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汴京域狄戎細作抓捕一事，我爹確實讓我協助張將軍處理。”汵凜抿了一口茶輕說道。
“那，汵府尹可有何操作事項，或者計劃？”張其驍抬眉說道。
“京域中涉及到狄戎交易的，也就那麽幾家，輕順糧行、福來選客棧、端氏布莊……我們同時派人去查，便會避開他們之間相互報信。”汵凜放了茶杯，輕說道。
“狄戎貨商的花名冊你都拿到了？”張其驍輕問。
“之前暗查過，基本都在掌握之中。”汵凜笑道。
“汵大人所言在理。那明日你我分別派一夥人去搜查？”張其驍說道。
“可以。早上巳時許，如何？”
“好。”
之後稍久，張其驍便出了京兆尹府的大門。
翌日巳時整，京兆尹衙役、張其驍的戍衛軍分別對狄戎商販相關的幾個鋪子做了檢查。其中，輕順糧行旁邊，有一家煙花爆竹的販售點，攤主是個綸巾遮發，麵容寬闊的中年男子，名喚儀耳。
在京兆尹衙役搜查輕順糧行同時，他嗅出了情形不妙，便托旁邊茶攤小哥幫忙照看生意，自己則迅速向城南方向奔去。
儀耳細細觀察輕順糧行之狀，被稍晚趕到的葉傾染盡數看在眼裏。彼時葉傾染沒有上前。而是囑咐了身邊戍衛兵，一直觀察爆竹攤情形……
此一切，儀耳盡數不知。他亦不知，自己離開不久，便有一棕色翻領襴衣裹身，輕裝簡從的鬥笠男子來到攤前，向旁邊的攤販買下所有的煙花爆竹。並讓其將爆竹送至南柳街道口的玉軒坊茶樓。
茶攤攤販依樣收了鬥笠男子的定金，一直等到黃昏時分，儀耳方迴了來。
“你怎去了那麽久，差點都錯過了一個大商戶。”
“家裏有點事，迴去了趟，你說的錯過大商戶，是何意思？”儀耳問道。
“上午來了個帶鬥笠的大客商，說要買走所有的煙花爆竹，囔…這是給你的二兩銀子定金。”茶攤商販說著，便拿出二兩銀子遞至儀耳手中，“客商說了，爆竹要全送至南柳街道口玉軒坊茶樓，收尾款三兩。”
“多謝茶二哥，這點謝禮輕笑納。”儀耳說著，便從中拿出一兩來，迴遞至茶二哥手上。
“嗬嗬，你給我這麽多，我都不好意思收。”
“收下吧，便當是今日售賣爆竹的謝禮。”
“那我便恭敬不如從命了。”茶攤商販說完，隨即收了銀子，折了攤子，“忙活了一天了，我先迴了啊。”
“茶二哥慢走。”
待茶攤小販收拾東西走遠，儀耳亦收了攤子，尋了個板車，將所有煙花爆竹全部裝上車，送去了南柳街道口的玉軒坊茶樓。
暮色深沉，玉軒坊茶樓門口有一個帶著鬥笠，直眉鳳眼，容貌瘦削的男子。
“先生，是你要的煙花爆竹嗎？”
借著茶坊昏暗的燭火，儀耳微微掃了眼鬥笠男子的麵容，麵容竟如此熟悉，“你是…敕勒泰皇子！”
“進來說話吧。”敕勒泰將儀耳讓進茶坊。
“剛到汴京沒多久。便接到消息，京兆尹府要聯合戍衛軍，搜查在汴京的狄戎客商。可惜我晚到了一步，剛至輕順糧行，便看到他們已經開始搜查了。”
“二皇子說的對，我也是昨日才接到消息，敕勒泰皇子要秘密來京。不知王庭現在有何計劃？”
“目前汴京這邊情況如何？”
“我們在京的六處聯絡點被拆了四個。眼下京兆尹府衙抓了大約三分之二的潛藏人員，估計應已兇多吉少。”
“既如此，我們不妨好好計劃一番……”正說著，進來六個戍衛軍裝扮之人。
敕勒泰抬頭，猛地一驚，“你是？”
“敕樂泰皇子，想不到吧，今日在此，我們還能遇見？”葉傾染一眼便認出曾給自己放暗器的敕勒泰。語畢，他繼續輕笑一聲，“全部抓走！”
見此情形，敕勒泰立刻從腰間拿出佩刀，葉傾染亦長刀在握。敕勒泰的刀是腰間隱藏的短刀，葉傾染的刀則是戍衛軍的長刀。
從利刃上看，葉傾染的刀占優勢，然而敕勒泰的刀，是否暗藏玄機，傾染也未可知。有過一次被害經曆的他，此刻分外小心。敕勒泰數次欲近身搏鬥，都被葉傾染長刀攔下；然而敕勒泰刀鋒銳利又堅韌，隻比拚了三個迴合，傾染的刀刃上便有了兩個缺口。
眼見刀鋒太短無力觸及葉傾染，敕勒泰暗中按下刀柄按鈕，隻聽“唰唰唰”三聲，三枚暗器便直向傾染射出。傾染早有防範，迅速迴刀格擋，三枚暗針便都被長刀攔下。
“好你個敕勒泰，一次偷襲不成，還想再來一次！”葉傾染皺眉低吼。
“哼，上次讓你僥幸活了一命，這次絕不會再放過你，看招！”話畢，三枚暗器又一次飛來。
葉傾染飛身而起，躲過了暗器。“你這般狡詐，我豈能饒你！”
語畢，葉傾染飛身至敕勒泰麵前，躲閃間，便是左右兩刀，敕勒泰僥幸躲過了左邊一刀，但右邊閃躲不及，遂伸臂格擋，刀雖然擋下了，然其左臂，卻結結實實挨了一刀。
眼見皇子受傷，一旁與其他戍衛軍鏖戰的儀耳飛身跳出包圍，奮力擋在了敕勒泰前麵。
“二皇子沒事吧？”儀耳沉聲低問。
“無妨。”敕勒泰抬頭，眼神兇狠看向麵前葉傾染。
“束手就擒，我便不殺你。”葉傾染停了手中利刃，低聲道。
“哼，不需要！今日要麽死於此，要麽逃出去。”敕勒泰略一沉聲，恨恨說道。
“哦，是麽？”語音未畢，葉傾染閃電般換了握刀的手，飛身至二人身邊，朝二人後頸部各擊了一掌，二人隨即癱軟昏倒在地。
“把他們都帶走！”葉傾染低聲一喝。
“是。”
隨即五名金吾衛帶著敕勒泰及儀耳，離開了老板早已被嚇傻的玉軒坊茶樓，一路朝戍衛軍大營行去。
“那，汵府尹可有何操作事項，或者計劃？”張其驍抬眉說道。
“京域中涉及到狄戎交易的，也就那麽幾家，輕順糧行、福來選客棧、端氏布莊……我們同時派人去查，便會避開他們之間相互報信。”汵凜放了茶杯，輕說道。
“狄戎貨商的花名冊你都拿到了？”張其驍輕問。
“之前暗查過，基本都在掌握之中。”汵凜笑道。
“汵大人所言在理。那明日你我分別派一夥人去搜查？”張其驍說道。
“可以。早上巳時許，如何？”
“好。”
之後稍久，張其驍便出了京兆尹府的大門。
翌日巳時整，京兆尹衙役、張其驍的戍衛軍分別對狄戎商販相關的幾個鋪子做了檢查。其中，輕順糧行旁邊，有一家煙花爆竹的販售點，攤主是個綸巾遮發，麵容寬闊的中年男子，名喚儀耳。
在京兆尹衙役搜查輕順糧行同時，他嗅出了情形不妙，便托旁邊茶攤小哥幫忙照看生意，自己則迅速向城南方向奔去。
儀耳細細觀察輕順糧行之狀，被稍晚趕到的葉傾染盡數看在眼裏。彼時葉傾染沒有上前。而是囑咐了身邊戍衛兵，一直觀察爆竹攤情形……
此一切，儀耳盡數不知。他亦不知，自己離開不久，便有一棕色翻領襴衣裹身，輕裝簡從的鬥笠男子來到攤前，向旁邊的攤販買下所有的煙花爆竹。並讓其將爆竹送至南柳街道口的玉軒坊茶樓。
茶攤攤販依樣收了鬥笠男子的定金，一直等到黃昏時分，儀耳方迴了來。
“你怎去了那麽久，差點都錯過了一個大商戶。”
“家裏有點事，迴去了趟，你說的錯過大商戶，是何意思？”儀耳問道。
“上午來了個帶鬥笠的大客商，說要買走所有的煙花爆竹，囔…這是給你的二兩銀子定金。”茶攤商販說著，便拿出二兩銀子遞至儀耳手中，“客商說了，爆竹要全送至南柳街道口玉軒坊茶樓，收尾款三兩。”
“多謝茶二哥，這點謝禮輕笑納。”儀耳說著，便從中拿出一兩來，迴遞至茶二哥手上。
“嗬嗬，你給我這麽多，我都不好意思收。”
“收下吧，便當是今日售賣爆竹的謝禮。”
“那我便恭敬不如從命了。”茶攤商販說完，隨即收了銀子，折了攤子，“忙活了一天了，我先迴了啊。”
“茶二哥慢走。”
待茶攤小販收拾東西走遠，儀耳亦收了攤子，尋了個板車，將所有煙花爆竹全部裝上車，送去了南柳街道口的玉軒坊茶樓。
暮色深沉，玉軒坊茶樓門口有一個帶著鬥笠，直眉鳳眼，容貌瘦削的男子。
“先生，是你要的煙花爆竹嗎？”
借著茶坊昏暗的燭火，儀耳微微掃了眼鬥笠男子的麵容，麵容竟如此熟悉，“你是…敕勒泰皇子！”
“進來說話吧。”敕勒泰將儀耳讓進茶坊。
“剛到汴京沒多久。便接到消息，京兆尹府要聯合戍衛軍，搜查在汴京的狄戎客商。可惜我晚到了一步，剛至輕順糧行，便看到他們已經開始搜查了。”
“二皇子說的對，我也是昨日才接到消息，敕勒泰皇子要秘密來京。不知王庭現在有何計劃？”
“目前汴京這邊情況如何？”
“我們在京的六處聯絡點被拆了四個。眼下京兆尹府衙抓了大約三分之二的潛藏人員，估計應已兇多吉少。”
“既如此，我們不妨好好計劃一番……”正說著，進來六個戍衛軍裝扮之人。
敕勒泰抬頭，猛地一驚，“你是？”
“敕樂泰皇子，想不到吧，今日在此，我們還能遇見？”葉傾染一眼便認出曾給自己放暗器的敕勒泰。語畢，他繼續輕笑一聲，“全部抓走！”
見此情形，敕勒泰立刻從腰間拿出佩刀，葉傾染亦長刀在握。敕勒泰的刀是腰間隱藏的短刀，葉傾染的刀則是戍衛軍的長刀。
從利刃上看，葉傾染的刀占優勢，然而敕勒泰的刀，是否暗藏玄機，傾染也未可知。有過一次被害經曆的他，此刻分外小心。敕勒泰數次欲近身搏鬥，都被葉傾染長刀攔下；然而敕勒泰刀鋒銳利又堅韌，隻比拚了三個迴合，傾染的刀刃上便有了兩個缺口。
眼見刀鋒太短無力觸及葉傾染，敕勒泰暗中按下刀柄按鈕，隻聽“唰唰唰”三聲，三枚暗器便直向傾染射出。傾染早有防範，迅速迴刀格擋，三枚暗針便都被長刀攔下。
“好你個敕勒泰，一次偷襲不成，還想再來一次！”葉傾染皺眉低吼。
“哼，上次讓你僥幸活了一命，這次絕不會再放過你，看招！”話畢，三枚暗器又一次飛來。
葉傾染飛身而起，躲過了暗器。“你這般狡詐，我豈能饒你！”
語畢，葉傾染飛身至敕勒泰麵前，躲閃間，便是左右兩刀，敕勒泰僥幸躲過了左邊一刀，但右邊閃躲不及，遂伸臂格擋，刀雖然擋下了，然其左臂，卻結結實實挨了一刀。
眼見皇子受傷，一旁與其他戍衛軍鏖戰的儀耳飛身跳出包圍，奮力擋在了敕勒泰前麵。
“二皇子沒事吧？”儀耳沉聲低問。
“無妨。”敕勒泰抬頭，眼神兇狠看向麵前葉傾染。
“束手就擒，我便不殺你。”葉傾染停了手中利刃，低聲道。
“哼，不需要！今日要麽死於此，要麽逃出去。”敕勒泰略一沉聲，恨恨說道。
“哦，是麽？”語音未畢，葉傾染閃電般換了握刀的手，飛身至二人身邊，朝二人後頸部各擊了一掌，二人隨即癱軟昏倒在地。
“把他們都帶走！”葉傾染低聲一喝。
“是。”
隨即五名金吾衛帶著敕勒泰及儀耳，離開了老板早已被嚇傻的玉軒坊茶樓，一路朝戍衛軍大營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