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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家聊了很久,都處在微醺的狀態,薑敏也覺得身子發冷,不能再待下去了。


    她拉住蘇墨向她說明了原因,告訴她下次有機會再來。蘇墨答應了,其餘人也推推搡搡要離開了。


    薑敏走下台階,細細迴味著桌上爽朗的笑聲。


    “薑敏。”


    “嗯?”她迴頭看,脫口而出心裏的想法:“大叔你知道我的名字啊!”


    大叔隻是笑了笑,然後將手裏的東西遞出去:“再怎麽和父母較勁,也要注意自己的身體。”


    她看向那一包裹著油皮紙的東西,很有年代感,正想問這是什麽,大叔說道:“是驅寒的,你迴去看著來就行。大冬天的,不能冷著。”


    “謝謝,謝謝大叔。”


    “去吧。”大叔朝她揮揮手,讓她趕快離開。


    薑敏握著那包紙,在他看不到之前,一定要握著。不知道他是好是壞,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戒備心太重,不識好人心了,總之不能輕信任何人吧。


    迴到家,一個人,還真是美好。


    薑敏按開了燈,仔細觀察屋裏的設施。這大概是曹星原在外安置的房子吧,一切都很齊全,不用她操心。不然的話,怎麽可能一時半會就拿的出這樣的房子。


    房租她聽蘇墨說了,一個月五萬塊,在這種地方性價比也算是可以了。


    “他們講的故事真精彩,一定要記錄下來……”薑敏打開電腦,邊構思邊寫。


    ……


    第二天的陽光照進來,她伸了伸懶腰,滿足地想到,從未覺得如此幸福過——


    與此同時她還是擔心的,爸媽會不會也著急,著急著找她,以為她失蹤了之類的……


    但看樣子,她是多慮了。星原說爸媽並不知道她不見的事,那是金澤玉自己要麵子不肯說吧?這樣正好合她的心意了。


    要是這樣的話,每天除了寫寫東西也沒什麽可做的了,她又迴到閑的發慌的階段了。


    她都忘了自己是出來逃難,還想著要不要融入這邊的生活,真是異想天開了。


    宋黎跟著定位軟件上的路線跑了很多地方,在外國經曆了半個多月的隔離才得以脫身,不禁怒從心中起,這個不省事的臭丫頭!害他跑這麽多地方,如果看見她一定公報私仇!


    他以為會離目標越來越近,卻隻是拿著手機無助地盯著廁所門口,很難判斷究竟是哪個女人。難不成她從後門逃跑了?


    離目標這樣近還抓不到,一定會被金澤玉斥責辦事不力的。


    最終,廁所終於走出來一個人,一個完全不認識的人。按照手機軟件上的路線,可以確定就是她!


    他上前抓住那女人,怒目圓睜地對著她,卻不知道該說什麽。女人驚恐地叫著,最終狠狠推開了他。


    “夫、夫人,我能看一下您的包嗎?”


    “不能!滾!”


    宋黎再對照,確信了定位信號在她身上。


    會不會是薑敏把手鐲送給了她,因為是好朋友呢?


    總之要先跟著她。


    他給金澤玉打電話匯報情況,金澤玉冷冷開口:“不用再跟了!迴來。”


    “是。”宋黎也不含糊,直接答應下來。隻是一來一迴需要時間,不是一時片刻能做完的。找人這工作,可真是苦了他。


    金澤玉聽完了宋黎發話,大概猜到了是薑敏這個心機女能做出來的,還敢耍他?還真是厲害,他都被氣笑了。


    冷笑過後,他不斷轉著手機,想著如何懲罰她,以及還有什麽可以找到她的線索。


    “今天是幾號?”他懶得去看,問陳平。


    “她走到那一天,是……冬至?去查一下別墅區的監控。以及她去過哪裏,能看多少看多少。”


    “是。”


    陳平暗自吐了吐舌頭,真替她擔心,惹自己老公不高興有什麽好的?還是這樣大的總裁,如果他真的不高興了,不顧往日情分,那該怎麽辦才好?


    他再擔心也要把分內的事情做完,否則倒黴的就是他了。


    金澤玉肝火旺盛,休息時間又調整不過來,吃了藥後便迴家去了。


    他不曾想過,自己也會有因為一個女人失控的時候。


    哦對了,地下室還有個人呐,是吧。


    地下室的黑暗顯得腳步聲沉重,他故意發出聲音,弄醒裏麵的人。


    “我已經在努力做一個正常人了,可你怎麽就不肯放過我呢?”他把注射器裏的空氣推感覺,朝著高來走去。


    “金、金澤玉!你敢……”高來掙紮著向後退,無奈手腳都被綁著,無數生的希翼化作無力的掙紮。


    毫無遲疑,那針頭照著他紮了下去——高來瞪著眼睛,不知是不甘還是憤恨,一直看著金澤玉。金澤玉也不躲閃,直直地麵對著他。


    “再見了,高來。”這是他對於高來這個人的最後一點溫度。


    不過是個沒出息的家夥,逃了出來想見的居然是一個女人!


    “怎麽處理?!”


    “我眼裏容不得髒東西,屍體放在這裏會發臭。”他冷冷地說。


    “可他是一名罪犯,一定會被人追查的。”


    “找一輛車,把他塞進去。別說我沒教過你。”


    “是。”


    金澤玉摘下手套,甩了甩手。


    高未還是有些聰明的,找到了金澤玉。。


    “金先生,我弟弟……他不見了。我知道他對您夫人做過什麽,可是您能不能把他還給我。”


    “高警官,這,我真的幫不了你。雖然我恨他,但他也得到了懲罰,入獄了。我已經沒有理由再去折磨他了。所以如果他不見了,我也很抱歉。”


    高未抬頭看著對方,說話間很是真誠。


    正好,一個電話打進來,是助理打來的——“高來因為越獄,搶了一輛無辜市民的車子,慌亂之下跌入河中。現、已、身、亡。”


    高未沉默了,道了謝,便匆匆離開。


    暫時解了氣,金澤玉允許宋黎晚幾天到。


    另一邊,薑敏也是充滿怨氣地看著自己身上斑駁的傷口,慢慢療傷。


    這一晚,是隻有她自己的一晚,腦海裏忍不住去想那些恐怖的畫麵,不過深沉的睡意很快便擊敗了那些恐懼。


    早上的天灰蒙蒙的,她慢慢睜開眼,起身要去洗手間,本來垂著眼睛,突然被不遠處白色的屋頂吸引到。薑敏走過去看,這裏是二樓,高度正好。


    原來是下雪了,還在漫天飄著雪花,她笑起來,大雪讓人寧靜。


    想起《追憶似水年華》裏普魯斯特對於冬天指美好的描寫:“我想起了冬天的房間。睡覺時人縮成一團,腦袋埋進由一堆毫不相幹的東西編搭成的安樂窩裏:枕頭的一角,被窩的口子,半截披肩,一邊床沿,外加一期《玫瑰花壇》雜誌,統統成了建窩的材料,憑人以參照飛禽築窩學來的技巧,把它們拚湊到一塊,供人將就著棲宿進這樣的窩裏。遇到冰霜凜冽的大寒天氣,最愜意不過的是感到與外界隔絕。況且那時節壁爐裏整夜燃著熊熊的火,像一件熱氣騰騰的大衣,裹住了睡眠中的人;沒有燃盡的木柴畢畢剝剝,才滅又旺,搖曳的火光忽閃忽閃地掃遍全屋,形成一個無形的暖閣,又像在房間中央挖出了一個熱烘烘的窯洞;熱氣所到之處構成一條範圍時有變動的溫暖地帶。從房間的旯旯旮旮,從窗戶附近,換句話說,從離壁爐稍遠、早已變得冷嗖嗖的地方,吹來一股股沁人心脾的涼風,調節室內的空氣。”


    最愜意不過,在於與外界隔絕……


    她很幸運自己讀到過這段文字,讓冬天的溫暖清清楚楚地活躍著。


    洗漱完做了點運動,身上暖了起來,她拖了把椅子來到窗前,把雙腿收到椅子上,再攤開書在腿上,這也是最愜意不過的一種了。


    天氣很冷,但雪量不算很大,不到能堆雪人的地步。很薄,但把地麵覆蓋的全麵。


    她想,這下要有一段時間走動不了了,雪天路滑,出行不夠安全,她也去不了哪裏了。


    要說這房子是專門為她租的,還真是不可信,怎麽各種設施都這樣齊全,選址也這麽好,是普通的居住房嗎?


    有機會她要問問蘇墨。


    正想著,門鈴聲響起,薑敏穿上拖鞋去貓眼看了看,一張喜慶的小臉堵在那裏——


    “姐姐,出去玩啊!”


    薑敏開了門,也被她的笑容感染:“去玩什麽?”


    “大家都知道你一個人住,肯定很無聊,跟我們一起吧,你要是不想參與隻是看著就好了。”


    “可……我和大家都不是很熟啊。”而且要待上一整天嗎?下意識,她在旁邊的顯示屏上瞄了眼,原來已經下午了,看來昨天睡得很踏實啊。


    “有我在啦,初雪的日子大家都要聚會的!”


    “好吧,你進來坐一會兒,我去收拾一下。”


    “好。”蘇墨坐在沙發上,邊吃桌上的水果邊觀察屋內,不時發出驚叫,奇怪她還有這些。薑敏也不厭其煩得為她解答。


    蘇墨撫摸著書架上的書,心想怪不得姐姐喜歡寫作,原來她有那麽多書啊。


    薑敏對著鏡子,捶了捶腰,睡得腰酸背痛,還夢見有人一個勁得掐她,所以腦子也昏昏漲漲的。希望出去之後能清醒一下。


    蘇墨挽著她一起出門,昨天見過的幾個年輕人已經玩到一起,在雪地裏打鬧。雖說很好玩,隻是這麽大了還要這樣玩,頗有些失去身份。


    蘇墨丟下她一股腦紮進去,薑敏把圍巾圍嚴實,自己往前走,她記得昨天的路。


    她輕輕掃去把手上的雪白,推門走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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