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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於是我們的這位李三郎,在幹咳幾聲後,還是忍不住笑意滿滿的謙虛起來“誒……誒呀!愛妃,不好這般無端誇讚的,你呀倒也不怕叫幾位愛卿聽了笑話,沙場邊防之事與君王來說本就是家常便飯,也就你一婦人見識淺薄,竟還拿它出來獻醜,吹噓……嗬嗬!”


    “三郎都說妾身是一婦人啦,那妾身自是頭發長見識短了,不過帽兒他打小喜讀兵書,想必三郎剛剛所說的那些關鍵處,他也是有所了了解的,你幹嘛不先仔細聽他言語一番嗎?帽兒的性子其實大半都隨了三郎您的,父子倆一樣的急脾氣……”


    眾人靜靜的聽著夫妻倆你一言,我一語的調侃著,誰也不敢冒然開腔打攪,這其中當然也包括了獨自站那強忍笑意的李瑁同學。


    因為到了今天,他才總算紮紮實實的領教了一迴,自己這位年輕媽媽的柔情鐵腕,精明似李隆基這樣的開元大帝又有什麽用呢?還不是應了那句老話,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啊。


    “好好,愛妃你說的都對,反正今日,朕也沒別的什麽要緊事處理了,茲當提前考教他的課業,提點一番吧!帽兒,你母妃方才說的話你可都聽清了,你若當真事事考慮在先,那為父自然無話可講,但沙場戰事一道千變萬化,絕不能等閑視之,諸如天時,地利……這些也需一一考量在內啊!你都想到過了?”


    眼見武惠妃這個好媽媽,在前頭給自己層層鋪平道路,預先打通了任督二脈,而李隆基在連環馬屁的轟炸下,此刻好像也真的心平氣和了許多,於是李瑁在調整了幾下唿吸後,當即便踏步上前拱手行完禮開始了自己的二次表演,因為自己這個逍遙王爺到底能不能做安穩,做長久,那麽萬裏長征的第一步全看今朝了。


    “父皇,孩兒其實就喜歡看些三國誌話本,沒有母妃講的那般好學,不過太祖爺爺曾講過一段至理名言,孩兒是時時記在心頭的,太祖曾言以銅為鏡可整衣冠,以古為鏡可見興替,以人為鏡則可知得失……”


    “不錯,不錯,講的好,太祖爺與魏大夫的那段君臣情誼,著實令人心馳神往,朕自登基大寶那日起,也時常告誡自己要秉持學習先祖爺的治國待臣之道,時至今日雖說未能學之一二,但也未嚐忘卻啊!”


    “臣等惶恐,臣等淺薄之徒不敢與魏大夫相提並論,臣等才能不及魏大夫萬一……”


    “哈哈……幾位愛卿過謙了,都是些和娃娃閑聊的家常話,當不得真,當不得真啊,你等快些坐下繼續飲茶吧,帽兒你接著講!”


    “喏!那孩兒便從父皇你所說的天時地利處,來簡單講講自己的一些淺陋見解吧,眾所周知,吐蕃疆域之寬廣不遜與我大唐,且大多地處高寒之地,加之倆國毗鄰而居,所以百年來戰爭從未間斷,吐蕃賊子狡猾之心猶如財狼虎豹,敗則求和,勝則掠搶,基於此,孩兒今日有一個不請之請,還往父皇恩準……”


    李瑁說到這裏時,忍不住抬頭望了一眼李隆基,見他正眉頭緊鎖的思索著什麽,而及時的反應過來,於是李瑁再次拉高音量又從新喊了一遍。


    “懇請父皇恩準!”“恩準什麽?你說的這些人盡皆知,無有可取之處!”


    “孩兒懇請父皇從今日始廢除和親製,雖然小小吐蕃看似癬疥之疾,但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酣睡,當以雷霆之勢擊之,不留後患!”


    “放肆,國之決策,輪得到你一個還為及冠的親王來指手畫腳嗎?況且你剛才也說了吐蕃地處高寒,那你可知這高寒之地行軍作戰難度有多大嗎?往日裏咱大唐不知多少敢戰的勇士,可是連吐蕃賊子的身影都還沒見到便病倒在陣前了,若你隻會紙上談兵,那就到此為止無需再多言了!”


    “孩兒,知曉那些將士戰前病倒的原因,此乃地勢所限無法根治,但孩兒卻有一良方,可緩解此種症狀,今後但凡征伐吐蕃的大軍,萬不可貿然進軍,需在地勢稍緩處安營紮寨修養十天半月,等適應當地水土氣候後,方能循序前進,另外良方中的一味藥物孩兒給他取名為紅景天,此物外形有如雞冠鮮豔奪目,大多生長在高寒之地,父皇您此刻盡可著手命人多預備些……”


    李瑁說到這裏早已是激動的氣喘噓噓,嗓子幹渴發癢,於是他乘著李隆基還在迴味自己說的那些話時,就不請自取的跑到張說等人的桌子前,拿了杯溫茶痛飲起來。


    而被搶了茶杯的張說此刻卻像看陌生人一般,直愣愣的盯著李瑁瞧,瞧了好半天才哈哈一笑的開口道“壽王殿下您果然便覽古籍全書啊,竟連那味雪域紅花都知曉的這般詳盡,老臣佩服萬分啊……”


    “怎麽?此子說的那味紅景天,張卿你也熟識嗎?此物當真能緩解我邊軍將士的病症!”李隆基原本以為李瑁又是在故弄玄虛的賣弄自己,眼下聽聞張說也是如此言辭鑿鑿的開口佐證時,他當即便有點神經質的詢問起來,畢竟吐蕃一國與李唐來講,根本不像李瑁說的什麽癬疥之患,而是如芒在背,恨不能旦夕間,便除之而後快。


    “這個……迴聖人,老臣隻是偶然聽聞過此味藥的珍貴之處,至於其藥效究竟如何?想來還需太醫院逐一驗證才可?不過老臣適才聽得壽王殿下的一番關於和親之論,卻不敢與之苟同,正如聖人之前所言國之大事牽一發而動全身,又怎好單獨拎出講解?”


    “哈哈……張相言重了,豎子之言,玩笑耳,他那是管中窺豹,知其一而不知其二,我們姑且聽之任之罷了……”


    “不不……殿下他雖說年少輕狂,但今日他情緒激昂,言語犀利,想必對和親之政早就厭惡良久,而朝中如殿下一般主張對抗者也是多如過江之鯉,此種論調若不及早防患,恐怕危及國之大策也……古語有雲:忘戰必危,好戰必亡啊!聖人……”


    張說老頭不愧是一代名相,連假日裏的閑談也是三句不離國策的把大義掛在嘴邊,字裏行間更是把李瑁,給點撥得頭皮陣陣發麻。


    此種境地下若換作旁人可能還真就被這小老頭一下給鎮住了,但李瑁自從剛才被嚇唬的差點挨了板子後,便早就下定決心在今日一杠到底,鬧他個絕處逢生。


    於是不等張說繼續開口說他那個什麽狗勞什國策,李瑁就強行打斷了他的話茬。


    “張相請贖本王無禮,您方才說和親是國策,敢問一國之大事,全丈一柔弱女子委身乞和,這算是哪門子定的國策,盛唐伊始,萬國來朝,如此喪失國體顏麵的辦法到底是何人想出來的,他是覺著我泱泱李唐,無血性男兒赴死沙場嗎?”


    李瑁說著說著,他那張小臉就瞬間變的有點猙獰起來,連帶著聲音也是越發洪亮,頃刻間爆發出的王八之氣竟逼的張說老頭連連後退了好幾步。


    要不是高力士眼疾手快趁勢一把將他攙扶住,搞不好張老頭一個氣急,還真就有可能嗝屁過去了。而坐在上位的李隆基更是被驚嚇的直接一個踉蹌撲到了張說身旁安撫。


    “愛卿,你……你莫要太過吃心,這個逆子口無遮攔……”“聖人,老臣無礙,壽王殿下喜讀三國誌,想來頗尚古人風采,這當殿辯論無關大小長幼,講的便是一個氣勢如虹,隻是老臣年高體衰,心有餘而力不足啊!要不然今日也非的學那蘇秦,張儀和壽王殿下他辯上一辯不可!哈哈……”


    李瑁聽到這裏,隻覺慚愧的很,畢竟倆人相互見解不同,也算不上什麽大罪過,何況張老頭他一個年過古稀的長者,自己居然得意忘形到如此地步,還差點把人給嚇死……於是,李瑁在內心裏一番自責後,也急忙上前朝張說行了個大禮道歉“張相,本王一時情緒激昂,竟忘了您老身體……”


    “無妨,無妨,殿下切莫自責,這國事越辯才可越明,老臣似殿下您這般年紀時,也是滿腔熱血無處潑撒,今日老臣能看到殿下您為了國事如此情真意切的抒發感慨,很是老懷安慰了,不過,殿下您可知這和親之策的關鍵所在嗎?”


    “張相,您先坐下歇息一會吧,莫要累壞了身子,本王對和親之策的內情多少還是知道一些的!”“逆子,你看看你把張卿……”“誒呀,三郎,帽兒他也是無心之失,張相剛剛都說當堂辯論無關長幼了,您就別再這般氣急敗壞的,忙著教訓人了,咱們也快坐下聽聽帽兒的高見吧……來啊……快坐下呀!”


    李隆基被武惠妃一再的牢牢拉拽扯住衣袖,即使想動手也絲毫動彈不得,不過他眼瞧著李瑁手把手的攙扶住張說迴到軟墊上就做,還親自斟茶倒水的一再賠禮,也就沒有再多說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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