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生活的長河中,我們常常站在十字路口,麵臨著各種抉擇,這些抉擇如同漩渦,將我們卷入對人生意義、職業道路、人際關係以及自我價值的深深思考之中。


    2024年11月3日,星期日,當我迴首昨日,思緒如潮水般湧來。那是一種對理想工作環境的憧憬,在我心中如同一盞明燈,熠熠生輝。我向往的是一方屬於自己的小天地,一張桌子,其上擺放著材料與工具,我獨自在那裏,全身心地投入到作品的創作中。無論是手鏈、項鏈、耳環還是發飾,每一個作品都按照我的思路和喜好自由發揮,它們就像是我靈魂的延伸。通過特定的渠道將它們銷售出去,收獲豐厚的利潤,而且沒有時間和地點的限製,工作時間自由安排,精力充沛時就多做一些,疲憊時便休息。這種自由自主的工作模式,就像首飾設計領域所呈現的那樣,沒有外界的幹擾,無需看任何人的臉色,沒有那些令人厭煩的人和瑣事。


    迴憶起小時候,無聊時刻在紙上畫畫的場景曆曆在目。那時的我,僅用幾根線條就能勾勒出一個人、一杆槍、一輛坦克或者一架飛機,那是靜態的畫麵。而如今,一款名為“紙上談兵”的遊戲與我小時候的畫作驚人地吻合,隻是它將靜態變成了動態。這讓我不禁感歎,仿佛自己曾經錯過了一個商業機遇。在我初中的時候,熱衷於《紅色警戒》《地球帝國》和《地下城守護者》這些遊戲。在《地下城守護者》裏有一個獨特的功能,玩家可以進入所領導的小兵身體,以第一人稱視角進行遊戲。當時我就幻想,如果《紅色警戒》也能有這樣的功能該多好,我可以作為最高長官進入任何一個單兵作戰單位,享受其他單位的敬禮,參與戰鬥、操控載具,自由出入房間,在上帝視角和單人視角之間自由切換。從粗糙的上帝視角畫麵到細致入微的第一人稱視角畫麵,那種體驗的變化是如此令人著迷。現在,我所知道的《戰爭模擬器》實現了類似的功能,而且我也看到過網絡上有人設計過《紅色警戒》建築物內部的樣子。我時常想,如果這些遊戲設計都出自我的想法並且得以實施,或許現在我已經擁有了財富。


    然而,現實卻將我拉迴。我所學的建築設計專業,最終並沒有成為我的職業歸宿。一部分原因是家鄉房地產市場的局限,而更重要的是,我的身體無法承受熬夜帶來的傷害。我的一位大學同學,家在福建,畢業不久就月入過萬,但他為此付出的代價是每天都在12點之後才睡覺。他比我小幾歲,可能是入學早或者跳過級。可就在畢業一年後,年紀輕輕的他就患上了痛風,還曾委托我幫他買蛋白質粉。那時他罵我傻,讀了四年本專業卻不從事相關工作,可我在心裏暗自慶幸。因為在前兩家單位工作時,熬夜的痛苦讓我對這個行業普遍存在的現象深惡痛絕。再加上在職校課堂吸收到的健康觀念,我更加排斥那種以犧牲健康為代價的工作環境。雖然脫離本專業後,我的工作道路坎坷又辛苦,但至少生活變得規律。人生就是這樣,有舍才有得,重新迴到建築設計專業已經不可能,而考公務員也因年齡限製而無法實現。目前擺在我麵前的隻有兩條路,要麽在現在的單位一直工作到退休,平淡地度過一生;要麽辭職創業,自力更生。但從目前的情況來看,前者似乎更適合我,因為選擇第二條路需要具備很多條件,而我上有老下有小,不能再像婚前那樣肆意闖蕩、探索未知。當然,還有一些同事選擇了第三條路,在不離職的前提下,利用業餘時間做副業。但我覺得這種方式有些荒謬,一個月2000多的工資,工作日每天要花費8小時,業餘時間本就有限,還要在下班和節假日做副業,想要讓副業收入超過工資收入談何容易?如果能用較少的時間換來更多的收入,那為何不直接全職做副業,把副業變成主業呢?我也曾想過,如果是公務員就好了,工資高、飯碗穩定,就不用考慮做副業。但仔細想想,即使是公務員,真的就足夠了嗎?在這個物欲橫流的社會,花錢的地方太多了,人們似乎都陷入了金錢的漩渦,有多少人能夠擺脫金錢的誘惑呢?這讓我不禁思考,人為什麽要賺錢?除了滿足基本的生存需求,我們賺錢是為了提高生活質量、實現夢想,還是為了在臨終時能有充足的醫療條件治病或者延長壽命呢?網上有視頻提到,人會在生命的最後幾年花光此生80%的積蓄,難道我們辛辛苦苦攢下的錢,就是為了在醫院度過最後的時光嗎?我們害怕沒錢,所以拚命賺錢,仿佛是恐懼在驅使著我們前行。但還有一種人,他們以賺錢為樂,不是因為害怕沒錢才去賺錢,他們享受賺錢的過程,賺多賺少無所謂,甚至賠了也沒關係,隻要銀行卡裏的數字在上升就會感到開心。我問自己,要不要成為這樣的人?雖然現在我還不能完全體會這種快樂,尤其是這兩天紅包遊戲app的收益明顯減少,讓我感覺賺錢好累,但能想到這種生活態度也是一種進步。我們應該先讓自己快樂起來,畢竟獨樂樂不如眾樂樂,在衣食無憂又有收入的時候,讓自己快樂是首要任務。


    昨天,一個快遞被送到了單位門衛,這讓我想起前幾個月的一次經曆。當時我買的三雙鞋被放在單位收發室,其中一雙鞋的包裝被打開了,不過鞋還在。我第一時間懷疑是白猴子幹的,我覺得他品行不好,在我刪除他微信、斷絕聯係後,他可能會做出更惡劣的行為。但這隻是猜測,我也沒有去查看監控,畢竟鞋沒丟。不過經過這件事,我提高了警惕,對於貴重物品,我不會再讓它們在門衛過夜。在去單位取快遞的路上,我突然思考,煩惱是不是人這一輩子的標配呢?無論是大人還是小孩都有煩惱。孩子們真的願意去補課、上學、做家務嗎?如果沒有任何束縛,他們自由選擇做的事情才是真正的快樂。這讓我聯想到快樂和尊嚴是緊密相連的,就像曾仕強所說,尊嚴就是自主權,甚至可以理解為自由。二樓窗口那個部門,對於稍微追求自由的人來說,都不會是一個理想的工作選擇。人與人長時間相處,難免會產生摩擦和矛盾,那個部門就是如此。雖然我已經很久沒有過問那裏的事情,但基於我對那裏工作性質、人員以及以往一些事實的了解,我知道他們隻是表麵和諧,背地裏卻暗流湧動。曾經最善良、最無私奉獻的我,在那裏卻被排擠,沒有交到一個朋友,幾乎被每個人欺負過,就連我的徒弟眼鏡妹也不例外。最後我灰頭土臉地離開了,感覺自己丟盡了臉和尊嚴。可現在看來,隻有我獲得了自由。像梅花,在單位工作多年,本可以自由自在,但她有自己的目標,卻要忍受在窗口工作的束縛。


    煩惱似乎無處不在,那如何做到沒有煩惱呢?其實方法有很多,書上、網上、生活中都有各種建議。我的好兄弟阿哲曾講過一個日本老太太的故事,無論別人怎麽對她,她都不生氣,甚至有人說她傻,但她卻活到了100多歲。剛聽到這個故事時,我並沒有敬佩之情,而是陷入思考,這樣的生活真的幸福嗎?在我們看來,或許並非如此。她沒有像公眾人物那樣為社會、國家做出巨大貢獻,隻是自己開心就好。這是從外人視角的一種看法,可從她自己的角度,如果她經常心情不好、陷入鬱悶、焦慮、煩躁之中,她可能活不到100歲。從個人人生的角度來看,她活得很明白,把自己的生活過好了。我也想成為這樣的人,但我的性格讓我無法做到完全不在乎。這些年,無論是在學校還是在單位,我在人際關係中受到了很多傷害,不是因為我主動惹事,而是我付出了、幫助了別人,卻換來他們的傷害,這讓我傷心難過。如果我不付出,或許就不會有這些煩惱,畢竟來自外在的欺負還是少數。有時候我覺得自己很可笑,怎麽總是培養出白眼狼呢?這是命運的安排還是其他原因,我無法確定。我隻能調整自己,不再輕易付出。不過小寶提醒我,也不要做得太絕,所以現在我的做法是,順手能幫的忙還是會幫,但如果別人沒有主動請求,我通常不會主動伸手,除非這個人曾經幫助過我,我是為了報恩才去幫忙。


    昨天刷到《士兵突擊》的一個精彩片段,在a大隊選拔賽場上,許三多堅持要把561背到終點,可當時終點名額隻有一個。561的一句“我用得著你施舍嗎?”引起了我的注意。這讓我明白,不是所有接受幫助的人都會心懷感恩,561是個自尊心極強的人。這讓我想起在加油小院辦公室時的一件事,同組的小建哥發朋友圈問誰有乒乓球拍想用,當時我剛到單位,熱情滿滿,不僅在工作上努力,對同事也是如此。看到他的朋友圈後,我特意從網上買了一副乒乓球拍送給他,價格不貴,但我當時心裏很開心,覺得又滿足了一個人的需求。然而,當我把球拍送到小建哥辦公室時,他臉上露出了不知所措的表情。當時我沒多想,隻是記住了那種感覺,和我想象中的不一樣,我以為他會很開心,我也會更開心,因為我又幫助了別人。後來小美告訴我,我的這種付出讓別人心裏不舒服。那時我才明白,小建哥隻是問有沒有閑置的球拍,而不是像我這樣特意新買一副給他。我當時真的很單純,沒有在乎錢,也沒有圖什麽迴報,隻是想助人為樂。現在我理解了小建哥的心情,也理解了小美那句話。還有眼鏡妹,她因為去沈陽做試管嬰兒,好幾天不在崗,兩人的工作我一個人幹,她為了感謝我,給我兒子買了足球和品牌套裝。這兩次我心裏其實並不是很愉快地接受,我跟她說沒必要,同事之間互相幫助是應該的,說不定我也有需要她幫忙的時候。直到現在,我都覺得她送禮物這件事讓我心裏有些別扭,感覺她做得有些過了,不是我不懂得感激,而是這種方式讓我有些承受不住。我也想起在加油小院對那位小姐姐的熱情,我不僅在工作上努力,還隔三差五買好吃的分給她和屍骨未寒。後來我做手術時,心裏還埋怨她沒有關心問候我。現在想想,或許是我做得太過分了,就像我媽媽一樣,我三姨曾說我媽媽是個過分熱心的人,別人需要十分的東西,媽媽總是會給十二分。我們這種不考慮尺度的付出,往往會帶來不好的結果,包括我最近對眼鏡妹的憎恨,也是因為我曾經過分的付出。我現在明白了,我的熱情在他們眼中變得不值錢,我的尊嚴也變得廉價。寫小說真的是一個自我溝通的過程,通過書寫,我逐漸找到了這些事情的原因。所以我現在選擇不再輕易付出,從一個主動付出的人變成一個被動迴饋的人,隻有別人先幫助我,我才會去幫助別人,這是一種迴饋,而不是主動出擊。那麽,我下一步的成長方向在哪裏呢?我想應該不在人際關係上了,而是在自身能力上。我渴望賺錢,向往自由,就像動物一樣,是選擇在人類投喂的環境中生存,還是在大自然中自力更生呢?我向往後者,而這需要我具備一定的本事,這就是我現在要努力的方向。因為以我現在的能力,即使向所有人拋出橄欖枝,也不會收獲多少迴應。這個社會很現實,如果不能為別人帶來他們想要的東西,他們不會在我身上花費心思和精力。


    時隔一個月,昨天我又開始恢複會播學堂的課程學習。楊越然說過“朋友越少生活越好”,這句話讓我陷入沉思。我們不是常說“朋友多了路好走”嗎?為什麽他會這麽說呢?我首先想到的是家裏辦喜事擺酒席的情況,酒席出席人數和人員質量在當今社會被看作是家庭實力的一種彰顯。事後人們的閑聊中,會對這家酒席有不同的評價,比如“這家實力不錯,來了這麽多非富即貴或者富貴兼有的人”或者“這家人緣不好,擺了這麽多桌,才來了這麽幾個人,社會層次也不高”。這和朋友多少有什麽關係呢?我突然意識到,你請的人多,將來需要迴饋的人也多,因為今天你邀請了他們,以後他們有事你也要去。從這個角度看,我能理解“朋友越少生活越好”這句話了。自從進入社會以來,我參加過的那些酒席,給我留下了什麽呢?除了隨份子錢、吃吃喝喝、看一些千篇一律的場麵,或者長點小見識,真的沒有什麽有意義的地方。而且邀請我的人大多平時和我沒什麽往來,隻是因為風俗或者還禮。或許是因為我沒有想利用別人、拓展人脈的想法,才會覺得這些酒席沒什麽用。所以“朋友越少生活越好”這句話更適合我。曾經我沉迷於人緣好這種虛假的享受中,也曾反問自己,如果人緣好到一定程度,幾乎隔三差五就有人請我出去喝酒、吃飯、唱歌娛樂,那真的快樂嗎?我要問問自己真正想要的生活是什麽,我喜歡安靜,不喜歡熱鬧。就像2018年剛參加單位工作時,有一天晚上10點多,小美打電話約我去ktv唱歌,同行的還有小廚師、家有小院兒、小美的部門領導和她父親。當時老婆不太情願,因為已經是睡覺時間了,但初來乍到的我為了穩固和拓展人脈,還是去了。如果是現在,我肯定不會去,因為第二天還要上班,而且這種聚會沒有什麽意義,還不如和小美打個電話聊聊人生感悟、成長見識來得實在。當然,對於“朋友越少生活越好”這句話,不同的人有不同的看法,像安慕希這種喜歡互動、有很強生活奔頭、想掙大錢的人,肯定不喜歡這句話,因為他需要四處擴展人脈。學習知識不能死板,要因人而異,適合自己的就去實踐,不適合自己的就放在一邊。


    在人生的旅途中,我們不斷地探索、思考和調整。從職業選擇到人際關係,從自我價值的認知到對生活方式的抉擇,每一個經曆都是寶貴的財富,每一次思考都是成長的契機。我們在這複雜的世界中尋找著屬於自己的平衡,努力讓自己的生活過得更有意義。無論是對理想工作的追求,還是在人際關係中的掙紮,亦或是對快樂和尊嚴的理解,都構成了我們豐富多彩的人生畫卷。我們要學會從過往的經驗中吸取教訓,明確自己的方向,不被外界的聲音和誘惑所左右,堅定地走在自己選擇的道路上。因為隻有這樣,我們才能在有限的人生中,實現自己的價值,找到真正的快樂。我們不能總是在別人的眼光和期待中生活,要關注自己的內心需求,無論是選擇在安穩的單位工作到退休,還是勇敢地邁出創業的步伐,或者是在人際關係中保持適度的距離,都是為了讓自己的生活更加符合自己的理想。而對於知識和觀念,我們要以開放和靈活的心態去對待,取其精華,去其糟粕,讓它們為我們的生活服務,而不是成為我們的束縛。我們就像在大海中航行的船隻,雖然會遇到風浪,但隻要我們掌握好方向,就能駛向屬於自己的港灣。在這個過程中,我們會不斷地發現新的自己,不斷地調整自己的航向,向著更美好的未來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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