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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莊若施冷酷的講道,讓霍法和霍正浩,再一次說不出話來。


    “皇上,這是當年你交給我父母的結親信物,我這就還給你。


    至於解除婚約的聖旨,外加我父母給你的信物,望你一並給我。”


    說著,莊若施將一塊玉佩,拋給了霍乎玄。霍法接住玉佩,大筆一揮,寫下一道聖旨。


    嘩,聖旨被霍法,丟到了地麵,霍正浩見此陰笑地看向了莊若施。


    莊若施卻一腳將聖旨,勾上了半空,伸手抓了它。


    此舉令霍法和霍正浩都不禁磨了磨牙,莊若施轉而諷刺地勾唇。


    “結親信物在哪,堂堂的一國皇帝,該不會想要貪墨吧?”


    霍泛一握拳,本欲出口的丟了,硬生生地被吞了迴去。


    而後,霍泛極度不情願的一伸手,取出了一個黝黑的盒子,往前一拋。


    莊若施一抬手,盒子就入了她的手,根本不給霍法,任何後悔的機會。


    “既然皇上找我來的目的已經達成了,那麽我就先告退了。”


    “你.....休想.....”


    魏靜怡赤紅著雙眸,發了瘋地抓向莊若施的臉。


    喇,一條鞭子突現,甩向了魏靜怡的雙手,打得她的雙手,皮開肉綻。


    莊若施一轉眸,看向了大步流星地走進大殿,英姿颯爽的明豔女子。


    “胡芙,你做什麽?”霍正浩見是向來胡作非為,隻配被冠於母姓的胡芙,氣怒的喊道。


    胡芙,玄炎黃國裏風評最不好的五公主。但在侯府二小姐的記憶裏,胡芙倒有時常的維護她。


    胡芙一甩鞭子,斜睨著痛到蜷縮在地的魏靜怡,正氣凜然的說道。


    “父皇,您和皇兄都如願了,莊遠候又為了若施,不要任何的封賞。


    皇兄雖討了一頓打,卻能如願的娶魏靜怡。如此,何不讓兒臣帶走若施?”


    霍法和霍正浩,登時死盯著幫著外人的胡芙,莊若施卻是向胡芙一頷首,就轉身離去。


    “若施,你等等我。”


    胡芙見莊若施,根本就不等霍乎玄同意便走了,趕忙去追她。


    大殿裏的霍法,霍正浩和魏靜怡,則是氣得臉都歪了,眼底滿是陰霾之色。


    胡芙說得沒錯,霍亨玄的確是因為莊宏遙說不要任何封賞。


    隻要往後莊若施無論做什麽都不怪罪她,方才一再的隱忍莊若施的不敬之舉。


    “行了,事情已經如你倆所願,還不退下?”霍法氣悶的一喝,霍正浩便忙拉起魏靜怡離去。


    “太子,我們絕對不能放過莊若施,這個小賤人!”出了大殿,魏靜怡陰狠的講道。


    霍正浩狠戾的一凝眸,望向了已到了宮門前的莊若施和胡芙。


    “莊若施,今日定然無法活著迴到莊遠候府!”


    魏靜怡一聽,滿是期待地笑了,爾後怨毒地盯著莊若施,徹底消失在皇宮的背影。


    “五公主,多謝你幫忙。”


    莊若施一出大紅的宮門,就見前邊的莊明軒朝胡芙作揖。


    “好說,你交代的事,本公主哪次不幫你,辦得妥妥的?”胡芙一昂頭,笑著迴道。


    看到胡芙的笑容越發明豔,雙手往後捏著鞭子,右腳的繡花鞋左右劃地,莊若施挑眉。


    總算知道了,為何當初胡芙時常幫襯侯府二小姐,剛又在霍法和霍正浩跟前為她開脫。


    然而,胡芙,莊明軒,莊宏遙和聶芷蘭都不知道的是,她早已知曉莊宏遙不領賞的事。


    正是如此,此番來皇宮,她才會一路高調,不讓霍泛和霍正浩有羞辱她的機會。


    當然,如果可以,她更想讓霍法收迴成命,給予莊宏遙和莊明軒,應有的獎賞。


    可這事已決然不可能了,隻因霍法定怕莊宏遙功高蓋主,否則剛不會怎麽都不懲處她。


    須知,本來她是想借由霍法打殺她,來逼霍;玄將獎賞還給莊宏遙和莊明軒。


    想到這,莊若施擰著眉,看向了不明胡芙心意,真誠致謝的莊明軒。


    “大哥,二叔與你該領本就屬於你們的功勳,而不是為了我,白白浪費多年的戰功。”


    這話讓莊明軒詫異地看向了胡芙,胡芙一垂頭,咬了咬唇。


    莊明軒哪還有不明白的,但卻對莊若施淡然一笑。


    “我們在關外已有十年,十年立下多少戰功,卻一直都沒法迴來。


    若不是前幾日打到關外全無敵軍敢來,都不能迴朝,也更不知你過得這般的淒苦。”


    “所以,父親與我一合計,也就決定用這功勳換你一生長安,並讓我們能徹留侯府。”


    莊若施見胡芙,眼底閃過一抹羨慕之色,冰冷的心也是淌過一股暖流。


    由此,她便暗暗地做下了個決定,往後定護與她沒血緣關係的莊宏遙一家一世安定。


    於是,莊若施冰冷的眉眼,柔和了幾分:“大哥,我們迴家。”


    “好!”瞧見莊若施沒那麽冷漠了,莊明軒朗笑地迴道,就朝胡芙一躬身,與她辭別。


    “本我,送送你們。”胡芙一抿唇,莊明軒正要推脫,莊若施卻一頷首。


    胡芙立時笑屬如花地攬上莊若施的手臂,莊若施不自覺地掙了開來,胡芙卻又挽上她。


    就此,反複了十幾次後,莊若施拿胡芙沒轍,隻得讓胡芙挽著她,與莊明軒一起走。


    隻是,他們走出才沒多遠,就發現前邊的街上,空無一人,四周的氣氛,更是萬分詭異。


    莊若施的鳳眸,頓生淩寒之色,肅殺之色更是直抵眸底,也猜到了是誰的手筆。


    胡芙和莊明軒一移步,一左一右地將莊若施護在中間。


    莊若施一偏眸,就見他倆麵色凝重地環顧四周,一個緊抓著銀色長鞭,一個單手拎著玄色長槍。


    抬眸望去,隻見煙雨朦朧,夜色藹藹,冷風一起,數十個黑影就飛射而出,殺向了他們。


    刀光劍影,瞬息就往他們而來,胡芙揮動長鞭,橫掃向了他們劈砍過來的刀劍。


    虎虎生風的長鞭,帶著濃鬱的黃色鬥氣,儼然是九星鬥師。


    可比堪稱絕世天才的霍正浩,還高兩級,且小了兩歲。


    怪不得霍乎玄不寵愛她,都沒管束她。就這麽任由她跟她的生母,自生自滅。


    長槍一挑,朵朵槍花,帶著一點綠芒,掃中了數個殺手的腹部,將他們震開。


    莊若施一彎唇,莊明軒不愧是馳騁沙場的智囊和少將,一出手就幹淨利落地解決了數人。


    他比胡芙大一歲,大現如今的她兩歲,卻已是一星大鬥師,比大一歲的霍正浩強太多了。


    隻消一眼,莊若施就看出了局勢,更偏向了那一方。


    數十個人的實力,都在一星大鬥師到九星大鬥師之間,並非胡芙和莊明軒兩人就能解決的。


    看了看兩人各用一手挽住她,莊若施袖下的雙手,微微的一動。


    胡芙就驚愕地發現,揮動的銀色長鞭,忽的變成了靈動的銀蛇,迅猛地“咬”向跟前十人的刀劍。


    當,刀劍落了地,十人的手,也都被打得粉碎,驚得胡芙瞪大了雙眼


    銀色長鞭更是沒有停頓,飛速地擊向他們的胸膛。


    鮮血飛濺,胸前血肉模糊的他們,就齊齊地倒地,再也無法起身。


    手腕不知覺的一晃,銀色長鞭就擊中了他們後方的十來個殺手的腿。


    “啊啊啊.....”接連響起的慘叫,讓胡芙吃驚地看著被打斷雙腿,跪倒在地的他們。


    飛揚而起的銀色長鞭,轉而順勢飛向了前邊殺來的數個殺手,胡芙覺得她的雙眼,不夠用了。


    同一時刻,莊明軒發現他,將長槍一個旋轉,上方縈繞的微小雷霆,竟是猛地飛竄。


    就此,隨著他旋轉長槍,飛逸而出的雷絲,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飛入跟前和莊若施跟前的三十多個殺手的體內。


    三十個多個人即刻一僵,感覺全身麻痹,莊明軒見了將長槍橫掃向他們。


    砰砰砰,他們就捂住胸膛,重重地摔向了地麵,莊明軒忙將長槍一推。


    長槍漾出朵朵帶著雷光,閃爍著綠芒的槍花,飛射向了摔倒的三十多人。


    鏘,長槍落地,那些渾身發麻,動作遲緩的三十多人,就此心口飛濺出血。


    頭一歪,他們就沒了生息。


    莊明軒見此,冷汗淋淋地看向胡芙。


    哪知,卻見胡芙一甩長鞭,長鞭無形地展開銳利的倒鉤,帶著驚人的


    鋒芒,迎向所剩的十多個人。


    莊明軒一握手,長槍迴手,長腿一邁,有些擔心地想去幫她。


    “噗噗噗.....”


    緊接著莊明軒驚詫地張了張嘴,直盯著被長鞭打到麵門的十多個人。


    雙腿是血,跪在地上,負隅頑抗的十多個人一個翻轉,噴血倒地,再也動彈不得。


    長鞭落地,胡芙卻是有些不敢置信地看著不沾一絲鮮血的它。


    莊若施卻是一凝眸,看向了其中一個衣袖翻開一半的殺手,手臂上邊的圖騰。


    莊明軒和胡芙,則是有些怔愣地看著六十個被他倆殺了的殺手,有些恍若做夢。


    旋即,道道淩厲的勁風,就迅疾地迫近,全都失了神的三人的心口。


    莊若施一轉頭,就見三道淩厲的勁風裏,夾雜了泛著青芒的三支箭矢。


    莊明軒和胡芙,駭然地瞪大了雙眼,反應過來後,兩人爭相搶在彼此的前頭。


    而不管他們怎麽搶,莊若施都是被護在了最後,最終莊明軒搶在了她倆的跟前。


    淺綠的鬥氣,傾瀉而出,在身前匯聚而成了鬥氣鎧甲,莊明軒視死如歸的挺了挺胸膛。


    那被他倆擋得嚴嚴實實的莊若施,袖下的手,卻趁此一彈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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