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月套上件睡裙,就扭捏的往客廳走去。


    昨天買來的藥都放到了桌上,原野正坐在椅子上等她。


    朝陽徐徐升起,屋內明亮,她能清晰的看到側腰那條破壞了整體美感的傷痕。


    身材真好,長得也帥,能撿到這種帥哥,她還……挺走運的?


    這樣想著,祁月心頭的鬱氣消散了些。


    “過來,不是說要幫我上藥嗎?怎麽站在那裏一動不動。”原野打量著她,“你不會害羞了吧?”


    她搖搖頭,把那些想法拋之腦後,快步朝他走去,蹲在了他的身邊。


    鬼使神差在腹肌上摸了一把,她才拿著棉簽給他消毒。


    酒精碰觸傷口時應該會很疼,但原野麵不改色,似乎沒察覺到任何疼痛。


    她看著他的模樣,不由加快了手上的速度。


    等藥換好,原野揉了揉她的腦袋:“還不錯,沒想到你真的會包紮。”


    打掉他的手,祁月又瞪了他一眼:“你覺得我不會,還讓我來?”


    他笑著說:“哄你呢。”


    搞不懂他的腦迴路。


    她起身坐到一旁,詢問他早餐要吃什麽。


    祁月起身時,夜裏沒清理掉的東西順勢流下,在灰色的地磚上有些刺眼。


    原野盯著被弄髒的地磚,把視線緩緩移到她的腿上。


    祁月迷茫的低下頭,就看到了他的傑作,她臉頰瞬間爆紅,下意識攏緊了睡裙。


    原野抽出紙巾遞給她,等她擦幹淨後,看了眼披在身上,沾著血和塵土的外套,聲音平靜:“幫我找件衣服。”


    頂著滿臉紅暈,她默默退迴臥室,在衣櫃裏翻找起來。


    原野個子很高,她的衣服就算再寬鬆,他也穿不上。


    但衣櫃裏還真有一套他能穿上的衣服。


    這是她買給周岩的情人節的禮物,但周岩臨時有事,沒有赴約,事後她就直接把衣服扔進櫃底,不願再送。


    當時周岩還說她心眼小,愛較真。


    福至心靈,祁月打開周萱的朋友圈,一路下滑,找到了情人節當天發布的內容。


    晚十點,一張燭光晚餐的照片,配字是:我永遠是哥哥最愛的寶貝。


    她把照片放大,看清男人無名指上的小痣後,怒火再度迸發,把手機摔到了床上。


    原來他們背著自己在一起這麽久了。


    原野站到門口:“怎麽了?”


    祁月死死捏著衣服,低聲說:“我覺得惡心。”


    “如果他移情別戀,就提分手啊,非得背著我搞,有意思嗎?”


    他漫不經心地反駁:“有意思啊,偷情確實會讓人腺上素飆升。”


    “昨晚你不就感受到了?”


    祁月反駁他:“沒有!在知道他出軌後,我們就分手了。”


    原野笑了一聲,抽出被她捏著的衣服,換上後,轉身往外走去。


    盯著他的背影,祁月猶豫片刻,向他詢問:“你要走了嗎?”


    原野迴過頭問她:“你希望我留下來?”


    祁月搖搖頭:“我隻是問一聲。”


    萍水相逢,感情還沒到那份上呢。


    他走迴祁月麵前,蹲下身和她平視,笑著說:“如果你希望我留下,我就不走。”


    長而卷翹的睫毛在光下近乎透明,那雙深邃的眼中倒影她的臉龐。


    刻意壓低的聲音很有磁性,像是把羽毛刷子,搔的人心尖發癢。


    祁月低下頭,沒給出任何迴應。


    再抬頭時,房間裏已經沒了原野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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