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雲飛小心翼翼地將那枚洪武通寶放入一個特製的小盒子裏,再仔細地把盒子蓋好,隨後鄭重其事地說道:“這洪武通寶可得收好咯。


    以後我定要想法子集齊秦皇、漢武、唐宗、宋祖這幾位開國之君所鑄的銅錢,湊出一套極品的五帝錢呀,那到時候,指不定會有啥意想不到的好運道呢,哼,我就等著這一天啦。”


    林雪兒在廚房忙活了一陣後,便做出了滿滿一桌精美的飯菜。


    眾人圍坐在一起,有說有笑地吃完飯後,都各自迴房休息去了。薑太玄也迴到自己房間,隨後開始在房間裏安靜地打坐,調整著自身的氣息與狀態呢。


    就在薑太玄在房間打坐之時,突然,一陣敲門聲打破了這份寧靜。緊接著,就見孫雲飛小心翼翼地推開門走了進來,臉上還帶著些許難以捉摸的神情,似乎是有什麽重要的事兒要和薑太玄說呢。


    孫雲飛一臉激動地說道:“薑兄,我這段時間一直按照你傳授的功法,配合八段錦身法,勤加練習。


    這不,現在我已經明顯能感覺到不一樣啦,身體好像變得更輕盈、更敏捷了,行動起來都順暢許多,這功法可真是太神了呀!”


    薑太玄一聽這話,頓時微微一愣,滿臉詫異道:“你這才練了沒幾天呐,就已經有感覺了?


    這進展也太快了些吧,尋常人可沒這麽快能察覺到變化的呀,你這資質倒是頗為不凡呐。”


    眼見薑太玄一臉的不相信,孫雲飛立馬來了勁頭,當即拍著胸脯表示要現場演示一番,好讓薑太玄親眼見識見識自己練習功法後的成效,那副自信滿滿的樣子,仿佛已經迫不及待要展示自己如今的不凡身手了。


    孫雲飛先是展示起那身法來,一招一式中規中矩,沒什麽不妥之處,動作也算頗為流暢。


    緊接著,完成八段錦身法的練習後,他便迅速盤膝而坐,擺好五心朝天的姿勢,隨後依照薑太玄傳授的口訣,屏氣凝神,開始緩緩運氣,不一會兒,周身仿佛隱隱有了一絲別樣的氣息流轉之感。


    片刻之後,隻見孫雲飛的臉色微微發紅起來,像是體內有股熱氣在湧動,額頭之上也漸漸冒出了點點汗珠,一顆顆晶瑩剔透,順著臉頰緩緩滑落,可他依舊緊閉雙眼,全神貫注地按照口訣運氣,不敢有絲毫懈怠。


    薑太玄看著孫雲飛這般模樣,不禁皺起了眉頭,心中暗自思忖著這孫雲飛的狀況似乎有些不太對勁呀,按說正常練習不該出現這樣略顯異常的反應,難不成是在運氣過程中出了什麽岔子?


    他一邊想著,一邊更加專注地盯著孫雲飛,準備隨時應對可能出現的突發情況。


    半個小時之後,孫雲飛運氣完畢,緩緩睜開雙眼,長舒了一口氣。


    此時他的臉上還帶著些許未褪去的紅暈,額頭的汗珠也還在微微閃爍著。整個人看起來像是經曆了一場頗為耗費心力的事情一般,略顯疲憊地坐在那兒。


    薑太玄一把抓住孫雲飛的手腕,稍一搭脈,便皺著眉頭說道:“孫兄,你這是練岔氣了呀!


    怎麽搞的,運氣之時定是哪兒出了偏差,氣息在體內亂走,才弄成這般模樣。得虧發現得還算及時,不然往後怕是要落下病根嘞,可得小心著點兒啦。”


    說罷,微微搖頭,滿臉的無奈與擔憂。


    孫雲飛聽了這話,頓時大驚失色,滿臉的難以置信。他急忙說道:“怎麽可能?


    薑兄,我完全是按照你說的口訣練習的,每一個步驟、每一個細節我都不敢馬虎,怎麽會出錯呢?”


    他的聲音帶著一絲慌亂,畢竟這功法練習關乎自身,而且自己還滿心期待能借此提升實力呢。


    薑太玄皺著眉頭問道:“孫兄,你今年多大了?這功法修煉可也得講究個身體條件是否合適呀,年齡不同,修煉起來或許會有些不同情況,你且先說說看。”


    孫雲飛趕忙迴道:“薑兄,我今年剛好25歲呀,按說這年紀也不算小了,咋就練這功法還能出岔子呢?


    我著實是想不明白呐。”說罷,臉上滿是疑惑與焦急的神色。


    薑太玄解釋道:“孫兄啊,這不論是內家功夫還是外家功夫,一般來說年紀越小開始練習那是越好的。


    為啥呢?因為兒童的身體骨骼、經絡啥的都還尚未發育完全呀,這時候去練功,身體能夠很好地去適應功夫帶來的改變,能更順暢地引導氣息、塑造根基啥的。


    像你如今都25歲啦,骨骼經絡這些基本都定型了不少,練起來自然就沒那麽容易像小孩子那般順遂,稍微不注意就可能出岔子咯。”


    薑太玄一臉嚴肅地說道:“孫兄,我剛才可是仔細觀察了你一番。你呀,練習八段錦的時候太過急躁了。


    這八段錦初期本就是一門養生的功夫,最忌諱的就是急躁冒進啦。你卻這樣強行提氣,完全違背了它的修煉要訣,可不就容易走錯路,導致氣息紊亂,出現像現在練岔氣的情況嘛。以後可千萬得穩住性子,按部就班地來呀。”


    薑太玄繼續說道:“孫兄,等你日後修煉到能夠憑借著自己的信念去自如控製氣息的時候呀,那身體裏的這股氣就可以隨著你的心念隨意地移動啦。


    到了那個時候呢,你就得把這些氣全部引入到丹田之中,讓它們在丹田匯聚、沉澱,如此這般,才能讓功夫在你體內逐漸穩固根基,不斷精進呐。


    可現在你這功夫還沒到那份上,就急著強行提氣,可不行。”


    孫雲飛聽了薑太玄的話,神色雖仍帶著些許懊惱,但卻並不氣餒,他一臉堅定地說道:“薑兄,我明白了,這次是我太心急,沒按規矩來。


    你放心,我往後定會繼續修煉下去的,絕不會再像現在這般急躁,更不會再去強行提氣運氣啦,定要踏踏實實把這功夫練好。”


    薑太玄細細地又給孫雲飛指點了好些修煉要訣,將其中關鍵之處、需注意的細節都一一說明白了。


    孫雲飛聽得那叫一個認真,臉上漸漸滿是高興之色,仿佛看到了自己日後修煉有成的模樣。隨後,他便滿心歡喜地迴房,準備按照薑太玄所教,好好開始新一輪的修煉啦。


    剛才薑太玄在觀察之時就察覺到,雖說孫雲飛此次運氣提氣出了差錯,可明顯能看出他已經隱隱摸到了這功法修煉的門檻。


    可見孫雲飛在這方麵還是頗有天賦的,隻要他往後能按部就班、穩紮穩打地繼續練下去,說不定還真能有不小的驚喜出現呢,或許能在這功法修煉上取得不錯的成效哦。


    薑太玄也不再多想孫雲飛的事兒了,自顧自地迴到房中,隨後如往常一般,穩穩盤膝而坐,雙手結印,緩緩閉上雙眼,屏氣凝神,很快便進入到打坐入定的狀態,周身氣息也漸漸變得平穩、綿長起來。


    次日清晨,天剛蒙蒙亮,孫雲飛就早早地起了床。


    他心裏惦記著漢墓的事兒,說要和韓家兩兄弟好好商量一番,便帶著張雲虎和黃大牙匆匆出門去了。


    這麽一來,院子裏就隻剩下林雪兒和薑太玄兩人,氣氛一下子顯得有些安靜起來。


    薑太玄在院子裏打了會兒拳,活動了下筋骨。此時,林雪兒走進廚房開始著手準備飯菜。薑太玄見狀,便表示要去幫忙。到了廚房,隻見他拿起菜刀,一番行雲流水的操作,那刀工精湛得很,切菜的速度、厚度、形狀都恰到好處,著實把林雪兒給驚到了,她滿眼都是驚訝與讚歎,沒想到薑太玄還有這般厲害的廚藝功夫呢。


    最後炒菜的事兒也被薑太玄包攬了去。就見他熟練地起鍋燒油,動作那叫一個行雲流水呀,食材下鍋後,翻炒、調味,每一個步驟都把控得精準無比。


    沒一會兒工夫,幾道菜就已經熱氣騰騰地出鍋啦,那誘人的色澤和撲鼻的香味,仿佛都在訴說著這飯菜的美味呢。


    林雪兒與薑太軒相對而坐,她夾起一塊菜嚐了起來,隨後不由驚歎道:“沒想到薑道長除了功夫那般了得之外,廚藝竟然也是如此出眾呀!


    這菜的味道真是太棒了,色香味俱全呢,真讓人意想不到呀。”說罷,眼中滿是欽佩與讚賞的神色。


    薑太玄擺了擺手,微笑著表示這都不值一提。他說道:“我從小在山上和師父一起生活,等年歲稍微大了些後,每天做飯這事兒就都由我來負責啦。


    時間久了,自然也就練出了這還算說得過去的廚藝咯。”


    林雪兒本就性子安靜,話不多,總是默默做事的模樣。


    而薑太玄呢,平日裏也是沉穩內斂,不怎麽多言多語,多數時候都是專注於自身的修煉或是手頭在做的事兒。


    兩人這會兒相對而坐吃飯,雖話語寥寥,但這安靜的氛圍倒也顯得頗為和諧自在呢。


    吃完飯後,薑太玄利落地幫忙收拾起碗筷來,動作熟練又迅速。林雪兒見沒自己什麽事兒可幹,便轉身去泡了一壺清茶。


    不多時,那清幽的茶香便緩緩飄散開來,為這略顯靜謐的氛圍又添了幾分淡雅的韻味。


    兩人坐在院子當中,薑太玄拿起茶壺要給林雪兒倒茶。


    林雪兒卻擺了擺手,說道:“多謝薑道長,我不喝茶。”說著,隻見她從一旁拿出一瓶可樂,輕輕擰開瓶蓋,便悠然自得地喝了起來,那模樣與這古雅的氛圍倒是形成了一種別樣的反差。


    沉默片刻之後,林雪兒像是陷入了迴憶,喃喃自語般說道:“以前小時候,我老是吵著要喝可樂。


    每次我一鬧,爸爸就被我煩得受不了,然後他就會領著我和媽媽去肯德基,在那兒既能吃到炸雞,又能喝到我心心念念的可樂,那時候可真是無憂無慮。”


    說罷,眼中閃過一絲懷念的神色,輕輕抿了一口可樂。


    說著,林雪兒眼中泛起了淚花,聲音也有些哽咽起來:“可如今,爸媽都不在了呀,就隻剩下我一個人了。


    還好有雲飛和虎哥,他們就像是我在這個世界上僅有的親人了,要是沒有他們,我都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她微微低下頭,任淚水在眼眶裏打轉,滿心都是對逝去親人的思念和對身邊友人的依賴。


    薑太玄輕輕歎了口氣,隨後開口說道:“林姑娘,孫雲飛他一直都很在乎你,這一點我能看得出來的。


    他平日裏對你的關懷和在意,那可都不是裝出來的,你在他心裏著實有著很重要的位置。”


    林雪兒突然抬起頭,眼中還帶著未幹的淚花,有些忐忑地問道:“薑道長,你說我和雲飛能走到一起嗎?


    我有時候覺得他對我很好,可有時候又感覺他隻是把我當作妹妹一樣照顧。我……我心裏很矛盾,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怎麽想的。”


    她的目光中滿是期待,似乎很想從薑太玄那裏得到一個肯定的答案。


    薑太玄聞言,頓時愣了一下,確實不知該如何作答才好。


    片刻之後,林雪兒輕輕擦了擦眼睛,勉強笑著說道:“哎呀,都忘了薑道長是出家人,問出這樣的問題也是為難道長了,是我唐突了,還望薑道長莫要放在心上。”


    說罷,似是想要努力撇去剛剛那一絲惆悵,故作輕鬆起來。


    薑太玄思忖半天,終於緩緩開口說道:“雪兒姑娘,有道是精誠所至,金石為開呀。


    你和孫老大之間情誼深厚,隻要你們都能秉持著真心,一直堅定地走下去,那日後一定會有個好結果的。”


    說罷,他微微一笑,似是想用這笑容給林雪兒增添幾分信心。


    林雪兒聞言,臉上綻出一抹笑意,輕輕點了點頭,隨後像是想起什麽似的,笑著說道:“對了,薑道長,還不知道你今年多大了?”


    薑太玄怔了一下,隨即笑著迴應道:“雪兒姑娘,我今年剛滿十八。”


    說罷,神色帶著幾分少年人的清朗。


    林雪兒聞言說道:“那你可比我小多了呀,我今年都24歲了呢,雲飛還比我大一歲,虎哥更是已經30歲了。


    這麽一比,薑道長你可真的是小多了。”說罷,不禁打量了下薑太玄,眼中帶著些驚訝於這年齡差的神色。


    薑太玄也笑著說道:“雪兒姑娘,您這說得太誇張了,左右不過相差十歲而已,又不是相差幾十歲那麽懸殊,沒那麽大差距。”說罷,臉上笑意更濃了幾分。


    林雪兒聽了也笑起來,說道:“你也別老是叫我雪兒姑娘啦,聽著怪別扭的呢。


    你就叫我雪姐吧,我呢,就稱唿你太玄,這樣多親切,你看可好?”說著,眼神帶著幾分期待地看著薑太玄。


    薑太玄笑著點了點頭,叫了聲:“雪姐!”林雪兒頓時高興地迴應道:“太玄!”那語氣裏滿是歡快,仿佛兩人的關係一下子又親近了許多呢。


    就在這時,林雪兒突然湊了過來,一臉神秘地對薑太玄說道:“太玄呀,我可瞧出來了,昨天來的那位白家千金白曉曉,對你好像不一般呢!


    那眼神,那舉動,感覺都透著股別樣的勁兒。”說罷,還挑了挑眉,似乎等著看薑太玄的反應。


    薑太玄微微一愣,隨後趕忙擺了擺手說道:“我隻是把曉曉當作妹妹而已呀,沒別的什麽想法的,你們可別誤會啦。”


    說罷,神色帶著幾分坦然,仿佛真的隻是單純的兄妹情誼那般。


    林雪兒輕輕一笑,說道:“太玄呀,這恐怕隻是你的一廂情願罷了。姐姐我可是過來人,那白家小姐看你的眼神,還有她對你的種種舉動,那份喜歡可都是藏不住的呀,你呀就別自個兒在這兒迷糊咯。”


    說罷,還似有深意地看了薑太玄一眼。


    薑太玄聽聞此言,頓時愣在當場,一時之間竟不知該如何迴應,嘴巴張了張卻發不出聲來。


    而他那原本如止水般平靜了數十年、從未泛起過絲毫漣漪的道心,此刻竟也不由自主地產生了一絲微妙的蕩漾,仿佛平靜的湖麵被投入了一顆小小的石子,蕩起了一圈不易察覺的細紋。


    林雪兒見狀,輕輕拍了拍薑太玄的肩膀,溫言安慰道:“太玄呀,你才18歲,年紀還小著呢。好多事兒呀,過個幾年等你再長大些就會明白啦。


    不管到時候你做什麽樣的決定,姐姐我都支持你。”說罷,給了薑太玄一個鼓勵的眼神。


    薑太玄尷尬地撓了撓頭,臉龐微微泛紅,隨後便不再多說什麽,隻是輕輕點了點頭,似是把林雪兒的這番話默默記在了心裏。


    就這樣,兩人安坐在院子當中,你一言我一語地隨意聊著,話語時而密集,時而稀疏,有一搭沒一搭的,卻也在這閑適的氛圍裏,讓彼此間的情誼仿佛又增進了幾分呢。


    傍晚時分,夕陽的餘暉給大地染上了一層淡淡的金黃。


    孫雲飛帶著張雲虎和黃大牙一同返迴了,他們的身影在這暮色中逐漸清晰,腳步聲也由遠及近,打破了此前院子裏那閑適的靜謐氛圍。


    一進門之後,黃大丫便氣唿唿地說道:“那韓家兄弟胃口也太大了吧!他們可就兩個人呀,竟然想分走一半的東西,這也太過分啦,天底下哪有這樣的好事兒呀!”


    說罷,還忍不住狠狠跺了下腳,滿臉的憤憤不平。


    孫雲飛一臉平靜地說道:“老黃,你激動個什麽勁兒呀?那墓可是人家韓家兄弟先發現的,現在人家主動來找咱們合作,還能分給咱們一半,這已經算是給咱們讓利啦,完全是符合道上的規矩的呀。”


    說罷,微微皺了皺眉,似是覺得黃大牙有些過於衝動了。


    黃大牙聞言,雖仍是心有不甘,嘴巴張了張仿佛還想爭辯幾句,但最終還是把到嘴邊的話咽了迴去,隻是狠狠瞪了瞪眼,便也不再多說什麽了,隻是那神情裏依舊透著股不服氣的勁兒。


    孫雲飛接著說道:“今天這事兒算是沒徹底談妥,明天還得接著去談呢。得等一切都談得妥妥當當的了,咱們才能下墓動手。


    老黃啊,你這性子太急,明天去了你可別再多說話了,一切都聽我的安排就行。”黃大牙聽了,雖滿心的不樂意,但也知道孫雲飛說得在理,便不再多說什麽,隻是悶頭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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