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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聲女婿叫得柳婉悅心裏很舒坦,一把勾住柳正清的手臂:“爸,洪叔都等急了,外麵不能長時間停車啦。”


    洪叔是他們家的司機。


    柳正清點了點柳婉悅的鼻尖兒:“你媽媽已經好幾天沒見你了,今天就跟我一起迴去,晚上陪你媽媽好好吃個飯,再不迴去,到時候你媽媽生氣了,可別怪我不護著你啊。”


    雖心不甘情不願,但柳婉悅還是跟著上了車,搖下車窗,柔情似水的看著窗外的男人:“你不上車嗎?”


    明知道他不會上車,但還是抱著萬分之一的心情問一問。


    在兩個人的感情裏,是不是真的主動的那一個總是比較卑微的,原先柳婉悅感覺並不是,但現在覺得,老話總是有道理的。


    他們之間的感情,總是她在主動,因為她覺得楚原不是個善於表達感情的人,隻有她主動了,他們之間的感情才能繼續,他的不拒絕,便是對他們之間感情的認可。


    理解了這一點,相處起來,其實也沒那麽難了。


    姐妹們都說她可以找到更好的男人,一個能對她百依百順的男人,那是她們沒有見過楚原,一想到楚原答應了跟她的姐妹們一起吃飯,剛剛的小失落立刻就消失了,心裏湧出絲絲的滿足。


    她的姐妹們如果親眼見到他,對她該是多麽的羨慕和嫉妒。


    “我還有事。”不著邊際的又看了一眼最初的方向,那裏空無一人。


    “好吧,那你到家給我發消息,我等你的信息。”如果不是父親在,她真想衝下車抱著他好好的親上一口。


    這個讓她朝思暮想的男人,明明自己討厭婚姻卻越來越渴望結婚。


    將手插進褲兜,沒答應也沒說不答應,車子已經離開,柳婉悅轉身想再看看心愛的男人,原地卻沒了蹤影,環顧一圈,人早已不知所蹤。


    旁邊就是一家咖啡店,這家咖啡店在眾多咖啡店裏並沒有什麽特別之處,但它占了個得天獨厚的優勢,咖啡店的門口有一棵歪脖子樹,樹幹粗廣,枝繁葉茂,咖啡店就挨著這棵歪脖子樹建立,它就像把遮陽傘,正好擋去了夏日的烈陽。


    一看就是年代已久的一棵樹,久得讓人已經忘記了它的年齡,因為久遠,讓人可以忽略它的醜。


    他在周邊走了一圈,沒見到那個熟悉的身影,不喜的溫度讓他放棄了尋找,站在這棵歪脖子樹下抽出了一根煙,煙絲燃燒散發出濃烈的尼古丁的味道,很好的填補著不暢的心情。


    不經意間的轉頭,透過玻璃窗,隻一眼,讓他的眼眸亮了一亮。


    他不喜歡煽情,但這一刻,突然就想起了那麽一句煽情的話:眾裏尋她千百度,驀然迴首,那人卻在歪脖子樹處。


    臨窗而坐,這是她的習慣,她的對麵坐著一個一看就是憑實力賺錢的男人,十分的其貌不揚,男人興許是擔心暴發戶的身份不容易讓人發現,特地在脖子裏圈了根頗有重量的黃金鏈子。


    那隻肉感很重的手覆在另一隻嫩白的手背上,多少顯得有些委屈了嫩白的手背。


    他很想在那根金燦燦的鏈子上拴根繩子。


    這個男人,他並不陌生。


    將手裏的煙熄滅後扔進了一旁的垃圾桶,突然覺得這棵歪脖子樹也沒那麽醜了。


    按理說,這個女人的口味還不至於如此,但她對那隻不怎麽安分的手一點也不介意。


    楚原抿著唇,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打著桌麵。


    他選了個觀測點特別好的位置,他能坐下來清清楚楚的看見那邊的一切,但他們卻很難看見他的存在。


    聽不清他們談論的內容,隻覺得時間過得十分的慢。


    到最後,倆人相識一笑,似乎是談妥了什麽事,倆人的手再次握在了一起,男人似乎對那雙柔嫩的手格外的鍾情,遲遲不肯放開。


    他迴想了一下曾經的感覺,那雙手確實很舒服。


    肥胖的男人離開後,女人坐了下來,拈起桌上的一張濕紙巾,一下下的擦拭著自己的手,仿佛有什麽髒東西粘在上麵,她一遍遍的擦拭,直到手背都紅了起來。


    剛剛的笑容消失不見,她靜靜的坐著,眼睛看向的是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麽,臉上多了些愁容。


    抬手看了下過了不知道多少個年頭的手表,又看了看外頭的天,烏雲密布,看來是要下雨了。


    招唿了服務員買單,站起身,從他身邊走過。


    目不斜視,絲毫不知道她的一舉一動已經落入了他的眼中。


    升起一股想追上去的衝動,但很快被壓製了下來。


    這個女人的眼裏,似乎除了生意就再無其它了,那天的那一巴掌,不知道她還記得多少,但對於他來說,可真算得上是刻骨銘心的迴憶。


    心裏的氣,也容不得他再去做笑臉貼冷屁股的事情,雖然他沒戰勝所謂的好奇心跟著別人進來。


    不過,這女人還真是個睚眥必報的人。


    剛剛跟他談話的男人,他怎麽會不認識,中和的老板,一個地地道道的靠著小包小攬發起來的包工頭,如今有了個能給他撐門麵的公司,做過幾個大的工程,是個八麵玲瓏人,為人算不上多體麵,揩油好色是他的習慣。


    蘇可迴到公司,正碰上孫超來找他,跟他匯報了一些工作上的事情。


    匯報一結束,直切主題:“中和最近接了個工程,聽說了嗎?”


    孫超點點頭:“嗯,聽說了。”想了想又道:“這個中和的老板不是跟那個曾一凡關係好得很,一向有什麽單子,都是給他做的,也算是長期合作的關係了,蘇總怎麽會突然提到他們?”


    “在商場上,所謂的關係也不過是彼此互相利用而已,隻要開出的價碼到位,什麽樣的關係扯不斷?”


    孫超楞了一下,而後又聽她道:“今天你辛苦一下,加加班,準備幾套可行的設計方案出來,明天去一趟中和跟他們聊一聊。”


    孫超聽得雲裏霧裏:“中和可從來沒跟我們合作過。”


    “從來沒有不代表永遠沒有。”慵懶的往椅背上一靠:“隻不過跟這個人打交道你要靈活點,世故滑頭又現實,對你來說,可能會不喜歡,但也不算是什麽壞事,人總要學習接觸各色群體,日後才能遊刃有餘。”


    “你是說,中和這次拿下的工程,設計這塊兒要跟我們合作?”


    總算是明白過來了:“是。”


    “蘇總,你是怎麽......?”孫超有些猶豫。


    他真的很好奇這中和的老板是怎麽這麽快的轉變態度要跟他們合作的。


    “隻要你的合同價格到位,他們老板自然會點頭,另外。”漫不經心的掃了幾眼窗外,誰也弄不清她心裏到底在想什麽:“這次邢主任那邊中標的案子,我承諾把園林這一塊兒交給他做,這可是比價格還有誘惑力的地方,這塊骨頭誰都想啃,但不是誰都能啃到的,中和到目前為止,還沒有參與過政府工程。”


    “你怎麽知道?”孫超覺得自己實在是孤陋寡聞了一些。


    “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眸中溫柔,似笑非笑的看著他:“跟人家談生意之前,從要弄清楚對方的底細才行,要不然你拿什麽籌碼跟人家談?小超,你說是不是啊?”


    孫超立刻紅了臉:“我會多努力學習的。”


    成功的達到了目的,微微揚起了唇:“你真該學習的,是怎麽讓自己的臉皮厚起來,就你這麽薄的臉皮,走到那兒都是被人碾壓的命。”


    覺得他的話十分的有道理。


    “這臉皮可是人家趙總的閃光點,你怎麽就不知道學習學習?”


    孫超默了半天,盯著蘇可:“說起這個,趙總之前還讓我跟你道個歉呢。”


    “什麽歉?”她實在想不起來趙淩然需要跟她道什麽歉。


    “就是上次,趙總開玩笑說你跟楚總有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曖昧,正好被你聽到了,你當時是什麽都沒說,但趙總說你臉色看起來有些不友好,所以想著是不是這件事你一直記在心上,要不然為什麽每次見到他都沒笑過。”


    她這才想起來。


    她其實挺能理解男人無聊的時候也會靠著些無聊的聊天來打發時間,但那次無意聽見他們的聊天內容後,確實莫名的不舒服。


    特別是趙淩然揣測性的話語似乎在跟她求證些什麽,她竟然落荒而逃。


    雖然當時她極力的表現出了鎮定。


    腦海裏莫名的想起那個吻。


    十分的不友好的吻,卻總是會浮現在她的腦海裏。


    忽而明白,原來女人的虐根性便是如此,不管在什麽年齡,突然遇到了那麽一個人,情感也會變得猝不及防。


    好在,不同的年齡有不同的應付方式。


    就比如說現在,對她而言,就當是你做了場夢,夢很短,她醒得也很快。


    “不過暫時應該見不到他了,他被派到外地分公司去了,聽說要去一陣子。”


    孫超竟然表現得有些失落,這讓蘇可很驚訝。


    “你不會......”


    “趙總那人雖然看著不著調,但是這些日子我跟在他後麵,其實學了不少的東西。”


    “哦。”蘇可默默的譴責自己的異想天開。


    真希望趙淩然的突然被派遣,不是因為自己的問題而導致,否則這欠下的人情的雪球,真是越滾越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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