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句話倒是說的很對,不試試又如何能知道呢?”


    這數月來,謝家經曆了那麽多事後,老夫人的思想也在慢慢改變。


    從前她思想守舊、封建,現在居然也開始嚐試新鮮事物了。


    唐懷柔非常欣慰,同時心中充滿幹勁。


    她相信自己一定不會讓大家失望。


    很快在這盛京之中,將會有一座流傳千古的酒樓拔地而起。


    但此時的唐懷柔還沒有意識到,她給千年之後的自己埋了一個很深很深的伏筆。


    時間快速掠過,一晃眼一個月過去了。


    這一個月中,謝奉之沒有半點消息傳來。


    唐懷柔一開始還坐得住,漸漸就焦慮了。


    這一天天的,戰場上是何光景沒人知道,危險也沒減一分。


    大街小巷上人不少,卻無人知道前線究竟發生了什麽事。


    這種感覺就像有人在刻意封鎖消息似的,不讓戰爭上的事傳到普通百姓耳中,以免引起恐慌。


    越是這樣,唐懷柔就越焦急。


    她不在乎別人,隻在乎謝奉之的生死。


    哪怕他是個殘廢,也必須得從戰場上活著迴來。


    就這樣一天又一天,日子過得很快。


    唐懷柔一邊忙碌著酒樓開業的事,一邊還要幫林至俞開醫館,同時還擔心謝奉之的安慰。


    人一旦忙起來,時間總會不知不覺的從手指縫中溜走,不易察覺。


    當唐懷柔私下再次撕下一張日曆時,不由感慨的歎了口氣。


    已經三十天了,軍營那邊還是沒有任何消息。


    飄渺峰距離盛京足足有兩百多裏路,她現在過去也不現實,隻能在這等了。


    可之前謝雲烈明明說過,這座宅子附近有飼養信鴿的地方,正是往返飄渺峰和盛京的。


    按理說謝奉之應該會給自己寫信才對,怎麽一點動靜都沒有呢?


    擔心歸擔心,該忙的事兒還是不能落下。


    唐懷柔已經把酒樓整頓好了。


    她用一個月的時間買下一家即將破產的酒樓,改了名字換了風格。


    順便又重修裝修,她又另外雇了一批廚子和跑堂,雜役等等,整個酒樓由內而外的煥然一新。


    唐懷柔還給這家酒樓寫了一個非常霸氣的名字——順興酒樓。


    史書上記載,汴唐景陽五十四年,謝奉之率領數十萬兵馬揮兵南下,攻破皇都,景陽帝兵敗自殺,其登基為帝,改國號為順興。


    唐懷柔喜歡順興這個國號。


    順興天意,興盛強國。


    唐懷柔把開張時間定在三天後。


    又是傍晚,她一個人坐在走廊下幫宋翠英摘菜。


    二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唐懷柔時不時朝門外看一眼。


    “柔娘,你在等奉之嗎?”


    唐懷柔一愣,下意識的挪開目光。


    “怎麽會?他在戰場上打仗呢,怎麽可能迴來。”


    “那你老是往門外瞧什麽?”


    唐懷柔不好意思的低下頭,“我隻是在想雲則和雲烈怎麽還沒下學堂。”


    這一個月時間裏唐懷柔做了很多事,順便把謝雲則和謝雲烈也塞到私塾去了。


    為了讓他倆得到了最好的教育,唐懷柔通了不少門路,花了好些銀子。


    好在她的辛苦沒有白費,這倆孩子上學很認真。


    他們每天天不亮就開始讀書,有時連飯都顧不上吃。


    閑暇時候,謝雲烈還會在院子裏習武練功,沒有一刻鬆懈。


    宋翠英言語一笑,“你這丫頭啊!”


    “我雖叫你一聲二嬸,但論起年紀來,我可比你大好幾歲呢。”


    “你心中想些什麽,我還是能猜到幾分的,你想讓奉之迴來參加酒樓開張對不對?”


    “大嫂,你真討厭。”


    唐懷柔嬌嗔的瞪她一眼,宋翠英哈哈一笑。


    “不是我耳朵長,是你把那點心思都明明白白的寫在臉上了,我想看不到都難。”


    “但奉之應該不會迴來,他才剛走一個月。”


    “這一打起仗來,沒個幾年功夫分不出勝負的,咱們有日子等著呢。”


    是啊!唐懷柔在心中默默讚同。


    不管是古代還是現代都是一樣的,隻要一打仗就很耗時間,短時間內根本分不出勝負。


    雖然她給了謝奉之很多熱武器做防身,也出了不少主意。


    但真打起來的時候,這些無疑是杯水車薪。


    謝奉之迴來的日子遙遙無期。


    算了,不想這些了,有這功夫還不如好好想想三天之後的開業大典呢。


    唐懷柔把現代的那一套都搬過來了,也不知道這幫古人能不能適應。


    而此時的飄渺峰上,謝奉之朝著盛京的方向遙遙相望,眼神悠遠無限懷念。


    “謝都尉!”


    遠處跑來一個小兵,大大咧咧的笑容看得人心頭一暖。


    謝奉之微微揚唇,“你怎麽過來了?”


    這小兵名叫周子煬,確切來說,是謝奉之的隨從。


    他好歹是個都尉,身份不比從前了,總得有人伺候他。


    周子煬順著謝奉之的視線看去。


    “謝都尉,您瞧什麽呢?那邊什麽都沒有啊!”


    確實什麽都沒有,二人站在山巔之上,謝奉之所看的方向是一片深淵。


    再往前去,是一片茂盛的樹林,而在數百裏之外才是盛京。


    “沒看什麽。”


    謝奉之不想談論這個話題,抬手看了一眼時間。


    現在是下午四點半,馬上就要天黑了,一入夜飄渺峰的山風異常寒冷。


    “是該早點迴帳篷了……”


    “謝都尉,我老早就想問你,你手上戴的是什麽呀?”


    “還能是什麽?當然是手表了。”


    這也是唐懷柔送給謝奉之的,她過不慣古代時間,張嘴閉嘴都是現代的計算方式。


    念叨的次數多了,謝奉之便起了好奇心。


    一次二人談話結束後,唐懷柔幹脆把這款男士手表送給他了。


    她美名其曰是送給他的禮物,實則是方便謝奉之看時間。


    行軍打仗時,古人的計算方式多數都是看太陽,若碰到天氣不好時,自會有別的辦法。


    可這都不如現代的辦法來的方便快捷。


    這的確是一個很好的禮物,唐懷柔給了他這款手表之後,謝奉之感到方便不少。


    但這也讓他越發想念唐懷柔。


    每看一次表,思念就重一分。


    一個月了,他已經整整一個月沒見到唐懷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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