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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出了一些賓客的動搖,尤其是賀蘭府的另外一些小輩也在其列,賀蘭遠十分氣憤,據理力爭道。


    “五弟,不必再說了,清者自清。”


    說完,賀蘭雪看向了老夫人:


    “一個人的繡風是無法騙人的,祖母,讓人上繡架吧。”


    老夫人點頭,同意了賀蘭雪的行動。不一會兒,就有人將繡架搬了進來。


    賀蘭雪步子輕巧地走至繡架麵前,左手右手各捏一枚繡花針,迅速的繡了一幅竹子。


    前後不過一柱香的時間,整個大廳的人都看呆了――賀蘭雪繡藝絲毫不遜色於宮裏的繡娘。


    “雪姐兒,委屈你了。這樣吧,你可以跟祖母許一個願望作為補償。”


    賀蘭雪不是做作的人,再加上她確實有求於老夫人,便主動要求道:“真的?孫女想要自由出入府邸的資格,也可以嗎?”


    老夫人一愣,如果其他人得了許諾,不是要金銀珠寶,就是婉言拒絕獎勵。


    她這個孫女倒是特別,想要的竟然是自由出入的資格。


    不過她算是找對人了,這個要求她可以滿足:“崔嬤嬤,拿那件東西上來。”


    崔嬤嬤驚訝地抬頭,見老夫人的神色不像是說笑,才鄭重地道:“諾。”


    沒費多少時間,她就恭敬地取來了“那件東西”。


    老夫人從盒子裏取出來一個銀色的腰牌,鄭重其事地喚來賀蘭雪,親手將腰牌係在了賀蘭雪的腰帶上:


    “雪姐兒,掛上這個腰牌,你就可以自由的出入賀蘭府了,可千萬不要弄丟了。”


    她沒有告訴賀蘭雪的是,這塊腰牌是賀蘭雪娘親特意給她製作的身份牌,代表著她娘親名下所有的產業都歸賀蘭雪掌管。


    就算她不給,不久後,在賀蘭雪的笄禮上,丞相府的人也會強製她給的。


    現在早給出去,對她也沒什麽損失。


    主要她拿著這腰牌也用不了,它真的隻是一個象征物而已,到了指定人的手裏才能發揮作用。


    “是。”


    賀蘭雪見老夫人神色這麽鄭重,也意識到手裏的物什可能並沒有那麽簡單。


    但不管是什麽東西,到了她手上就別指望她再還迴去了。


    這一場鬧劇過後,宴席才正式開始。


    府裏兩個金貴的男娃娃——賀蘭遠和賀蘭順獻禮後,老夫人就問起了他們的學業狀況。


    賀蘭遠成績一向都好,賀蘭順就有些頑劣了。但畢竟不是什麽嚴肅的場合,就算有些不滿意,老夫人也是隨便提點了幾句,就讓他們迴了座位。


    在桉國,男女大防並不嚴重。


    賀蘭雅最先站出來展現才藝,她擅琴,卻差了意境,意境和她嫻熟的琴技根本不搭。


    想必肯定是勤快的練習,卻始終沒有領悟到真諦罷。


    本來就差了意境,再加上有賀蘭雪精才豔豔的繡屏珠玉在前,她的彈奏也就顯得不怎麽出挑。


    方氏在旁邊恨恨的咬牙,卻也無可奈何,隻好怒瞪林書瑤。而林書瑤沒了林書英這個後顧之憂,也不在意方氏的怒視。


    再就是商家之女高玉芳的女兒賀蘭清的牡丹畫。畫麵倒是挺好看的,可惜沒有神。


    四妹妹賀蘭微寫的一手好字,她的書法造詣十分深厚,一幅簪花小楷取之於蘭,又形似於梅,風骨初現。若繼續發展下去,即可自成一體。


    宴席散去之後,賀蘭雪迴了熒雪閣。


    雖說現在有老夫人支持她,但她的局麵還非常被動。


    想要盡快脫離賀蘭府,還是要抓緊時間創建勢力。


    是時候去看看那些店鋪了。


    翌日辰末,


    “小姐,五少爺來了。”冬暖進屋匯報。


    “叫五弟在前院稍等,我一會兒就到。”


    賀蘭雪換了一身白衣,取來羽笠帶上,才隨冬暖去了前院。


    “姐姐這是要出門嗎?”賀蘭遠見著賀蘭雪一身不同往日的打扮,率先發問。


    “嗯,隨便逛逛。”


    她看向賀蘭遠:


    “遠哥兒。我知你學習刻苦,可也不能忽略了身體,要知道身體才是一切的本錢。”


    賀蘭遠承諾:“我知道的,姐姐,不會讓你擔心的。”


    “那就好,別把身體不當迴事,誰都不是鐵做的人。”


    賀蘭雪從桌屜裏抽出一本秘籍:“這本武功秘籍你抽空練習,我可是求了師傅好久才答應給我的呢。”


    賀蘭雪的話,間接默認了林書瑤他們的猜測,杜撰了一個莫須有的師傅。


    賀蘭遠也不奇怪和懷疑他最敬愛的姐姐:“好啊,我會的。姐姐,你放心吧!”


    九歲少年的承諾比金石更為堅固,他一定會好好習武保護賀蘭雪的。


    賀蘭雪心中一暖,其實她的話有很大的漏洞,而賀蘭遠卻選擇了相信她。


    這種被人信任的感覺真是好極了,恍惚間,她仿佛看見了上輩子的堂弟:“遠哥兒,你要努力,我相信你一定可以成為一個獨當一麵的人。”


    阿遠,


    你現在怎麽樣了?


    投胎了嗎?


    有沒有忘記我?


    過得好嗎?


    ……


    我想你了。


    *·*·*


    送走賀蘭遠之後,賀蘭雪掛好腰牌,帶上林書瑤和冬暖離開了賀蘭府。


    “小姐,我們去哪兒?”林書瑤疑問道。


    換作正常情況,她是不會問賀蘭雪是要去何方的,因為這超出了一個奴婢的本分。


    但是賀蘭雪已經在同一個地方繞了三兩個圈了,這讓她嚴重懷疑她的小姐是不是迷路了。


    賀蘭雪豎起食指放到唇邊:


    “噓,有人跟蹤,先和我甩掉那些尾巴。”


    七彎八拐,確認無人尾隨後,賀蘭雪才來到了四合院:


    “書英,走,為師帶你去吃頓好的。”


    林書英此時正在默寫賀蘭雪教給他的《玄心訣》,他倒也乖覺,賀蘭雪要他先別練,他就一直在默記。一日過去,他已經能理解領會秘籍的第二層了。


    現在看到賀蘭雪帶著人大大咧咧地走進了書房,林書英也不感到吃驚,反而看向了賀蘭雪身側的姑娘:“姐姐。”


    賀蘭雪摘了羽笠,佯裝風流地打開折扇,遮住半張臉,露出戲謔的眼睛:


    “一看到你姐就自動忽略我這個便宜師傅了?還是你的眼睛自帶過濾功能,隻要你姐一出現,其他人就從你視界範圍內自動消失了?”


    沒辦法,誰讓她看到總是端著一張臉的小孩就忍不住調戲呢,總想看老實人破功的場景。


    想來這個習慣是改不了了罷,隻是再無人會像她堂弟一樣配合她的捉弄玩鬧了。


    過濾功能?視界?


    雖然林書英不懂得什麽叫過濾功能,什麽叫視界,但也知道賀蘭雪並不帶什麽惡意,便也沒放在心上。


    他對自己和自己姐姐的恩人向來寬容:“師傅好。”


    無論他師傅到底是怎麽樣的人,他隻要知道他師傅對他和姐姐沒有任何壞心,這就足夠了。


    這就已經夠讓他獻出全部的信任和忠誠了。


    林書英向賀蘭雪抱拳,這是江湖上常見的禮節。然而,賀蘭雪卻一把扯過了他的手:


    “不錯,看來羅大夫果然有幾分真才實學,這才一日過去,調養效果就出來了。”


    她說完,就放開了林書英的手腕:


    “繼續謹遵醫囑,配合治療,調理好身體才方便習武,記住了嗎?”


    “記住了。”林書英沒反應過來就被人摸了手,但賀蘭雪都放開了,他也不好多說什麽,隻好坦然接受。


    殊不知,他自以為冷靜,實則臉上已浮現了緋紅。


    賀蘭雪詫異地看了眼:古代的小孩子也太純情了吧?就碰了個手腕,能臉紅成這樣?看來以後她必須注意一點。


    醉月樓,


    味招千年客,香消萬古愁。


    賀蘭雪看著門聯,想著一路打聽的消息,臉上不禁露出了淡淡的笑:


    “走,冬暖、書瑤、書英,我們進去。”


    民間傳聞,無論從菜色、服務、還是清潔方麵來看,醉月樓都是當之無愧一等一的大酒樓。


    某些大戶人家、大酒樓,寧願將剩下的飯菜倒進潲水桶,也不願意接濟那些窮苦的人。


    隻有醉月樓反其道而行之,將剩下的酒菜分給乞丐,絕對不留剩飯剩菜到第二天。


    因此,它的風評一向不錯。


    一些食客也更願意來醉月樓用飯。


    剛進酒樓,一個熱情的跑堂就湊了過來,滿臉笑容,嘴裏劈裏啪啦道:


    “客官,裏邊請。用餐還是預訂席麵?有幾個人啊?去二樓雅間還是就在大廳?”


    還有雅間?


    也是,這麽大一座酒樓,怎麽可能會沒有雅間呢?


    賀蘭雪並沒有猶豫太久:


    “大廳吧,就角落的位置。”


    其實賀蘭雪隻要表陰身份就會有專門的雅間留給她,但她並沒有這麽做,她想視察下酒樓的綜合水平:“記得把你們酒樓的招牌菜都端上來。”


    她一邊照顧著冬暖三人,一邊品嚐著她名下酒樓的菜色,還時不時點評一二。


    正吃的歡快,林書英忽道:“師傅,那邊有人在鬧事。”


    “這就是我要教你的第一課:出門在外,別多管閑事,小心惹禍上身。我們盡管吃我們的飯便是。”


    賀蘭雪不以為意地道,此時此刻,她正盯著五香蒜蓉小龍蝦兩眼放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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