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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可一個腦袋兩個大。


    這孩子是不是急的都說胡話了啊。


    快速的在便簽紙上寫下一行字,遞給了趙淩然:“這是他分公司的地址。”


    趙淩然看了一眼,然後當個寶貝似的疊了疊,塞進了錢包裏,“謝謝!”


    轉身便走,真的是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趙淩然。”這是第一次蘇可連名帶姓的喊他,趙淩然連忙收住了腳,迴頭,看見蘇可正衝他甜甜的笑著,但這笑容裏,隱含著幾分殺氣。


    “我很高興他有人護著了,但如果你讓他受到一絲的傷害,蘇可會跟你死磕到底。”


    趙淩然心頭震了震,這承諾一半是對蘇可,一半又是對自己。


    “我不會。”


    趙淩然前腳剛走,小韓的小腦袋就從門縫裏擠了進來,滿臉笑嘻嘻的:“蘇總,這可不是我的錯啊,是他自己硬闖進來的,我攔都攔不住,你可千萬別生氣,我給你點了你最喜歡喝的咖啡,一會兒給你送過來。”


    蘇可隻覺得她好玩,生氣還真談不上,但看到小韓,心裏不免又想起了孫超。


    “最近孫超有跟你聯係嗎?”或許是擔心,又或許是其它,時不時的他也會注意有沒有他的消息。


    “別提了。”提起孫超,小韓也來了氣:“這個人,也不知道怎麽迴事,請完假,鬼影子都沒再見著,我擔心他,給他發消息,也沒見迴一個,這都多少天了,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死....呸呸呸,童言無忌,童言無忌。”


    蘇可心中升起一股小小的失落。


    “不過蘇總,前陣子我就覺得他不怎麽對勁了。”


    蘇可靜等著她的繼續。


    “前陣子他還問我借錢來著,他說他急用,但我每個月都是吃光喝光用光的三光政策,哪裏來的錢借給他,當時我還想著問我閨蜜拿一點,結果他又不要了。”


    “什麽事?”蘇可微微的皺起了眉頭。


    “他沒說,我估摸著是家裏的事吧,因為很早之前他跟我提過,他好像母親的身體不怎麽好,還有個妹妹在上學。”


    “我知道了。”蘇可突然就不想再問了。


    這些年帶著孫超東奔西走,隻催促著他早早的獨當一麵,卻從來沒停下來好好的問問他的真實情況,她早已視親情為可有可無,卻忽略了對別人來說這份親情的彌足可貴。


    懊惱瞬間掩蓋了先前的失落。


    小韓疑惑的看著她:“蘇總,是不是發生了什麽事啊?他請假你也是知道的啊,一定是家裏發生了什麽事,要不然也不會提走那麽多的提成啊。”


    蘇可這才露出一個欣慰的笑容。


    孫超如果有一天迴來,也對得起小韓的這份無條件的信任了。


    拋開自己的閑想,將一本厚厚的標書裝進了紙袋裏,孫超不在的這些日子,她還真是不習慣。


    他雖本分卻也懂得把握分寸,雖固執但也能認真的聆聽別人的意見,這些年隻顧著將他培養成才,還沒有想過他獨當一麵後會何去何從。


    她總覺得孫超不會離開他,這孩子的眼睛裏透露出的那份執著,是他很少看見的,可這次,他還真的做到了杳無音信。


    她叮囑了阿姨要將孫超的辦公室一如既往的打掃幹淨。


    在招標室的樓下大廳,蘇可碰到了錢欣鈺。


    這本來是沒什麽,有肉大家都會來啃,再怎麽不想看到也會經常碰麵,隻不過今天錢欣鈺跟曾一凡站在一起,總覺得有種欺淩霸世的厭惡感。


    曾一凡的目光在蘇可的身上上下打量了一番,毫不掩飾對她身材的滿意,不同於往日的單打獨鬥,現如今跟了錢欣鈺,膽子也跟著肥了不少。


    “蘇總心態可真是好,最得力的助手說消失就消失了,經濟狀況又如此頹廢,我還以為蘇總會不好意思出來見人呢。”


    錢欣鈺橫了一眼得意洋洋的曾一凡,心中暗罵這東西成事不足敗事有餘,這麽一說,不是明擺著此地無銀三百兩嗎。


    話已出口,她來不及攔住,也懶得攔了。


    果然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裏,什麽叫得意忘形,大概就是如此,蘇可冷笑了一聲:“曾總都有臉出來到處晃蕩了,我有什麽不好意思的呢?”


    曾一凡的臉色瞬間冷了下來,蘇可視而不見:“曾總不愧是不一般人,總是走不同尋常的路,不知道曾總願不願意跟我分享一二?”


    “石榴裙下混飯吃的日子,滋味如何?”


    激怒曾一凡的,不是蘇可的話,而是她臉上透露出的輕視和不屑,她的身體微微的往旁邊傾斜,似乎很厭惡他的靠近。


    錢欣鈺的蘭花指在曾一凡的手臂上碰了碰,麵不改色,笑意盈盈:“曾總,人家蘇總隻不過是跟你開了句玩笑,你還當上真了,這也該怪你太清閑了,什麽事不好打聽,偏偏去打聽人家公司那些糟心的事情,這種家醜不可外揚的事就讓你這麽擺在這裏說,蘇總能高興嗎?”


    曾一凡一聽,心情好了一大半:“是我粗心了,蘇總也是不容易的人,被向鼎開除後日子想必也過得很辛苦,我這麽說確實有些火上澆油,蘇總可千萬別跟我計較。”


    蘇可隻靜靜的看著錢欣鈺的那雙細高跟鞋,她在想,如果現在稍稍的推一下的話,她不會跌個狗吃屎。


    她頭也沒抬,怕什麽不幹淨的東西汙了她的眼睛。


    因為貸款的事情,錢欣鈺連都懶得跟她裝模作樣了,也好,她也懶得敷衍。


    “蘇總每天忙著籠絡人脈,怎麽會有時間跟你計較這些東西,是吧,蘇總?”


    蘇總抿了抿唇,勾著唇角,眼眸突然亮了亮:“說到人脈,我還是不如錢總的,錢總裏外通吃,不服不行。”


    錢欣鈺眸子暗了暗:“幾天不見,蘇總這嘴皮子厲害多了。”


    “過獎了。”隻不過是小小的插曲,並未讓蘇可有多少的情緒起伏,此刻倒慶幸孫超不在,如果他在的話,就憑他那性格,此刻一定又跟曾一凡幹上了。


    來往投標的人,偶爾會向他們投來目光,有好奇的,甚至會刻意的靠近想聽聽他們到底在說些什麽,但又不好意思靠得太緊,模樣特別滑稽。


    蘇可的眼光在大門處掃了掃,心想著某人會不會出現在此。


    “蘇總這是在等人?”沒有了剛剛的焦躁,曾一凡的臉色又恢複了嬉皮笑臉,“這個案子蘇總不會又跟哪個主任局長關係好到不一般吧,如果真是這樣的話,您可要提前跟我們打個招唿啊,也省得我們浪費時間嘛。”


    “興許還真的有。”懶得再跟他們廢話:“曾總可千萬不要在浪費時間了,撤了投標,趕緊迴家吧。”


    曾一凡嘖嘖兩聲:“口氣真大。”心中暗道:這個案子的負責人明明就是錢欣鈺的關係戶,什麽時候輪到你了!


    “我提醒二位,人生短暫,還是要多積德行善,否則因果循環,哪天受到報應了,可求救無門。”


    錢欣鈺拖了拖手裏昂貴的紅色包包:“不牢你費心,蘇總,師徒一場,我好意的提醒你一句,人呢,還是不要太高調得好。”


    蘇可揚了揚眉:“錢總是不是用錯詞了,我們之間好像不存在什麽師徒關係,當初我的努力眾人有目共睹,要是錢總的利用也算是教徒弟的方式的話,那可真讓人刮目相看了。”


    “那我也再好意的提醒錢總一句。”目光從曾一凡身上一掃而過:“小心養虎為患,不是每個人都能善良到讓你無條件的利用的。”


    錢欣鈺的眉心漸漸聚攏了起來:“到底是我小看你了,一個被公司開除的人,憑什麽......”


    “可可。”蘇可迴頭,竟然看到了俞欽遠,心情一下子變得複雜起來,先不說俞欽遠為什麽會突然出現在這裏,這一聲可可,讓他們之間的關係算是怎麽也解釋不清楚了。


    她不動聲色的看著俞欽遠走了過來。


    他手裏拎著個公文包,目光沒有從蘇可臉上移開過,走到跟前,眼眸一亮:“真的是你,我還以為看錯人了,過來送標書的?”


    “嗯。”蘇可機械化的應了應,掃了一眼剛剛還聒噪的兩個人,很是好奇的樣子。


    “俞主任。”錢欣鈺疑惑的喊了一聲,曾一凡跟著打招唿,完全沒有了先前的囂張跋扈。


    “你們好。”俞欽遠笑著打招唿:“不好意思打擾到你們聊天了,隻是遇見熟人了,總是要打個招唿才好啊。”


    “熟人?”曾一凡的好奇心更重了:“您跟蘇總?”


    “對啊。”俞欽遠目光柔和的看了蘇可一眼:“我跟可可,是大學同學啊,隻不過畢業後我派遣外地了,所以不常聯係了,不過現在好了,以後沒事就可以經常聚聚了。”


    曾一凡頓時沒了底氣,偷偷瞄了一眼錢欣鈺,見她臉色並為此所動,捉摸不透她心裏到底在想什麽。


    這個案子的負責人,是姚德成的鐵杆兄弟,可眼前這位俞欽遠,偏偏又是蘇可的大學同學,看樣子好像關係還很不錯。


    這關係......實在是......


    這俞欽遠雖說也就是個副處級別,但連他都知道,姚德成對他十分的認可和信任,前途無量,將來早晚也是環保界的第一二把手,這種人,是萬萬不能得罪的。


    曾一凡心裏突然就沒了底。


    但又細想,俞欽遠畢竟是姚德成的屬下,對姚德成是忠心耿耿,難道會為了一個小小的蘇可而自毀前程?畢竟姚德成跟錢欣鈺的關係,那可是日積月累下來的。


    這樣一想,曾一凡的底氣又開始滿滿的了。


    錢欣鈺伸出手:“經常聽姚局提起,說俞主任多麽的出色和能幹,幾次去拜訪,都沒有機會見到俞主任,今天難得見到了,一會兒俞主任是不是賞個臉一起吃個飯呢。”


    蘇可心中冷哼,為了俞欽遠的麵子,她不好馬上離開,畢竟俞欽遠這一番論調,間接的也幫了她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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