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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怎麽鬧也不能犯法啊蘇逸!”蘇可使勁的跺了一下腳,這一刻,蘇逸覺得姐姐像個六神無主的小女孩兒。


    他走上前去,直接上手擦著蘇可的眼淚:“媽媽總是讓我要對你好,我不知道怎麽對你好,媽媽說,保護你就是對你好。”


    蘇可哽了一下:“你就是這樣保護我的?”


    “我不知道怎麽保護。”看姐姐這樣,他的心裏也好不到哪裏去:“我隻知道,我不願意你被人欺負,誰欺負你了,我就得欺負迴來,可以欺負我,但就是不能欺負你,我聽他們說,那人欺負你了,還不止一次,我就想揍他!”


    一句話把蘇可的情緒往迴拉了拉,在重重的歎了一口氣之後,自覺得今天的反應確實是失態了,她拉著蘇逸的手。


    小手冰涼,估計也是嚇得不輕,心頭湧動著百般滋味,但最終割不斷的親情還是戰勝了所有的憤怒。


    她咬咬牙,恨鐵不成鋼般:“如果可以,我真想把你扔了。”


    蘇逸突然嘿嘿的笑了,臉上掛著淚的笑,看起來又滑稽又讓人無奈。


    “姐,我餓了,我一天都沒吃東西了。”


    蘇可從袋子裏拿出一個麵包:“餓了一天還有力氣把人打進醫院,路上來得匆忙,就在門口的小店裏買了點吃的,趕緊吃!”


    蘇逸吃得狼吞虎咽,覺得這是他吃過的最好吃的東西,蘇可坐在他的身邊,將承重的頭靠在他的肩頭,兩眼無神的盯著前方,半晌:“蘇逸,要是留案底了,你該怎麽辦?”


    蘇逸還小,他哪裏知道後果。


    蘇可覺得,這幾天她都不用睡著覺了。


    她想打電話給唯一可以訴苦的人,但吳奕維出國參加一個時裝走秀了,一時半會兒迴不來,倘若她現在打這個電話,按照吳奕維的性格,就算天塌下來,他都會迴來。


    他就是那個為了她可以義無反顧的人,這是他送給蘇可的特權,唯一的。


    所以她不能打這個電話,她不能像個累贅一樣的贅著他。


    可一想到那個被打的人,她真的很頭疼,要讓這個人私了,那根本不可能,不趁著這個機會好好的報複一下,那還真不是他曾一凡的性格。


    辦案人員好心的送來了兩杯水,見蘇可神色凝重,便善意地提醒:“這件事說小不小,說大呢其實也不大,我剛剛幫你們問過了,那人其實沒傷著什麽要害,當時昏過去估計跟驚嚇過度也有關係,你要是能說服他不追究,我們這邊教育教育也就過去了,他要是追究的話,這件事還真不好辦了。”


    蘇可一個頭兩個大。


    她知道蘇逸是好意,但這好意辦了錯事,該受教訓的要受教訓,但從私心上講,她不希望在蘇逸的人生上落下什麽汙點。


    她該怎麽辦?


    這邊的曾一凡其實在來醫院的途中就醒過來了,做了一係列的檢查後,也隻是個輕傷,但他堅持要住院,醫院沒辦法,隻能臨時空出個床位給他。


    辦案人員錄好了口供,前腳剛走,後腳錢欣鈺就進來了。


    “錢姐。”看到錢欣鈺就像看到了親人,沒人知道他們之間的關係什麽時候變得這麽親。


    曾一凡靠在床頭,連個水都沒掛,白占了個床位不以為恥,反而很高興的樣子。


    錢欣鈺把一個水果籃放在他的床頭,曾一凡從水果籃裏挑出一個水果,隨意的擦了擦就啃上了。


    “你怎麽搞的,大晚上的怎麽跑醫院來了?你給我發消息的時候,我還以為你在開玩笑呢,我看你這身上也沒什麽傷啊,怎麽還住院了,到底怎麽迴事?”


    錢欣鈺劈裏啪啦的問了一大堆,曾一凡也不著急迴答,擠眉弄眼的對著錢欣鈺道:“想不想知道,把我打住院的是誰?”


    剛做好的指甲上沾了個髒東西,肥胖的手指擦了擦:“我頭一次見被人打住院還這麽開心的。”


    “說出來你也會開心。”故意吊著她的胃口。


    “說不說?不說我走了啊,老孟還在等我迴去呢。”


    曾一凡這才放下吃剩的水果,往錢欣鈺身邊靠了靠,明明隻有兩個人的房間,還特地壓低了聲音:“蘇逸,是一個叫蘇逸的把我給揍了。”


    “蘇逸。”錢欣鈺思索半天,印象中沒有這個人啊。


    “是不是覺得名字耳熟。”曾一凡更來勁兒了:“蘇逸,蘇可的弟弟,溪韻的蘇總的弟弟。”


    “蘇......”錢欣鈺的臉保養得一直很好,從來不敢大笑,怕長褶子,但此刻,她比地上撿了錢還要開心。


    “怎麽樣?我說你會開心吧。”在錢欣鈺麵前,曾一凡顯得像個小弟,一心討好著錢欣鈺,他知道錢欣鈺手裏握著的資源和人脈,要比他廣得多,他一心想著給自己留條後路,而這個後路,就是眼前的這個女人。


    “這可真是老天開眼了!報應!”錢欣鈺突然收斂了笑容,“這次你可別便宜了她,咱新仇舊賬一起算,將這件事宣揚出去,她不是想做政府的單子嘛,這唆使弟弟毆打同行的罪名一成立,我看她以後怎麽做單子!”


    曾一凡十分苟同的點點頭:“我也是這麽想的,本來被打一頓老子還想還迴來,這轉念一想,興許是老天給我指的一條明路呢,這不,我第一時間給錢姐你打電話了,好消息,當然要跟錢姐分享啊。”


    “算你乖。”錢欣鈺嗔瞪了他一眼:“要怎麽做不需要我教你了吧。”


    “但有個問題啊。”撿起剛剛沒啃完的水果接著啃:“這溪韻現在跟錦禦在合作,如果我們這麽做,會不會得罪錦禦的那幾個大爺,這雖說是同行吧,但都留著底線的,這萬一把錦禦給得罪了,會不會引火燒身啊?”


    “不會。”錢欣鈺迴答得很肯定:“我多少對那個楚原了解一點,他那個人,隻看利益,犯不著因為小小的一個溪韻跟咱們作對,別忘了我背後是向鼎,再怎麽說向鼎在這行也比他錦禦早多少年,他想動我們還嫩得很,別說我不答應,就老孟也不會答應。”


    曾一凡覺得這話有幾分道理,但還是覺得心裏不安,想到上次姚德成壽宴那次,他看那個楚總護著蘇可的表情,可真不是玩笑。


    那眼睛裏要是能蹦出個刀子,他當時估計都千刀萬剮了。


    這件事他沒跟錢欣鈺提起,畢竟那時候他酒精上腦,一看到蘇可那樣,男人的荷爾蒙分泌過旺,差點吃了窩邊草,這事兒還是越少知道的人越好。


    對錢欣鈺,他還是有所保留的。


    “今天這事兒,你不要跟老孟提起,就當我沒來過,我得趕緊迴去了。”


    曾一凡一副了然的表情,目送著高跟鞋踩得噔噔噔響的錢欣鈺走人了。


    此刻的錢欣鈺,比什麽時候都要開心,那笑容就差點溢出來了,是個人都能看到,當然,蘇可也看到了。


    蘇可隻身來到了醫院,想嚐試著跟曾一凡談一談,沒想到的是,看到了錢欣鈺從曾一凡的房間裏出來,她連忙找了個地方躲了躲。


    她不是心虛,隻是不想看到錢欣鈺。


    在躲了片刻之後,轉身離開了醫院,她知道,現在再進去跟曾一凡說什麽都沒用了,這件事隻要錢欣鈺參與進來,事情就沒那麽簡單了。


    她深知錢欣鈺多想讓自己聲名狼藉,一敗塗地,她是個睚眥必報的女人。


    如果非得說她們之間有什麽深仇大恨,那也是蘇可恨錢欣鈺,至於錢欣鈺為什麽恨她,那便是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要多荒唐有多荒唐。


    但此刻,她已經顧不上荒唐不荒唐了,她的弟弟還在裏麵待著,走的時候,蘇逸一直拉著她的手不肯放,那雙充滿渴望的眼神,讓蘇可的心都揪在一起了,她第一次意識到,或許,她一直都是蘇逸唯一的依靠。


    匆匆忙忙的行人將心不在焉的蘇可撞了個正著,沒反應過來的人連連往後退了幾個踉蹌,直到身後一堵肉牆將她的身形穩住。


    蘇可迴頭,對上周晉那雙星星點點點的雙眸,勉強露出個笑容。


    “我過來看個朋友。”周晉先闡明了自己的來意:“是哪裏不舒服嗎?”


    蘇可搖搖頭:“沒有,隨便走走。”


    滿心思都在蘇逸的身上,連找出的借口都這麽的差強人意,周晉也隻是笑笑:“這兩天天氣涼快了一些,出來多運動運動是好事。”


    抬手看了看手表:“不過現在時間已經不早了,出於安全考慮,一個人還是要小心的好。”


    “是啊。”蘇可也象征性的看看表:“是準備迴去了,那再見了。”


    “再見。”周晉微笑著告別,腳步卻未移動半分,目視著前方十分落寞的身影,心裏頭不是滋味,眼看著身影就要在拐彎處消失,“蘇總。”


    蘇可迴頭。


    “是不是有什麽心事?”


    蘇可看著他那張真誠的臉,不知道該如何啟齒,他們相識也不過就短短幾個月而已,又何必將自己的煩心事麻煩於別人呢,便又搖了搖頭:“沒事,就是今天有點累了,迴去休息一下就好了。”


    “那就好。”沒等到想要的迴答,心裏有些失落,但仍表現得風度翩翩:“要是有什麽事的話,記得來找我們,可千萬不要客氣。”


    “好。”


    蒼白而又無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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