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鬼畫現在被拖住了,擁有雙鬼域的肖揚反而能更好的保護你的家人們。”王小明開口道,他不願意看到總部和霍方毅鬧得很僵。


    “曹部長沒意見的話,我也不是不能接受。”霍方毅也不想單飛,而且肖揚做事也很值得信任。


    “……”曹延華一臉孤疑地看著霍方毅和王小明,搞不清楚在他離開的這一小段時間裏,兩人達成了什麽交易。最終,曹延華隻能點點頭,離開了實驗室。


    “曹部長應該是去查張羨光了,這位老人是專門盯著我的嗎?”霍方毅打量著秦老,人偶師並沒有給出什麽異常的反饋。


    “這位是秦老,從民國時期活下來的老人,是天生的馭鬼者,也是我們總部最大的依仗。”王小明介紹了一句。


    “失敬失敬,希望你能多撐幾年,撐到我足以操縱你。”霍方毅打了個招唿。


    秦老笑了笑,沒有說話。


    “你有把握操縱秦老?”王小明的聲音抬高了幾個度。


    “完全沒有。”霍方毅迴答得很果決。


    “……”兩人齊齊凝視霍方毅,霍方毅坦然接受。


    “除非我多駕馭‘幾’隻厲鬼,並且秦老願意配合。”霍方毅比劃了一下指尖宇宙。


    “你要能做到的話,我也願意成全後輩。”秦老依舊笑嗬嗬的,隨和得很。


    不過還是和剛見麵有些區別的,霍方毅能夠清楚地察覺到,人偶師跟死了一樣,以至於肚子都餓了。


    這種感覺一閃而逝,似乎秦老隻是想讓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輩見見世麵。


    不過無論如何,靈異接觸已經產生了,霍方毅的目的算是達成了。


    或許是秦老已經察覺到了古籍的存在,幹脆沒讓我開口,主動幫了我一把也說不定。我要是開口,王小明很可能會猜測我的目的,秦老這是不想讓更多人知道古籍的存在?或許這也和古籍本身的能力有關……


    霍方毅陷入了思考,在王小明二人的眼裏,他就是在想怎樣才能把秦老變成鬼奴。


    好在員工帶著窺視鬼到了,打破了尷尬的氛圍。


    李軍走上前打開黃金棺材,釋放了丟人的窺視鬼,同時接過一根白色鬼燭。


    李軍點燃了白色鬼燭,詭異的黑色燭光無視厲鬼的殺人規律,強製吸引厲鬼。


    在李軍的視野裏,窺視鬼盯上了他,漸漸失去蹤影。


    霍方毅看向了窺視鬼,它渾身上下都是模糊的黑影,隻有似乎是頭顱的地方,正中有一隻較為明顯的孔洞,能隱約看出這是一隻眼睛。


    霍方毅嚐試將其製成人偶,果然出現了一些不同的變化。


    人偶師在霍方毅的身體裏,蔓延出一根根“線”一樣的東西,纏在了窺視鬼身上。


    幾乎是在纏上的瞬間,窺視鬼從霍方毅的視野中消失了,就連人偶師的“線”都失去了和窺視鬼接觸的感覺。


    “它擺脫了白色鬼燭的吸引?”李軍很詫異,因為他剛才看到了窺視鬼。


    “沒有完全擺脫,靈異接觸似乎觸發了它的規律,導致它的目標在我們兩個之間搖擺不定。”霍方毅皺眉道。


    “你把白色鬼燭滅了吧!我做個嚐試。”


    霍方毅取出鬼燭“人偶”,嚐試講“窺視感”轉移到它身上。


    “有些困難,但不大。”


    人偶和人偶師之間的關鍵,似乎和我想象中的不太一樣,“窺視感”都可以轉移,或許每一個人偶其實就是人偶師的“本體”,所以人偶師被關押了才可以在人偶身上複蘇。


    一條條線纏在了窺視鬼身上,逐漸滲透進它的身體,穩步將其做成人偶。


    李軍看了看窺視鬼,又看了看似乎是在進行靈異對抗的霍方毅,再看了看手中熄滅的白色鬼燭,感覺有些迷茫。


    伴隨著靈異對抗的加劇,窺視鬼終於產生了一些變化,身上的黑影越來越淡,那隻眼睛卻越來越清晰。


    到最後,窺視鬼渾身都消失不見,隻剩下一隻漆黑的眼睛,對抗著人偶師的靈異。


    但是它的拚圖太小了,不足以對抗人偶師,即使是人偶師還沒怎麽複蘇也一樣。


    一根根的線刺入了這隻眼睛,人偶師終於壓製住了窺視鬼,將它做成了人偶。


    在成功的那一刻,霍方毅也獲得了極大的滿足,以及將它作為零件補充自身的欲望。


    “我在渴求厲鬼補充自身。”霍方毅皺眉道,說出了這個隱患。


    “這應該就是厲鬼的本能,如果你控製不住這個本能,就會被厲鬼取代。”王小明道。


    “嗯,現在解決肖揚的問題。趁有秦老給我們兜底。”霍方毅活動了一下僵硬的四肢,似乎軀體變得僵硬也是人偶師的厲鬼複蘇。


    不對,應該是人類的身體承受不了人偶師的靈異,人偶師需要厲鬼的身體才能完美發揮它的能力。


    也不知道餓死鬼吃了人偶師會變成什麽樣子,每一個鬼奴都是它的人偶,被壓製就在鬼奴身上複蘇?那估計世界末日到來,直接ss。


    既然霍方毅都主動說了,王小明也就沒問他的身體狀況如何。


    幾人再次來到了肖揚躺屍的地方,肖揚的情況還是看樣子,甚至可能接下來幾個月都是這個樣子。


    沒什麽好廢話的,霍方毅直接上手,和肖揚身體裏兩隻被壓製的厲鬼進行對抗。


    厲鬼複蘇被轉移到窺視鬼和鬼燭上,鬼燭的大小已經有明顯的變化了,而窺視鬼,則是變成了在空中遊蕩的黑色眼睛。


    隨著複蘇的加劇,窺視鬼再次發生了詭異的變化——這隻眼睛在空氣中消失了。


    “李軍。”王小明喊到。


    “?”李軍疑惑。


    “鬼域。”


    “是。”令人吐槽不能的對話結束,李軍張開了鬼域,綠色的火光籠罩了實驗室。


    在李軍的鬼域中,窺視鬼再度顯露了蹤跡,但是顯露的時間很短,這隻詭異的黑色眼睛就在鬼火中淡化,直至消失。


    “好了。”見到李軍的鬼域已經失去作用,王小明點點頭,讓李軍收起了鬼域。


    在李軍的疑惑中,王小明豁然開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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