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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莊若施聞言輕笑,糯米也捂著嘴偷笑,“哦!原來我們排骨喜歡玉衍啊。”


    糯米學著莊若施的口氣,調侃道。


    排骨聽了,重重的點點頭,是這樣的啊,她就是喜歡玉衍,隻喜歡和他玩。


    “排骨知道喜歡的概念嗎?”莊若施輕點了一下排骨的額頭,輕聲問道。


    排骨又認真的點點頭,“知道,說書的人說過,我記得可明白了,一個男子想和一個女子一輩子在一起玩,就是喜歡!”


    排骨說的相當自豪,還揚起了頭。


    “恩恩,有道理。”莊若施和糯米相視一眼,笑著說出了聲。


    果然,排骨還是個孩子的心性。


    “所以,排骨你既然傾心玉衍,就要去問清楚,若是這樣耽擱,玉衍還不成了別人家的。”


    排骨一聽,覺得說的甚有道理,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那我現在就去問嗎?”排骨看了一眼糯米和莊若施。


    見她們點點頭,便起身幹脆利落的向門口走去,可剛走到門口,身子就頓住了。


    轉身擦了擦眼淚,伸手指了指桌子上的那碟桂花糕,“那個桂花糕還要拿嗎?”


    糯米聞言噗嗤一聲,莊若施則無奈的扶額,這種關鍵時刻還帶什麽桂花糕啊。


    那依照著排骨的性子,她等會兒會怎麽開口,莊若施不禁想到此處,開口問向排骨。


    “排骨,你打算如何問玉衍呢?”


    排骨想也沒想,脫口而出,“我就問他想不想一直和我玩唄!”


    莊若施:.......


    糯米:.........


    “過來,我教你怎麽說,你隻需要告訴他這一句話,他就會懂你的意思。”莊若施衝排骨勾了勾手指,嘴角上揚。


    排骨乖巧的走了過來,“小姐,哪句話。”呆萌的問道。


    莊若施頓了頓,“你記好了,日為朝,月為暮,卿為朝朝暮暮,吾心所願,與卿共度朝朝暮暮。”


    排骨懵懂的點了點頭。


    “記住了嗎?”莊若施問向她,排骨肯定的說道,“記住了,我的記性小姐還不知道嗎?”


    莊若施點點頭,這句詩,是她在現代看到的,一眼便喜歡上了,她曾想能將這句話對她傾心之人說出,可還沒在現代遇到,就跑到了這裏,果真是造化弄人。


    莊若施衝著排骨擺擺手,示意她可以去了,排骨便蹦蹦跳跳的跑了出去。


    莊若施則坐了下來,這幾個丫頭裏麵,排骨先情竇初開,是莊若施沒有想過的事情。


    這樣也好,以後多了個人照顧這個傻孩子。


    莊若施鬆了一口氣,“糯米,你看排骨都這番進展了,那你呢?”


    糯米聞言麵上一紅,“糯米隻想和小姐在一起,一輩子照顧小姐,才不想嫁人呢。”


    莊若施輕笑,“我有說嫁人嘛?是你自己想到那裏了吧。”糯米臉色更是紅的像個蘋果,不再接話。


    莊若施還想再打趣她,卻被門外的聲音吸引了。


    “你怎麽來了!”排骨的大嗓門嚷嚷的整個暖秦宮都聽見了。


    糯米剛想起身,被莊若施一把拉住了,兩人站在了門後,透著門縫向外麵看去。


    玉衍正保持著敲門的姿勢,排骨則剛剛推開院門,兩人麵對麵,排骨一臉生氣,玉衍張了張嘴,不知道說什麽。


    “不說話我關門了!”排骨說完便要將門關上,完全忘記了自己是要去幹嘛。


    玉衍則直接將手放在了門中間,想阻止排骨關門,排骨看都沒看,直接關門。


    莊若施和糯米來不及阻止,就聽見砰的一聲。


    玉衍的左手被夾在了門縫中,玉衍輕哼一聲,手背已經被夾得通紅。


    “你把手放門縫裏麵幹什麽啊,快進來,沒事吧。”


    “我看看。”


    “糯米,快拿藥來。”


    玉衍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被排骨一臉擔心的拉進了院子裏。


    糯米則飛快的拿了藥出去,這兩個人真是......


    莊若施在房中沒有出去,要不然玉衍看見自己又要一副恭敬的模樣。


    糯米送了藥,便趕緊進了房中。


    “你怎麽這麽笨啊,我關門你就把手放在裏麵,夾斷了怎麽辦!”


    排骨看見玉衍的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腫了起來,眼中的霧水漸深,不一會兒便如一汪清泉,噴湧而出,止都止不住。


    玉衍見排骨哭得很傷心,手忙腳亂的想要給她擦眼淚,右手剛抬起來,就想起來手中還有東西。


    “你別哭了,我是來給你送東西的,結果剛到門口就被你兇了一頓,我也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麽。”


    玉衍將手中的盒子推到了排骨的麵前。


    排骨聞言一愣,抬手擦了擦眼淚。


    “什麽東西。”


    玉衍笑著說道,“打開看看。”


    排骨便伸手打開,映入眼簾的便是今天看到的那副耳墜。


    排骨盯著那副耳墜,半餉沒說話,玉衍也不知道她喜不喜歡,有些尷尬道。


    “我也不知道你們小姑娘喜歡什麽,今天看到便順手買了。”


    排骨忽然吸溜了一下鼻子,眼淚又撲簌簌的下來了。


    “你不早點說,害我以為你......”


    玉衍聞言疑惑道,“以為什麽?“


    “以為你要送給別人。”排骨將那副耳墜抱在懷裏,抽噎著說道。


    玉衍抬手給排骨擦了擦眼淚,“你都看到了啊,本來一買就打算拿給你的,可是怕你不喜歡,在路上碰到了一個丫鬟便拿出來問問。”


    玉衍幹淨利索的解釋了個清楚,隨即又輕聲問道。


    “你是因為這個哭?”


    排骨重重的點點頭,隨即又搖搖頭。


    “我把你手夾斷了,我難過。”


    玉衍隨即輕笑,將左手晃了晃,“沒斷,好好的,你看。”


    排骨見他肆無忌憚的搖著左手,連將他的左手輕輕捧在手心裏。


    “就算斷了也沒關係,我可以保護你,我武功可高了!”


    玉衍隨即無奈的搖搖頭,她這是希望自己斷手嗎?


    排骨哭著哭著便自己止住了眼裏,將玉衍送給她的東西抱在了懷裏,小嘴微撅,早把莊若施給她教的詩忘在了九霄雲外。


    莊若施同糯米在房裏,看著外麵登對的兩人,笑意漸深。


    “姐姐,奕舒在書院一切都好,夫子都誇奕舒聰明,奕舒會好好讀書,姐姐勿念。”


    莊若施收到了秦奕舒從驪山書院寄來的信,時間過得真快,眨眼間,奕舒已經在驪山書院待了幾個月了。


    驪山書院是東凜國最好的書院,千萬學子慕名而來。


    書院分為幾部分,


    一院教賦詩作章、治國論道,東凜國的皇子公主都會被送到驪山書院學習。


    二院教行兵打仗、陣法技巧,尚武之家都會讓孩子去二院學習。


    三院教醫術毒術,所謂醫毒不分家。


    四院教樂理。


    驪山書院不分貧賤,所有身份的人都可以到此學習,進驪山書院便要遵循書院的規矩,至今無人敢鬧事端。


    秦傲天將秦奕舒送到此處,算是費心了。


    可若是秦奕舒擋了他上前的位置,他一樣會將他排除掉,秦傲天的眼裏從始至終隻有他自己。


    ......


    “嘔......殿下,晚晴今天好不舒服,頭還有點暈。”這段時間,秦晚晴將元瑾製得服服帖帖的,元瑾日日歇在他的院子裏。


    今日剛起來,她便直犯惡心,身子一軟,便跌進了元瑾的懷裏。


    元瑾連將她抱到了床上,關懷的看著她,“快去請太醫。”元瑾吩咐宮裏的人去請太醫給秦晚晴看看。


    秦晚晴連忙擺手,嬌弱弱的起身,靠在了元瑾的懷裏,一隻手在元瑾的胸膛上畫著圈圈。


    “殿下,你要當爹了。”秦晚晴小聲在元瑾的懷裏說著。


    元瑾聞言眼裏一喜,連看向懷中的人,臉上揚著笑,“晚晴,你有身孕了?”


    秦晚晴嬌羞的點了點頭,身子直往元瑾的懷裏鑽,元瑾開心的連讓人叫太醫給秦晚晴請脈。


    可又被秦晚晴趕緊攔住了,秦晚晴一隻手攀上了元瑾的肩膀上,一隻手環著元瑾的腰身,將小臉貼在了元瑾的胸膛上。


    “殿下,昨日晚晴已經請大夫把過脈了,那大夫是臣妾的娘生臣妾時,就給我娘安胎的,臣妾想讓他給自己安胎,殿下可答應?”


    元瑾一聽到秦晚晴有孩子了,就算是讓他給摘月亮,他都會答應,何況隻是決定一個大夫的事情。


    “好,都答應你,以後你就安心在東宮待著,本太子每日都來看你。”


    秦晚晴滿臉帶笑的點點頭。


    “大夫可說孩子有幾個月了。”元瑾又問道。


    說到此,秦晚晴更是嬌羞,嬌滴滴的說道,“殿下,你還記得臣妾嫁入太子府之前那晚嗎?”


    元瑾聞言點了點頭,他自然是記得。


    “晚晴是說,那晚便懷上了?”


    秦晚晴點點頭,“大夫說臣妾已有兩月身孕,胎像健碩,應該是個男孩。”


    “男孩好,男孩好,其實晚晴不管生男生女,本太子都喜歡。”


    元瑾說罷,在秦晚晴的額頭輕輕一吻。


    “殿下,宮裏傳信,皇上要召見殿下。”


    元瑾安撫了一會兒秦晚晴,便趕緊換了衣服去了禦書房。


    他正要將這個好消息告訴父皇。


    可剛踏進禦書房就看見元朗黑著臉,手中拿著奏折,骨節分明的手指捏著煞白。


    “父皇。”元瑾拱手道,決定先不說此事,先問問父皇叫自己前來是為了何事。


    元朗聞聲將手中的奏折狠狠的摔在了地上,怒聲道,“都是些廢物,給了那麽多銀子煉丹藥,至今都沒有半點成效,還告訴朕,無法煉成功,都是些廢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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