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皇子即將大婚,這件事元婉如有所耳聞。


    五皇子妃的父親是大理寺卿劉德亭,劉家枝繁葉茂,在朝為官的人不在少數,聽聞昭華夫人對這門親事,非常滿意。


    雖然她才剛和陸江年成親,可是當事人和旁觀者如何能一樣。


    “那行,明天下午我和你一起去。”


    陸江年看得出來,她十分感興趣,不免笑道:“這麽喜歡去?”


    “下次有人辦喜宴,再送帖子,我就不拒絕了,帶你一起去,可好?”


    他這個位置,有些敏感,和別人來往不能太過密切,所以許多宴請的事情,他都推了。


    元婉如擺擺手:“可別,去一次看看熱鬧,是新鮮,多了就不稀罕了。”


    真是貼心,一點都不給他找難題,陸江年心軟軟的,自然而然伸手摸了摸她的腦袋:“娘子真好。”


    他靈機一動,這可不就是一個送禮物的好時機嗎?


    元婉如皺了皺眉,他這種舉動,有些太過親昵了,總覺得,陸江年越來越喜歡,動手動腳了。


    剛要提醒他,下次有話說話,不許亂摸她,卻見他一下子站了起來:“我出去一下,等會和你一起去給娘請安。”


    這急急忙忙的,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麽事。


    過了小半個時辰,才看到他重新出現。


    他推過來一個雕花檀木盒子,光是一個盒子,看起來都十分昂貴,不知道裏頭到底裝了什麽寶貝。


    元婉如好奇地問:“這是明天的新婚賀禮?”


    陸江年冷哼道:“賀禮早就備好了,這麽好的東西,我才不會送給慕容駿。”


    “打開看看,喜不喜歡?”


    她這才明白,這東西是送給她的,隻是,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元婉如並沒有打開,淡淡道:“莫名其妙,為什麽要送東西給我,我不要。”


    陸江年暗暗咬牙,這個女人,果然不要他的東西。


    他偏要給她!


    “你是我娘子,如果你喜歡出去應酬,對我也是有影響的。”


    “我是看你這麽懂事,才想要獎勵你而已。”


    他正色道:“我現在負責皇宮警衛,交際越單純越好,你也算幫了我一個大忙,這是你應得的。”


    “我一向賞罰分明,你做得對,我自然不能吝嗇。”


    他伸手打開盒子,推到她麵前,聲音微微上揚:“怎麽,不敢收?”


    “這東西放在庫房裏,也是積灰,你是我娘子,我送給你,名正言順,你有什麽不敢收的。”


    “你就不怕,改日我拿去給別的女人?”


    前麵的話,就罷了。


    最後一句,真的刺激到了元婉如。


    盒子裏,躺著一顆鴨蛋大小的夜明珠,方才陸江年打開盒子的瞬間,柔和的光線傾瀉而出,屋裏都亮堂了許多。


    這東西,從古至今都是稀缺的珍寶,她伸手摸了一下,光滑清涼。


    如果她不收下,以後就是梁雨淞的?


    想到這裏,她心裏一陣不悅。


    雁門郡流言之事、太子妃生辰宴的事,或許,曹蘭欣誣陷她偷步搖也是梁雨淞的手筆。


    這麽一算,梁雨淞已經暗中算計她好幾次了。


    這麽漂亮的夜明珠,價值連城,她若不要,日後還真有可能會落到梁雨淞手中。


    既然如此,她就大大方方收下,反正是陸江年,心甘情願送她的。


    想通了之後,元婉如臉上的笑容越來越明顯:“你如此盛情,我就收下了。”


    陸江年不知道,哪一句話說動了她,但是,這是一個好的開始。


    不管之前的銀子,還是前幾天的耳墜,都是打著別人的名義送給她的,隻有這一次,是真正以他的名義,送到她手中的。


    他就不信,等他把庫房都搬空了,她還能對他,鐵石心腸。


    -


    次日清晨,用過早膳,留枝進來小聲說:“榮壽堂那邊來信了,曹家兩位表姑娘,今天約了梁姑娘一同去逛街。”


    元婉如嗬嗬笑了兩聲:“曹蘭欣就不是個大度的,不管梁雨淞是不是真的向我通風報信了,她隻要生了疑心,就會對梁雨淞產生怨懟。”


    “何況,這件事,對她而言,利益太大了,哪怕梁雨淞沒有對不起她,她最終也會答應的。”


    畢竟,字據上可是寫著,曹蘭欣要跪下磕頭道歉的,這是何等屈辱。


    她一直不提這件事,就是不想激怒曹蘭欣。


    可是,曹蘭欣沒忘記,她也沒忘記。


    “留枝,今天我要穿得漂亮一點,你可要用心幫我梳妝。”


    留枝輕笑著點頭:“大少夫人放心,奴婢一定盡心,讓您今天,光彩照人。”


    她選了杏色夾衣,搭配一件精美的粉色織金裙,頭上的高髻簡潔大方,雙鬢上點綴的是桃花紋寶石頭花,耳朵上佩戴的,是前幾天陸江年送的那對耳墜子。


    這身衣服款式好看,紋樣也新鮮,收腰做得別出心裁,勾得她的腰更顯苗條纖細。


    帶著留枝、留雁出了眠月閣的門,剛下了庭前的台階,就遇上了一身武裝的陸江年。


    他身上帶著汗意,應該是剛從練功房出來。


    “你怎麽在家?”


    元婉如以為,他早就出門去了。


    陸江年不滿地看著她:“娘子,今日為夫休沐。”


    她怎麽對他的事情,一點都不上心。


    這一身亮眼的打扮,顯然用了心:“喜宴下午才開始,你這麽早就換好衣服了?”


    何必那麽鄭重呢,他和五皇子不是一路人。


    元婉如知道他誤會了,解釋了一句:“我這會要出去,不是為了赴宴打扮的。”


    她戴上了他送的瑪瑙耳墜,他本該高興,可是,她這般鄭重其事,是要出去見誰?


    對上她不盈一握的腰肢,他漆黑的眼眸,深沉了幾分。


    “和誰有約嗎?”


    “我又沒有什麽朋友,怎麽可能和誰有約,不過是出門散散心而已。”


    陸江年淡淡道:“我今日無事,可以與你……”


    元婉如淺笑嫣然,打斷了他的話:“別,我去的地方,不過是胭脂水粉、衣服首飾一類的店鋪,不適合你去。”


    想到那天他對梁雨淞的評價,她擔心他壞了事,並沒有坦言相告。


    他的目光陰沉了不少,聽說昨日她才出去一趟,外頭有什麽事情,那麽吸引她,讓她今天忍不住又去一趟?


    還刻意打扮了一番。


    “如此,那娘子早去早迴,別耽誤了下午赴宴。”


    他就這麽看著她離開,臉上一片陰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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