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時主子處理公務之時,他們可以隨身伺候,但若是處理緊要文件,若不是主子宣召,誰都不能靠近。


    這是規矩。


    他幾乎是不用匯報,本能地說出口。


    華清月也沒有過多堅持,還是和往常一樣頷了頷首,“子硯忙了這麽久,還請飛十侍衛將這杯茶端進去,潤潤喉,也不耽擱辦差。”


    “送沒問題,不過也得等主子忙完...........。”


    他遲疑的眼神還沒閃爍多久,就聽見裏屋傳來低沉的聲音,“進來。”


    緊接著飛十端茶進去,推門而入,一隻腳還沒踏進去。


    就聽見從上位傳來低沉的聲音:


    “她呢?”


    飛十:“..........。”他嘴角抽了抽,緊接著又退了出來。


    “華姑娘,主子請您進去。”


    華清月笑而不語,緩緩走了進去。


    偌大的屋中陳設簡單,隻有一張書桌,和供他臨時休息的軟榻,再沒有多餘的擺件。


    男人抿唇端坐在案桌前,矜貴獨絕,正入神地盯著手上的卷宗,不多時又執筆做標記,臉色始終平靜如水。


    明明麵無表情,卻散發出一種睨視天下的淩厲威嚴,仿佛他那骨節分明的手中所握之筆,每一個符號都主宰著晉國的生死存亡。


    隻可惜,是個瘋的。


    華清月端著托盤,沒有看案桌上的折子和卷宗,隻是輕輕將杯子遞給他,道:“子硯,先喝點水吧。”


    陸焱將正在看的卷宗隨意一扔,隨即眸光落在她身上。


    他不知道看了什麽,冷厲神色在看到華清月那一刻,又變得柔軟。


    “你們姐弟倆的悄悄話說完了?”


    這句話一出,就連他自己都聽出了裏麵不同尋常的意味,不自在輕咳幾聲,將眸子移向別處,才清冷開口:“最好是一次性說完,別迴去又嚷嚷著要來。”


    華清月將茶杯遞給他,嬌嗔道:“不過是一些叮囑,哪裏有什麽悄悄話,下次子硯若是得空,我也說於你聽。”


    陸焱偏頭,深邃眸光盯著她。


    良久,華清月用目光示意手上的杯子。


    陸焱接過,將其放在案桌上,把她一把摟在懷裏。


    華清月順勢攀上他的腰腹,打了一個哈欠,主動開口:


    “子硯,你公務什麽時候才能處理完?我想迴去了?”


    陸焱隨意落在她腰間的手驀然緊了緊,“又想迴去了?不是一直想來別院嗎?”


    華清月唿吸緊了緊,眼睫顫動地看著他,“我看到清揚沒了病痛折磨,麵色都紅潤了不少,這都是子硯的功勞,清月沒有什麽好報答的,唯有好好伺候子硯,心中才好受些。”


    漆黑的視線毫不掩飾地透著笑意,“哦~想伺候?想怎麽伺候?”


    華清月湊近,軟軟的紅唇揚起,輕吻了上去,嬌軟合度,“子硯想如何伺候,清月就如何伺候。”


    她邊說,邊微闔雙眼,遮住眸中的不耐。


    上一刻還正氣沉鬱的男人,這一刻已經全是危險的濃欲充盈。


    他喉結滾動,握住她腰肢,強行往自己身上貼,緊接著用下巴抵住她綿軟的頭頂,嗅了嗅,才說道:


    “這是清月的真心話嗎?”


    華清月心頭一怔,不過很快,她強行壓住心中慌亂,“那算了,既然子硯不信,那我幹脆就在別院住下吧,也免得迴去被人嫌棄。”


    說話間,她使力掙開腰間的束縛,想起身離開。


    隻不過任由她如何掙紮,腰間緊箍的手都沒有鬆半分,突然,上方傳來男人的無奈聲,“我沒說不信,不準多想,還有你是我的人,住什麽別院?”


    她就知道會是這句話,於是,她又委屈道:“清月給子硯說的每句話,都是出自肺腑。”


    此話一出,屋中頓時安靜了下來。


    陸焱神情不變,須臾,才道:“你若是舍不得你阿弟,將他帶去陸府,族學有學究,你不想讓他上學堂嗎?這樣也方便。”


    聞言,華清月胸腔‘轟~~~’地一震。


    覆在他腰間的手猛然拽緊,透亮指甲掐在血肉中傳來的疼痛感,讓她瞬間清醒:“那怎麽行,你們陸家族學都是宗族子弟,清揚是外姓,他去不合適。”


    “你是我的人,沒人敢說什麽。”


    “子硯,我知道,你們陸家人好,自然是不會說什麽,可是我擔心清揚那孩子敏感,會覺得他與學堂裏陸家宗族子弟格格不入,這樣反而不利於他求學。”


    “無妨,屆時我親自送去。”陸焱堅持。


    華清月無奈,心想待到那時,他們或許早已離開京都城,在此等緊要關頭,懶得與他爭執。,不動聲色地朝他靠近了些,“子硯,謝謝你為我做的這些。”


    陸焱感受到緊貼著的身子傳來溫軟熱意,眼神晦暗地看著她。


    華清月亦沒閃躲,杏眼清澈,直直地迎上他眸中的暗湧波濤,原本還冰冷的屋子霎時變得曖昧繾綣。


    他幾乎是沒有任何猶豫,抬手掐住她下頜,準確無誤將近在咫尺的溫熱嬌軟全部侵吞,使用極重的力道在寸寸嘶磨。


    好半晌,直到她發出實在受不住的嗚咽聲,才放過。


    華清月紅著臉,羞赧地埋在他懷裏,聽著他激烈的心跳聲。


    擔心他繼續,連忙問道:


    “迴去嗎?”


    陸焱眼眸深邃,帶著連自己都陌生的語氣:“好。”


    華清月心裏計劃著事,沒有留意他柔聲說出的話。


    她們從院子裏出來,之前給華清揚叮囑過,他雖然年齡不大,但也知道阿姐說的話必然有她的道理,加上他們不會長時間待在京都,離開時他倒是規矩送兩人離開。


    上了馬車後,華清月在心中默默倒數,內心焦躁,就連手心都出了汗。


    終於,飛十熟悉的聲音總算傳來,“主子,馬車壞了,屬下這就叫人來修,隻是要再等會才能迴府了。”


    華清月抿了抿唇,說出早就想好的理由,“還要等啊,可是馬車裏麵有點熱.........。”


    說著,她將領口扯了扯,隱約露出鵝黃色肚兜的一角。


    陸焱不經意剛好捕捉到,眼底剛被壓製住的情緒在這一刻又全部翻湧而上。


    華清月用袖子扇了扇風,有點不耐道:“要不,我們騎馬吧。”


    “剛好有四匹馬,我們幾人一人一匹,等到時候工匠修好馬車直接送迴府中就行。”


    陸焱喉間迸發出一陣輕笑,指腹緩緩按壓剛才被他吸吮得沁紅唇瓣,暗啞深沉:“這麽著急迴去,伺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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