧要買兩份，貓砂要買兩份，如果時間久了，定期給寵物打疫苗的錢也要花兩份。光果凍兩次尿閉就花掉了 2000 多，這還不算平時買貓糧和貓砂的錢。基於以上三點，我們開始尋找布丁的新去處，一是給它找個好人家，二是讓它迴到流浪貓的身份。我曾經試過把它扔在走廊裏，留個門縫觀察它的選擇，可它像個可憐的孩子一樣，還是迴到了我們家，所以第二個想法就徹底打消了。還好樓下新搬來的小兩口，女方家是農村的，在農村有一些朋友，我們通過她把布丁帶到了她農村朋友的家。在農村，布丁比在城市裏自由得多，也安全得多，室內室外都可以自由出入，而且憑它的體格，我相信布丁不會被欺負。
在布丁被送走之後，不光我們，就連果凍都顯得非常開心，仿佛少了一個競爭者。在這之前我們嚐試過讓果凍和布丁和平相處，但沒有成功，所以最後才決定把布丁送走。
在送走布丁之後不久，果凍依然重複著之前的生活。除了怕它亂尿，也怕它破壞家裏的物品。我們現在住的這個所謂的婚房是個二手房，由於經濟有限，我們沒有購買新的家具，大部分大物件都是上一戶人家剩下的，尤其是那個布藝沙發，已經成了果凍的貓抓板。最嚴重的地方被果凍的爪子刮成了流蘇狀，全是下垂的線條。後來家裏添置了新沙發，即使我們嚴格監管，還是被果凍勾壞了幾處，不過沒有那麽嚴重了。為了不讓果凍亂尿，為了保持果凍健全的身體，為了不讓果凍刮壞沙發，果凍常常自己在貓別墅裏一待就是一整天，每天被放出來的時間最多也就是半小時。如果時間再長點，隻要一看不住它就又亂尿了。最嚴重的一次不是果凍就是布丁在我們家小屋的床上尿了一大片，以至於我們有一個多月都沒有在那個屋子睡覺，因為尿液滲透到了床單下麵的海綿墊上，我們又洗又擦，晾了好久。這次小麻煩讓我們更加不敢輕易放果凍出來，平時小角落被它尿上已經不足為奇了，最怕的就是餐桌、床、沙發這些地方。好多次，我和爸爸媽媽都下了決心要把果凍送走，但是老婆和兒子都舍不得。兒子雖然不經常在這邊住，也不太情願收拾果凍的貓砂，同時我們也怕他吸入太多貓毛對肺不好，所以沒怎麽讓他參與清理果凍的相關事情，但兒子始終舍不得果凍走，老婆更舍不得。其實我也舍不得，我不止一次地說過，如果果凍不亂尿不掉毛，我不介意花錢寵養它，畢竟它給我們帶來了很多快樂。有很多次我在單位值夜班，或者老婆出差，家裏隻有一個人的時候，有隻小貓雖然不能說話，但能和你互動，就不會覺得孤單和寂寞。所以在尊重老婆和兒子意願的前提下，我們始終沒有把果凍送走。
直到今年 7 月份休年假，我和老婆帶著兒子去山東迴娘家。這 7 天是由我的爸爸媽媽來照看果凍。沒想到這次出事了，由於是炎熱的夏天，而且馬上進入三伏天，爸爸在屋子裏隻穿一個方內褲時，果凍毫無征兆地突然對爸爸發起攻擊，把爸爸的一條腿從大腿一直到小腿連撓帶咬，留下了很多傷口，甚至有一處傷口往外流血，其他傷口也都是很明顯的血道子，可以用皮開肉綻來形容。當時我們三口人還在山東，看到媽媽發在我家微信群裏的照片後，我感到非常震驚，甚至有一絲恐懼。
果凍對爸爸的攻擊，則成為了我們決定送它走的導火索。這一突發事件讓全家陷入了震驚和痛苦之中。我們不明白為什麽一向溫順的果凍會突然做出這樣的舉動，盡管分析了各種原因，但始終沒有一個確切的答案。在這個法治社會，寵物傷人可能帶來的法律責任讓我們不得不慎重考慮。最終，為了家人的安全，我們忍痛決定將果凍送走。幸運的是，麗麗姐的幫助讓果凍找到了一個很好的新家庭。看到果凍在新環境中健康快樂地生活，我心中的愧疚和不舍才稍微減輕了一些。
迴顧與果凍相處的時光，我對自己的行為充滿了反思。我打過它，雖然是為了訓練和保護家人，但內心深處還是覺得對它有所虧欠。我甚至懷疑它對爸爸的攻擊是否是因為在我這裏積累了太多的“怨氣”。這種想法讓我陷入了因果的思考中，寵物與人之間的關係，是否也像人與人之間一樣，存在著某種微妙的平衡呢？同時，果凍的經曆也讓我聯想到了生活中的人際關係。在單位裏，我對眼鏡妹很好，可她卻將負麵情緒都發泄在我身上，這和果凍對我家人的攻擊有幾分相似。這讓我明白，在與人相處中，一味的和善並不一定能換來對方的尊重，有時候需要適當的強硬。就像對待白猴子，當我改變態度，不再求和而是保持強硬時，他反而停止了對我的挑釁。
通過這些經曆，我更加深刻地認識到，無論是對待寵物還是人，都需要找到一種合適的相處方式。在愛與規則之間尋求平衡，不能無原則地寵溺，也不能濫用暴力。每一次的經曆都是一次成長的機會，無論是與果凍的快樂時光、困難時刻，還是與同事之間的複雜關係，都讓我對生活有了新的理解。我們不能總是被動地接受，有時候需要主動地調整自己的態度和行為。對於那些傷害過我的人，我會保持自己的原則，該斷則斷，該遠則遠，保護好自己的內心世界，同時也珍惜那些真正值得珍惜的情感和關係。在未來的日子裏，這些領悟將如明燈般指引我前行，讓我在麵對各種人和事時，更加從容和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