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羽和蘇瑤帶著孫磊迴到警局後,整個警局都籠罩在一種緊張又忙碌的氛圍之中。林羽一邊安排警員根據孫磊提供的信息去抓捕其餘幾名團夥成員,一邊將孫磊帶進了審問室,準備進一步深挖案件細節。


    林羽坐在審問桌前,目光銳利地盯著孫磊,孫磊則低垂著頭,雙手不安地絞在一起,額頭上還殘留著細密的汗珠。林羽率先開口,聲音沉穩卻透著不容置疑的威嚴:“孫磊,你既然已經選擇了坦白,那就別再藏著掖著了。把你們這個團夥具體是怎麽盯上張老師的成果,又都做了哪些事,從頭到尾詳細說一說,一絲一毫都不許遺漏。”


    孫磊微微顫抖了一下,咽了口唾沫,緩緩說道:“警官,我……我真的後悔啊,一開始我們幾個人在學術交流會上認識,大家都覺得在學術上想要出成果太難了,都有些急功近利。後來偶然間聽說了張老師正在研究的那個成果,覺得要是能把它弄到手,我們就能在學術界一鳴驚人了。”


    說到這兒,孫磊停頓了一下,偷偷抬眼看了看林羽的臉色,見林羽麵沉似水,又趕忙接著說:“最開始是趙文軒提議的,他說他去接近張老師,看看能不能從他那兒套出些關鍵信息來。於是他就偽裝成外校老師,找機會去張老師的辦公室,假裝交流學術,實際上就是想窺探成果內容。”


    蘇瑤在一旁皺著眉頭問道:“那他每次去,都發現了什麽?有沒有采取什麽具體行動?”


    孫磊擦了擦汗,迴答道:“他剛開始去了幾次,張老師都挺謹慎的,沒透露太多核心內容。但趙文軒不死心啊,一直在找機會,後來有一迴,他發現張老師桌上放著一些文件,裏麵有部分成果的詳細記錄,趁著張老師臨時有事出去了一會兒,他就偷偷翻看起來,還拍了些照片,不過沒敢全拿走,怕被發現。”


    林羽心中一動,想起之前在案發現場發現的那些有撕扯痕跡的文件,追問道:“那後來呢?那些文件是不是他後來又迴去撕扯拿走的?”


    孫磊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是……是他,他迴去後越想越覺得那些文件裏的內容太關鍵了,怕張老師察覺到什麽,就想著把文件毀掉一部分,隻留下對我們有用的內容,所以就趁沒人的時候又去了辦公室,撕扯了那些文件,把重要的幾頁拿走了,當時他特別慌張,就怕被人撞見。”


    林羽和蘇瑤對視一眼,他們之前的推測果然沒錯,這個趙文軒果然在案發現場做了手腳。林羽繼續問道:“那你們其他人呢?在這個過程中都做了什麽?還有,你們有沒有想過用更極端的手段去獲取成果,比如對張老師不利?”


    孫磊一聽,嚇得臉色煞白,連忙擺手道:“警官,我們雖然想得到成果,但真的沒想過要害人啊!我們原本就是打算一點點偷取資料,然後拚湊起來就行。我就是負責和張老師通過郵箱聯係,旁敲側擊地打聽情況,李強他們則是在外麵留意有沒有別的人也在關注這個成果,怕出現競爭對手。”


    蘇瑤冷笑一聲:“你們倒是分工明確,可這也是違法犯罪的行為,你們就沒想過後果嗎?那後來張老師出事了,你們當時都是什麽反應?”


    孫磊苦著臉說:“當時我們都嚇壞了,沒想到會出這樣的事啊。一開始還以為是巧合,可後來聽說警察在調查,我們就怕查到我們頭上,所以才聚在一起商量對策,就是你們看到我和李強在咖啡館見麵那次,我們也不知道該怎麽辦,心裏特別慌。”


    林羽沉思片刻,又問道:“那你們這個團夥裏,有沒有誰和張老師有過更深的矛盾或者接觸?你再好好想想,說不定這對我們查清楚他遇害的真相很關鍵。”


    孫磊皺著眉頭,努力迴憶著,過了好一會兒,才像是想起什麽似的,說道:“好像……好像王濤之前和張老師在一次學術研討會上有過爭執,當時王濤提出的一個觀點被張老師當眾反駁了,王濤覺得特別沒麵子,事後還一直耿耿於懷呢,不過這也不算什麽大矛盾吧,我覺得他應該也不會因為這個就去傷害張老師呀。”


    林羽卻覺得這個線索不能放過,他立刻讓人去調查王濤的情況,包括他在案發前後的行蹤、平時的性格特點等等。


    就在這時,出去抓捕的警員陸續迴來了消息,趙文軒、李強和陳剛都已經被成功抓獲,不過王濤卻不見了蹤影,他的住處也沒人,像是提前得到消息逃走了。


    林羽皺起眉頭,心中湧起一股不好的預感,他深知如果王濤真的和案件有更深的關聯,那讓他逃脫了可不是什麽好事,他立刻對蘇瑤說:“王濤跑了,這很棘手,咱們得趕緊分析他可能的去向,通知各個交通要道加強排查,絕不能讓他跑了。”


    蘇瑤也是一臉嚴肅,點頭道:“嗯,我這就去安排,這個王濤現在嫌疑很大,必須盡快找到他。”


    林羽又轉身看向孫磊,嚴肅地說:“孫磊,你最好祈禱王濤和這起命案沒關係,要是因為你有所隱瞞,導致他逃脫,你可就罪加一等了,現在你再仔細想想,他有沒有可能去的地方,或者平時和什麽人走得近,會去投靠之類的。”


    孫磊嚇得渾身發抖,哭喪著臉說:“警官,我真的不知道啊,我和他也就是因為這個事兒才湊在一起的,平時沒太關注他別的情況呀,我……我真不是故意隱瞞的。”


    林羽看著孫磊這副樣子,知道再問他也問不出什麽了,便讓人先把孫磊帶下去看守好,自己則來到辦公室,和蘇瑤以及其他警員一起商討王濤的去向問題。


    一位經驗豐富的老警員說道:“王濤現在逃竄,肯定會去他覺得安全的地方,要麽是他熟悉的、比較偏僻能藏身的地方,要麽就是去投靠他信得過的人。咱們可以從他的老家、以前常去的度假地點,還有親朋好友這些方麵入手排查。”


    林羽覺得有道理,立刻安排人手去調查王濤的老家地址以及他所有的社會關係,同時聯係各地警方協助,發布王濤的通緝令,擴大搜索範圍。


    在等待消息的過程中,林羽和蘇瑤又分別去審問剛抓獲的趙文軒、李強和陳剛,希望能從他們嘴裏得到更多關於王濤以及案件的線索。


    在審問趙文軒時,林羽直接問道:“趙文軒,你別想著隱瞞什麽,王濤跑了,你應該知道他去哪兒了吧?還有,你把你在張老師辦公室做的那些事,以及和這起命案有沒有關係,都老老實實地交代清楚。”


    趙文軒臉色陰沉,沉默了一會兒,才緩緩說道:“我真不知道王濤去哪兒了,我們雖然是一夥的,但平時各幹各的多,他的事兒我也不太了解。至於我在張老師辦公室,我承認我是偷了文件,做了錯事,可我真沒殺人啊,我去的時候張老師還活著,後來我就再也沒去過了,直到聽說他出事了,我也怕被牽連,所以一直躲著。”


    蘇瑤在一旁質問道:“你說你沒殺人,那你偷文件的行為就已經很惡劣了,誰知道你是不是還做了別的什麽事,你最好把每一個細節都交代出來,比如你偷文件那天,辦公室裏還有沒有其他人,張老師當時狀態怎麽樣等等。”


    趙文軒無奈地歎了口氣,說道:“那天我進去的時候,張老師在打電話,好像情緒不太好,我沒聽清具體說什麽。辦公室裏沒看到其他人,我拿了文件趕緊就走了,真的就這些情況了,我發誓我沒再參與別的了呀。”


    林羽和蘇瑤又問了幾個問題後,感覺從趙文軒這兒暫時也得不到更多有用的信息了,便又去審問李強和陳剛,可他們兩人也是一問三不知,都表示不清楚王濤的去向,隻承認參與了竊取成果的計劃,堅決否認和命案有關。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林羽和蘇瑤的心裏越發焦急起來,就在他們有些一籌莫展的時候,調查王濤社會關係的警員傳來消息,說王濤有一個遠房表哥在鄰市的一個偏僻小鎮上,那個表哥平時很少和外界聯係,開了個小雜貨店為生,王濤小時候經常去那兒玩,和表哥關係挺不錯的,有可能會去投靠他。


    林羽一聽,立刻說道:“事不宜遲,咱們現在就出發去鄰市那個小鎮,一定要在王濤再跑遠之前抓住他。”


    蘇瑤點頭表示同意,兩人迅速組織了一隊警力,驅車前往鄰市的小鎮。一路上,林羽的心情既緊張又期待,他緊緊握著方向盤,眼睛盯著前方的道路,心裏想著:“王濤啊王濤,這次可一定要抓住你,你肯定和這起命案脫不了幹係,不能讓你逍遙法外啊。”


    蘇瑤在副駕駛座上也是一臉嚴肅,她看著窗外飛逝的景色,嘴裏念叨著:“希望這次能順利把他抓住,這案子拖得越久,變數就越大,校園裏的師生們還都盼著咱們早點破案呢。”


    經過幾個小時的車程,他們終於來到了那個偏僻的小鎮。小鎮不大,街道上行人稀少,透著一股寧靜又略顯落後的氣息。林羽他們根據地址找到了王濤表哥的雜貨店,雜貨店的門半掩著,看上去有些陳舊。


    林羽做了個手勢,讓警員們分散開來,把雜貨店包圍起來,防止王濤趁機逃跑。然後他和蘇瑤小心翼翼地朝著雜貨店走去,林羽輕輕推開門,門軸發出“嘎吱”一聲響,在這安靜的小鎮裏顯得格外刺耳。


    店裏光線有些昏暗,貨架上擺滿了各種各樣的生活用品,一個中年男人正站在櫃台後麵整理貨物,看到突然進來的警察,他愣了一下,問道:“警察同誌,你們這是……”


    林羽走上前,出示證件後說道:“我們在找王濤,他是你的表弟吧,他涉嫌一起重大案件,我們懷疑他可能來投靠你了,他在這兒嗎?”


    中年男人一聽,臉色微微一變,但很快又恢複了正常,他搖了搖頭,說道:“王濤?他沒在這兒啊,我好久都沒見他了,他出什麽事兒了呀?”


    蘇瑤在一旁觀察著男人的表情,覺得他有些可疑,便說道:“你最好說實話,要是知情不報,你這可是包庇罪,後果很嚴重的。王濤到底有沒有來過?”


    男人眼神閃躲了一下,低下頭說道:“我……我真不知道啊,他沒聯係過我,我也不知道他出什麽事兒了,你們可別冤枉我呀。”


    林羽知道他在說謊,他環顧了一下四周,雜貨店雖然不大,但後麵還有個小倉庫,王濤很有可能就藏在那裏。他對男人說道:“那我們要在你這兒四處看看了,希望你配合一下。”


    說完,林羽朝著後麵的小倉庫走去,蘇瑤和其他警員也跟了上去。來到倉庫門口,林羽輕輕推開倉庫門,門剛一打開,就聽到裏麵傳來一陣慌亂的動靜,林羽大喊一聲:“不許動,警察!”


    隻見倉庫的角落裏,一個身影正蜷縮在一堆貨物後麵,試圖躲避,林羽和蘇瑤快步走過去,一把將那人拉了出來,正是他們苦苦尋找的王濤。


    王濤看到林羽和蘇瑤,臉色頓時變得慘白,他絕望地說道:“你們……你們還是找到了我,我就知道逃不掉的。”


    林羽看著他,嚴肅地說:“王濤,你為什麽要跑?你要是心裏沒鬼,跑什麽?現在跟我們迴警局,把你知道的關於張老師遇害的真相都交代清楚。”


    王濤耷拉著腦袋,沉默了許久,才緩緩說道:“我……我知道我參與了竊取成果的事兒,我怕你們把張老師的死也算到我頭上啊,我真的不想坐牢,所以才跑的,可我……我真的沒殺他呀,警官,你們一定要相信我。”


    蘇瑤冷笑一聲,說道:“你說沒殺就沒殺啊?那你為什麽要跑,而且你之前和張老師還有過矛盾,你敢說你和這起命案一點關係都沒有?”


    王濤著急地辯解道:“那次研討會的事兒,我早就不放在心上了,我雖然想得到他的成果,但也不至於去殺人啊,我就是怕你們誤會,所以才不敢麵對,我真的是冤枉的呀。”


    林羽皺著眉頭說道:“那你說說,案發當天你在哪兒?都做了什麽?有誰能證明?你把這些都交代清楚了,才能證明你的清白。”


    王濤想了想,說道:“案發當天,我在自己家裏準備一些資料,想著等趙文軒那邊得手後,我好接著整理成果呢,我一個人在家,沒人能證明啊,警官,我知道這說出來你們可能不信,但我真的沒去張老師那兒,更沒傷害他呀。”


    林羽和蘇瑤對視一眼,他們知道王濤的話不可全信,但目前也確實沒有直接證據證明他就是兇手,還得把他帶迴警局,結合其他線索一起分析。


    於是,他們帶著王濤迴到了警局,一到警局,便立刻對王濤展開了更深入的審問,同時也把之前抓獲的幾個人都召集到一起,希望能從他們的對質中發現一些新的線索。


    在審問室裏,林羽看著麵前的幾個人,嚴肅地說:“你們都聽好了,現在把你們各自知道的關於這起案件的所有細節,不管是覺得重要的還是不重要的,都再重新說一遍,尤其是案發當天你們每個人的行蹤,誰要是敢隱瞞或者說謊,後果自負。”


    趙文軒、李強、陳剛和王濤幾個人麵麵相覷,都從彼此的眼中看到了恐懼和不安,他們知道這次是躲不過去了,隻能硬著頭皮開始交代,可他們說來說去,還是那些之前說過的內容,並沒有提供什麽新的有價值的線索。


    林羽皺著眉頭,心裏有些煩躁,他覺得這幾個人肯定還有所隱瞞,可怎麽才能讓他們把真相都說出來呢?他在審問室裏來迴踱步,思考著對策。


    突然,他想到了一個辦法,他對蘇瑤使了個眼色,然後走出了審問室,蘇瑤會意,也跟著走了出來。林羽小聲對蘇瑤說:“我覺得咱們可以分開單獨審問他們,然後故意透露一些假的線索給他們,就說其他人已經交代了,把罪名都往他們身上推了,看看他們的反應,說不定能讓他們亂了陣腳,交代出一些真話來。”


    蘇瑤聽了,眼睛一亮,說道:“好主意,就這麽辦,我覺得可以先從王濤開始,他現在嫌疑最大,心理防線應該也是最容易突破的。”


    兩人商量好後,便又迴到審問室,按照計劃,先把王濤單獨帶到了另一個房間進行審問。林羽看著王濤,假裝無奈地說:“王濤啊,你也別再嘴硬了,其他幾個人都已經交代了,都說這起命案就是你策劃的,你為了得到張老師的成果,起了殺心,還把現場偽裝成密室,你說你這不是自找麻煩嗎?現在你要是坦白從寬,還能爭取個從輕處理,要是等我們把證據都找齊了,那可就晚了呀。”


    王濤一聽,瞪大了眼睛,滿臉的難以置信,他激動地說:“他們……他們怎麽能這麽說呢?我根本沒做過這些啊,警官,他們是在陷害我呀,我真的沒殺人,我對天發誓!”


    林羽依舊一臉嚴肅,說道:“你說他們陷害你,可證據都對不上啊,他們說當時就是你提議用極端手段的,而且你之前和張老師有矛盾,又在案發當天行蹤不明,這些你怎麽解釋?”


    王濤的臉色變得煞白,他雙手抱著頭,陷入了痛苦的掙紮之中,過了好一會兒,他才抬起頭,聲音沙啞地說:“我……我承認我是想得到成果,也和張老師有過矛盾,可我真的沒殺人啊,那天我雖然在家沒出門,但我確實給張老師打過電話,我想再勸勸他,能不能讓我參與成果的事兒,可他還是拒絕了我,還罵了我幾句,我當時特別生氣,就掛了電話,可我真的沒去他辦公室啊,警官,我說的都是真的,你們一定要相信我。”


    林羽心裏一動,問道:“你打電話是什麽時候?具體說了些什麽內容?你把通話記錄拿出來給我看看。”


    王濤急忙拿出手機,翻找了一會兒,找出了通話記錄遞給林羽,說道:“就是案發當天上午,大概十點多的時候,我就是求他讓我參與成果,他不同意,還說我沒那個本事,讓我別再打歪主意了,然後我就和他吵了幾句,我一氣之下就掛了電話,真的就這些情況了呀。”


    林羽接過通話記錄看了看,然後對蘇瑤說:“去查一下這個通話記錄,看看是不是屬實,還有,聯係通訊公司,看看能不能調出當時的通話內容。”


    蘇瑤點頭應了一聲,便出去安排了。林羽則繼續對王濤說:“就算你說的是真的,打過電話,但這也不能完全證明你沒去現場啊,你還得再好好想想,還有沒有其他能證明你清白的證據或者證人之類的。”


    王濤一臉絕望,他搖了搖頭,說道:“警官,我真的想不出來了呀,我當時就是一個人在家,哪有什麽證人啊,我現在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可我真的沒殺人啊,你們一定要查清楚啊。”


    林羽看著他那副模樣,心裏也在思索著,雖然目前王濤的嫌疑依舊很大,但也不能僅憑現有的這些就認定他就是兇手,一切還得等蘇瑤那邊核實通話記錄以及通話內容的情況再說。


    沒過多久,蘇瑤匆匆走了進來,對著林羽微微搖了搖頭,說道:“通訊公司那邊說,由於時間有點久了,沒辦法調出當時的通話內容,不過通話記錄倒是核實過了,確實有王濤打給張老師的這通電話,時間也對得上。”


    林羽皺了皺眉頭,這情況讓案子又陷入了一個尷尬的境地,有通話記錄隻能證明王濤和張老師在案發當天有過聯係,但卻不能說明他沒去過現場,更不能排除他的殺人嫌疑。


    林羽看著王濤,嚴肅地說:“王濤,雖然有通話記錄,但這還遠遠不夠,你最好再仔細想想,案發前後還有沒有別的什麽情況,哪怕是一點點細微的事兒,都有可能成為證明你清白或者讓你罪行坐實的關鍵,你可別再抱有僥幸心理了。”


    王濤急得眼淚都快出來了,他苦苦哀求道:“警官,我真的是把我知道的都說了呀,我當時打完電話後,心裏雖然生氣,但也知道這事急不得,就想著等過段時間再找機會和張老師說說呢,我真的沒去他辦公室啊,你們一定要相信我啊,我不想因為這莫須有的罪名就毀了一輩子啊。”


    林羽無奈地歎了口氣,又讓人把王濤帶下去看守好,然後和蘇瑤來到辦公室,重新梳理起整個案件的線索來。


    林羽一邊翻看著桌上厚厚的一遝資料,一邊說道:“蘇瑤,你看現在這情況,王濤有通話記錄,但又沒辦法證明他沒去過現場,其他幾個人也都咬死了說和命案沒關係,咱們現在手裏看似線索不少,可真正能鎖定兇手的卻沒有,感覺又走進死胡同了啊。”


    蘇瑤也是一臉愁容,她思索了一會兒,說道:“我覺得咱們還是得從案發現場入手,雖然之前已經勘查過多次了,但說不定還有什麽遺漏的地方,比如一些很細微的痕跡,或者是之前沒在意的物品之類的,咱們再去仔細看看吧。”


    林羽點了點頭,覺得蘇瑤說得有道理,於是兩人再次來到了張老師那間發生命案的辦公室。一進屋,那股熟悉的沉悶氣息撲麵而來,屋內依舊保持著之前的淩亂模樣,仿佛時間在這裏停滯了一般,靜靜地等待著他們再次來探尋真相。


    林羽走到辦公桌前,蹲下身子,又重新查看起桌下的每一個角落,他的目光專注而銳利,不放過任何一絲可能藏著線索的地方。蘇瑤則在窗邊,仔細檢查著窗戶的邊框、玻璃以及窗台,試圖找到一些之前被忽略的痕跡。


    突然,林羽在桌腿的內側發現了一處很小的劃痕,那劃痕不仔細看根本發現不了,林羽心裏一動,趕忙叫蘇瑤過來,說道:“蘇瑤,你看這兒,有一處劃痕,之前咱們可從來沒注意到過,這會不會是兇手在掙紮或者搬運什麽東西的時候不小心劃到的呀?”


    蘇瑤湊過來,仔細看了看那處劃痕,眉頭微微皺起,說道:“確實很隱蔽啊,不過單從這劃痕很難判斷出是什麽東西劃的呀,咱們得找技術部門的同事來看看,說不定他們能通過痕跡分析出個大概來。”


    林羽立刻拿出手機,聯係了技術部門的同事,讓他們帶著工具盡快過來。在等待的過程中,林羽和蘇瑤又在屋裏其他地方繼續搜尋起來,他們把地上的文件、雜物都一一翻檢了一遍,希望能再有新的發現。


    沒過多久,技術部門的同事趕到了,他們圍著那處劃痕,用專業的工具進行檢測、分析,林羽和蘇瑤則在一旁焦急地等待著結果。


    過了一會兒,一位技術人員抬起頭,對林羽和蘇瑤說道:“林警官,蘇警官,從這劃痕的形狀、深度以及痕跡的紋理來看,初步判斷應該是一種金屬質地的尖銳物體劃出來的,而且從劃痕的走向來看,很有可能是在拖拽什麽東西的時候造成的,不過具體是什麽物體,還沒辦法確定,得再進一步分析比對一下。”


    林羽聽了,沉思片刻後問道:“那能不能判斷出大概的尺寸範圍之類的,還有,有沒有可能和咱們之前發現的一些物證聯係起來呀?”


    技術人員想了想,說道:“尺寸的話,根據劃痕推測,這個尖銳物體的寬度大概在一厘米左右,長度不好判斷,但應該不會太長,至於和之前的物證聯係,目前還沒發現有明顯關聯,不過我們會迴去再仔細研究一下的。”


    林羽和蘇瑤謝過技術人員後,看著他們帶著檢測樣本離開了辦公室。林羽皺著眉頭說道:“這個劃痕又是個新的謎團啊,到底是什麽金屬尖銳物體呢?又拖拽了什麽東西呢?難道和張老師的死有直接關係嗎?”


    蘇瑤也是一臉疑惑,她說道:“是啊,現在案子越來越複雜了,不過有新線索總比沒有好,咱們再從其他方麵想想,看看能不能找到符合這個劃痕特征的物品,我覺得可以從那幾個嫌疑人身上入手,看看他們有沒有攜帶類似的東西。”


    林羽點了點頭,兩人便又迴到警局,分別去查看趙文軒、李強、陳剛和王濤幾個人身上以及他們平時常用的物品中,有沒有符合劃痕特征的金屬尖銳物體。


    在檢查趙文軒的物品時,林羽發現他的鑰匙鏈上掛著一把小型的多功能刀具,那刀具的刀刃部分寬度和長度似乎和劃痕有幾分相似,林羽心裏一緊,拿著刀具對蘇瑤說:“蘇瑤,你看這個,趙文軒這把刀會不會就是造成劃痕的那個東西呀?”


    蘇瑤走過來,仔細看了看那把刀,說道:“還真有可能啊,不過光憑外觀相似也不能確定呀,得讓技術部門檢測一下,看看刀刃上有沒有和那處劃痕匹配的痕跡才行。”


    林羽立刻把刀具送去了技術部門,讓他們加急檢測,自己和蘇瑤則又去審問趙文軒。


    在審問室裏,林羽看著趙文軒,直接問道:“趙文軒,你鑰匙鏈上掛著的那把多功能刀具,平時都用來做什麽了?你有沒有帶著它去過張老師的辦公室啊?”


    趙文軒愣了一下,然後說道:“那把刀啊,就是平時偶爾拆個快遞、削個水果什麽的用的,我沒帶它去過張老師辦公室呀,警官,怎麽了?那刀有什麽問題嗎?”


    蘇瑤在一旁冷笑道:“有沒有問題得等檢測結果出來才知道,你最好老實交代,要是這把刀和案發現場的一處重要痕跡有關聯,你可就解釋不清了。”


    趙文軒一聽,臉色變得有些緊張起來,他連忙說道:“警官,我真的不知道啊,我發誓我沒拿那刀做過什麽壞事,你們可不能冤枉我呀。”


    林羽嚴肅地說:“是不是冤枉你,等結果出來就知道了,你現在最好再仔細想想,還有沒有什麽關於這把刀的事兒沒交代清楚的,要是故意隱瞞,到時候可別怪我們對你不客氣了。”


    趙文軒低下頭,沉默了一會兒,又重複著說道:“我真的沒拿它做過什麽呀,警官,我真的不知道它能和案發現場有什麽關聯啊。”


    林羽和蘇瑤知道再問下去估計也問不出什麽了,便讓人先把趙文軒帶下去,等待技術部門的檢測結果。


    在等待的過程中,林羽和蘇瑤又把其他幾個人的物品都檢查了一遍,並沒有發現類似的可疑物品。時間在焦急的等待中慢慢流逝,每個人的心裏都像壓著一塊大石頭,整個警局的氛圍也顯得格外凝重。


    終於,技術部門傳來了消息,林羽和蘇瑤趕忙趕過去,技術人員拿著檢測報告對他們說:“林警官,蘇警官,經過檢測對比,趙文軒那把多功能刀具的刀刃上的一處細微痕跡,和案發現場桌腿內側的劃痕能夠基本吻合,從痕跡形成的角度、力度等各方麵來看,可以判定就是這把刀造成的那處劃痕。”


    林羽聽了,眼神中閃過一絲興奮,他說道:“這下好了,總算又有了一個重要證據,不過這還不能完全證明趙文軒就是兇手,但他的嫌疑可是大大增加了,咱們得再去好好審問審問他,看看他這次還怎麽狡辯。”


    蘇瑤也點了點頭,說道:“嗯,他之前還一直說和命案沒關係,現在出現了這樣的證據,我看他還怎麽解釋,咱們得趁熱打鐵,一定要讓他交代出實情來。”


    兩人帶著檢測報告,再次來到審問室,把報告往趙文軒麵前的桌子上一放,林羽看著他,眼神中透著威嚴,說道:“趙文軒,你看看這是什麽,技術部門已經檢測出來了,案發現場的那處關鍵劃痕就是你這把刀造成的,你現在還有什麽好說的?”


    趙文軒看著檢測報告,臉色變得慘白,他的手不自覺地顫抖起來,聲音也有些發顫地說道:“這……這怎麽可能呢?我真的沒拿這刀去過張老師辦公室啊,警官,肯定是有人陷害我,拿我的刀去劃的呀,我真的是冤枉的呀。”


    蘇瑤冷笑一聲,說道:“陷害你?哪有這麽巧的事兒,這刀在你身上,劃痕又和它吻合,你還想狡辯?你之前不是說和命案一點關係都沒有嗎?現在證據擺在眼前了,你最好老實交代,到底是不是你殺害了張老師,你又是怎麽在現場留下這劃痕的?”


    趙文軒額頭上冒出了細密的汗珠,他眼神閃躲著,不敢直視林羽和蘇瑤的眼睛,嘴裏還在嘟囔著:“我……我真的沒殺人啊,我也不知道這刀怎麽會出現在那兒,我那天去偷文件的時候,根本沒用到這刀啊,肯定是後來有人拿走了我的刀,故意去劃的,警官,你們要相信我啊,我真的是被冤枉的呀。”


    林羽走上前一步,盯著趙文軒的眼睛,嚴肅地說:“趙文軒,你以為你這樣就能推脫責任了嗎?現在證據確鑿,你還死不承認,隻會讓你的量刑更重,你要是想爭取從輕處理,就趕緊把事情的經過如實交代出來,我們可不會再相信你的那些狡辯之詞了。”


    趙文軒聽了,一下子癱坐在椅子上,雙手抱著頭,沉默了許久,似乎在做著激烈的思想鬥爭,過了好一會兒,他才抬起頭,帶著一絲絕望的神情說道:“我……我真的沒殺人啊,我承認我是偷了文件,我也知道我做的事不對,可我真的沒有傷害張老師呀,那天我偷完文件離開的時候,張老師還好好的呢,我把刀放在辦公室的抽屜裏了,後來就沒再管它,我也不知道它怎麽會出現在案發現場還劃了那處劃痕啊,警官,我真的是沒辦法解釋了,可我真的沒殺人,你們一定要查清楚啊,不能冤枉我呀。”


    林羽和蘇瑤對視一眼,他們能看出趙文軒此刻的害怕和慌亂,但又不確定他說的到底是真話還是為了脫罪而編造的謊言。林羽嚴肅地說:“趙文軒,你說你把刀放在辦公室抽屜裏了,那後來有沒有人有可能拿走它呢?你再好好想想,這可是關乎你能不能證明自己清白的關鍵,你別再敷衍我們了。”


    趙文軒努力迴憶著,過了一會兒,他說道:“我……我記得那天我走後,好像王濤來過辦公室,我當時走得匆忙,沒和他細說刀的事兒,他有可能看到了刀,然後拿走了呀,不過我也不確定,畢竟我沒親眼看到,警官,我真的就知道這麽多了,你們一定要相信我啊。”


    林羽和蘇瑤一聽,心裏又是一驚,這案子怎麽又牽扯到王濤了呢?難道王濤真的才是隱藏在背後的兇手,利用趙文軒的刀製造了現場的劃痕,來混淆視聽嗎?


    林羽立刻讓人把王濤再次帶到審問室,看著王濤,林羽嚴肅地說:“王濤,趙文軒說他把刀放在張老師辦公室抽屜裏了,後來你來的時候有可能拿走了,然後用那把刀在案發現場製造了劃痕,你說說,這是不是真的?”


    王濤一聽,瞪大了眼睛,滿臉的不可思議,他激動地說:“警官,他這是在誣陷我呀,我根本沒拿他的刀,我去辦公室的時候,根本就沒看到什麽刀,我隻是想再和張老師說說成果的事兒,可他不在,我就走了呀,我真的沒做這些啊,你們可不能聽他的一麵之詞就認定是我呀。”


    蘇瑤在一旁說道:“王濤,你說沒拿,可現在證據指向你了,你又拿不出證據證明自己沒拿,你讓我們怎麽相信你呢?你最好把案發當天你去辦公室的詳細情況,包括每一個細節,都再老老實實地交代一遍,不然,你這嫌疑可就越來越大了。”


    王濤急得眼淚在眼眶裏打轉,他苦苦哀求道:“警官,我真的是實話實說呀,我當時進去後,發現張老師不在,桌上有些文件我也沒敢亂動,就待了一會兒就走了,我真的沒看到什麽刀,更沒去劃什麽桌腿啊,你們一定要相信我啊,我不想被冤枉啊。”


    林羽和蘇瑤知道,這兩人現在各執一詞,一時之間也很難判斷誰說的是真話,誰在說謊。但他們清楚,這個新出現的關於刀和劃痕的線索,一定是解開案件真相的關鍵所在,隻是還需要從更多的方麵去核實、去探究,才能真正弄清楚背後的真相。


    林羽皺著眉頭對蘇瑤說:“看來咱們還得從其他角度再深入調查一下,比如當時辦公室裏還有沒有其他人在場,有沒有監控能拍到有人進出辦公室拿著刀之類的情況,這事兒越來越複雜了,咱們可不能馬虎啊。”


    蘇瑤點了點頭,說道:“嗯,我覺得還可以再去問問學校的其他老師和學生,說不定有人看到過王濤或者趙文軒進出辦公室的情況,能給咱們提供一些有用的線索呢,咱們現在隻能不放過任何一個可能的線索,一點點抽絲剝繭,把真相找出來了。”


    於是,兩人又馬不停蹄地再次前往學校,他們先找到了辦公室所在樓層的值班老師,林羽拿出趙文軒和王濤的照片,問道:“老師,您還記得案發當天,這兩個人有沒有進出過張老師的辦公室呀?”


    值班老師接過照片,仔細看了看,想了想說道:“我記得那天好像是看到過其中一個人,不過具體是誰我有點記不清了,隻記得那個人進去了一會兒就出來了,當時我也沒太在意,畢竟老師之間互相串門也挺正常的呀。”


    蘇瑤趕忙問道:“那您還記得大概是什麽時間嗎?還有,那個人進去的時候,手上有沒有拿著什麽東西,或者出來的時候有什麽不一樣的地方呀?”


    值班老師皺著眉頭迴憶著,說道:“時間嘛,好像是下午吧,具體幾點我真記不得了,至於手上拿沒拿東西,我還真沒注意到,不好意思啊,警官,我這記性不太好,提供不了太多有用的信息呀。”


    林羽和蘇瑤謝過值班老師後,又在學校裏找了幾位當時在附近教室上課的學生,詢問他們有沒有看到過什麽可疑的情況。


    一位學生想了想,說道:“我那天好像看到有個老師模樣的人在張老師辦公室門口站了一會兒,然後就進去了,不過我當時著急去上課,也沒太看清是誰,隻記得那個人穿著深色的衣服,其他的就不知道了呀。”


    林羽和蘇瑤聽了這些零零碎碎的線索,雖然沒有得到明確的指向,但也知道這已經是目前能獲取到的最有用的信息了,他們決定迴警局,把這些情況和之前掌握的線索綜合起來分析一下,看看能不能找到新的突破點。


    迴到警局後,林羽把所有的線索都羅列在黑板上,和蘇瑤以及其他警員一起圍坐在會議室裏,開始仔細地梳理起來。林羽看著黑板上密密麻麻的線索,一邊比劃著一邊說道:“大家看啊,目前我們已知趙文軒承認偷了文件,他的刀又出現在案發現場並且造成了關鍵劃痕,他說是王濤拿走了刀,可王濤又堅決否認,值班老師和學生的說法也都模棱兩可,現在我們要判斷的就是,到底是趙文軒在說謊,還是王濤在說謊,或者說還有其他人參與其中,利用了這把刀來製造假象呢?”


    一位警員說道:“我覺得可以從刀在辦公室抽屜裏這個情況入手,看看能不能找到當時還有誰知道刀在那兒,說不定除了王濤,還有其他人有機會拿走刀呀。”


    蘇瑤點頭表示同意,說道:“嗯,這是個思路,咱們可以再去問問趙文軒,他當時把刀放在抽屜裏,有沒有和其他人說過,或者有沒有人看到過,另外,也可以查看一下辦公室的監控,雖然之前可能已經看過了,但這次著重看一下趙文軒離開後到發現劃痕這段時間內,進出辦公室的人員情況。”


    林羽則又去審問趙文軒,走進審問室,林羽看著趙文軒,眼神中透著審視,嚴肅地問道:“趙文軒,你再仔細想想,你把刀放在辦公室抽屜裏這件事,當時有沒有跟其他人提過?或者有沒有人有可能看到你放刀的這個舉動?這很關鍵,你可別再有所隱瞞了。”


    趙文軒皺著眉頭,努力迴憶著,過了好一會兒,才緩緩開口道:“我……我當時好像和李強提了一嘴,說我帶了把刀,方便拆快遞啥的,就放在抽屜裏了,不過我也不確定他有沒有在意啊,警官,我真不是故意隱瞞的,之前我都沒往這方麵想啊。”


    林羽一聽,眉頭皺得更緊了,又問道:“那你和李強說完後,他當時是什麽反應?之後有沒有再問過你刀的事兒或者表現出什麽異樣?”


    趙文軒搖了搖頭,說道:“他當時就隨口應了一聲,沒什麽特別的反應啊,之後也沒再提過刀的事兒了,我真的覺得他應該沒太當迴事呀,警官,我也不知道這刀怎麽就出現在案發現場了,我現在是越想越糊塗了。”


    林羽看著趙文軒那副苦惱又迷茫的樣子,雖然不能完全確定他說的就是真話,但也知道再問下去暫時也不會有更多收獲了,便讓人先把趙文軒帶下去,然後去找蘇瑤說明了情況。


    蘇瑤聽了,思索片刻後說道:“看來得好好審審李強了,說不定他知道些什麽,就算他當時沒在意那把刀,可現在刀和案發現場有了關聯,他要是想起什麽細節,對咱們查案也會有幫助啊。”


    兩人當即來到關押李強的審問室,林羽看著李強,直接問道:“李強,趙文軒之前把他放在張老師辦公室抽屜裏的刀跟你提過吧,你當時有沒有在意?後來有沒有去拿過那把刀,或者看到別人拿了?你最好如實交代,這可是關乎一起命案的關鍵線索。”


    李強先是一愣,隨後眼神中閃過一絲慌亂,但很快又故作鎮定地說道:“哦,那事兒啊,我當時確實沒太在意,他就隨口一說,我聽完就忘了呀,我可沒去拿那把刀,也沒看到別人拿,警官,你們可別懷疑我啊,我就是跟著他們想弄點學術成果,可沒參與什麽殺人的事兒啊。”


    蘇瑤在一旁冷笑道:“李強,你現在還嘴硬呢,那把刀出現在案發現場,還留下了關鍵痕跡,趙文軒說跟你提過刀的事兒,你就這麽輕飄飄一句忘了可不行,你再好好想想,當時周圍還有沒有其他人在場,或者之後有沒有發現什麽不對勁的地方?”


    李強額頭上冒出了細密的汗珠,他舔了舔嘴唇,猶豫了一下,說道:“我……我真的沒太注意啊,不過後來好像聽陳剛說過一嘴,說什麽辦公室裏有個小玩意兒挺有意思的,我也沒細問,現在想想,會不會說的就是那把刀啊,警官,我這也是瞎猜的,我真的不清楚具體情況呀。”


    林羽和蘇瑤對視一眼,沒想到這線索又牽扯到了陳剛,看來這幾個人之間的關係遠比想象中複雜,每個人似乎都藏著些事兒沒說清楚。


    林羽立刻讓人把陳剛帶來審問室,看著陳剛,林羽嚴肅地說:“陳剛,李強說聽你提過辦公室裏有個小玩意兒挺有意思,是不是指趙文軒放在抽屜裏的那把刀?你當時有沒有去拿那把刀,或者看到別人拿了?你最好一五一十地交代清楚,別妄圖隱瞞什麽,現在案子查到這個地步,任何一點隱瞞都可能讓你陷入更大的麻煩。”


    陳剛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他的身體微微顫抖著,結結巴巴地說道:“我……我就是隨口一說,沒……沒特指那把刀啊,我當時就是看到抽屜沒關嚴,往裏瞅了一眼,看到有個東西亮閃閃的,就那麽一說,我可沒去拿,也不知道那是什麽呀,警官,我真的沒參與什麽不好的事兒啊,你們可別冤枉我。”


    蘇瑤走上前一步,目光銳利地盯著陳剛,說道:“陳剛,你覺得我們會相信你這含糊其辭的話嗎?現在那把刀和案發現場的關鍵劃痕有直接關聯,你說你隻是隨口一說,哪有這麽巧的事兒?你肯定還知道些什麽,趕緊交代,不然等我們查出來,你可就後悔莫及了。”


    陳剛嚇得眼淚都快出來了,他哭喪著臉說道:“我……我真的隻知道這麽多了呀,我當時就是好奇看了一眼,沒敢亂動,後來就走了,我真的不知道那把刀怎麽就出現在案發現場了,警官,我發誓我沒說謊啊,你們一定要相信我呀。”


    林羽看著陳剛這副害怕又慌張的模樣,心裏清楚他肯定還有所隱瞞,但一時之間也找不到突破口讓他徹底交代,隻能先按捺下心中的急切,讓人把陳剛也帶下去了。


    迴到辦公室,林羽和蘇瑤的心情都格外沉重,本以為找到了刀這個關鍵線索,能順藤摸瓜揪出兇手,卻沒想到越查越複雜,這幾個人你推我、我推你,每個人都像是知道些什麽,卻又都不肯說實話。


    蘇瑤無奈地歎了口氣,說道:“林羽,這案子真是太棘手了,感覺就像一團亂麻,越扯越亂啊,現在他們幾個都不肯說實話,咱們手裏的線索雖然多,可就是沒辦法明確指向兇手,接下來可怎麽辦呀?”


    林羽皺著眉頭,在辦公室裏來迴踱步,思考了一會兒後說道:“我覺得咱們不能光聽他們的口供了,還是得從物證和其他客觀證據上下功夫。之前讓去查看辦公室監控的同事應該有結果了吧,咱們先看看監控裏能發現什麽線索,說不定能看到到底是誰拿走了那把刀呢。”


    正說著,負責查看監控的警員走了進來,手裏拿著一份監控記錄報告,對林羽和蘇瑤說道:“林隊,蘇姐,監控我們仔仔細細地看了一遍,從趙文軒離開辦公室後到發現劃痕這段時間內,確實有幾個人進出過辦公室,不過畫麵不是很清晰,隻能大概看出身形和穿著,而且有的人進去時間很短,也不太好判斷他們具體做了什麽呀。”


    林羽接過報告,一邊看一邊問道:“那能分辨出是咱們懷疑的這幾個人嗎?有沒有什麽特別可疑的舉動之類的?”


    警員搖了搖頭,說道:“很難確定就是他們幾個呀,身形看著有點像,但不敢肯定。不過有一個人進去的時候,手裏好像拿著個東西,出來的時候好像往衣服裏塞了什麽,動作比較快,看不太清楚,時間大概是在趙文軒離開後的一個多小時左右吧。”


    蘇瑤聽了,趕忙湊過來看著報告,說道:“這很可疑啊,雖然看不清是誰,但這個舉動太不正常了,說不定就是這個人拿走了刀,然後去製造了案發現場的劃痕呢,咱們得想辦法把這個人的身份弄清楚呀。”


    林羽點頭表示同意,說道:“嗯,你說得對,現在得從這個人的穿著打扮、身形這些特征入手,再去學校找當時在附近的老師和學生問問,看能不能有人認出這個人來,另外,也可以讓技術部門看看能不能對監控畫麵進行處理,讓圖像更清晰一些,爭取能看清這個人的臉。”


    於是,大家又分頭行動起來,林羽和蘇瑤再次前往學校,拿著監控畫麵截圖,去詢問更多的老師和學生。他們一間教室一間教室地問,不放過任何一個可能提供線索的人,可問了一圈下來,還是沒有什麽實質性的進展,大多數人都表示沒太注意或者看不清楚截圖上的人是誰。


    而技術部門那邊經過一番努力,雖然對監控畫麵進行了一定的處理,但由於原本畫質就太差,也隻能稍微清晰一點,還是沒辦法看清那個人的臉,隻能大概看出是個中等身材,穿著一件深色外套,戴著帽子的人。


    林羽和蘇瑤垂頭喪氣地迴到警局,感覺這次又像是走進了死胡同,線索似乎就在眼前,卻怎麽也抓不住。


    就在他們一籌莫展的時候,一位警員突然說道:“林隊,蘇姐,我有個想法,咱們一直把目光放在這幾個嫌疑人身上,會不會太局限了呀?說不定拿走刀、製造劃痕的另有其人呢,比如說和張老師在學術上有競爭關係的其他人,或者是對他的成果也覬覦已久的人,咱們是不是可以擴大一下調查範圍,從這個角度再找找線索呀?”


    林羽聽了,眼睛一亮,覺得這個想法很有道理,他說道:“你說得沒錯,我們確實有點陷入思維定式了,不能光盯著這幾個人不放,得從更廣泛的範圍去考慮。張老師的成果在學術界肯定引起了不少關注,說不定就有人為了得到它,暗中策劃了這一切,咱們得去調查一下張老師所在領域內,那些和他有競爭或者利益糾葛的人,看看能不能發現新的嫌疑人。”


    蘇瑤也點頭表示同意,說道:“嗯,我覺得可以先從張老師之前參與過的學術項目、發表的論文這些方麵入手,梳理一下和他有過不同意見或者存在競爭關係的學者,然後一個個排查,雖然這工作量不小,但說不定能找到真正的兇手呢。”


    接下來的日子裏,林羽和蘇瑤帶領著警員們開始了大量的排查工作,他們查閱了眾多的學術資料,聯係了不少相關領域的專家和學者,詢問他們關於張老師在學術上的人際關係情況,試圖找出那個隱藏在暗處的嫌疑人。


    經過一番辛苦的調查,他們列出了幾個在張老師研究過程中,曾和他有過明顯分歧或者競爭關係的學者名單,其中有一位叫劉振華的教授引起了他們的特別關注。這位劉教授和張老師在同一個研究方向上,之前曾因為一個重要學術觀點的歸屬問題,發生過激烈的爭論,據說兩人的關係從那之後就變得很緊張。


    林羽看著劉振華的資料,對蘇瑤說:“這個劉振華很可疑啊,學術上的爭論有時候很容易引發一些極端的想法,說不定他為了讓自己的觀點占上風,或者為了獨占這個研究方向的成果,就對張老師動了歪心思,咱們得去會會他,看看他在案發當天都在做什麽,有沒有作案的可能性。”


    蘇瑤說道:“嗯,不過人家畢竟是教授,咱們得注意方式方法,得有足夠的證據才能去質問他呀,我覺得可以先從側麵了解一下他的情況,比如他平時的為人、在學術界的口碑之類的,然後再找機會和他正麵接觸。”


    於是,兩人先是聯係了劉振華所在學校的一些老師和學生,詢問關於劉教授的情況。從他們的反饋來看,劉振華在學術上確實很有成就,但性格比較強勢,有時候為了達到目的會顯得有些不擇手段,而且他對自己的研究成果非常看重,容不得別人有不同意見。


    林羽皺著眉頭說道:“這性格特點很符合有作案動機的嫌疑人啊,看來咱們得盡快和他見一麵了,不過不能打草驚蛇,就說是了解一些學術方麵的情況,順便聊聊張老師的事兒,看看他的反應。”


    蘇瑤點頭表示同意,兩人便約好了時間,前往劉振華所在的學校拜訪他。見到劉振華後,林羽先是禮貌地說明了來意,說是在做一個學術調研,想了解一下相關領域的一些情況,順便問問他對張老師的印象。


    劉振華看著林羽和蘇瑤,眼中閃過一絲疑惑,但還是很客氣地說道:“哦,原來是這樣啊,張老師嘛,我和他還算熟悉,他在學術上確實有自己的一套,不過我們在一些觀點上確實存在分歧,這在學術界也是很正常的事兒呀,你們想了解哪方麵的情況呢?”


    林羽笑著說道:“劉教授,我們就是想聽聽您對他那個正在研究的成果的看法,聽說您之前和他在這方麵也有過討論,您覺得他那個成果的創新性和可行性怎麽樣呢?”


    劉振華微微皺了皺眉頭,思索片刻後說道:“他那個成果嘛,有一定的創新性,但也存在一些漏洞,我覺得還需要進一步完善,不過這隻是我的個人看法呀,不知道你們問這個做什麽呢?”


    蘇瑤在一旁觀察著劉振華的表情和反應,接著問道:“劉教授,那您在案發當天,也就是張老師出事那天,您都在做什麽呀?我們這調研也想了解一下學者們平時的工作安排情況呢。”


    劉振華一聽,臉色微微一變,但很快又恢複了正常,說道:“那天啊,我就在學校裏忙著準備一個學術講座的資料呢,一直在辦公室和圖書館之間來迴,有不少老師和學生都能證明呀,怎麽了?這和張老師的事兒有什麽關係嗎?”


    林羽心裏暗自思忖,雖然劉振華表麵上看著很鎮定,迴答也很自然,但他那一瞬間的臉色變化還是沒能逃過自己的眼睛,他肯定有所隱瞞,或者說對這個問題很敏感。


    林羽依舊笑著說道:“哦,沒什麽關係,就是隨便問問,了解一下情況嘛,感謝您抽出時間和我們聊這些呀,要是之後還有什麽問題,可能還得再來打擾您呢。”


    告別劉振華後,林羽和蘇瑤走出學校,蘇瑤小聲說道:“林羽,你有沒有覺得劉振華剛才的反應有點不對勁啊?他好像對案發當天的事兒很敏感呢,雖然他說有證人能證明他的行蹤,但我覺得還是得去核實一下呀。”


    林羽點了點頭,說道:“嗯,我也有同感,他肯定沒那麽簡單,咱們得盡快去核實他的不在場證明,另外,也可以從他身邊的人入手,看看能不能找到他和這起案件有關聯的其他證據,我總感覺這個劉振華和張老師的死脫不了幹係啊。”


    迴到警局後,林羽和蘇瑤立刻安排人去核實劉振華的不在場證明,同時調查他身邊的人際關係,看看有沒有什麽可疑的地方。


    經過一番調查,去核實不在場證明的警員迴來說,劉振華確實在案發當天大部分時間都在學校,有幾位老師和學生能證明看到他在辦公室和圖書館,不過中間有一段時間大概一個多小時左右,沒人能說清楚他具體去哪兒了。


    林羽聽了,眉頭皺了起來,說道:“這一個多小時很可疑啊,正好和監控裏顯示有人進出張老師辦公室的時間能對上,說不定他就是利用這段時間去了張老師那兒,拿走了刀,製造了現場的劃痕呢,咱們還得繼續深挖,看看能不能找到他去過張老師辦公室的直接證據呀。”


    蘇瑤也覺得這是個重大發現,她說道:“嗯,我覺得可以從學校的出入記錄入手,看看他那天有沒有開車或者打車離開學校,如果是步行的話,周邊有沒有監控能拍到他的行蹤,另外,也可以再去問問他身邊的人,比如助理之類的,看看能不能問出點什麽來。”


    於是,大家又按照這個思路繼續調查起來,然而,調查的過程並不順利,學校的出入記錄顯示劉振華那天並沒有開車離開學校,周邊的監控也沒能拍到他的身影,詢問他的助理,助理也說沒太注意劉教授那段時間去了哪兒,隻記得他好像出去了一趟,說是去見個朋友。


    林羽和蘇瑤再次陷入了困境,感覺真相就在眼前,卻又被一層迷霧籠罩著,怎麽也撥不開。


    就在這時,技術部門傳來了一個好消息,他們在對案發現場的監控畫麵進行反複分析和技術處理後,終於從一個很模糊的畫麵中,辨認出了那個進出張老師辦公室的人手上拿著的東西,看著很像一個帶有獨特標誌的筆記本,而這個筆記本正是劉振華平時經常使用的款式。


    林羽得知這個消息後,興奮地一拍桌子,說道:“這下好了,總算有了直接指向劉振華的證據了,雖然還不能完全確定就是他,但這嫌疑可就大了去了,咱們得趕緊再去會會他,看他這次還怎麽狡辯。”


    蘇瑤也一臉激動,說道:“嗯,這次咱們有了證據,可得好好質問他一番,一定要讓他交代出實情來,我倒要看看他還能編出什麽謊話來推脫責任。”


    兩人帶著新的證據,再次來到劉振華所在的學校,直接找到了劉振華,林羽看著他,眼神中透著威嚴,說道:“劉教授,我們又來打擾您了,這次可不是隨便聊聊了,我們有了新的證據,發現案發當天進出張老師辦公室的那個人,手上拿著的東西很像您平時用的筆記本,您對此有什麽要解釋的嗎?”


    劉振華一聽,臉色頓時變得慘白,他的身體微微顫抖著,眼神中閃過一絲慌亂,但還是強裝鎮定地說道:“這……這肯定是巧合呀,那種筆記本又不是隻有我有,你們可不能僅憑這個就懷疑我啊,我那天根本沒去過張老師辦公室,我都說了我在學校忙著呢,有證人能證明呀。”


    蘇瑤冷笑一聲,說道:“劉教授,您覺得這隻是巧合嗎?那您怎麽解釋中間那一個多小時的空白時間呢?您說去見朋友,可又沒人能證明,現在又出現了這個證據,您還想狡辯嗎?您最好老實交代,到底是不是您拿走了刀,製造了案發現場的劃痕,是不是您為了張老師的成果,對他下了毒手?”


    劉振華額頭上冒出了細密的汗珠,他張了張嘴,想要說什麽,卻又好像不知道該如何解釋,沉默了許久,才緩緩說道:“我……我真的沒殺人啊,那個筆記本……可能是別人拿了故意陷害我的呀,我承認我和張老師在學術上有矛盾,也確實覬覦過他的成果,可我還不至於為了這個去害人性命啊。那天我出去那一個多小時,真的是去見一個校外的朋友了,隻是當時覺得不是什麽重要事兒,就沒和別人詳細說,誰知道現在會弄成這樣啊。”


    林羽一臉嚴肅,目光緊緊盯著劉振華,說道:“劉教授,你說有人陷害你,空口無憑可不行啊。你說去見朋友,那這位朋友是誰?住在哪兒?你得把詳細情況告訴我們,我們也好去核實。現在證據都指向你了,你要是還繼續隱瞞,那可對你非常不利啊。”


    劉振華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眼神閃躲著,猶豫了一下說道:“那……那朋友就是我在一次學術交流會上認識的,叫陳峰,是做相關領域研究的,他那天剛好來這邊辦事,約我見個麵聊聊學術上的一些新想法,我們就在學校附近的一個茶館坐了坐,聊了大概一個小時左右就分開了呀,警官,我說的都是真的,你們一定要相信我啊。”


    蘇瑤在一旁說道:“那你把這位陳峰的聯係方式給我們,還有,茶館的名字也得告訴我們,我們會去核實的,希望你這次沒說謊,不然等我們查出來你在故意隱瞞,那後果你應該清楚。”


    劉振華趕忙拿出手機,翻找出陳峰的電話號碼,又說出了茶館的名字,遞給林羽,一臉焦急地說道:“警官,我真的沒騙你們啊,你們去核實就知道了,我現在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我真的隻是在學術上和張老師有些分歧,從沒想過要傷害他呀。”


    林羽和蘇瑤記下信息後,便離開了劉振華所在的學校,立刻去核實他所說的情況。他們先是根據劉振華提供的電話號碼聯係了陳峰,說明了來意後,陳峰在電話那頭說道:“哦,是有這麽迴事呀,那天我確實和劉教授在茶館見了麵,我們聊了挺長時間的學術問題呢,怎麽了?是劉教授出什麽事兒了嗎?”


    林羽說道:“陳先生,我們正在調查一起案件,劉教授的行蹤對我們很重要,所以還得麻煩你詳細說說當時見麵的具體情況,比如大概是幾點到幾點,你們都聊了些什麽內容之類的呀。”


    陳峰想了想,迴答道:“嗯,我記得那天大概是下午兩點左右到的茶館吧,一直聊到三點多,我們就是聊了聊最近各自研究的一些進展,還有對行業內一些熱點問題的看法,沒說什麽別的呀,警官,我說的都是實話,你們可以去茶館問問,那裏的服務員應該也有印象的。”


    掛斷電話後,林羽和蘇瑤又來到了劉振華所說的那個茶館,找到了當時負責他們那桌的服務員,林羽出示證件後問道:“你好,我們想了解一下,前幾天下午有兩位客人,一位是劉振華教授,一位是叫陳峰的先生,他們在你們這兒坐了挺長時間,你還有印象嗎?”


    服務員迴憶了一下,說道:“哦,有點印象呢,那天那兩位客人坐在靠窗的位置,點了壺茶,一直在聊天,好像聊得還挺投入的,其他的我就沒太注意了呀,警官,你們問這個做什麽呢?”


    蘇瑤接著問道:“那你還記得他們大概是幾點來的,幾點走的嗎?”


    服務員撓了撓頭,說道:“具體時間我還真記不太清了,隻記得是下午來的,待了挺長時間,好像走的時候天都有點擦黑了吧,不好意思啊,我這記性不太好,提供不了太準確的信息了呀。”


    林羽和蘇瑤謝過服務員後,走出茶館,兩人的臉色都有些凝重。雖然陳峰和服務員的說法都能在一定程度上證明劉振華當時確實在茶館,可時間上卻很模糊,沒辦法確切地排除他的嫌疑。


    林羽皺著眉頭說道:“蘇瑤,這情況不太妙啊,雖然有證人,但這時間對不上,就沒辦法完全證明劉振華的清白,咱們還得從別的方麵再找找線索,看看能不能確定他到底有沒有作案時間,還有,那個筆記本的事兒也不能就這麽算了,得查清楚是不是有人故意用它來誤導我們。”


    蘇瑤點頭表示同意,說道:“嗯,我覺得可以再去問問劉振華,讓他詳細說說那個筆記本的情況,比如有沒有丟失過,或者有沒有什麽特別的記號能確定就是他的,另外,也可以從茶館周邊的監控入手,看看能不能找到更準確的他們出入茶館的時間記錄呀。”


    於是,兩人又返迴劉振華所在的學校,再次找到劉振華,林羽看著他,嚴肅地說:“劉教授,我們去核實了你說的情況,可時間上不太明確,還是沒辦法證明你那段時間就在茶館。還有,關於那個筆記本,你得詳細說說,它有沒有什麽獨特的地方能證明就是你的,你有沒有丟失過之類的情況呀?”


    劉振華一聽,著急地說道:“警官,我真的一直在茶館呀,可能服務員記不太清時間了,你們再去仔細查查監控吧,肯定能證明我的清白的。那個筆記本是我常用的,它的右下角有我自己刻的一個小小的學術標誌,是我為了區分和別人的本子特意弄的,我沒丟過呀,要是在案發現場發現的本子有這個標誌,那肯定是有人偷了我的本子拿去陷害我啊,我真的是冤枉的呀。”


    林羽和蘇瑤記下這個關鍵信息後,又去聯係了茶館周邊的商家以及街道管理部門,調取了當天的監控視頻,仔細查看起來。經過一番查找,終於在一個路口的監控畫麵裏,看到了劉振華和陳峰在下午兩點十分左右走進茶館的身影,又在三點四十分左右看到他們從茶館出來,然後各自離開的畫麵。


    林羽看著監控視頻裏清晰的時間記錄,眉頭皺得更緊了,這個時間雖然和劉振華說的基本吻合,可案發現場出現的筆記本又該怎麽解釋呢?難道真的是有人故意偷了他的本子,拿去製造假象,想要陷害他嗎?


    蘇瑤在一旁也看出了林羽的疑惑,說道:“林羽,看來這事兒越來越複雜了,現在劉振華的不在場證明暫時算是成立了,那這個拿著他筆記本進出張老師辦公室的人就更可疑了,咱們得重新梳理一下線索,看看還有哪些人有機會拿到劉振華的本子,又有動機去這麽做呀。”


    林羽點了點頭,說道:“嗯,你說得對,咱們不能放過任何一個細節,我覺得可以從劉振華身邊的人入手,比如他的同事、學生,說不定他們有人能接觸到他的本子,然後出於某種目的拿去陷害他,或者是被別人利用了也說不定啊。”


    接下來的日子裏,林羽和蘇瑤開始調查劉振華身邊的人際關係。他們先是找了劉振華帶的幾個研究生,詢問他們關於劉教授筆記本的情況。


    一位研究生說道:“劉老師的那個筆記本我們都見過呀,他平時經常帶著,有時候還會在上麵寫寫畫畫記錄一些學術思路呢,不過我沒注意過有沒有什麽特別的記號,也沒聽說他丟過本子啊,警官,劉老師出什麽事兒了嗎?”


    林羽說道:“我們正在調查一起案件,這個筆記本可能和案件有關,你們平時有沒有看到過別人動劉教授的本子呀,或者有沒有發現什麽可疑的情況呢?”


    幾個研究生都紛紛搖頭,表示沒有注意到什麽異常情況。


    林羽和蘇瑤又去問了劉振華的幾位同事,可得到的迴答也大多是不清楚,沒發現有人動過他的本子之類的。


    就在他們感覺又陷入僵局的時候,一位打掃劉振華辦公室的保潔阿姨提供了一個重要線索,阿姨說道:“我記得有一迴呀,我去劉教授辦公室打掃衛生,看到有個年輕人在他桌子那兒翻東西呢,我當時還以為是劉教授的學生,就沒太在意,後來那年輕人看到我進來,有點慌張,匆匆忙忙就走了,我也沒看清長什麽樣,隻記得穿著一件淺藍色的外套,戴著個眼鏡,看著文質彬彬的,也不知道他有沒有拿走什麽東西呀,警官,我這也是突然想起來的,不知道對你們有沒有用啊。”


    林羽和蘇瑤一聽,頓時來了精神,林羽趕忙問道:“阿姨,那大概是什麽時候的事兒呀?您還記得嗎?”


    保潔阿姨想了想,說道:“具體時間我記不太準了,好像就是在張老師出事前沒多長時間吧,反正就是那段日子,我這記性不太好,實在說不出更具體的了呀。”


    蘇瑤說道:“阿姨,您提供的這個線索很重要,謝謝您啊,您要是再想起什麽別的情況,麻煩您及時聯係我們呀。”


    告別保潔阿姨後,林羽和蘇瑤迴到警局,根據保潔阿姨描述的那個年輕人的特征,開始排查劉振華身邊符合條件的人。經過一番查找,他們發現劉振華所在的研究小組裏,有一個叫徐陽的實習生,平時就經常穿著淺藍色外套,還戴著眼鏡,形象很符合保潔阿姨描述的那個人。


    林羽和蘇瑤決定立刻去會會這個徐陽,他們來到徐陽所在的實驗室,看到徐陽正在做實驗,林羽走上前,出示證件後說道:“你是徐陽吧?我們是警察,有點事想找你了解一下情況,方便跟我們出去聊聊嗎?”


    徐陽看到警察,愣了一下,然後放下手中的實驗器材,說道:“哦,好的,警官,不知道你們找我有什麽事呀?”


    林羽看著他,說道:“我們了解到,你之前去過劉振華教授的辦公室,還在他桌子那兒翻過東西,有這迴事兒嗎?”


    徐陽一聽,臉色微微一變,但很快又恢複了正常,說道:“哦,那……那是有一迴呀,我是去找劉老師問一些實驗數據的事兒,他當時不在,我想著看看能不能在他桌子上找到相關資料,就翻了翻,我這也是著急實驗進度呀,警官,沒什麽問題吧?”


    蘇瑤在一旁問道:“那你當時有沒有看到劉教授的那個筆記本呀,就是右下角有個學術標誌的本子,有沒有拿走或者看到別人拿走呀?”


    徐陽猶豫了一下,說道:“我……我沒太注意那個本子呀,我當時就翻了翻和實驗相關的資料,沒看到什麽筆記本,警官,我真的沒做什麽不好的事兒啊,你們可別誤會我呀。”


    林羽看著徐陽的表情,感覺他有些不自然,便嚴肅地說:“徐陽,你最好說實話,現在這個本子和一起重大案件有關聯,要是你有所隱瞞,後果可是很嚴重的,你再好好想想,到底有沒有看到那個本子,或者之後有沒有發現什麽可疑的情況呀?”


    徐陽額頭上冒出了細密的汗珠,他舔了舔嘴唇,說道:“我……我真的沒看到呀,警官,我發誓,我就是去翻了翻資料,然後沒找到就走了,之後也沒發現什麽可疑的情況啊,你們一定要相信我呀。”


    林羽和蘇瑤對視一眼,他們知道徐陽肯定在隱瞞什麽,可一時之間也找不到突破口讓他徹底交代,隻能先按捺下心中的急切,讓人先把徐陽帶下去,再從其他方麵尋找證據,看看能不能戳破他的謊言。


    迴到辦公室,林羽和蘇瑤又開始梳理起關於徐陽的所有線索,林羽說道:“蘇瑤,這個徐陽肯定有問題,他的反應太不正常了,肯定知道些什麽關於那個筆記本的事兒,咱們得想辦法找到證據,讓他把實話說出來呀。”


    蘇瑤點頭表示同意,說道:“嗯,我覺得可以從他的日常行為、社交關係這些方麵入手,看看能不能發現他有什麽異常舉動或者和什麽可疑的人有聯係,另外,也可以再去問問劉振華,看看他對徐陽這個人有沒有什麽印象,了解一下徐陽平時的為人和工作情況呀。”


    於是,兩人又分頭行動起來,林羽去詢問劉振華關於徐陽的情況,劉振華說道:“徐陽這個小夥子呀,平時看著挺上進的,做實驗也挺認真,不過有時候感覺他挺神秘的,好像有自己的一些小心思,我也說不太清楚,警官,他出什麽事兒了嗎?”


    林羽說道:“我們現在在調查一起案件,發現他可能和一些關鍵線索有關聯,您再仔細想想,他平時有沒有什麽特別的行為或者說過什麽奇怪的話之類的呀?”


    劉振華皺著眉頭想了想,說道:“我記得有一迴,我在討論一個新的學術觀點的時候,徐陽好像特別感興趣,一直追問我細節,還問我這個觀點如果應用到實際研究中能有多大價值,當時我就覺得他有點太急切了,不過也沒太往心裏去,現在想想,好像是有點奇怪啊,警官,他不會是做了什麽不好的事兒吧?”


    林羽謝過劉振華後,又把這個情況告訴了蘇瑤,蘇瑤說道:“看來這個徐陽對學術成果確實很關注啊,說不定他就是想通過什麽手段獲取別人的成果呢,咱們得繼續深挖他的情況,看看能不能找到他和案發現場那個筆記本以及整個案件的關聯呀。”


    就在他們準備進一步調查徐陽的時候,負責監控徐陽的警員傳來消息,說徐陽這兩天行為很反常,經常偷偷摸摸地打電話,而且還避開其他人獨自出門,不知道去了哪裏,他們擔心徐陽是不是察覺到了什麽,準備逃跑或者去銷毀證據之類的。


    林羽一聽,立刻說道:“不能讓他跑了,咱們得跟上他,看看他到底要幹什麽,說不定這次能抓住他的把柄,讓他交代出實情來。”


    蘇瑤也一臉嚴肅,說道:“嗯,我這就安排人,咱們一定要小心謹慎,不能打草驚蛇,爭取把他的一舉一動都掌握清楚呀。”


    於是,林羽和蘇瑤帶領著一隊警員,悄悄地跟在了徐陽的後麵。隻見徐陽出門後,左顧右盼了一番,確定沒人跟蹤後,便朝著學校外麵走去,他的腳步很快,神色間透著一絲緊張和急切。


    一路上,徐陽時不時地迴頭看看,林羽他們隻能遠遠地跟著,不敢靠得太近,生怕被發現。徐陽來到了一個偏僻的廢棄工廠,四處看了看後,便走進了工廠裏麵。


    林羽做了個手勢,讓警員們分散開來,把工廠包圍起來,防止徐陽從其他地方逃跑,然後自己和蘇瑤小心翼翼地朝著工廠裏麵走去。


    工廠裏彌漫著一股陳舊腐朽的氣息,光線很暗,到處都是廢棄的機器和雜物,林羽和蘇瑤借著微弱的光線,慢慢尋找著徐陽的身影。


    突然,他們聽到一陣隱隱約約的說話聲,似乎是徐陽在和什麽人交談,林羽和蘇瑤對視一眼,放輕腳步,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悄悄靠近。


    走近一些後,他們躲在一堆廢棄機器後麵,偷偷探出頭看去,隻見徐陽正和一個戴著口罩、看不清麵容的人站在一起,兩人的聲音壓得很低,但還是能聽出語氣很急切。


    徐陽說道:“現在警察都查到我這兒了,怎麽辦?那個筆記本的事兒我怕瞞不住了呀,都怪你出的餿主意,讓我去拿劉教授的本子,還放到案發現場,現在我可怎麽脫身啊?”


    那個戴口罩的人低聲嗬斥道:“慌什麽,你隻要咬死了沒拿本子,他們沒證據也拿你沒辦法,咱們做的事兒又沒留下別的把柄,隻要你不亂說話就行。”


    林羽和蘇瑤聽到這裏,心裏一陣激動,終於找到了關鍵證據,證明徐陽確實和案發現場的筆記本有關,而且他們背後還有其他人在謀劃,看來這起案件背後的真相馬上就要浮出水麵了。


    林羽給蘇瑤使了個眼色,示意她準備行動,然後兩人悄悄地從機器後麵走了出來,林羽大喊一聲:“不許動,警察!”


    徐陽和那個戴口罩的人聽到喊聲,嚇得渾身一哆嗦,轉身就想跑,可他們已經被包圍了,根本無處可逃。


    林羽和蘇瑤走上前,林羽看著徐陽,嚴肅地說:“徐陽,你現在還有什麽好說的?我們都聽到了,你還想狡辯嗎?趕緊把你們策劃這一切的經過,還有你背後的這個人是誰,都一五一十地交代清楚,爭取從輕處理吧。”


    徐陽臉色煞白,雙腿一軟,癱坐在地上,哭喪著臉說道:“警官,我……我錯了呀,我都是被他蠱惑的,我不該聽他的話去拿劉教授的本子,我真的沒想過要害人啊,我隻是想在學術上有點成績,他說這麽做能幫我拿到好的成果,我就鬼迷心竅了呀。”


    蘇瑤看著那個戴口罩的人,冷冷地說:“你呢?把口罩摘了,別想著再隱藏了,你到底是誰?為什麽要策劃這一切?你和張老師的死又有什麽關係?”


    那個戴口罩的人沉默了片刻,緩緩摘下口罩,露出一張略顯陰沉的臉,他看著林羽和蘇瑤,冷笑一聲,說道:“哼,既然被你們發現了,那我也沒什麽好隱瞞的了,我叫周海,我做這一切,就是看不慣張老師他們那些所謂的學者,守著成果不肯分享,我想讓他們知道,不是隻有他們才能在學術上有所建樹,我要把他們的成果都搶過來,讓他們也嚐嚐失敗的滋味。”


    林羽皺著眉頭說道:“周海,就因為這麽荒謬的理由,你就策劃了這一係列的事,甚至還可能涉及一條人命,你太瘋狂了!那你具體說說,張老師的死到底和你有沒有關係?你又是怎麽謀劃這一切的,別想再有所隱瞞,現在證據確鑿,你隻有坦白交代才是唯一的出路。”


    周海哼了一聲,眼神中透著一絲不屑,說道:“張老師的死可和我沒關係啊,我隻是想攪亂局麵,好趁機拿到他的研究成果罷了。我早就盯上他的那個成果了,知道劉振華和他有矛盾,就想著利用這一點,讓徐陽去偷劉振華的筆記本,放到案發現場,這樣就能把水攪渾,讓你們警察把注意力都放在劉振華身上,我好趁機去張老師辦公室找找有沒有剩下的成果資料。”


    蘇瑤在一旁質問道:“那案發現場的那把刀又是怎麽迴事?還有你說你沒害張老師,可有什麽證據證明?你把當天的詳細情況一五一十地說出來,別妄圖蒙混過關。”


    周海舔了舔嘴唇,稍微收斂了一下囂張的氣焰,緩緩說道:“那把刀我真不清楚啊,我讓徐陽放完筆記本就趕緊離開,沒讓他動別的東西。那天我趁著張老師不在辦公室,溜了進去,翻找了半天,可也沒找到什麽有用的資料,我待了沒一會兒就走了,等後來聽說張老師出事了,我還嚇了一跳呢,我真的沒對他動手啊,至於那把刀怎麽會出現在那兒,我是一點兒都不知道。”


    林羽目光銳利地盯著周海,嚴肅地說:“你說得輕巧,可空口無憑,誰知道你是不是在說謊。徐陽,你來說說,當時的情況到底是不是他說的這樣,你最好如實交代,要是再幫著他隱瞞,那你可就罪加一等了。”


    徐陽早已嚇得渾身發抖,他哭著說道:“警官,我……我當時確實按照他說的,拿了劉教授的筆記本放到張老師辦公室了,放完我就走了,其他的我真不知道啊,我也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我以為就是製造點混亂,不會出人命的呀,我現在後悔死了,求你們從輕處理我吧。”


    林羽看著徐陽這副懦弱又害怕的樣子,心裏既氣憤又無奈,他對蘇瑤說:“蘇瑤,看來得把他們帶迴警局,進一步調查核實了,雖然他們現在都咬死張老師的死和自己無關,但這裏麵肯定還有很多細節沒交代清楚,咱們得好好審審,找找證據。”


    蘇瑤點頭表示同意,兩人便帶著徐陽和周海迴到了警局。一到警局,林羽就安排人分別對他們進行審問,同時讓人去搜集更多關於周海的背景資料以及他和其他人的往來情況,試圖從各個方麵找到能驗證他們口供真假的證據。


    在審問周海時,林羽拿著一遝資料走進審問室,往桌子上一扔,看著周海說道:“周海,我們已經在調查你的情況了,別以為你能瞞天過海。說說看,你之前還做過哪些試圖竊取他人學術成果的事?你這樣處心積慮地謀劃,不可能隻針對張老師這一次吧?”


    周海看了一眼桌上的資料,臉色微微一變,但還是嘴硬地說道:“我沒做過什麽別的事啊,警官,你們可別冤枉我,我就是一時糊塗,才想著在張老師這件事上動點手腳,我平時可是個遵紀守法的好公民呢。”


    林羽冷笑一聲,說道:“好公民?你要是好公民,那這世上就沒壞人了。我們已經查到你之前在好幾個學術圈子裏都有過異常舉動,經常打聽別人未發表的成果,還和一些品行不端的人有往來,你還想狡辯?”


    周海沉默了,他低下頭,似乎在思考著該如何應對,過了一會兒,他才緩緩抬起頭,說道:“就算我之前有過那些想法,可我真的沒害過人啊,警官,張老師的死真的和我沒關係,我隻是想弄點成果,讓自己在學術上有點成就,現在我知道錯了,我願意配合你們調查,隻求你們能從輕處理我。”


    另一邊,蘇瑤在審問徐陽,她看著徐陽,語重心長地說:“徐陽,你還年輕,本來有著大好的前途,可你卻走錯了路啊。你現在把你知道的關於周海的所有事,不管是覺得重要的還是不重要的,都告訴我們,也許還能爭取個寬大處理的機會,你要知道,隱瞞是沒有用的,隻會讓你的處境更糟糕。”


    徐陽擦了擦眼淚,抽噎著說道:“蘇警官,我……我知道錯了,我和周海是在一個學術論壇上認識的,當時我覺得他挺懂行的,對學術研究很有見解,就和他聊了起來。後來他知道我在劉教授手下做事,就經常問我劉教授的研究情況,還說要是能拿到一些好的成果,對我以後發展有很大好處,我一開始沒答應,可後來經不住他的誘惑,就……就按他說的做了,我真的沒想到會牽扯到命案啊,我現在後悔得不得了。”


    蘇瑤接著問道:“那周海平時還有沒有和你說過什麽別的計劃,或者提到過其他和張老師成果相關的人?你再仔細想想,這對我們查清楚案子很關鍵。”


    徐陽努力迴憶著,過了好一會兒,才說道:“他好像說過,還有其他人也在盯著張老師的成果,不過具體是誰我不清楚,他沒和我說太多,隻說讓我按照他的計劃做就行,其他的不用管,我當時也沒多問,現在想想,我真是太傻了呀。”


    就在這時,去調查周海背景資料的警員迴來了,帶來了一些新的線索。警員對林羽說道:“林隊,我們查到周海和一個叫孫浩的人聯係挺密切的,這個孫浩之前也在學術圈裏混過,不過因為涉嫌抄襲他人成果被處理過,名聲不太好,而且據我們了解,孫浩最近也在打聽張老師的成果情況,感覺他和周海之間肯定有什麽貓膩,我們已經在找孫浩的下落了。”


    林羽聽了,眼神中閃過一絲亮光,說道:“看來這案子背後還有不少人牽扯其中啊,這個孫浩很可能也是關鍵人物,一定要盡快找到他,說不定他知道更多關於張老師死亡真相的線索呢。”


    蘇瑤也走了過來,聽了情況後說道:“嗯,現在情況越來越複雜了,不過也越來越接近真相了,咱們得雙管齊下,一邊繼續審問周海和徐陽,一邊盡快找到孫浩,我有種預感,隻要找到孫浩,這案子就能有個大的突破了。”


    於是,警局上下又忙碌了起來,一部分警力繼續對周海和徐陽進行審問,試圖從他們口中挖出更多有用的信息,另一部分警力則全力去尋找孫浩的蹤跡,通過排查他的住所、常去的地方以及他的社會關係等各種途徑,爭取盡快將他找到。


    經過一番辛苦的排查,終於在一個老舊小區裏找到了孫浩的住處,林羽和蘇瑤立刻帶領警員前往。來到孫浩家門前,林羽敲了敲門,喊道:“孫浩,我們是警察,開門,有點事想找你了解一下。”


    屋裏靜悄悄的,沒有一點迴應,林羽又敲了幾下門,提高聲音喊道:“孫浩,你在家嗎?再不開門我們可要采取措施了啊。”


    還是沒有動靜,林羽感覺情況不對,他對身邊的警員使了個眼色,示意準備破門而入。幾個警員合力撞開了門,門一開,一股刺鼻的氣味撲麵而來,屋內一片淩亂,像是被人翻過一樣。


    林羽心裏一緊,趕忙走進屋裏查看,隻見客廳的地上躺著一個人,正是孫浩,不過他已經沒了氣息,旁邊還散落著一些紙張,上麵隱約能看到一些學術相關的內容。


    蘇瑤捂著鼻子,走過來看到這一幕,驚訝地說道:“林羽,這……這是怎麽迴事?孫浩怎麽死了?難道是有人怕他說出什麽,所以先下手為強了?”


    林羽臉色凝重,蹲下身子查看了一下孫浩的情況,說道:“看樣子像是中毒身亡,具體情況還得等法醫來鑒定,不過這肯定不是巧合,有人不想讓我們從孫浩這兒得到線索,看來這背後的勢力比我們想象的還要複雜啊。”


    林羽站起身來,環顧四周,看著屋內雜亂的景象,心裏思索著:這孫浩到底知道什麽秘密,會招來殺身之禍呢?而殺他的人又是誰?會不會和之前調查的那些人有聯係呢?


    蘇瑤在一旁說道:“林羽,現在情況變得更棘手了,孫浩一死,線索可能就斷了,咱們得趕緊從這屋裏找找,看看能不能發現什麽有用的東西,說不定他留下了什麽證據或者提示之類的呀。”


    林羽點了點頭,立刻安排警員們仔細搜查孫浩的住處,每一個角落都不放過,任何可能和案件有關的物品都要收集起來。


    警員們開始忙碌起來,翻箱倒櫃地查找著,沒過多久,一名警員在臥室的床墊下發現了一個筆記本,本子上記錄著一些名字和電話號碼,還有一些像是關於學術成果交易的內容,警員趕忙把筆記本拿給林羽看,說道:“林隊,你看,這裏麵好像有重要線索,這些名字不知道都是些什麽人,感覺和之前的案子有關啊。”


    林羽接過筆記本,仔細翻看了起來,眉頭越皺越緊,他對蘇瑤說:“蘇瑤,這個筆記本裏提到的人,有些看著很陌生,但也有幾個是我們之前調查過程中出現過的,看來這是一個涉及多人的學術成果非法交易的圈子啊,孫浩很可能就是其中的一個環節,咱們得趕緊順著這些線索查下去,不能讓兇手逍遙法外,也不能讓這個危害學術環境的圈子繼續存在下去。”


    蘇瑤看著筆記本,也是一臉嚴肅,說道:“嗯,這筆記本裏的線索太重要了,不過現在情況複雜,咱們得小心謹慎,說不定那些還沒暴露的人已經察覺到危險,會想盡辦法銷毀證據或者再次做出什麽極端的事來,咱們得盡快行動,同時也要保證自身安全呀。”


    林羽和蘇瑤帶著筆記本迴到警局後,立刻組織警力對本子上記錄的人員展開調查,通過電話號碼、地址等信息去核實這些人的身份以及他們和孫浩、周海等人之間的關係,試圖找出那個殺害孫浩、又和張老師之死可能有關聯的幕後黑手。


    在調查的過程中,他們發現其中一個叫吳強的人,和周海、孫浩都有頻繁的資金往來,而且吳強名下有一家看似普通的文化公司,但實際上卻經常組織一些所謂的“學術交流活動”,這些活動背後似乎隱藏著不少學術成果非法交易的勾當。


    林羽看著吳強的資料,對蘇瑤說:“這個吳強很可疑啊,他的公司搞的這些活動太不正常了,說不定就是以交流為名,行非法交易之實,咱們得去會會他,看看他到底在這起案件裏扮演著什麽樣的角色。”


    蘇瑤說道:“嗯,不過咱們得做好充分準備,這種人肯定很狡猾,不會輕易承認自己的所作所為的,咱們得掌握足夠的證據再去找他,不能打草驚蛇。”


    於是,林羽和蘇瑤又開始圍繞吳強收集更多的證據,他們調查了吳強公司的財務賬目、活動記錄,還找了一些曾經參加過他組織的“學術交流活動”的人了解情況,經過一番努力,終於掌握了一些吳強涉嫌參與學術成果非法交易的有力證據。


    林羽和蘇瑤帶著證據來到吳強的公司,前台看到警察,有些緊張地問道:“警察同誌,你們有什麽事嗎?”


    林羽出示證件後說道:“我們找吳強,他在嗎?有點事想和他了解一下情況。”


    前台猶豫了一下,說道:“吳總在辦公室呢,不過他現在好像在忙,我去通報一聲吧。”


    沒等前台去通報,林羽直接說道:“不用通報了,我們自己進去就行。”說完,便和蘇瑤朝著吳強的辦公室走去。


    來到辦公室門前,林羽敲了敲門,然後推開門走了進去,隻見吳強正坐在辦公桌後,看到突然進來的警察,臉色微微一變,但很快又堆滿了笑容,說道:“哎呀,警察同誌,是什麽風把你們給吹來了呀,快請坐,有什麽事咱們慢慢說。”


    林羽看著吳強,眼神中透著審視,說道:“吳強,我們可不是來閑聊的,我們正在調查一起涉及學術成果非法交易以及一起命案的案件,發現你和這起案件有重大關聯,你最好老實交代,你在這當中都做了些什麽,你公司組織的那些‘學術交流活動’到底是怎麽迴事?”


    吳強臉上的笑容僵住了,他愣了一下,然後故作鎮定地說道:“警官,你這可就冤枉我了呀,我公司組織的活動那都是正規的學術交流呀,怎麽會和什麽非法交易、命案扯上關係呢?你們肯定是誤會了,我可是個合法的商人呀。”


    蘇瑤在一旁冷笑一聲,說道:“合法商人?那你怎麽解釋你和周海、孫浩之間頻繁的資金往來呢?還有,我們已經掌握了你們在這些‘學術交流活動’中進行學術成果非法交易的證據,你還想狡辯嗎?”


    吳強的臉色變得煞白,他的身體微微顫抖著,說道:“那……那隻是正常的業務往來呀,警官,你們可不能僅憑這個就冤枉我啊,我真的什麽都沒做呀,我對命案更是一無所知啊。”


    林羽走上前一步,把證據往吳強的辦公桌上一放,嚴肅地說:“吳強,你看看這些證據,還說自己什麽都沒做?你現在坦白交代還來得及,要是等我們把所有的證據都擺在明麵上,那你可就沒有從輕處理的機會了,你最好把你知道的關於這起案件的一切,包括張老師的死,都老老實實地說出來,別抱有僥幸心理了。”


    吳強看著桌上的證據,額頭上冒出了細密的汗珠,他知道自己再也無法隱瞞了,沉默了許久,才緩緩說道:“我……我承認,我公司組織的活動確實有一些學術成果非法交易的情況,可我也是為了賺錢啊,我沒想過會牽扯到命案呀,我真的不知道張老師是怎麽死的,我隻是和周海、孫浩他們合作,把一些學者的成果弄到手,然後賣給有需要的人,從中賺取差價,我以為這隻是個賺錢的門道,沒想到會鬧成這樣啊。”


    林羽皺著眉頭說道:“那你知不知道周海他們有沒有對張老師采取什麽極端的手段?還有,孫浩的死和你們有沒有關係?你把你所知道的都詳細說一說,一個細節都不許遺漏。”


    吳強擦了擦額頭上的汗,說道:“我……我真的不太清楚周海他們有沒有對張老師做什麽呀,我隻負責牽線搭橋,具體的操作都是他們去做的。至於孫浩的死,我也是後來聽說的,我真的和這事沒關係啊,警官,我現在後悔死了,我不該為了錢參與到這些違法的事裏來,我願意配合你們調查,隻求你們能從輕處理我。”


    林羽和蘇瑤對視一眼,雖然吳強交代了一些情況,但他們知道,他肯定還有所隱瞞,尤其是關於張老師的死以及孫浩的遇害,他不可能完全不知情。


    林羽嚴肅地說:“吳強,你以為這樣就能蒙混過關了嗎?你現在交代的這些遠遠不夠,我們知道你肯定還知道更多,你要是繼續隱瞞,後果你是清楚的,我們會繼續調查,等把所有的證據都找齊了,到時候你可就沒有任何機會了,你再好好想想,還有沒有什麽沒說出來的情況。”


    吳強低著頭,沉默了一會兒,又緩緩說道:“我……我記得有一迴,周海和我說過,要是張老師不肯配合交出成果,那就得想別的辦法讓他就範,我當時問他什麽辦法,他沒細說,隻說讓我別管,我也沒多問,現在想想,他會不會真的對張老師做了什麽呀,警官,我真的就知道這麽多了,我發誓,我要是還有隱瞞,就讓我不得好死。”


    林羽和蘇瑤聽了吳強的話,心裏又是一緊,看來周海的嫌疑更大了,很可能就是他對張老師采取了極端手段,導致了張老師的死亡。


    林羽對蘇瑤說:“看來還得從周海那兒突破,咱們得再去好好審問他,把吳強說的這些情況告訴他,看他怎麽解釋,我就不信他還能繼續狡辯下去。”


    蘇瑤點頭表示同意,兩人便又迴到警局,再次走進了審問周海的審問室。林羽看著周海,嚴肅地說:“周海,我們剛從吳強那兒了解了一些情況,他說你曾經提過要是張老師不肯配合交出成果,就得想別的辦法讓他就範,你說說,你到底想了什麽辦法?張老師的死是不是和你有關?你最好現在就坦白交代,別等我們把證據都擺在你麵前,那時候可就晚了。”


    周海一聽,臉色頓時變得慘白,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慌亂,但還是強裝鎮定地說道:“吳強他胡說八道,我……我就是那麽隨口一說,我可沒對張老師做什麽呀,我之前都交代過了,我隻是想攪亂局麵,趁機拿成果,我沒殺人啊,警官,你們可不能聽他的一麵之詞就認定是我呀。”


    林羽目光銳利地盯著周海,嚴肅地說:“周海,你到現在還想狡辯?吳強說的未必是空穴來風,而且結合案發現場的種種情況,你有著重大嫌疑。你口口聲聲說沒殺人,那你倒是拿出證據來證明自己的清白啊。你再仔細想想,那天在張老師辦公室,除了你說的翻找資料,到底還發生了什麽?”


    周海額頭上冒出了細密的汗珠,他舔了舔嘴唇,猶豫了一下說道:“我……我真的沒別的事了呀,我進去的時候張老師確實不在,我翻了一陣沒收獲就走了,那把刀真不是我弄的,至於他後來怎麽出事的,我是一點兒都不清楚啊,警官,我都如實交代了,你們可得相信我啊。”


    蘇瑤在一旁冷笑道:“周海,你覺得我們會這麽輕易相信你嗎?現在所有的線索都在慢慢指向你,你還死不承認,這對你可沒什麽好處。你和吳強、孫浩他們攪和在這些非法的學術交易裏,為了成果不擇手段,誰知道你是不是一時衝動對張老師下了狠手。”


    周海著急地辯解道:“我真的沒有啊,我承認我走歪路了,想通過不正當手段獲取成果,可我還沒喪心病狂到去殺人的地步呀,我當時就想著等風頭過了,再看看能不能從別的地方找到張老師的那些資料,我沒必要去害他性命啊,警官,你們一定要查清楚啊,不能冤枉我呀。”


    林羽皺著眉頭思索了一會兒,然後對蘇瑤說:“蘇瑤,看來光靠審問他,一時半會兒也撬不開他的嘴了,咱們得找找別的證據,從側麵印證一下他說的到底是不是真話。比如再去仔細勘查一下案發現場,看看能不能找到新的物證,或者去調查一下周海當天的行動軌跡,看有沒有監控之類能證明他離開後就沒再迴去過。”


    蘇瑤點頭表示同意,說道:“嗯,我覺得可以從這兩方麵入手,另外,也可以再去問問之前接觸過周海的那些人,說不定他們能提供一些關於周海性格、做事風格方麵的線索,輔助咱們判斷他有沒有可能做出殺人這種極端行為。”


    於是,兩人兵分兩路,林羽帶著一隊警員再次前往張老師的辦公室,希望能在這個案發現場找到被之前遺漏的關鍵證據。他們拿著專業的勘查工具,對辦公室的每一個角落、每一件物品都進行了更為細致的檢查,連牆壁、地板的縫隙都不放過。


    就在這時,一名警員在辦公桌底下靠牆的位置發現了一個小小的紐扣,那紐扣看著有些特別,上麵有著獨特的花紋,不像是普通衣服上會有的。林羽看到這個紐扣,心裏一動,讓人小心地把紐扣收集起來,想著說不定這會是和周海或者其他嫌疑人有關的重要線索。


    另一邊,蘇瑤去調查周海的人際關係,她找到了幾個曾經和周海在學術交流活動中有過接觸的人,詢問他們對周海的印象。


    其中一位學者模樣的人說道:“周海啊,這人給我的感覺就是目的性挺強的,為了達到自己想要的學術成果,有時候會耍一些小聰明,甚至有點不擇手段的意思,不過我倒沒覺得他會去幹殺人這麽嚴重的事兒呀,畢竟這可不是鬧著玩的,一旦被發現那可就全毀了呀。”


    另一位則說:“我記得有一迴,周海看中了一個研究項目,當時競爭挺激烈的,他就到處打聽其他競爭者的情況,還試圖去拉攏一些人來排擠對手,反正做事風格挺讓人不舒服的,至於他會不會做出更極端的事,我也不好說呀。”


    蘇瑤謝過這些人後,迴到警局把了解到的情況和林羽說了一下,林羽看著剛剛發現的那枚紐扣,說道:“從這些人的描述來看,周海確實是個為達目的有些不擇手段的人,那這枚紐扣很可能就是關鍵突破口,咱們得趕緊查查這紐扣的來源,看看能不能和周海聯係起來。”


    隨後,他們把紐扣送去了技術部門,讓專業人員進行分析檢測,看看能不能通過紐扣上的花紋、材質等線索確定它的出處。


    經過技術部門的一番努力,很快有了結果,一位技術人員拿著檢測報告對林羽和蘇瑤說道:“林警官,蘇警官,這枚紐扣經過檢測,從材質和工藝來看,應該是出自某一款定製的高檔風衣,而且這種風衣市麵上並不常見,我們通過數據庫比對,發現和周海曾經在社交平台上曬過的一件衣服款式高度吻合,很有可能就是他衣服上掉下來的呀。”


    林羽聽了,眼神中閃過一絲興奮,說道:“這下好了,總算又有了一個指向周海的有力證據,咱們得再去會會他,看他這次還怎麽狡辯。”


    蘇瑤也一臉激動,說道:“嗯,帶著這個證據去,我就不信他還能嘴硬下去,一定要讓他交代出實情來。”


    兩人帶著紐扣以及檢測報告,再次來到審問周海的審問室,林羽把紐扣和報告往桌子上一放,看著周海,眼神中透著威嚴,說道:“周海,你看看這是什麽,在案發現場發現的這枚紐扣,經過檢測,很可能就是從你身上穿的那件風衣上掉下來的,你現在還有什麽好說的?”


    周海看著桌上的紐扣和報告,臉色變得慘白如紙,他的身體劇烈地顫抖著,眼神中滿是驚恐,半晌才結結巴巴地說道:“這……這不可能啊,我……我那天沒掉紐扣啊,肯定是有人陷害我,故意把這紐扣放在那兒的呀,警官,我真的是冤枉的呀,我沒殺人,我沒去過張老師辦公室啊……”


    蘇瑤冷笑一聲,說道:“周海,你還想狡辯?證據都擺在眼前了,你覺得會有人這麽大費周章地去陷害你嗎?你之前口口聲聲說自己沒去過案發現場,那這紐扣怎麽解釋?你最好老實交代,到底是怎麽迴事,是不是你殺害了張老師,然後慌亂中掉了紐扣在那兒?”


    周海額頭上的汗珠不停地滾落,他雙手抱著頭,像是陷入了極度的絕望之中,過了好一會兒,他才緩緩抬起頭,聲音沙啞地說:“我……我真的沒殺人啊,那天我確實去了張老師辦公室,可我真的隻是去翻找資料,我進去的時候沒注意到掉紐扣了呀,我發誓,我走的時候張老師還活著呢,我真的不知道他後來怎麽就出事了,警官,你們一定要相信我啊,我不想因為這莫須有的罪名就毀了一輩子啊……”


    林羽嚴肅地說:“周海,你現在說這些可沒什麽說服力了,有證據證明你在案發現場出現過,你卻還堅稱自己沒殺人,那你得拿出能證明你清白的證據來呀。你再仔細想想,那天在辦公室,除了你說的那些,還有沒有其他人在,或者有沒有什麽異常的情況發生?”


    周海努力迴憶著,眼神中透著一絲慌亂,過了一會兒,他說道:“我……我進去的時候感覺辦公室好像有人來過的樣子,桌上有些文件比我上次看到的更亂了,我當時以為是張老師自己翻找東西弄的,就沒太在意,別的……別的我真沒注意到什麽了呀,警官,我真的是把我知道的都說了,你們可不能冤枉我呀……”


    林羽和蘇瑤對視一眼,他們知道周海的話還是不能全信,但目前來看,案發現場似乎還有其他人出現過的可能,這讓案件又變得複雜了起來。


    林羽皺著眉頭對蘇瑤說:“看來這案子還有隱情啊,咱們不能光盯著周海了,還得從有沒有其他人進入過辦公室這個方向再查查,說不定真的另有其人,而且這個人很可能就是真正的兇手呢。”


    蘇瑤點頭表示同意,說道:“嗯,我覺得可以再去學校保衛處,看看當天辦公室那層樓的監控,雖然之前已經看過了,但這次著重找找除了已知嫌疑人之外,還有沒有其他人進出過辦公室,另外,也可以再去問問周圍的老師和學生,說不定有人看到過可疑的人呢。”


    於是,兩人又馬不停蹄地前往學校,先來到保衛處,調出了案發當天辦公室所在樓層的監控視頻,仔仔細細地查看起來。他們把視頻的播放速度調慢,一幀一幀地仔細甄別,不放過任何一個可能出現的可疑身影。


    看了許久,林羽突然指著屏幕上一個一閃而過的模糊身影說道:“蘇瑤,你看這個,這個人看著有點奇怪啊,穿著一身黑衣服,戴著帽子,還刻意低著頭,好像不想讓人看清麵容,之前咱們查看的時候可能沒太注意到這個人,說不定他就是關鍵人物呀。”


    蘇瑤湊近屏幕仔細看了看,說道:“確實很可疑啊,不過這監控太模糊了,根本看不清臉,也不知道是誰,咱們得想辦法把圖像弄清晰一點,或者從他的身形、走路姿勢這些方麵入手,去問問學校裏的人有沒有見過類似的呀。”


    林羽立刻聯係了技術部門,讓他們幫忙對這個模糊的監控畫麵進行處理,爭取能看清這個人的麵容,同時,他和蘇瑤拿著這個身影的截圖,又去學校裏四處詢問老師和學生。


    他們問了不少人,可大多數人都表示沒太注意或者沒見過這樣的人,就在他們有些灰心喪氣的時候,一位在辦公室所在樓層打掃衛生的保潔大爺說道:“我好像見過這個人呀,那天我正準備去打掃那層樓的衛生間呢,就看到這麽個人匆匆忙忙地從張老師辦公室那邊走過來,低著頭,走得挺快的,我當時還納悶呢,不過也沒多想,以為是哪個老師有急事呢。”


    林羽趕忙問道:“大爺,那您還記得大概是什麽時候嗎?還有,這個人身上有沒有什麽特別的地方,比如背著包之類的呀?”


    保潔大爺想了想,說道:“時間嘛,好像是下午吧,具體幾點我可記不清了,至於特別的地方,我就記得他好像背著個黑色的雙肩包,看著鼓鼓囊囊的,別的我就沒太注意了呀,警官,我這記性不太好,也就能想起這麽多了呀。”


    林羽和蘇瑤謝過保潔大爺後,又迴到保衛處,這時技術部門也傳來消息,說經過處理,監控畫麵稍微清晰了一點,能看出這個人的大致輪廓了,是個中等身材的男人,不過臉還是有些模糊,隻能看到下巴處有一顆明顯的黑痣。


    林羽看著處理後的監控畫麵,說道:“雖然還是不太清晰,但有這些特征已經比之前好多了,咱們得趕緊在學校裏排查一下符合這些特征的人,說不定能找到這個神秘人呢,我感覺他和張老師的死肯定脫不了幹係。”


    蘇瑤點頭表示同意,說道:“嗯,我覺得可以先從學校的教職工以及經常出入校園的人員入手,看看有沒有下巴有黑痣、中等身材,還背著黑色雙肩包的人,咱們也可以把這個消息通報給學校的各個部門,讓大家幫忙留意一下呀。”


    於是,警局和學校聯合起來,開始了大範圍的排查工作,通過查看教職工檔案、詢問學生社團成員以及在校園裏張貼帶有神秘人特征的通告等方式,全力尋找這個可疑的男人。


    經過幾天的緊張排查,終於有了線索,一位學生向警方反映,說他們社團有個校外的指導老師,好像就符合通告上描述的特征,這個老師叫李剛,平時偶爾會來社團指導活動,下巴有顆黑痣,中等身材,而且經常背著個黑色雙肩包。


    林羽和蘇瑤得知這個消息後,立刻去調查這個李剛的情況,他們發現李剛雖然名義上是校外指導老師,但實際上和學校的聯係並不多,隻是通過一些私人關係才來社團掛個名的,而且這個人的背景有些複雜,曾經在多個學術機構都待過,不過都待不長久,好像是因為一些品行方麵的問題被人詬病。


    林羽皺著眉頭說道:“這個李剛很可疑啊,背景這麽複雜,又符合神秘人的特征,咱們得盡快找到他,看看他和張老師的死到底有什麽關係。”


    蘇瑤說道:“嗯,不過得小心點,不知道他有沒有察覺到咱們在找他,如果他有所警覺,說不定會逃跑或者銷毀證據呢,咱們得悄悄地行動,先摸清他的行蹤再說。”


    於是,林羽和蘇瑤帶領著一隊警員,開始暗中調查李剛的行蹤,通過跟蹤他的社交賬號動態、詢問他身邊的人以及在他可能出現的地方蹲守等方式,試圖掌握他的一舉一動。


    終於,他們發現李剛經常出入一個偏僻的廢舊倉庫,而且每次去的時候都顯得格外謹慎,好像生怕被人發現似的。林羽覺得這個倉庫肯定有問題,便決定帶領警員對倉庫進行突擊檢查。


    行動那天,林羽和蘇瑤帶著警員們悄悄包圍了倉庫,然後林羽做了個手勢,大家一起衝進了倉庫裏麵。


    倉庫裏光線昏暗,彌漫著一股刺鼻的氣味,到處都是廢舊的雜物和一些看不出用途的設備。林羽大聲喊道:“李剛,我們是警察,你已經被包圍了,出來吧!”


    喊了幾聲後,倉庫的角落裏傳來一陣動靜,隻見一個男人慢慢走了出來,正是李剛,他看到這麽多警察,臉色頓時變得煞白,眼神中透著驚恐,但還是強裝鎮定地說道:“警察同誌,你們這是……這是幹什麽呀?我沒犯什麽事吧?”


    林羽看著李剛,嚴肅地說:“李剛,你別裝糊塗了,我們正在調查一起命案,發現你和這起案件有重大關聯,你最好老實交代,你經常來這個倉庫幹什麽?你和張老師又是什麽關係?”


    李剛額頭上冒出了細密的汗珠,他舔了舔嘴唇,結結巴巴地說道:“我……我就是偶爾來這兒找點廢舊材料,準備做些小玩意兒呀,警官,我和張老師沒什麽關係啊,我都不怎麽認識他呀,你們可不能冤枉我呀……”


    蘇瑤在一旁冷笑道:“李剛,你覺得我們會相信你這套說辭嗎?你符合案發現場出現的可疑人物的特征,又經常來這個神秘的倉庫,你還說和案件沒關係?你最好把你知道的一切都老老實實地交代出來,不然,後果你是清楚的。”


    李剛的身體微微顫抖著,他沉默了許久,似乎在做著激烈的思想鬥爭,過了一會兒,他才緩緩說道:“我……我交代,我其實和張老師之前在一個學術項目上有過合作,不過後來因為利益分配的問題鬧掰了,我一直懷恨在心,就想著找機會報複他,那天我聽說他在辦公室,就偷偷溜了進去,想嚇唬嚇唬他,可我進去的時候發現他已經倒在地上了,我當時也嚇了一跳,怕被人誤會成兇手,就趕緊跑了,警官,我真的沒殺人啊,我發誓……”


    林羽皺著眉頭說道:“那你當時有沒有看到什麽可疑的情況,比如有沒有其他人在現場,或者有沒有什麽特別的物品之類的?你把細節都交代清楚,可別想著隱瞞什麽。”


    李剛擦了擦額頭上的汗,說道:“我……我進去的時候太慌張了,沒太注意別的呀,就看到張老師倒在地上,周圍好像有點亂,桌上的文件也散落了一地,別的我真沒看到什麽了呀,警官,我真的是實話實說呀……”


    林羽和蘇瑤對視一眼,他們知道李剛的話還是不能全信,不過從他的描述來看,似乎他進去的時候張老師就已經出事了,那真正的兇手會是誰呢?


    林羽嚴肅地對李剛說:“你現在跟我們迴警局,配合我們進一步調查,要是你還有所隱瞞,或者說的有半句假話,到時候可別怪我們對你不客氣了。”


    李剛無奈地點了點頭,便跟著林羽和蘇瑤迴到了警局,一到警局,林羽就安排人對李剛進行審問,同時讓人去核實他說的情況,看看他和張老師之前在學術項目上的合作以及鬧掰的具體情況是否屬實。


    在審問李剛的過程中,林羽問道:“李剛,你說你和張老師在學術項目上有過合作,那你們合作的具體項目是什麽?後來又是因為什麽利益分配問題鬧掰的?你詳細說一說。”


    李剛低著頭,緩緩說道:“我們合作的是一個關於新能源應用方麵的研究項目,當時項目剛開始的時候,大家都挺有幹勁的,覺得要是研究成功了,肯定能在學術界引起不小的轟動,可後來項目有了一些階段性成果後,在成果署名以及後續利益分配上出現了分歧,我覺得我付出的也不少,應該有更多的權益,可張老師不同意,覺得按照貢獻來算,我拿的份額太多了,我們就這麽吵了幾次,最後鬧得不歡而散了呀,警官,我承認我當時是挺生氣的,可我真的沒想著要去害他性命啊……”


    蘇瑤在一旁問道:“那你後來有沒有采取什麽行動去爭取你覺得應得的利益呢?或者有沒有和其他人說過你對張老師的不滿之類的?”


    李剛猶豫了一下,說道:“我……我也就是在一些朋友麵前抱怨過幾句,說張老師太霸道了,不給我機會之類的,不過我沒采取什麽實際行動呀,我想著反正項目也黃了,就當吃一塹長一智了,可誰知道後來聽到他出事的消息,我心裏還是挺慌的,怕被牽扯進去,所以一直不敢把這事兒說出來啊,警官,我說的都是實話呀。”


    林羽看著李剛,目光中透著審視,嚴肅地說:“李剛,你說的這些我們可不能隻聽你一麵之詞,還得去核實清楚。那你再仔細想想,你那天去張老師辦公室,除了看到他倒在地上和現場比較亂之外,還有沒有別的細節,比如門窗的狀態、有沒有什麽特殊的聲音之類的,任何一點線索都可能對我們查案有幫助,你可別再有所隱瞞了。”


    李剛皺著眉頭,努力迴憶了一會兒,才說道:“我……我記得當時辦公室的門是虛掩著的,窗戶好像關著,至於聲音,我太緊張了,沒太注意有沒有什麽特殊的動靜啊,警官,我真的是把我能想起來的都說了,我也想早點把這事兒弄清楚,證明自己的清白呀。”


    這時,去核實李剛所說情況的警員迴來了,向林羽和蘇瑤匯報說:“林隊,蘇姐,經過調查,李剛和張老師之前確實在那個新能源應用的研究項目上有過合作,也因為成果署名和利益分配的問題產生過矛盾,鬧得挺不愉快的,周圍一些了解情況的人都能證實這一點,不過目前還沒發現他後續有什麽實質性的報複行動,隻是確實有幾個人聽到過他抱怨張老師的話。”


    林羽聽了,微微皺眉,思索片刻後對蘇瑤說:“看來李剛說的基本情況倒是屬實,可他到底和張老師的死有沒有關係,還不能確定啊。現在這案子就像一團亂麻,每個人似乎都和張老師有點糾葛,可又都沒辦法明確就是兇手,咱們還得從別的方麵找找突破點,比如案發現場有沒有留下什麽能指向真兇的物證,之前發現的那些線索,像那把刀、紐扣之類的,咱們得再重新梳理梳理,看看能不能串起來找到新的思路。”


    蘇瑤點頭表示同意,說道:“嗯,我覺得咱們可以把案發現場發現的所有物證以及每個嫌疑人的相關情況都整理出來,列在一塊兒對比分析一下,說不定能發現之前被我們忽略的關聯呢。”


    於是,兩人便開始著手整理案件資料,把從案發現場找到的紐扣、帶有劃痕的桌腿、疑似兇器的刀,還有各個嫌疑人的口供、行動軌跡以及他們和張老師之間的矛盾關係等,全都詳細地羅列在會議室的白板上,然後仔細地研究起來。


    林羽一邊看著白板上密密麻麻的信息,一邊分析道:“你看啊,周海承認去過案發現場,他的紐扣也出現在那兒,雖然他堅稱沒殺人,可嫌疑很大;李剛說進去時張老師已經倒在地上了,可他也有報複張老師的動機;還有之前的趙文軒,他的刀出現在案發現場還留下了關鍵劃痕,每個人似乎都脫不了幹係,但又都缺少直接證明他們是兇手的證據,咱們得看看能不能從這些物證出現的先後順序以及他們進入現場的時間差上找到線索啊。”


    蘇瑤也盯著白板,思索著說道:“對,我覺得那個劃痕很關鍵,從痕跡鑒定來看,是趙文軒的刀造成的,那他這把刀是什麽時候出現在現場並劃到桌腿的呢?是在張老師出事之前還是之後呢?如果是之前,那有可能是張老師和兇手搏鬥時造成的,要是之後,那就可能是有人故意去製造混亂,混淆視聽了,咱們得再去問問趙文軒,讓他迴憶一下關於那把刀更準確的細節,比如最後一次看到刀的確切時間和地點。”


    林羽覺得有道理,兩人便再次來到關押趙文軒的審問室,林羽看著趙文軒,直接問道:“趙文軒,關於你那把刀,我們還得再跟你核實一些情況,你最後一次確切看到那把刀是在什麽時候、什麽地方?你仔細迴憶迴憶,這對我們查清楚案件很關鍵,別再有任何遺漏或者隱瞞了啊。”


    趙文軒一臉苦惱,想了一會兒才說道:“我最後一次看到那把刀就是放在張老師辦公室抽屜裏呀,當時我偷完文件,覺得帶著刀不方便,就隨手放在抽屜裏了,之後我就離開了辦公室,再也沒管過那把刀了呀,警官,我真的已經把我知道的都說了,你們可別再為難我了啊。”


    蘇瑤在一旁說道:“趙文軒,你得想清楚了,那把刀可是在案發現場留下了關鍵劃痕,現在我們就是要弄明白那劃痕是什麽時候出現的,你離開後,有沒有可能其他人又進了辦公室拿走了刀去製造劃痕呢?你再好好迴憶迴憶,當時辦公室周圍有沒有什麽異常動靜或者你有沒有看到其他人在附近之類的情況呀。”


    趙文軒努力迴憶著,過了好一會兒,才像是想起什麽似的,說道:“我……我當時走的時候,好像聽到樓道裏有腳步聲,不過我沒太在意,以為是別的老師路過呢,別的就真沒注意到什麽了呀,警官,我這記性也不太好,隻能想起這麽多了呀。”


    林羽和蘇瑤對視一眼,雖然這隻是個很模糊的線索,但有總比沒有好,他們決定再去學校,沿著張老師辦公室所在的樓道仔細查看一番,同時問問周圍辦公室的老師,看看當時有沒有人注意到什麽可疑的情況。


    來到學校後,他們先是在樓道裏仔細查看,地麵、牆壁都不放過,希望能找到一些新的痕跡或者線索,可一番查看下來,並沒有什麽新的發現。接著,他們便挨個兒敲開周圍辦公室的門,向老師們詢問情況。


    一位老師迴憶了一下,說道:“那天呀,我好像是聽到樓道裏有動靜,不過當時我在備課,也沒太在意,就沒出去看,具體是什麽動靜我也說不清楚了呀,警官,不好意思啊,沒幫上什麽忙。”


    另一位老師則說:“我記得有個人在樓道裏走得挺快的,看著有點匆忙,不過我沒看清是誰,隻看到個背影,好像穿著深色衣服,別的就沒注意了呀,不知道這對你們有沒有用呢。”


    林羽和蘇瑤謝過老師們後,心裏雖然有些失望,但也知道這就是查案的常態,很多線索都是一點點拚湊起來的,不能指望一下子就有重大突破。


    迴到警局後,林羽又盯著白板上的線索陷入了沉思,突然,他想到了一個點,對蘇瑤說:“蘇瑤,咱們一直把重點放在這些嫌疑人進入辦公室之後的情況,卻忽略了他們進入之前呢。比如說,有沒有可能有人提前知道他們要去辦公室,然後提前布置好一些東西,等著利用他們來混淆視線啊,就像那把刀,說不定有人早就計劃好讓趙文軒把刀留在那兒,然後再去利用它製造出案發現場的劃痕,咱們得從這個角度再去查查呀。”


    蘇瑤眼睛一亮,說道:“你說得有道理啊,那咱們得看看這些嫌疑人之間有沒有互相通氣或者被別人暗中操縱的可能,我覺得可以從他們的通訊記錄入手,看看案發前後他們有沒有和什麽可疑的號碼頻繁聯係之類的呀。”


    林羽點頭表示同意,立刻安排技術人員去調取周海、趙文軒、李剛等人的通訊記錄,重點查看案發前後一段時間內的通話情況以及短信、社交軟件的聊天記錄等信息。


    經過一番查找和分析,技術人員發現,在案發前幾天,周海和一個陌生號碼有過幾次通話,每次通話時間都不長,但比較頻繁,而且這個陌生號碼在案發當天上午還和趙文軒有過短信交流,短信內容看著比較隱晦,隻是提到讓趙文軒按計劃行事,別的並沒有多說。


    林羽看著這份通訊記錄分析報告,對蘇瑤說:“看來這背後果然有人在操縱啊,這個陌生號碼很可疑,得趕緊查清楚它的主人是誰,說不定就是真正的幕後黑手呢。”


    蘇瑤說道:“嗯,我這就去聯係通訊公司,看看能不能通過號碼查到機主信息,不過估計對方要是存心隱藏身份,可能會有點難度,咱們還得做好心理準備呀。”


    在等待通訊公司迴複的過程中,林羽和蘇瑤又對現有的線索進行了進一步梳理,推測著這個神秘號碼的主人可能的身份以及他這麽做的目的。


    沒過多久,蘇瑤收到了通訊公司的反饋,她皺著眉頭對林羽說:“林羽,通訊公司那邊說這個號碼是用假身份注冊的,沒辦法直接查到機主信息呀,不過他們提供了這個號碼的一些使用軌跡,發現它經常在學校附近的一個小區基站有信號活動,咱們可以去那個小區排查一下,看看能不能找到線索呀。”


    林羽立刻說道:“事不宜遲,咱們現在就出發去那個小區,說不定能有所收獲呢。”


    於是,兩人帶著一隊警員迅速趕到了那個小區,他們先是和小區的物業說明了情況,查看了小區的出入登記記錄,然後兵分多路,拿著神秘號碼的相關信息以及嫌疑人的照片,在小區裏挨家挨戶地詢問居民,看看有沒有人認識號碼的主人或者見過這些嫌疑人進出小區。


    經過一番辛苦的排查,一位居民提供了一條重要線索,說道:“我好像見過照片上的這個人呀,就是那個看著有點文縐縐的,經常背著個包的,他好像在我們小區租了房子住呢,不過具體是哪一戶我就不清楚了呀,警官,我也是偶爾見過幾次,不太熟悉呢。”


    林羽和蘇瑤一聽,精神一振,趕忙謝過居民後,又通過物業查找租戶信息,終於鎖定了一戶人家,他們來到房門前,林羽敲了敲門,大聲喊道:“有人嗎?我們是警察,開門配合一下調查。”


    敲了幾聲後,屋裏沒有動靜,林羽感覺情況不對,便讓警員做好準備,然後示意破門而入。門被撞開後,屋裏一片漆黑,林羽打開手電筒,小心翼翼地走進去查看,發現屋裏空無一人,不過桌子上擺放著一些文件和資料,還有幾部手機和一些寫滿奇怪符號和數字的紙張。


    蘇瑤走過來,看著桌上的東西,說道:“林羽,看來這個地方不簡單啊,這些文件和資料說不定和案件有很大關聯,咱們得趕緊收集起來,帶迴去仔細研究研究呀。”


    林羽點頭表示同意,立刻安排警員將桌上的物品小心地收集起來,然後繼續在屋裏搜查,希望能找到更多有用的線索。


    在臥室的衣櫃裏,他們發現了一件黑色的風衣,林羽拿起來一看,風衣的袖口處少了一顆紐扣,和之前在案發現場發現的紐扣樣式一模一樣,他心裏一動,對蘇瑤說:“蘇瑤,你看這個,這風衣上少的紐扣和案發現場的那顆對上了,看來這個地方的主人和案件關係匪淺啊,咱們得盡快查出他是誰呀。”


    蘇瑤看著風衣,也是一臉嚴肅,說道:“嗯,這越來越能證明咱們找對方向了,我覺得可以從這屋裏的文件資料入手,看看能不能找到關於這個人身份的線索,另外,也可以讓技術部門對這些手機進行數據恢複和分析,說不定裏麵有什麽關鍵信息呢。”


    迴到警局後,林羽把收集到的文件資料交給了擅長分析此類資料的警員,讓他們盡快梳理出有用的內容,同時把幾部手機送去了技術部門,讓他們抓緊進行數據恢複和分析工作。


    經過技術人員的努力,手機裏的數據逐漸被恢複出來,裏麵有不少和各個嫌疑人之間的聊天記錄、通話記錄,還有一些涉及學術成果交易以及謀劃如何製造案發現場混亂的內容,通過這些信息,林羽和蘇瑤終於弄清楚了這個神秘人的身份,原來他叫王偉,是一個曾經在學術界混不下去,轉而利用各種不正當手段妄圖獲取他人成果,再轉手倒賣謀取利益的人。


    林羽看著王偉的資料,對蘇瑤說:“這個王偉,心思可夠縝密的啊,策劃了這麽多事,就是為了達到他不可告人的目的,現在證據確鑿,咱們得盡快把他抓捕歸案,讓他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呀。”


    蘇瑤點頭表示同意,說道:“嗯,不過他現在下落不明,咱們得趕緊分析他可能的去向,通知各個交通要道加強排查,絕不能讓他跑了,同時,也可以通過他的人際關係,看看有沒有他可能投靠或者藏身的地方呀。”


    於是,警局上下又忙碌了起來,一邊發布通緝令,一邊通過王偉的親朋好友、以前的同事等各種關係,查找他可能的藏身之處,同時通知各個交通卡口,對過往人員和車輛進行嚴格排查,務必將王偉抓捕歸案。


    在緊張的排查過程中,一位警員發現王偉曾經和一個偏遠山區的親戚聯係比較密切,那個親戚在山裏開了個小山莊,平時很少和外界往來,很適合藏身,林羽得知這個消息後,立刻決定帶領一隊警員前往那個山區小山莊進行抓捕行動。


    經過長途跋涉,林羽他們終於來到了那個偏僻的小山莊,為了不打草驚蛇,他們悄悄地包圍了山莊,然後林羽做了個手勢,警員們便小心翼翼地朝著山莊裏麵摸去。


    山莊裏很安靜,隻聽到偶爾傳來的幾聲雞鳴狗吠聲,林羽他們分散開來,一間屋子一間屋子地搜查著,突然,在一間柴房裏傳來了一陣輕微的動靜,林羽眼神一凜,低聲對身邊的警員說:“小心,可能在這兒!”


    大家立刻朝著柴房圍了過去,林羽一腳踹開柴房的門,大喊道:“王偉,你已經被包圍了,出來吧!”


    隻見柴房的角落裏,一個男人蜷縮在一堆柴火後麵,正是王偉,他看到這麽多警察,臉色變得慘白,眼神中透著絕望,他顫抖著說道:“你們……你們還是找到了我,我就知道逃不掉的……”


    林羽走上前,看著王偉,嚴肅地說:“王偉,你做了這麽多壞事,現在是時候為你的行為負責了,你把你策劃殺害張老師、製造案發現場混亂以及參與學術成果非法交易的事,都一五一十地交代清楚吧,爭取個從輕處理的機會,不然,等待你的將是法律的嚴懲。”


    王偉耷拉著腦袋,沉默了許久,才緩緩抬起頭,聲音沙啞地說:“我……我交代,我確實是嫉妒那些有真才實學的學者,覺得他們憑什麽能靠著自己的成果獲得名利,而我卻什麽都沒有,所以我就想著用不正當的手段來獲取成果,再轉手賣掉賺錢……我知道張老師的那個成果很有價值,就想辦法接近他的那些競爭對手,挑唆他們之間的關係,然後又安排周海、趙文軒他們去攪亂局麵,我原本隻是想趁亂拿走成果資料,可沒想到張老師發現了我的計劃,還和我吵了起來,我一時衝動,就……就拿起桌上的刀,對他……對他下了手,後來我又怕被人發現,就製造了現場的混亂,想把你們的注意力都引到別人身上去……我知道我錯了,我現在後悔死了,警官,求你們從輕處理我吧……”


    林羽和蘇瑤聽著王偉的交代,心裏既氣憤又感慨,氣憤的是他為了一己私利,竟然做出如此惡劣的行徑,感慨的是這起錯綜複雜的案件終於真相大白了。


    林羽嚴肅地說:“王偉,你現在後悔已經晚了,你的所作所為已經觸犯了法律,必須要接受法律的製裁,不過你能主動交代,也算是爭取到了一點從輕處理的機會,接下來你就老老實實地配合我們後續的工作吧。”


    隨後,林羽和蘇瑤帶著王偉迴到了警局,完成了後續的一係列手續,這起困擾了大家許久的校園學術謎案終於畫上了句號,校園也恢複了往日的平靜,隻是這起案件給所有人都敲響了警鍾,讓大家明白,在追求學術成果的道路上,一定要堅守底線,絕不能被利益衝昏了頭腦,做出違法犯罪的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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