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城的大街小巷,人來人往,熱鬧非凡。蘇瑾身著便服,與趙六穿梭其中,他們的麵容被焦慮和專注所占據,目光敏銳地觀察著周圍的一切。蘇瑾身姿挺拔,一襲月白色的長衫在人群中顯得頗為素雅,卻難掩其不凡的氣質。他劍眉微蹙,那深邃的眼眸猶如一泓幽潭,時而閃爍著思索的光芒,心中思考著鹽鐵案的種種線索,仿若在黑暗中摸索著那一絲曙光。身旁的趙六緊緊跟隨,他身材魁梧,步伐沉穩有力,時刻留意著四周的動靜,那憨厚的麵容上此時也透著一股嚴肅與警惕。


    他們的腳步在狹窄的胡同和擁擠的集市間穿梭,試圖從這市井的喧囂中尋找到與案件有關的蛛絲馬跡。胡同裏彌漫著各種氣息,有飯菜的香味,也有潮濕發黴的味道,牆壁上斑駁陸離,仿佛在訴說著歲月的滄桑。集市中則是人頭攢動,叫賣聲、討價還價聲交織在一起,形成一片嘈雜的聲浪。


    “大人,咱們這樣毫無頭緒地找,能行嗎?” 趙六擦了擦額頭的汗水,語氣中透露出一絲擔憂,那汗珠順著他寬闊的臉頰滑落,滴在腳下的塵土中。


    蘇瑾目光堅定,沉聲道:“趙六,線索往往就隱藏在這平凡之中。那些看似不經意的言語,或許就能成為解開謎團的關鍵。你可記得那茶館中,小二提及鹽價波動時,眼神有瞬間的閃爍,似是知曉些隱秘卻不敢多言,這其中定有文章。”


    他們走進一家破舊的茶館,茶館的屋頂瓦片參差不齊,有的地方還長著幾株野草。裏麵彌漫著茶香和人們的嘈雜聲,桌椅擺放得參差不齊,有的還搖搖晃晃。蘇瑾找了個角落坐下,那角落光線昏暗,卻能將整個茶館的情形盡收眼底。趙六則站在一旁警惕地觀察著周圍,他的身影如同一座鐵塔,給人一種安全感。


    一個小二走過來,臉上掛著職業性的笑容,那笑容中帶著幾分疲憊與諂媚:“客官,您要點什麽?”


    蘇瑾隨意點了壺茶,然後看似不經意地問道:“最近這城裏可有什麽新鮮事兒?” 他的眼神看似散漫,實則緊緊盯著小二的表情變化。


    小二一邊倒茶一邊說道:“客官,您可不知道,最近這鹽鐵的事兒鬧得沸沸揚揚,聽說朝廷裏為這事兒爭得不可開交呢。”


    蘇瑾心中一動,繼續問道:“哦?那你可聽說這事兒對咱們老百姓有啥影響?” 他微微傾身向前,表現出濃厚的興趣。


    小二湊近了些,壓低聲音說:“客官,我聽說要是朝廷收緊了鹽鐵專營,咱們老百姓買鹽買鐵可就更貴啦。而且我曾聽聞,有些神秘人物在暗中囤積鹽貨,似是在等待專營政策變動,好從中牟取暴利,隻是這消息真假難辨。” 那聲音小得如同蚊子嗡嗡,生怕被旁人聽見。


    蘇瑾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從懷中掏出幾枚銅板放在桌上作為賞錢。那銅板在燈光下閃爍著微弱的光芒。


    離開茶館,他們又來到了一個熱鬧的集市。攤販們的叫賣聲此起彼伏,五顏六色的貨品琳琅滿目。蘇瑾和趙六在人群中艱難地前行,他們的身體不時被旁人擠撞,但眼神始終堅定。


    “趙六,你去那邊問問那些賣鹽鐵的商販,看看能不能聽到些有用的。” 蘇瑾吩咐道,他的手指向集市的一角。


    趙六應了一聲,便朝著一個攤販走去。他那魁梧的身材在人群中擠出一條通道。


    “這位大哥,我想跟您打聽個事兒。” 趙六憨厚地笑著,臉上露出兩個深深的酒窩。


    攤販看了他一眼,眼神中帶著一絲警惕:“啥事兒?”


    趙六壓低聲音:“就是這鹽鐵的事兒,您覺得朝廷要是收緊專營,對您生意影響大不?” 他的聲音低沉而誠懇。


    攤販警惕地看了看四周,確定無人注意後才說道:“兄弟,這可不好說啊。不過要是真收緊了,咱這小本生意可就難做咯。我還聽說,有一些外鄉口音的人,頻繁在這附近打聽鹽鐵的進貨渠道和價格底線,行跡十分可疑,也不知他們是何來路。”


    趙六又問了幾句,然後迴到蘇瑾身邊,把打聽到的情況告訴了他。


    蘇瑾聽著,心中的想法漸漸清晰起來,仿若在迷霧中看到了一條若隱若現的小路。


    不知不覺,他們來到了城郊外。這裏相對安靜,隻有幾家破舊的工坊還在運作。郊外的道路坑窪不平,兩旁的野草在風中搖曳。蘇瑾和趙六走進其中一家鹽坊,鹽坊裏彌漫著刺鼻的氣味,那是鹽鹵的味道。牆壁上掛著一些破舊的工具,地上濕漉漉的。


    工坊主看到他們,警惕地問道:“你們是誰?來這兒幹什麽?” 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戒備,仿佛一隻護食的老母雞。


    蘇瑾微笑著說:“老板,別緊張,我們就是隨便問問這鹽鐵的事兒。” 他的笑容溫和而親切,試圖緩解工坊主的緊張情緒。


    工坊主皺了皺眉:“這有啥好問的,朝廷的事兒咱也管不著。” 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無奈與不滿。


    蘇瑾說道:“老板,您就跟我們說說,這要是專營權收緊了,您這工坊還能開下去嗎?”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關切。


    工坊主歎了口氣:“唉,要是那樣,我們這些小工坊估計都得關門嘍。我前幾日還收到一封匿名信,警告我不要多管閑事,否則會有大麻煩,這事兒透著邪門啊。”


    從工坊出來,蘇瑾和趙六繼續在郊外探尋。郊外的天空湛藍如寶石,幾朵白雲悠悠飄過。


    突然,趙六發現了一些不尋常的痕跡。他蹲下身子,眼睛緊緊盯著地麵:“大人,您看這兒,好像有車轍印,而且看樣子不像是普通的馬車留下的。這車輪印的間距很寬,印子又深,似乎是載著重物,會不會是私運鹽鐵的車輛?” 那車轍印深深地印在泥土裏,邊緣清晰,形狀奇特。


    蘇瑾蹲下身子仔細觀察:“這痕跡有些新,說不定和我們要查的案子有關。沿著這痕跡找找看。” 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興奮,仿佛獵人發現了獵物的蹤跡。


    他們順著車轍印一路追蹤,來到了一處偏僻的地方。隻見一座廢棄的倉庫矗立在那裏,周圍雜草叢生,那雜草長得比人還高,在風中沙沙作響。倉庫的牆壁斑駁脫落,屋頂破了幾個大洞。


    蘇瑾和趙六小心翼翼地靠近倉庫,他們的腳步輕盈而緩慢,生怕驚動了什麽。


    “大人,我覺得這裏麵有古怪。” 趙六握緊了手中的木棍,那木棍被他粗大的手掌攥得緊緊的。


    蘇瑾點了點頭,輕輕推開倉庫的門。門軸發出 “嘎吱嘎吱” 的刺耳聲音,在寂靜的環境中格外響亮。


    門剛一打開,一股刺鼻的氣味撲麵而來。裏麵堆滿了私鹽和一些未經加工的鐵礦石,私鹽堆成了一座座小山,在昏暗的光線中泛著白色的光,鐵礦石則散發著一股金屬的腥味。


    “果然有問題。” 蘇瑾說道,他的聲音低沉而嚴肅。


    就在這時,突然傳來一陣腳步聲,那腳步聲沉重而急促,由遠及近。


    “不好,有人來了!” 趙六緊張地說道,他的額頭冒出了冷汗。


    蘇瑾迅速拉著趙六躲到一旁的角落裏,他們的身體緊緊貼著牆壁,大氣都不敢出。


    隻見一群彪形大漢走了進來,為首的一個滿臉橫肉,眼神兇狠,那眼神仿佛能吃人。他的臉上有一道長長的疤痕,在燈光下顯得格外猙獰。


    “大哥,這批貨可得小心點,別出了岔子。這可是上頭交代的重要任務,要是搞砸了,咱們都沒好果子吃。” 其中一個說道,他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顯然對為首的大漢十分懼怕。


    “哼,隻要不出意外,這批貨能讓咱們賺個盆滿缽滿。這背後的勢力可不是咱們能招惹的,都給我機靈點。” 為首的大漢說道,他的臉上露出貪婪的笑容。


    蘇瑾和趙六對視一眼,心中明白這些人肯定與鹽鐵案有關,他們的眼神中透露出堅定與決心,仿佛在無聲地說一定要將這些人繩之以法。


    等那些人離開後,蘇瑾和趙六悄悄走出倉庫。倉庫外的陽光刺得他們眼睛一時難以適應。


    “趙六,你趕緊迴大理寺叫人,我在這裏盯著。” 蘇瑾說道,他的眼神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


    趙六有些猶豫:“大人,您一個人太危險了。” 他的臉上滿是擔憂,眼神中透露出對蘇瑾的關心。


    “別囉嗦,快去!” 蘇瑾命令道,他的語氣更加堅定。


    趙六隻好轉身離去,他的背影在陽光下漸行漸遠,很快消失在道路的盡頭。


    蘇瑾躲在附近的草叢中,草叢裏的蚊蟲不斷叮咬著他,但他渾然不覺,密切關注著倉庫的動靜。他的眼神如同一把銳利的劍,穿透草叢,緊緊盯著倉庫的大門。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蘇瑾的神經始終緊繃著,如同一根拉緊的弓弦。


    終於,趙六帶著大理寺的人趕了過來。他們的腳步聲整齊而有力,在地上揚起一片塵土。


    “大人,我們來了!” 趙六喊道,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興奮與自豪。


    蘇瑾站起身來:“行動!” 他的聲音如同一聲驚雷,打破了周圍的寂靜。


    大理寺的人迅速衝進倉庫,將裏麵的人一網打盡。那些人還來不及反抗,就被大理寺的人製住,臉上滿是驚恐與絕望。


    然而,在審訊這些人的過程中,蘇瑾卻發現他們隻是一些小嘍囉,背後似乎還有更大的勢力在操控著這一切。他坐在審訊室裏,眉頭緊鎖,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憂慮與困惑。


    蘇瑾陷入了沉思,他知道,要想徹底查清鹽鐵案,還有很長的路要走,仿若在攀登一座高聳入雲的山峰,才剛剛起步。


    迴到大理寺,蘇瑾坐在書房中,麵前堆滿了各種卷宗和資料,那些卷宗和資料堆積如山,幾乎將他的書桌掩埋。


    “大人,您都忙了一天了,吃點東西吧。” 趙六端著一盤飯菜走進來,飯菜散發著誘人的香氣。


    蘇瑾擺了擺手:“先放那兒吧,我再想想。” 他的眼神依然緊緊盯著麵前的卷宗,仿佛要從那些文字中找出案件的真相。


    趙六無奈地歎了口氣:“大人,您也別太辛苦了,身子要緊。” 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關切與心疼。


    蘇瑾抬起頭看著趙六:“趙六,我總覺得我們離真相就差一步,可就是抓不住那關鍵的線索。”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懊惱與不甘。


    趙六說道:“大人,咱們慢慢來,總會查清楚的。” 他的話語中充滿了安慰與鼓勵。


    就在這時,一名下屬進來報告:“大人,剛剛得到消息,有人在一家酒樓裏談論鹽鐵案的事情,好像知道不少內幕。”


    蘇瑾一聽,立刻站起身來:“走,去看看。”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興奮與期待,仿佛在黑暗中看到了一絲曙光。


    他們來到那家酒樓,酒樓裏燈火輝煌,食客們歡聲笑語。在角落裏找到了正在高談闊論的那個人。那人身材瘦小,眼神閃爍,臉上帶著一絲酒後的紅暈。


    蘇瑾走過去,坐在那人對麵:“這位兄台,我聽你對鹽鐵案頗有見解,不知能否跟我詳細說說?” 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客氣與期待。


    那人看了蘇瑾一眼,眼神中帶著一絲不屑:“哼,你是什麽人?憑什麽跟你說?”


    蘇瑾掏出一塊令牌:“我是大理寺少卿蘇瑾。” 那令牌在燈光下閃爍著威嚴的光芒。


    那人臉色一變,態度立刻恭敬起來:“原來是蘇大人,小人不敢隱瞞。”


    原來,這人是一個曾經在鹽鐵衙門當差的小吏,因為看不慣一些人的所作所為而被排擠。他的臉上帶著一絲憤懣與無奈。


    從他口中,蘇瑾得知了一些重要的線索,那些線索如同一把把鑰匙,似乎能打開案件真相的大門。比如,他提及曾看到一些神秘的賬本在衙門內被暗中傳遞,而那些賬本上的字跡似乎與某個神秘組織的標記相似,這個組織在江湖中也頗有威名,且與多方勢力都有勾結的傳聞。


    離開酒樓,蘇瑾心中的思路更加清晰了,仿若在迷霧中找到了正確的方向。


    接下來的日子裏,蘇瑾和趙六繼續在市井中奔波,不放過任何一個可能的線索。他們走訪了一家又一家的商戶、工坊,與各種各樣的人交流。他們的身影穿梭在長安城的大街小巷,成為一道獨特的風景。


    在一個陰暗潮濕的小巷裏,蘇瑾和趙六遇到了一個神秘的老人。老人坐在門口,目光呆滯,臉上布滿了皺紋,仿佛歲月的刻痕。


    蘇瑾走上前:“老人家,跟您打聽個事兒。” 他的聲音輕柔而禮貌。


    老人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眼神中透著一絲疑惑。


    蘇瑾從懷裏掏出一些碎銀遞給老人:“這點錢您拿著,就當是跟您聊聊天的報酬。” 那碎銀在手中閃爍著微弱的光芒。


    老人這才緩緩開口:“年輕人,你想知道什麽?” 他的聲音沙啞而低沉,仿佛從地底下傳來。


    蘇瑾把鹽鐵案的情況跟老人說了一遍。


    老人沉默了一會兒,然後說道:“我聽說,在城的另一邊,有一個廢棄的院子,那裏好像與這事兒有關。曾有一些身著黑衣的人在深夜出入,行為鬼鬼祟祟的,而且那院子周圍似乎有一些奇怪的符號,像是某種暗號。”


    蘇瑾和趙六按照老人的指示找到了那個院子。院子裏雜草叢生,房屋破舊不堪,仿佛被世界遺忘的角落。


    他們小心翼翼地走進一間屋子,發現裏麵有一些奇怪的符號和一些關於鹽鐵交易的賬本。那些符號神秘莫測,賬本上的字跡密密麻麻。


    “大人,這些東西肯定有用!” 趙六興奮地說道,他的臉上洋溢著喜悅。


    蘇瑾點了點頭:“把這些帶迴去仔細研究。”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期待。


    經過對這些賬本和符號的研究,蘇瑾終於發現了一些關鍵的信息,案件的真相似乎就在眼前,仿若隔著一層薄紗,即將被揭開。


    然而,就在他們準備進一步深入調查的時候,卻發現自己已經被一股神秘的力量盯上了。在一個夜晚,蘇瑾和趙六走在迴家的路上。夜晚的長安城寧靜而神秘,隻有他們的腳步聲在石板路上迴響。突然,一群黑衣人從黑暗中衝了出來,向他們發起攻擊。黑衣人手持利刃,眼神兇狠。


    蘇瑾和趙六奮力抵抗,但黑衣人越來越多,他們漸漸陷入了困境,仿佛被潮水包圍的孤島。


    就在這危急關頭,一隊巡邏的官兵經過,他們的盔甲在月光下閃爍著寒光。黑衣人見勢不妙,迅速撤離,如同一群幽靈消失在黑暗中。


    蘇瑾和趙六雖然逃過一劫,但他們知道,敵人不會善罷甘休,他們必須加快步伐,揭開鹽鐵案的真相。他們的眼神中透露出堅定與決絕,仿佛在向敵人宣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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