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荷碰見了剛從牢房迴來的紀南城


    “公子,不好了!小姐她……太子……”翠荷說話斷斷續續的,神色也極為慌張。


    紀南城知道了她想要表達的意思。


    他一路跑了過去,到那之後便看見了太子正在撕扯那女子的衣服。


    紀南城憤怒之下便拉開太子,抬腳踹在了太子的胸膛。


    被踹在地上的太子怒道:“誰敢壞本太子的好事”太子抬頭看見了紀南城:“紀南城,你幹什麽?”


    此時的紀南城已經用被子將那女子遮蓋好,聲音冰冷的沒有溫度:“太子殿下,不妨問問你幹了些什麽?”


    聽見紀南城冰冷的聲音,太子一顫:“怎麽?不就玩兒個女人嗎?”


    聽見這話的紀南城又踹了一腳太子,還想要再動手,卻被進來的紀丞相以及小廝攔下了。


    紀南城看向被翠荷抱著的顫顫發抖哭泣的妹妹,又看向了太子“若有下次,我才不管你是誰”。


    說完便轉身將他的妹妹用被子包著抱出了房間。他不會將他的妹妹留下,永遠不會。


    那女子便是紀南城的妹妹紀南錦。


    事情被壓了下來,皇帝出的麵,這事萬一傳開了對南錦的名譽不好,太子卻隻是被罰了禁閉。


    丞相府的人都悶著一口氣。


    ……


    陳瀾也不知道能不能在工作期間學習,就像是在工作無聊的時候能不能看書一樣。但最起碼他們沒有反對她的這種行為。


    酉時,陳瀾下班以後便去了夜市。因為先皇改革的緣故,這裏禁製較少,相對比較自由,商業繁榮,百姓生活富足。


    碧春堂裏,身為紀南城發小的亓官明軒,看著對麵埋頭喝酒的紀南城:“南錦怎麽樣了?”


    紀南城:“受了點驚嚇,現在正在調養”


    “身為外男,我不方便探望,代我向她問好”亓官明軒的語氣很平淡。


    “我會轉告她的”早已習慣了的紀南城不以為意。


    發生了這麽大的事,皇上竟隻罰了他禁閉。紀南城心中的憤悶與恨悠然而生。但能怎麽樣,對麵是皇上,就算他爹是丞相也隻能忍著。


    紀南城被身邊的護衛送迴去以後,亓官明軒繼續坐在碧春堂喝酒,對於朋友,他是冷漠的;對於親人,他也是冷漠的;他隻知道應該與不應該,卻沒有想與不想,他隻知道應該去做,而不是想去做,不是不想,也不是想,就是無所謂的態度,畢竟與他無關。


    ……


    夜市上車水馬龍、人來人往。


    有一女子正緩慢的逛著夜市,她有一頭烏黑亮麗的秀發,反而顯得她溫柔似水,鮮豔的紅唇時而張開時而緊閉,顯得她更加嬌媚動人。身材纖細、婀娜多姿。一身紅衣,反倒映襯著她膚如凝脂,明麗嫵媚。


    若不了解陳瀾性格,看到這肯定會這樣以為。她這次畫了大濃妝,她就不信有人認得出她。——化了妝的陳瀾和不化妝的陳瀾區別真的很大。


    陳瀾這次換了女裝。畢竟買些東西女子行動才方便。


    陳瀾打算去當地有名的碧春堂吃飯,雖然存款不多,偶爾一次還是可以的。


    走了一路,身邊的那些人便看了一路,無論男人還是女人。


    陳瀾來到了碧春堂,坐在了裏麵靠牆的一側,剛一落坐,便有一男子向前問陳瀾的名字。


    亓官明軒自然也注意到了這邊的動靜。


    隻見那女子用左手微撐著額頭,額前的紅妝印著一朵盛開的紅蓮,抬頭向那男人望去,鳳眼明媚,微笑的紅唇開口道:“陳煙”,聲音甜如蜜糖,讓人倍感舒心——好聽。


    陳瀾坐下的地方正好在亓官明軒的斜對麵。


    陳瀾心裏有點不爽,在現代沒一個男人追她,怎麽到古代有那麽多,陳瀾並沒有通過表情表現出來。


    那男人走後,時不時的還有其他人探頭向陳瀾看去。


    本來人不算多的碧春堂,竟不知何時坐滿了人。


    陳瀾點的菜已經到齊了,她才不管身邊的人怎樣,她隻管自己開心就好。


    她吃飯的動作很優雅,畢竟裝溫柔就要裝到底,人設不能蹦。


    亓官明軒看著對麵的女子,竟看入了迷,他從來沒這麽失態過。


    突然感覺周圍的人很嘈雜,心無比煩亂。


    感覺到男子的目光,陳瀾望了過去,四目相對,‘是他’陳瀾的眼睛眯了半分,現在還感覺到左臂隱隱作痛。隨後陳瀾便向對方微笑點頭致意,掩蓋了剛剛的神情。


    亓官明軒也立即迴神給以點頭迴應。


    她的眼睛有光,這是亓官明軒的第一感覺。


    陳瀾認出了亓官明軒,但亓官明軒並未認出陳瀾。


    陳瀾吃完飯以後並沒有立即迴家,而是買了些東西,四處逛了逛。


    迴到家時,已經很晚了,她並不怕被別人看到她穿女裝,她可以說‘陳煙’是‘陳瀾’的妹妹。


    散下發髻,褪去紅衣,水中倒映著的是姣好的美人圖,騰騰的霧氣彌漫著整個房間,陳瀾的衣物一點點褪去,露出一片春光。進入水中,享受著片刻的寧靜與舒適,濕透的秀發貼在陳瀾的皮膚上,陳瀾想起了晚上在客棧見到的那位男子,‘長得挺好看的,可惜了刺了她一劍,她可是有仇必報的人’。從明天開始就輪到她值晚班了,好好休息。


    ……


    春天的夜晚很寧靜,有點冷,但沒有了陳瀾在羅城時那麽冷了。在郊區,鮮有人煙,周圍更是安靜的可怕,幾乎令人窒息。子時是人們熟睡的最佳時機。


    牢房巡邏的士兵有規律的換著班。


    陳瀾今晚值夜班。


    此時的陳瀾很困,眼皮子在打架,她最後悔的是大半夜的不該看文學書,看任何一本書都會使她犯困,更何況她看的還是詩經。


    “走水了,走水了,快來救火啊”牢房外有人大聲的唿叫著。


    陳瀾猛的驚醒,拿起桌上的佩劍。向牢房門口跑去。


    “怎麽迴事?”陳瀾跑向門口,攔著一個打算去救火的人。


    “西北方的糧倉和房子著火了”那人慌亂的迴答。“你還愣著做甚,還不快救火”那人責怪道。


    陳瀾沒有接他的話,繼續問道:“火勢怎麽樣?”


    “糧食都快燒沒了,你說怎麽樣?”那人急促道。


    陳瀾鬆開他的胳膊,讓他去救火。


    若她走了,他們(犯人)怎麽辦?


    不容陳瀾遐想片刻,頭頂便有一把冷劍向她刺去。


    陳瀾一個迴神,用左手的佩劍擋了迴去,身體向後側身,與那人拉開了距離。陳瀾看向那人,隻見那人已腳踏實地。他黑衣蒙麵,比陳瀾高了半頭,微瘦,但腳步輕盈,動作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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