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滿抬手擦了擦額頭上的血跡,接著說道:


    “那年在長平街上,你被狼狗攻擊,也是我從北邊托人買迴來的,本想咬死你,沒想到金顯那雜碎,,,那小子救了你,,,”


    孟冉有些繃不住了,怒吼道:


    “這麽說來,那年在離巷裏襲擊我的混子,他們出手就往死裏打,大概也是你找來的吧?


    你叫他們殺了我就丟到河裏,那時活不見人,死不見屍,也就達到了你的目的,是也不是?”


    金滿頭上和腿上傳來的痛,還有對死亡的恐懼,使他的聲音變得越來越顫抖:


    “你說的,,,說的,,,不錯,,,事到如今,我也不怕你知道,


    隻恨曹豹那些潑皮,竟然連個柔弱小子都對付不了,那馮公子更是一頭蠢豬,


    讓你活著還敲了我很多銀兩,原本是先殺了你,再想辦法弄死那個黑臉的金顯,哈哈哈哈,,,”


    “你瘋了,我與你沒有血緣關係也就罷了,金顯是你親弟弟,你們身上都流淌著金家的血,你真是豬狗不如,,,”


    “哼哼,那又如何,誰擋我的路我就殺了他,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何況曹豹這些人敲詐了銀子,早已經投太行山寨去了,前幾天你殺過山上的強人,改日領了大隊人馬過來,你也難逃死路一條而已,,,”


    金滿麵目猙獰,越說越激動,吐了一口血水。


    孟冉聽著這個人渣的話語,若有所思,眼中的寒意越來越濃重,最後問道:


    “你今日想對高姑娘動邪念這件事還有誰知道?”


    “哈哈哈,,,也有你害怕的人和事,,,這種事豈敢讓其他人知道!


    不過今日午間遇到過馮公子,攀談了幾句,如果我死了,哼哼,你絕對逃不掉的,,,”


    “這個我自然知道,那馮公子家住哪裏?”


    “你以為我會告訴你嗎?”


    “你這類人自以為是,你不告訴我就不會自己打聽嗎?我頂多去好好教訓他一頓,


    何況你半路劫持良家民女,諒你也不敢報官,除非自己想往大牢裏鑽的!”


    金滿聽他這麽一說,倒是放心了不少,這無疑表明他眼下不會殺了自己。


    想想他說的也對,區區一個公子哥的住處,很容易就能打聽到,告訴他也罷,他若去報仇,反倒能有機會搞死這個天殺的孟冉,


    隻要今夜能活著迴去,定然要將他碎屍萬段。


    “就在長平街頭長平布行對麵,,,啊,,,!”


    猛然間,一根尖銳之物貫穿金家長子的喉嚨!


    “你死得一點都不冤枉!”


    這個動作來得有些突然,金滿感受著來自脖頸上的冰涼,疼痛來不及品味,被反綁在圓木柱子上的雙手本能的激烈掙紮。


    繩索磨得柱子有些咯吱咯吱響,粘稠的液體順著血洞從兩個方向流淌下來,在驚駭與不可思議的複雜表情中他漸漸停止了心跳。


    見血這種事情經曆得多了,也會麻木,從竹山救蘇青越,再到慶五和薑橫搏殺,哪一次不是被事情推到了生死邊緣。


    這一次就搏殺的過程而言沒有太大危險,但後續的問題卻是比之前幾次危險上百倍,畢竟善後的問題很是頭疼。


    特別是想起捕頭葉長亭的精明,孟冉額頭上就泌出汗珠,殺人償命,淮律上明明白白的記載著,善後的事情卻是得費一番周章。


    孟冉跌坐在火堆旁,破廟到北門還有好長一段距離,此時正值亥時末刻左右,放在前世那個文明時代,也就晚上十一點左右。


    雷電交鳴,天空中的雨勢並未消減,衝刷了廟外一些諸如血水之類的痕跡。


    見火堆邊有一個灰色的紙袋,一隻雞腿露出半截金黃色,大概是剛才金滿留下,孟冉顧不得許多,順手扯過來,放到嘴邊大口大口咀嚼。


    雞腿入口感受不到一絲味道,卻可以緩解繃緊的神經,此時要是有酒就好了!


    這時,金顯走了進來,看見柱子上死得不能再死的金滿,臉上有些震驚,焦急說道:“我丟,孟冉,我害怕,現在該怎麽辦?”


    “別著急,先燒了這裏,,,,,,”


    ,,,,,,


    五月五,端陽節。


    每年的端陽節對於金府來說是非常熱鬧的節日之一,


    而今年也不例外,院子裏聚集了金家的族親、表親、姻親等一堆人,唯一的區別是今年大部分人都沒有得到預想的待遇。


    往年的時候,作為金家這樣一個大家族,端陽節的宴席按風俗是要在午間開吃的。


    清早的時候,分布在濟城六個布行和精工坊的掌櫃、夥計都會統一放假一天,


    當然這些要害位置的掌櫃都是金府的親戚,是有資格到金府參加端陽午宴的主。


    再有就是府裏的管事,家丁、護院、丫鬟、一群小輩孩童,其間就包涵了金滿、金寶、金顯,自然還有孟冉以及各個支係的晚輩,


    這一幹人全部到齊就需要準備六七張大圓桌,人們會按照不同的階層十分自覺的坐到自己該落座的位置。


    沾了母親的光,又一直寄養金府本家,孟冉會與族親、姻親這些第二梯隊的孩堤在一張桌子上,


    在金滿的特殊照顧下,一般沒有人敢與那個叫孟冉的主家養子搭話,往年這種場合,他見人就傻笑,開席的時候就自顧自夾些菜往嘴裏送。


    這是上等酒席,這孩子的表現自然會招來一些白眼。


    今年的端陽節,一大早金府裏就籠罩著一股詭異的氣息,沒有了往年的熱鬧和排場。


    管事、家丁、丫鬟等一幹人不知跑到哪裏去,隻有幾個雜役臉色木然,沒有了一絲喜色,


    原因很簡單,金家長公子金滿和護院耿通自五月初三出門後就再也沒有迴來。


    況且昨日晚間,一則消息頓時在濟城炸開了鍋,長平街馮家公子馮默林被人殺了。


    這等消息關乎到大眾人身安全,比之誰家娶親、誰家婆媳不好、誰人寫出了千古流芳的詩詞要更加吸人眼球。


    這個消息傳入金府也是初四晚間,金福和黎氏的神經開始緊張起來,大公子金滿昨夜一宿未歸,


    原本這也是尋常之事,金家不但布行生意遍布濟城,還是當地不小的地主老財,照看布行、精工坊、管理佃戶、結交不同身份的人群,


    長子金滿都時常參與,再有就是到青樓夜宿的先例也不少,況且有耿護院跟著,黎氏和金福自然是放心的。


    可如今出了命案,也不禁擔憂起來,金府的家丁護院和丫鬟等一眾人等立刻被全部撒了出去,連夜找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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