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多謝皇上。”


    皇帝似乎很欣賞許褚,態度出奇的好。


    “逆王試圖謀反,幸好許愛卿及時通風報信,朕才得以洞悉他的行為是指一場逼宮之禍,許愛卿功不可沒。”


    許褚才剛坐下又站起身,表情誠惶誠恐。


    “皇上所言,微臣愧不敢當。”


    “這一切都是微臣分內之事,能為皇上分憂是微臣的榮幸。”


    “你坐下吧。”


    皇帝指著一旁的座椅。


    “朕一直想著該賞你些什麽,若隻是升官發財未免太小氣了,不足以表達朕對你的感激。”


    “近來北地一帶不太安生,聽說有敵國遊兵時常竄出作亂,朕想讓許愛卿帶兩個武將前去查看,若做亂者,原地處斬便好。”


    皇帝聲音很輕,語氣也很隨和。


    許褚心中卻猛的一顫,他聽懂皇帝的意思了。


    皇帝表麵是說,讓許褚到北地一帶去解決敵國遊兵,實際上是讓他去抓捕逆王。


    抓到逆王之後也不必迴來,告訴他就地處決就行了。


    迴頭隨便編個理由,就說逆王生病突然暴斃便可以瞞天過海了。


    許褚沒猜錯,皇帝的確是這個意思。


    因為在皇帝說完後,他又補充了一句。


    “記住,所有試圖對國家不利的人都該死,這是朕給你的權利,你不必再上報給朕,你該怎麽做就怎麽做。”


    就這一句話給許褚的猜測蓋了棺,他趕忙起身。


    “皇上放心,微臣一定會做好的。”


    皇帝滿意的點點頭。


    “愛卿打算何時啟程?”


    許褚本想說明天,但怕皇帝不高興。


    若皇帝不著急,也不會這麽早就把他叫到禦書房來了。


    略一思索後,許褚立刻改口。


    “微臣迴去後稍作準備,下午就出發。”


    “好!”


    皇帝臉上露出一抹笑意,表情欣慰。


    不枉他提拔許褚,他做事兒的確讓人很放心。


    從禦書房出來後,許褚馬不停蹄地迴了家。


    他立刻讓人去收拾東西,從京城到北地即便快馬加鞭也要走上半月之久。


    因為這中間要翻過好幾座大山,山路崎嶇難行,不宜騎馬,無形間拖累了不少功夫。


    而這次去北地,許褚還有另一個想法。


    他派去的殺手不知道任務完成的怎麽樣了,有沒有順利殺掉謝奉之和唐懷柔?


    若成功完成,那許褚這一路上隻要將謝家其他人趕盡殺絕就好了。


    若任務沒完成,那就得自己親自動手了。


    就在許褚將所有東西收拾好,準備吃過飯就出發時,昨夜那個殺手迴來了。


    去的時候是兩個人,迴來後隻剩下一個人了。


    而這個殺手身上也受了不少傷。


    一看他這慘烈模樣,許褚十分震驚。


    隻是讓他去殺唐懷柔和謝奉之而已,怎麽搞成這個樣子?


    唐懷柔是個弱女子,手無縛雞之力,連桶水都提不起來,想殺她很困難嗎?


    還有謝奉之,雖說他是個練家子,但他身負重傷,就這短短幾日功夫根本不可能好利索。


    他覺得這是一件很簡單的任務,怎麽這殺手搞得那麽狼狽?


    “他二人情況如何了?”


    許楚輕聲詢問著,眼神繃得很緊,就怕這殺手說出失敗二字。


    殺手立刻點頭道:“大人放心,屬下已完成任務,唐懷柔和謝奉之雙雙墜崖。”


    許褚神色一怔。


    “如此說來,並非是你將他們親手殺死的?”


    殺手心中陡然緊張起來,他不敢點頭,而是換了個說法。


    “大人無需擔憂,那懸崖深的很,他二人深受重傷又從那麽高的地方摔下去,他們必死無疑。”


    許褚並不關心唐懷柔和謝奉之到底死在誰手上,隻要他倆死了就行了唄。


    果不其然,殺手剛說出這句話,許褚的表情就好轉不少。


    如此說來,他二人確實沒有生還的可能了。


    許褚冷冷一哼,“你做得很好,下去領賞吧。”


    “是!”


    殺手起身正要離開,卻沒注意到許褚眼裏的殺氣。


    “噗嗤!”


    長劍刺穿殺手的胸腔,帶出無數鮮血。


    殺手麵色頃刻轉為震驚,吃力的轉過身來。


    他那小小的瞳孔中,倒映著許褚冰冷的俊臉。


    “大人,你……你……”


    “隻有死人才能永遠保守秘密。”


    “噗嗤!”


    許褚利落地把劍拔出來,鮮血迅速染紅大片殺手的衣服。


    他軟軟倒地,直到氣絕身亡的那一刻,他的眼睛依然睜得老大,死不瞑目。


    許褚麵上沒有任何動容,不緊不慢的拿出白布擦掉劍上的鮮血,將劍放迴劍鞘中,掛在他身體一側。


    許褚下令追殺謝奉之一事,隻有這兩個殺手知道。


    既然其中一個已被謝奉之殺掉,那隻要把眼前之人解決掉,就沒有人知道他做的壞事了。


    他朝外吩咐一聲,進來兩個家丁將殺手的屍體抬了出去。


    “記得丟進亂葬崗喂狗。”


    這是許褚交代的最後一句話。


    而這兩個家丁,也不可能迴來了。


    日落西山時,許褚已經從京城出發了。


    他坐著轎子一路安安穩穩,還能欣賞風景。


    所以說到了半路,他就得換成馬匹攀爬。


    翻山時他還得步行,但絲毫不影響許褚現在就享受時光。


    而謝奉之那邊的情況截然相反。


    他二人推著小山一般的物資在雜草中艱難前行。


    本來倆人就受了不輕的傷,現在又不知被野草割出多少傷口來。


    這下搞得唐懷柔又疼又癢,不停的往身上抹藥。


    光這也就算了,野外還有不少蚊蟲蛇蟻,這一路上唐懷柔都不記得碰到多少條毒蛇了。


    她從一開始嚇得呲哇亂叫大跳激光舞,到最後淡然處之地拿起大砍刀,手起刀落將蛇頭摘下,蛇身子扔進小推車裏。


    用謝奉之的話說,就是野外物資匱乏。


    雖然唐懷柔帶來了很多吃的,但跟其他人會合之後,東西會消耗的非常快。


    蛇可以做蛇羹,自然得留下。


    唐懷柔渾身上下都是被蚊子叮出來的大包,搞得她像個猴子似的,不停的撓癢癢。


    但隨著時間慢慢流逝,當天色徹底黑下來時,唐懷柔已經懶得動彈了,像具行屍走肉一樣麻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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