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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然,她不會真的去問,但何倩三番五次的提醒,也讓她心裏極度的不舒服,她夾雜在對姐妹的承諾和心愛的男人之間,為難又尷尬。


    她被自己的男朋友告知,要出差兩個月,她不知道這兩個月要怎麽度過,雖說他們見麵的次數寥寥無幾,但總比這千裏之外的異地相思要好得多。


    她多想放下一切陪他一起去,但柳婉悅心裏清楚,她對目前的工作很滿意,人人羨慕的空姐,經常邂逅於非富即貴的人,並得到他們的喜愛,甚至是追求。


    她習慣了在圍繞中生活,所以她暫時還不想真的放棄這份工作。


    而他是一個絕不會被人綁在身邊的男人,他要的是自由,並且他有足夠的資格擁有自由,在他的自由裏,他不喜歡受到任何的束縛。


    其實柳婉悅心裏清楚,柳正清對這個未來的女婿已經漸漸的失去了耐心,縱使這個男人再怎麽優秀,但對自己的寶貝女兒不冷不熱的態度,已經蓋過了這些優秀。


    在柳婉悅心情好的時候,柳正清提到過一個男人,是姚德成的得意門生,據說不管從長相還有才能方麵,都不落後於人。


    楚原才剛走沒兩天,柳婉悅心裏就空落落的,在柳正清的再次提及之下,她突然就對這個素未蒙麵但備受自己父親誇獎的男人起了點小興趣。


    於是終於點頭答應了跟對方見麵。


    雖說隻是頭次見麵,但柳正清的還是滿懷著期許,希望自己的寶貝能夠成功的轉移注意力。


    柳婉悅在高檔的西餐廳裏,見到了那個男人。


    一身正裝,端正的五官上架著金絲邊框的眼鏡,看起來像極了文質彬彬的俊俏書生,他靜靜的坐在那裏,腰板挺得筆直,或許是在想什麽心事,他的目光在餐桌上插著一隻粉色玫瑰的花瓶上一直停留著。


    初見這個男人,要說能蓋過她心目中的人的風頭,那是不可能的事,但這個男人給她的印象還不賴,至少初見並沒有任何的反感和排斥。


    比起父親給他看過的照片上的模樣,還要好看一些。


    故意來遲了二十分鍾,男人看起來並沒有生氣,座無虛席的音樂餐廳裏,他找的位置相當的好,既可以看見一覽外麵的風景,又能縱觀餐廳內的一切。


    柔和的音樂緩緩溢滿了餐廳的每個角落,曲目選得很好,不枯不燥,不吵也不鬧,踏進門,讓人的心情放鬆了許多。


    習慣性的拿出化妝鏡,看了看自己的妝容,捋了捋進門時被風吹亂的幾縷小碎發,將鏡子收迴了包中,對自己的形象很是滿意。


    她特地穿了條極具代表的公主裙,這是父親親自為她挑選的,她看著也很喜歡,所以沒有任何意見上的衝突。


    柳婉悅慢慢的走了過去,再緩緩的在男人的對麵坐下。


    沒有在這個男人的臉上看到一絲的驚訝亦或是垂涎,柳婉悅不知道該高興還是該失落。


    男人看到她,隻是禮貌性的笑了笑,隨後遞過來一個做工精良的菜單:“菜單我剛剛看過了,而且問過了這裏的服務員,有幾個菜確實很不錯,一會兒可以試試。”


    有些驚訝的接過了菜單,這樣的開場白讓她有些不知所措,隨即又聽他道:“你好,我是俞欽遠。”


    他的聲音相當的有磁性,配上他這張謙謙君子的臉,幹淨又清爽。


    但柳婉悅不是傻子,這麽年紀輕輕就能混到機關要職,並成為了姚德成得力的門將,那謙謙君子這個詞在這個男人身上一定摻了不少的水分。


    當然這隻是她片麵的想法,事實怎麽樣,她覺得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看著不討厭,而這個男人似乎也不討厭她,那他們的相處就容易多了。


    她知道父親安排他們見麵的目的,也知道不應該前來,但是心裏的煩躁讓她忽略了這些大道理,她想做一做那個任性妄為的大小姐。


    他伸過來的那隻手顯得有些細白,柳婉悅伸手握了握,掌心的溫度讓他莫名的就想起另一個人來,片刻的晃神之後,她意識到眼前的這個人並非自己心目中的那個人。


    “柳婉悅。”


    報上了自己的名字後,對方隻是微微的一笑:“我知道,慕名過很多次了。”


    忍不住羞澀:“你不要聽他們亂說。”


    服務員送上來一杯飲料,不知道裏麵是什麽成分的淡藍色,俞欽遠將它遞到了柳婉悅的跟前:“他們這裏的新款,剛調製的,酒精含量可以忽略不計。”


    很是淑女的淺淺吸了一口,甘甜中帶著微酸,酒精的濃度極低,讓人不會覺得這其實是一杯經過多道工序調製出來的美酒。


    “嗯,確實很好喝。”對這樣的男人,柳婉悅還沒有想清楚要用什麽樣的方式得到對方的認可,從前她隻要足夠漂亮,就足以驚豔一群人,可漸漸的發現,這個方法,在楚原身上不適用。


    包括在眼前的這個男人的身上,似乎也不會太適用。


    因為他的目光從未在她的臉上做過多的停留。


    她的好勝心有些挫敗。


    “我自我介紹一下。”他的笑容很清淺,看不出到底是真笑還是假笑,但不得不承認,他笑著的樣子,有些好看。


    “俞欽遠,32歲,在環保局工作,祖籍在鄉下,父母健在,家裏還有個妹妹,正在讀研究生,普通老百姓的家庭,未婚,至於之前......”他頓了頓,抿了一口白開水:“談過一個,但後來分了。”


    柳婉悅驚訝於他如此的坦誠,女人的好奇心被脫口而出:“為什麽分了呀?”


    眼瞼垂著,不知在看什麽,臉上的表情瞬間的變化後又恢複了一慣的笑容:“大概,性格不和吧。”


    “敷衍。”一時間忘了收斂住性子:“隻要問為什麽分手,都說是性格不和,既然性格不和,那當初為什麽要在一起呢?”


    俞欽遠的目光終於迴到了她的臉上,這張臉代表著一個高度,一個曾經他極力想攀爬的高度:“如果不在一起,怎麽知道性格不和呢?”


    “對哦。”柳婉悅瞬間覺得自己問了個特別傻的問題。


    可有些人,明明從一開始就知道性格不和,卻十分的執著於打破這種不和,隻有她自己最清楚,要打破是多麽不容易的一件事。


    那個男人的無動於衷,讓她的堅持顯得很蒼白無力。


    “姚局說你有男朋友,但那個男人對你似乎並不十分鍾情,很難想象,是一個什麽樣的男人能連柳小姐都看不上。”


    柳婉悅的眉頭皺起,覺得他的言辭過於赤裸,心裏又埋怨自己的父親怎麽什麽事都往外講。


    姚德成能說這樣的話,那一定是自己的父親授權的,否則姚德成才不會參與這兒女家的事,他自己都忙得不亦樂乎了。


    “姚局的意思,想撮合我們兩個在一起,所以安排了今天的見麵,我以為你不會來,已經做好了今天自己一個人吃完這頓飯的準備,沒想到,你來了。”


    柳婉悅已經快跟不上他的步伐了,話語間,實在摸不透這個男人到底什麽意思。


    “還好,你來了。”俞欽遠的目光在她開得很低的領口間掃了一眼:“這頓飯吃得很值。”


    因為這句話,柳婉悅的內心有些小雀躍:“是我爸......”


    “沒關係。”男人打斷了她的話:“不管是誰讓你來的,但終歸是來了,我很高興,我們可以當做隻是單純的吃頓飯,就像朋友一樣。”


    “當然,如果柳小姐願意跟我做朋友的話。”


    他等待迴答的樣子有些認真,柳婉悅舉起了杯子:“多個朋友沒什麽不好呀。”


    杯壁的碰撞發出了清脆的響聲,這聲音伴隨著男人那一對淺淺的小酒窩,在柳婉悅的心頭蕩了蕩,在短暫的那麽一瞬間,她突然覺得這個男人讓她有了一探究竟的興趣。


    他很有趣。


    這是對他的第一印象。


    這頓飯吃得比柳婉悅想象中的還要愉快,不管她引出什麽話題,俞欽遠都能接得上,並且是對答如流,他仿佛就是本百科全書,甚至對護膚衣著都有研究。


    要知道,這是楚原打死都不可能會跟柳婉悅交流的東西,而俞欽遠卻不厭其煩的聆聽著她的訴說。


    仿佛是要道盡心中的煩悶,已經記不清自己到底說了多少話,直到口幹舌燥了,接過俞欽遠遞過來的更換了新杯的飲料,一口下去,心中的煩悶蕩然無存。


    “慢點喝,這種比剛剛的酒精濃度稍微高點,嚐嚐味道就可以了。”


    其實她的酒量還不至於差成這樣,但聽著這話十分的順耳,突然就不想讓這個男人對她有什麽不好的想法,就真的把杯子推到了一邊:“我平時也不怎麽喝這種東西。”


    俞欽遠笑了笑,對她的話並不打算追究真假,站起身,將外套披上後,走到了柳婉悅的身邊:“走吧,我送你迴去。”


    既文雅又紳士。


    柳婉悅也站了起來,又聽他低低的囑咐:“外套披上,外麵有些涼。”


    她又乖巧的穿上了衣服。


    坐上了他的副駕駛位置,柳婉悅有些恍惚,迴家的路程明明有些距離,但好像轉眼間就到了。


    半路中,柳正清打來了電話,隻說了些注意安全之類的話,臨了掛電話的時候,說了一句:“如果小俞沒什麽事的話,就到家裏來坐坐。”


    柳婉悅看了俞欽遠一眼,瞬間就明白了為什麽父親對這個男人如此的青睞。


    他確實有讓人喜歡的本事。


    或許像一本書,讓人想去研究的一本書,至於書中的內容是好是壞,已經不那麽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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