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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個……那個你叫李長櫃是吧!說起來咱們還是一個姓,不過這生意往來,雖說容不得人情世故,但起碼得有商有量吧,也全不能你一人定價作數的。”


    “這……殿下您說的在理,盡管開口還價,不管合適與否,這買賣不成仁義也在啊!”


    “好,李長櫃的爽快人,一口價三十貫如何!本王身上穿這件華服做工您老也親眼瞧見了,上頭的血汙怎麽說也算是您間接給汙損的吧,那麽賠償事宜本王便不提了,都算在這折損的二十貫銀錢內了!”


    “啊……壽王殿下,您怎麽?”“怎麽?難道本王說的無理嗎?今日好在是本王買了她們二人,可若是沒買呢?李長櫃的莫非還想抵賴不賠償本王的這身新穿衣服不成?”


    “不……不……小老兒絕無此意,那……那便依了殿下您所說的吧!”牙行老板眼見李瑁小眼一瞪,哪裏還敢不從命,於是這筆買賣在不良人的見證下一手錢一手人,在旺財把三十貫銅錢交付在牙行的櫃台之際,鐵籠子裏的那倆番女同時也被人解開鎖拷放了出來。


    二人隨即眼含熱淚的和那幾個漢子依次深情相擁,全然沒有顧及周圍人指指點點的眼光,擁抱完後還唧唧咋咋的,用番語朝幾個友人訴說個不停。


    不過剛剛的那位蕭某人,卻立馬很是粗暴的打斷了倆人的話語,還隨即一手一個將倆人拉扯到李瑁的身前下跪叩首。


    “在下蕭天成,淮南道常山人士,今日多謝壽王殿下解救之恩,忘殿下您以後能善待此二女,她二人生性純良,絕非邪惡之輩,加之二人會些拳腳功夫,想必日後殿下定會有用的著她們的地方!”


    蕭天成說完這些就又立馬扭頭和兩個番女交流起來,然後不一會便帶著她們也跪地叩起頭來,叩完三個響頭後,兩個女人也啪啪的對著李瑁說起話來,表情上恭敬無比,全然沒有了之前的厭惡挑釁之色。


    “旺財,她們嘰裏咕嚕的說什麽呢?”


    “殿下,她們說要做您最忠誠的奴婢,日日夜夜守護著您,至死不渝,說是以什麽神的旨意發誓……”


    聽到旺財的翻譯後,李瑁尷尬的急忙俯身把那位蕭天成給親手扶了起來。


    “她們是你的戰友夥伴,豈有給本王做仆人的道理,今日本王將她們買下也不過是機緣巧合,無需放在心頭,你們都是曾為大唐血戰疆場的有功之人,此事說起來反到叫本王汗顏了,你看這麽辦如何?她們二人的戶籍就落在本王府中,不過無需侍奉本王左右,你們帶走便可,日後若有什麽難處,簫大哥與諸位也盡可到王府上尋找本王,隻要力所能及之事本王絕不推脫!”


    李瑁講完這些話,根本沒給對方開口的機會,然後拉起大小雙兒便快速的鑽進人群之中逃走,而以蕭天成為首的那群人,卻久久的站在原地不肯離開。


    另外李瑁一行人在有了買賣番女的前車之鑒後,於是在剩下的路途當中是一刻都不敢再停留看熱鬧了,直至到達天然居酒樓的雅間,眾人才敢卸下防備各自休息起來。


    “誒呀,殿下您今日怎麽親自來酒樓了,小的剛剛還以為是手底下的人胡亂通稟呢?小的給您見禮了!”


    “漁阿翁,您老多這個歲數了要是還給本王行禮,那寧王爸爸他還不得大耳刮子扇死本王啊!好了您老快一旁坐下敘話吧!這店裏的生意還成不!”


    漁阿翁聞言急忙一個勁的點頭應和,但或許是因為年近六十的緣故,老頭剛剛那麽一屈身彎腰後,便很難再直起身子來,要不是李瑁懂點眼色幫著攙扶,恐怕眼前的這位漁阿翁走到右手邊的圓凳上都少不了用十來分鍾。


    “有老殿下了,老朽今年越發的感覺自己個不頂用了,要不是店內還有一幫寧王府裏的老人在幫寸著,恐怕早就辜負殿下您的重托了,殿下您還是早做打算物色個把新人來接管這長安天然居總店吧!”


    老頭剛說完這話,兩眼瞼便塔拉下來朝屋內的各個角落掃視,沒看多久就又雙眼迷離的用衣袖擦拭起來。


    而李瑁見此情形也是心有所感,畢竟這天然居的一桌一椅,乃至廚房裏的鐵鍋灶台……可都是麵前這位老翁親自調選,然後一步步督造起來的,現在眼看著要離開這熟悉的地方,也難怪他會如此傷感。


    “阿翁,您老這是說的什麽話呢?就算您老上了年紀幹不動,但這天然居仍舊還是您的家啊,絕無接管一說,以後您老便踏踏實實在後院住著,你家四娘不是一直跟在您身後學習來著嗎?這新人依本王看就甭舍近求遠的找了,漁四娘不就很適合當您老的接班人嗎?”


    李瑁說到這裏時,漁老頭立馬兩眼放光,整個人的精氣神就仿佛跟打了雞血一般,繼而三步並作兩步邁,膯的一下便衝到了廂房的門前,然後一把拉開了雙門。


    那速度的利落勁,是差點沒把李瑁給當場嚇傻掉。“妮兒,快進屋裏頭來,殿下他應承下了,應承下了,阿爹就說能幫你把事情辦成的,沒哄你吧……”


    又等父女倆竊竊私語了好一會,那位與李瑁年紀相差不多的漁四娘才肯邁著小碎步,慢慢悠悠的移動進了房間,不過此刻這位向來作風粗獷的俏丫頭,也不知怎麽的竟雙眼含春的,始終不敢往李瑁的身上瞧,那嬌羞起來的模樣,哪裏還有半點往日裏在大堂上迎來送往的英姿颯爽。


    而李瑁發現他們父女倆同時變的這般怪異後,也是被弄的滿頭霧水,有點不知所措起來。“阿翁,四娘她這是怎麽了,為何如此扭扭捏捏,難道是不願意接管長安城內的十家天然居管理權嗎?若是甚不便的地方盡可提出來大家夥再商議的……”


    “不……不是的,奴家願意接管,內心也是歡喜的很,隻是沒想到殿下您會應承的這樣爽利!”


    “哦,願意,歡喜就好,其實這事也沒甚爽利不爽利,四娘你自從酒樓開業起,便在店內跟著阿翁一起打理諸向事宜,現在接掌大權也算是水到渠成,女承父業了,本王先前還怕你一個姑娘家會嫌棄拋頭露麵?這日後要是嫁了人,夫家不願……”


    “阿爹!您看殿下他這是說的甚話嗎?嗚嗚……”


    女人心海底針,老話誠不欺吾等,李瑁這下子算是再長了一迴見識,因為剛在眼前這死丫頭還都好好的,一切也似乎也都沒啥異樣,可怎麽說起嫁人,整個人便蹲牆角摸起眼淚來呢?


    嚇的李瑁趕緊把目光投向了漁阿翁求救“阿翁,本王哪裏說的不對嗎?四娘她為何?”


    “殿下,老朽可是在寧王府裏看著您長大的啊,這說好的事情怎好翻臉不認呢?還有妮兒她怎麽著也算我漁家的掌上明珠了,老朽年過四旬才得了這麽個獨苗,也不曾希望她能嫁了殿下您做正房,但丫頭她手腳勤快給殿下您日常端茶倒水當個偏室總還要得的啊……”


    “誒…誒…阿翁,您老且等等,本王怎麽越聽越糊塗啊!剛剛咱們不是談的酒樓接管事宜嗎?為何您現在三言兩語就說到四娘的婚姻大事上來了呢?還有什麽叫給本王當偏室啊!”


    李瑁講完這些話,當即便起身在原地來迴不停的轉悠起來,轉著轉著就又接連抬起手掌在自己的臉頰處扇風做起深唿吸,因為此刻他不知怎麽的隻覺渾身冒汗發熱,特別是當縮在牆角哭訴的漁四娘頻頻抬眼與自己對視時,就更加的心煩氣躁起來。


    “殿下,您這是在跟阿翁我說笑嗎?您剛剛不是才親口許諾把偌大的產業交到四娘手裏麵了嗎?您要不是有心納四娘她做小,又豈會如此行事,俺家妮兒掌管了天然居後,倘若還要嫁與他人,那麽以後就算殿下您答應,阿翁我也不準許啊!放眼整個大唐哪家豪門貴族不是把自家產業牢牢抓在手裏的!!殿下您如此聰慧難道不曉得這般淺顯的道理嗎?”


    “這個……阿翁,本王方才還真沒想到這一層啊!其實這經營酒樓和個人婚姻方麵應該可以分開單論吧?”


    “分不開的啊!殿下,您聰明一世,糊塗一時!天然居經營到今日分店上百家遍布大江南北,如此日進萬金的龐然大物,您說哪個看了不眼饞三分,酒樓產業必須掌管在殿下您信得過的人手裏麵,而我家四娘就是這當仁不讓的第一人選!”


    漁阿翁說到激動處,竟一個不注意就差點倒地喘不過氣來,好在漁四娘這個時候也沒再縮在牆角躲閃,倆人見狀立刻一左一右的架起老頭迴到了圓凳上就坐。


    然後在四娘不停的拍打胸口,捋順老頭的唿吸後,他才讓勉強緩過神來。而李瑁眼見老頭把事情搞到要鬧出人命的地步來,也是不敢再張嘴多說半個不字啦。


    “阿翁,您老別急啊,要是氣壞了身子,那本王可就百死莫贖了,這事,這事!便按您老說的辦吧行不,您老別激動,千萬別激動,隻要四娘姑娘他不覺得委屈,本王也就沒甚意見了,迴頭本王讓寧王爸爸出來做主,來說和此事,想必如此一來,聖人和宗室方麵的人也無話可講了,隻是四娘她要名分的話,恐怕還要等上幾年……!”


    “等的,等的啊!阿翁知道皇室裏的規矩,殿下您若是請出寧王爺,那阿翁我心裏的大石頭就算徹底放下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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