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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臣女不敢,王妃娘娘您饒了臣女吧。”


    夏如月這下是真的怕了,她眼前的人可是秦王殿下最寵愛的王妃,就算是十個她也不敢惹。


    “現在知道怕了?那個宮女求饒的時候你可有心軟過?夏如月,同為女子,你的心怎麽這般狠?”


    即便是個宮女也都是臨熙的子民,就連皇上都不會不分青紅皂白的處罰。


    “王妃娘娘,臣女再也不敢了。”夏如月顫抖著雙肩,嘴裏喃喃道。


    “錯了便要罰,你說對吧。”莊若施冷笑了一聲,瞧著身前跪著的夏如月。


    隻見她連忙點點頭,“王妃娘娘怎麽罰臣女都可以,都聽王妃娘娘的。”


    “有多少宮人死在你手上。”莊若施閉了閉眼,冷聲道。


    聞言,夏如月身子一顫,“王妃娘娘,臣女真的再也不敢了,您.....”饒了臣女吧。


    夏如月一句話還未說完,便被莊若施打斷,“問你什麽說什麽,再廢話割了你的舌頭!”


    那樣子,細看起來還真像剛剛囂張的某人。


    聞言,夏如月被嚇出了一身冷汗,“一兩個....五六個人吧,臣女真的記不清楚了。”


    五個六吧?可莊若施得知的人數卻遠遠超過了這個數目,翻上兩倍還不止!


    莊若施從袖子裏拿出了一張紙,慢慢的鋪展開來,扔在了夏如月的臉上。


    夏如月顫抖著撿起了那張紙,隻一眼,便癱坐在地,上麵記錄著她多年來所有的卑劣行徑,殺人三十七!


    血淋淋的數字似是那一張張死去的人臉,無一不宣告著她心狠手辣的事實。


    “王妃娘娘,臣女真的知道錯了,臣女再也不敢了,您饒了臣女吧,臣女以後再也不打殺下人了。”


    聞言,莊若施冷笑一聲,“饒了你?枉死的臨熙子民可不答應!”


    “來人!”莊若施聞聲徹底冷了臉,隨即拍了拍手,輕喚道。


    兩個太監立即走了過來,隻感覺四周一片冷寂,“王妃娘娘,有何吩咐。”


    “夏如月身為朝廷命官之女,卻視人命如草芥,傳本王妃之命,即日起將她從夏氏族譜上除名,送到慈安寺,永遠不得再迴太尉府!”


    兩個太監領命,立刻便架起了癱坐在地上的夏如月。


    “王妃娘娘,你饒了我吧,我錯了,真的錯了。”


    夏如月用力的掙紮著,梨花帶雨的哭著。


    聞聲,莊若施揚了揚手,“慢著。”


    夏如月看到莊若施揚手,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便要爬到莊若施腳邊。


    可誰知,下一句話,便是將她打入了無間地獄。


    “先打二十大板。”


    儲秀宮,微涼。


    “婉兒,披風必須要係好,不容商量。”


    莊若施剛走到儲秀宮宮門口,就聽見洛七言一副不容商量的語氣,手上正強勢的將宮女遞來的披風給一臉不情願的元婉兒係上。


    “洛七言,現在是中午,真的要這樣嗎?”元婉兒手裏端著的魚湯已經放到了桌子上,垂眸瞧了瞧身前的披風,一臉疑惑。


    “需要,莊若施說過,你不能著涼,聽話。”


    洛七言溫柔的摸了摸元婉兒的額頭,貼心的係了個蝴蝶結。


    元婉兒費力的伸了伸胳膊,眉眼間一片無奈,“即便是要係披風,那也不用將冬天的拿來吧。”


    “冬季的厚實,我瞧著今年入冬你還需要個更厚實的。”


    洛七言認真的點了點頭,一副不似玩笑話的模樣。


    “洛七言,你怎麽不將我包成肉粽子算了,穿成這樣怎麽出去啊。”


    元婉兒小嘴一撅,瞪著眼前的某人。


    “噗嗤。”


    透過門縫,莊若施不禁笑出了聲,實則真不是她有意要笑,著實是這場麵太逗。


    瞧著元婉兒被裏裏外外圍了好幾層的模樣,莊若施輕咳了一聲,忍著笑走了進去。


    “皇嬸,你來的正好,你看洛七言,他將我包成這般模樣。”


    元婉兒聞聲迴頭,直接起身向莊若施走來,一臉的苦惱。


    “咳咳,是有些誇張了。”莊若施輕聲道。


    “我覺得還可以吧,這手腕處還缺點......”


    洛七言摸了摸下巴,細細瞧了瞧元婉兒空空的手腕處,認真的說道。


    “皇嬸,我們不理他了。”


    元婉兒邪睨了一眼洛七言,挽著莊若施的胳膊坐下。


    元婉兒披著淡紫色的披風,一件粉色的宮裝*貼身,裙擺不長不短,剛好到腳腕處,小巧的臉蛋越發紅潤,眉眼上揚。


    倒是有些像之前的婉兒了,莊若施瞧著她那一身粉色的宮裙,淡笑著,“這裙子是他選的?”


    聞言,元婉兒認真的點了點頭,“是啊,我都說了不穿,洛七言非讓穿。”“這件裙子很符合你的氣質,好看。”聞言,洛七言不依了,眼神一刻都未離開過元婉兒,柔聲道。


    元婉兒:......


    莊若施撐著頭,輕抿了一口茶水,淡笑著瞧著兩人,似是又迴到了三人最初的模樣,真好。


    “對了,皇嬸,送來的宮女已經安置在內殿,糯米和排骨去太醫院抓藥了,我會讓人好好照顧她的,隻是沒想到這個夏如月這麽囂張,竟然對那麽多宮人下手。”


    元婉兒忽然想到了剛剛被送過來的宮女,輕輕拉住了莊若施的袖子。


    “我已將她送到慈安寺祈福了,她驕縱的性子也不是這一時了,既然太尉管教不好,那我替他好好管管這個女兒,臨熙的子民容不得她欺負。”


    莊若施眼神森涼,周身漸冷。


    “僅僅如此?之前不是說發配邊疆嗎?”聞言,洛七言挑眉道,夏如月囂張的行徑也不是一日兩日的事情了,他一時未注意到後宮這些事情,便讓她趁機反了天。


    二人商量了一番,準備將她嚴懲,不料莊若施還是有些心軟。


    “教訓歸教訓,也總得給太尉一個麵子。”


    “況且祈福也不是那麽容易的事情,以後事事都要親力親為,再也沒了小姐的架子,這與發配邊疆沒什麽兩樣。”


    去慈安寺的人都是達官貴人,昔日裏高高在上的太尉府嫡小姐,如今卻變成了慈安寺的道姑,任誰看了都覺得解氣。


    “恩恩,有道理。”


    “皇嬸,北疆是個什麽樣的地方啊。”


    元婉兒撐著頭,忽然饒有興致的問道,當她知道她最親愛皇嬸竟然是北疆的公主時,她當時激動的心都要跳出來了。


    聞言,莊若施淡笑的摸了摸元婉兒的頭,“北疆是個極美的地方,婉兒想去,我可以帶你去看看。”


    “好啊,宮裏可無聊了,都要把我憋出病來了。”


    “皇嬸,我聽說北疆的長老都可以空手變出東西來,真的嗎?”元婉兒興奮地拍了拍手,興致勃勃的問道。


    莊若施捏了捏手中的青釉瓷杯,“恩,還可以變出一個婉兒。”


    “哇!這麽厲害!還有啊,北疆是不是很冷啊,聽起來是在最北,該不是常年積雪吧。”


    元婉兒雙眸中泛著向往的星芒。


    “的確如此,而且不僅常年積雪,還四處都是冰山。”


    ……


    二人嬉嬉笑笑了許久後,莊若施在宮中用了晚膳,直至殘陽掛在天際,元婉兒說什麽也不肯放人。


    十足像個孩童,緊緊的挽著莊若施的胳膊。


    “婉兒,你再不鬆手,這天就黑了。”瞧了瞧日頭,莊若施伸手指了指元婉兒的額頭,輕聲道。


    聞言,元婉兒搖了搖莊若施的袖子,“不嘛,皇嬸今晚在宮裏陪我嘛,婉兒都這麽久沒見過皇嬸了。”


    儲秀宮不遠處,洛七言和秦聞邀一前一後。


    “皇兄,你可算來了,你若不親自接人,婉兒指定不會讓莊若施迴去,到時又要怪我占用了你們二人世界。”


    洛七言瞧了瞧儲秀宮半開的院門,悄聲在秦聞邀身側說道。


    “朝政處理的如何?”聞言,秦聞邀不語,片刻後,垂眸問道。


    話音剛落,洛七言立馬皺起了眉頭,“你還說呢,當初若不是你將這個爛攤子丟給我,我能每天事情這麽多嗎,說不定我早都和婉兒四處雲遊去了。”


    秦聞邀聞聲輕笑,洛七言見狀更氣,“我可不管,我們現在說好,等到你們這事情解決了,我就把皇位還給你!說什麽都不能再塞給我了。”


    語罷,也不管秦聞邀答應與否,洛七言甩著袖子大踏步向著儲秀宮的方向走去。


    不過走遠了幾步後,迴過身來,瞧見身後那人還慢慢悠悠的走著,抿了抿唇,又低聲道,“皇兄,你走快點,真想踏月而歸啊。”


    “提議不錯,正好若施喜歡在月光下散步。”誰知,秦聞邀答應的極其順口,嘴角微揚,讚許了這個提議。


    洛七言:……


    儲秀宮內,元婉兒還死死的抱著莊若施的胳膊,說什麽都不肯放開。


    “皇嬸,你就留在這裏嘛,皇叔又不是那麽小氣的人……”


    莊若施被這丫頭嚷嚷的頭都疼了,歎了口氣,這就要答應,可誰知,話還未出,就聽到身後一道清冷的聲音落下,似稀碎砂石落入了平靜的深潭中,濺起了層層漣漪。


    “咳咳,本王確實有點小氣。”


    聞聲,元婉兒幾乎是沒做任何思考,立刻就放開了扒拉著莊若施的手,條件反射的站到了一旁。


    莊若施自知元婉兒一直都很怕秦聞邀,卻不知過了這麽久,原來怕的更厲害了,瞧著她微微變白的臉色,心下不忍。


    元婉兒張了張嘴,眼神躲閃中慢慢吞吞的叫了聲皇叔,小手緊緊捏著衣擺,再也不敢纏著莊若施半分。


    “皇兄,瞧你把婉兒嚇的,嚇壞了你陪我啊。”洛七言斜睨了身側的人一眼,連上前將元婉兒牽到了自己身邊。


    “沒事沒事,婉兒別怕,有我在呢。”


    “王爺,你怎麽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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