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路悠悠,前途漫漫。


    許久來得也快去的也快,但是他並不承認他是一個快銀,沒辦法,如果再不趕緊離開的話,估計這雷劫就要徹底形成了,到時候他一個徹徹底底的罪人。


    雷劫對許久的氣息越來越熟悉,對他的定位也越來快速,一旦確定之後,必定立馬降下雷劫。可是雷劫在許久眼裏是沒有智慧的,隻是觸發特定條件之後的產物,而且最後必須要有一個結果才行,所以許久才有機會利用它,一直溜著它。


    隻是隨著溜著雷劫的時間越長,許久越發感覺到雷劫在緩慢發生著變化,而且這種變化對他來說並不友好,也許以後對所有人都不友好。


    死道友不死貧道,如果真的有影響,對不住了!


    許久默念道,同時在莽山靠邪教那邊不斷的溜達,順便埋下一些“雷引”,能不能頭銜加一就看這波雷劫給不給力和對方是否會窮追不舍。


    瞬間幾個閃現就離開了雷劫的範圍,惹得雷劫更加的暴躁,像是煮熟的鴨子又飛了,黑雲直接壓了下來,和山澗彌漫的水汽摻雜在一起,十分的詭異。


    ……


    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還在莽山戰場的修士仿佛聽到無盡的怒吼,就在耳邊,也在心田,更在腦海裏麵縈繞不斷。這是以前葬送在莽山的亡魂,但這並不是他們的靈體,而是他們的雜念、怨念、執念以及各種負麵情緒糾纏在一起形成的。


    如果再給上一些時日,這個必定成為一個大的禍害,也不知道今天怎麽就把這個給惹出來了。所有在場的修士都心頭一慌,想起以前就有傳聞,莽山會形成一個怨種,一旦成形必將風雲變色,看這氣象難不成是這個怨種要出來了?


    怨種出世,可不管你是正義的還是邪惡的,都將是它的養料!


    遇事不決先上報,天道盟和邪教的人難得很有默契的邊打邊撤,還是小命重要。


    司長在許久走後,就閉目養神,要是對一品大佬有一定了解的話,就會知道這是一品大佬在跨時空交流,當然條件也是苛刻的。首先就是修為的要求,其次就是在這一路上不知道埋了多少通訊點,一品大佬需要通過撕扯神識來溝通這一個個點,從而實現這種超遠距離的跨時空交流,也隻有一品大佬的神識才能夠如此撕扯而不受傷。


    “我不管邪教是陽謀,還是有什麽其他陰謀,我的要求隻有一個,你們必須給我守護好天道盟!”司長最後忍不住暴躁的說道,應該是沒商量出來什麽好結果。


    “放心,天道盟會沒事的,如果你守不住就撤迴來……”盟主的聲音還是一如既往的平淡。


    “撤迴去?不可能的,死戰不退,他們要想過去除非從我的身體上跨過去!”司長拚命壓製心裏的怒火,掐著手心淡淡的說道。


    “不至於……”


    “好了,我這邊還有事要忙。”


    執法司司長果斷的終止了通訊,再說下去估計被氣的吐血。沉默了半響後司長緩緩的歎息一聲,開始有條不紊的發布著命令。哎,就應該把許久給拉迴來,這本來就是他的事,自己吩咐一下就行了,哪裏還需要親力親為!


    想到許久就想到要撤離,一想到撤離就想到剛才是不是說了什麽話?


    特麽的,打臉來的太快。


    就在剛剛司長和盟主還有其他司長溝通,都很自然的忽略掉“釜底抽薪”的話題,盟主要執法司司長扛不住就後撤,如果有人員逃離也不要阻難,可是這話對一個戰場總指揮的人講,就是在侮辱他。雖然盟主並不是這個意思,他隻是有著自己計劃而已,司長也知道這一點,但是他還是咽不下這口氣。


    將撤退的相關事宜布置下去,司長雖然不願撤退,但是雷劫當前再不撤離那就不是戰死,而是冤死!這樣的因果他承擔不起,也沒有人能夠承擔的起這麽多無辜的犧牲。


    死也要死的有價值,死也要死的光榮!


    司長摸著自己的臉,望著頭頂的烏雲,怎麽突然就冒出來一個許久呢?都是他的鍋,哼!


    一步退,步步退,下次盟主再要他撤,他再也沒有那麽理直氣壯的底氣了。


    “報,司長大人,莽山裏麵的怨種要出世了!”一個天道盟弟子神色慌張的趕了過來,衣服上還帶著血,眼下還未正式開戰,很顯然這個人是自己偷偷溜出去單刷了。


    司長疑惑的問道:“怨種?”


    “是的,怨種!”那人似乎看司長對怨種不怎麽了解,就將怨種的傳言的事說了一下。司長聽完,內心也是一蕩,傳言的事總要有根據的,將這事給剝絲抽繭就能知道原委。


    估計有怨種是真,但是怨種出世是假,而是被這雷劫給驚擾到了。雷劫氣息籠罩了整個莽山甚至還要廣泛,至陽的爆裂雷劫和怨種這種至陰之物是死對頭,而怨種在未成形之前,是離不開滋養他的地方的,一旦雷劫降下,怨種必定首當其衝,它能不怨嗎?


    司長突然感覺這頭頂上的雷劫還是有幾分可愛的,順帶著對許久也改觀了很多,撫摸臉龐的手也收了起來,背到身後,笑著說道:“撤!”


    “……”一個怨種而已,我們對不了,難道你這個一品的大佬還對付不了?這就要撤了?那名弟子十分不解的看著司長,旁邊的人看他情況不對勁,立馬拉住了他,在耳邊偷偷的說了幾句。


    那名弟子聽完後眉開眼笑,給司長行了一個大禮,說道:“還是司長大人高明,知道怨種出世竟然提前弄來了雷劫,高,實在是高!弟子謹記教誨,立馬撤退!”


    其他人震驚了,臥槽,這個逼太不要碧蓮了,這樣的話怎麽說得出口的?“張冠李戴”的事也能說得如此正氣凜然,我怎麽就沒想到呢?那個人你給我站住,收迴你剛才說的話,讓我來說!


    司長:“……”


    你在說什麽?你說的每一個字我都聽的懂,可是連在一起我怎麽聽不懂了?不過為什麽感覺心裏麵突然念頭通暢呢?


    都特麽的是自欺欺人!


    ……


    許久緊趕慢趕終於追上了狼滅,不是許久速度太快,而是狼滅離開了許久之後,狼的警惕性複發,總認為做許久的小弟就是在和邪教作對,而他自認為他在邪教麵前就是一隻小妖,根本沒有反手之力。


    所以他一路上走走停停,總以為會突然跳出來很多邪教的人,將他給打殺了。許久直接揪著他的耳朵說道:“你這是被迫害妄想症,這是病,得治!”


    你才有病,你全家才有病呢……狼滅笑嘻嘻的問道:“有藥可以治嗎?”


    有時候許久感歎係統的強大,有時候對係統也挺無奈的,就像狼滅在心裏偷偷的罵他,【洞察】就用一個氣泡框給顯示出來了,還加了花邊,這不是沒事找事嗎?許久懷疑這是係統在惡心他,至於為什麽,他不知道!


    本來不知道就當做沒發生,但是知道了又怎麽能放過?要不然受傷的不就是自己嘛!許久又狠狠的揪了狼滅的耳朵,甚至想將狼滅給打迴原形,這樣揪住狼耳朵更有感覺,哼!


    “待會就把你扔到邪教總部去!”


    邪教總部?狼滅冷汗泠泠,保底的是四隻腿保不住了,生死之間狼滅突然來了一點靈感,也許有一種方式可以保命,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成。


    “主人,饒命~”


    “哼,別廢話了,趕緊趕路,這雷劫快溜不住了。”


    “……”聽聽,人言否!不過,也就敢溜雷劫的人才能當我的主人!狼滅強行給自己解圍。


    跟隨著許久後麵,狼滅隻使出了吃奶的力氣,看來許久是真的沒有說假,狼滅也不再多言,隻是趁許久停下來布置的時候,才能喘上幾口氣,說上幾句話:“老哥,這一路上我們也看到了,邪教蠱惑那麽的炮灰,我們真的不想辦法阻止一下嗎?”


    “阻止?為什麽要阻止?”


    “……”這個問題問得好,狼滅不知道如何迴答才好。


    “從樂兮那裏知道,邪教這次並沒有用強,也沒有逼迫,都是他們自願的,這種的要如何阻止?”


    “可炮灰也都是一條條活生生的生命啊。”狼滅沉著的說道。


    看來狼滅常年混跡於底層,對生命還是有著一定的敬重,要不然也不會說出來這樣的話。他或許能麵對幾個人的廝殺,但是見不了很多無辜的被屠殺。


    “如果我們要幫,你說說我們怎麽幫才好?”許久放慢了步伐,改成和狼滅一樣跳著趕路,也並沒有慢多少,就是有點累。


    “不知道……”狼滅如實的說道。


    “強勢的阻止邪教的招募嗎?或者勸說他們不要當炮灰?我們沒有那樣的經曆,也沒有那樣的能力,他們憑什麽要聽我們的?而且你不要忘記了,邪教讓他們當炮灰可是支付了靈石的,那就達成一種契約,這種的要如何阻止?阻止了也和擋人財路無疑,他們和我們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我們也可以付出更多的靈石將他們給招募過來……”


    許久斜視了一眼狼滅,這頭狼崽有反骨!說道:“你有那麽多靈石你可以去試試。”


    狼滅不自覺的打了一個冷顫,將“主人,你不是有很多極品靈石”的話給咽了迴去,他知道一旦他說出來,肯定沒啥好果子吃。


    “你別看我有幾顆極品靈石就覺得我很富有,其實我就是一個窮逼,還遠遠做不到用靈石砸死人!”


    “……”聽聽,人言否,用極品靈石耍雜技的時候怎麽沒聽你這般說過。不要碧蓮!“主人,你說的我也知道,我也是偶爾感慨,還不至於,不至於……”


    哎,這個狼崽……


    成功獲得「狼的人生導師」頭銜,許久心裏沒美滋滋。


    “嗯,好好趕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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