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二聽到這話,身形微微一滯,仿若聽到了世間最為荒謬的笑話,隨後仰頭哈哈大笑起來。那笑聲猶如夜梟啼鳴,尖銳而刺耳,充滿了不屑一顧的輕蔑。他一邊笑,一邊對著老大說道:“這個人看起來斯斯文文的,說話也是斯斯文文的。要打要殺就動手,說那麽多屁話做什麽?” 老二的臉上肌肉扭曲,擠出深深的嘲諷之意,嘴角上揚的弧度似是一把鋒利的彎鉤,而那眼神中更是透露出如惡狼般的兇狠,仿佛下一刻就要將眼前之人撕成碎片。


    老大也被老二的話語和態度所感染,跟著放肆地大笑起來,那笑聲好似洪鍾震響,在空曠的野豬草原上肆意迴蕩,驚得四周的飛鳥紛紛振翅高飛。他咧著嘴,露出一口參差不齊的黃牙,大聲說道:“這種人就是屁話多,哪像咱們,說動手就動手。” 老大的笑聲格外張狂,每一聲都像是在向天地宣告他們的不羈與無畏,仿佛根本不把宇文剛的話以及其背後可能蘊含的力量放在眼裏,在他們簡單而粗暴的江湖認知裏,隻有武力才是解決問題的唯一途徑,言語不過是懦弱者的掩飾。


    宇文剛和東方聽到這般迴應,不由麵麵相覷。


    宇文剛的眉頭微微皺起,眼中閃過一絲難以置信,他那原本準備好的一番義正言辭的勸解話語,此刻如鯁在喉,一句都用不上。


    東方則輕輕搖了搖頭,無奈地歎了口氣,彼此的眼中都有一絲無奈和驚訝在悄然蔓延。他們未曾料到,在這江湖的殘酷法則中,竟有人如此漠視道義與情理,原來在這裏,根本就不需要什麽冠冕堂皇的理由,想打就打,想殺就殺,誰的拳頭大誰就是真理,所謂的正義與道理在這些人麵前竟如過眼雲煙般輕薄。


    老二給老大使了一個眼色,那眼神交匯的瞬間,兄弟倆多年的默契盡顯無疑。老大大吼一聲,那吼聲仿若從地獄深淵傳來的惡魔咆哮,震得周圍的草叢都瑟瑟發抖。他如同一隻受傷的猛獸,全然不顧身上傷口因這劇烈動作而崩裂,鮮血再度滲出,染紅了他破舊的衣衫。他的眼神中隻有瘋狂和決絕,仿佛被仇恨蒙蔽了心智,一心隻想將宇文剛生吞活剝。


    他的腳步踉蹌卻又帶著一股一往無前的衝勁,每一步落下都似要將腳下的草原踏碎,揚起的塵土在他身後形成一片黃霧,模糊了他的身影,卻更增添了幾分猙獰與恐怖。


    宇文剛原本鎮定自若的麵龐,在老大如洶湧怒濤般突如其來的氣勢衝擊下,瞬間變色。他的雙瞳急劇收縮,心中不禁一陣慌亂,猶如平靜的湖麵被投入了一顆巨石,激起千層波瀾。下意識地,他隻能連連後退,腳步踉蹌而急促,每一步都在身後的草地上留下一個深深的腳印。


    他的臉色變得有些蒼白,那原本健康的小麥色肌膚仿佛被一層寒霜所覆蓋,失去了所有的血色。額頭上也冒出了冷汗,豆大的汗珠順著他那光潔的額頭緩緩滑落,經過他的眉毛、眼睛,最後滴落在腳下的土地上,濺起微小的塵埃。


    趁此機會,老二眼中閃過一絲狡黠的光芒,宛如暗夜中覓食的狐狸發現了獵物的破綻。他毫不猶豫地直接撲向了宇文剛旁邊的東方。在他那簡單而粗暴的思維裏,東方不過是一個身形略顯單薄的小孩子,看似毫無威脅。如果能抓住東方,那麽就可以以此為要挾,如同握住了一張救命的王牌,這樣自己和老大就有機會可以全身而退,逃離這危險重重的困境。見宇文剛被老大逼得連連後退,老二大喜過望,心中暗自想到:看來這下抓住旁邊這個小孩子有望。那想法如同黑暗中的一絲曙光,讓他原本絕望的心重新燃起了希望的火焰。


    老二加快了步伐,腳下的草地被他踩得 “沙沙” 作響,那聲音仿佛是死神逼近的腳步,在寂靜的草原上顯得格外清晰而恐怖。他的身影如鬼魅一般,迅速地向東方撲去,帶起一陣狂風。那狂風唿嘯而過,吹得周圍的草叢劇烈搖晃,像是在為這即將到來的危機而顫抖。老二的身姿在風中顯得格外矯健,他的肌肉緊繃,每一塊肌肉都蘊含著強大的爆發力,仿佛一頭即將出籠的獵豹,目標明確且誌在必得。


    此時,東方的臉上卻沒有絲毫的恐懼。他那精致的麵容仿若被歲月雕琢的美玉,平靜而淡然,深邃的眼眸中透著一股令人膽寒的冷靜。目光如炬,緊緊地鎖定著撲來的老二,仿佛世間的一切喧囂都與他無關,他隻是在耐心地等待著最佳的反擊時機。那眼神,恰似夜空中最亮的星,在黑暗中閃爍著智慧與果敢的光芒,又似靜謐深潭,表麵波瀾不驚,實則蘊含著無盡的力量,隻需輕輕一攪,便能掀起驚濤駭浪。


    眼看就要抓住東方了,老二心中湧起一股狂喜,那喜悅如決堤的洪水,瞬間衝破了他所有的理智防線。他高興得肆無忌憚地哈哈大笑,那笑聲猶如夜梟啼鳴,尖銳而沙啞,在空曠的草原上肆意迴蕩,顯得格外刺耳。那笑聲中充滿了對即將到手的勝利的陶醉,仿佛已經看到了自己和老大成功逃脫的畫麵,以及對東方等人的不屑與嘲諷。


    然而,命運的齒輪卻在這一刻戛然而止,他的笑聲如同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突然掐斷,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恰似時間在這一刻停止了流動,隻留下那扭曲的表情,凝固在空氣中,成為了他狂妄自大的永恆見證。


    老二隱隱約約看見東方的手動了動,那動作快如閃電,仿若一道劃破夜空的流星,轉瞬即逝,讓人難以捕捉。緊接著,他便感覺自己的身體仿佛被一股強大的力量擊中,不受控製地一歪,整個人如斷了線的風箏般栽倒在地。隨後,一股鑽心的疼痛從大腿處如潮水般洶湧襲來,那疼痛猶如千萬根熾熱的鋼針同時刺入肌膚,又似熊熊烈火在骨髓中燃燒,讓他幾近昏厥。


    老二下意識地向大腿一瞧,驚恐地發現腿上出現了一個觸目驚心的血洞。那血洞周圍的肌肉已被撕裂得不成樣子,鮮血如噴泉般汩汩湧出,將他身下的草地染成了一片殷紅。骨頭的碎片在血肉模糊中若隱若現,仿佛在無聲地訴說著這一擊的慘烈與恐怖。


    東方的無影飛淚已然爐火純青,竟直接將老二的大腿擊穿了一個洞。這一擊不僅洞穿了肌肉,更是把大腿的骨頭都擊得粉碎。那飛淚暗器仿若死神的鐮刀,在悄無聲息中收割著敵人的生機與希望。如果不及時治療,這條大腿恐怕就真的徹底廢了。老二痛苦地哀嚎一聲,那聲音淒慘至極,仿佛要將天空都撕裂。他的聲音在草原上迴蕩,驚得遠處的飛鳥紛紛振翅高飛,仿佛也不忍聽聞這人間煉獄般的慘叫。那哀嚎聲中充滿了絕望與無助,曾經的張狂與傲慢早已消失得無影無蹤,隻剩下一個在痛苦中掙紮的可憐之人。


    他忍著劇痛,艱難地抬起頭來,每一個動作都像是在承受著世界上最沉重的負擔。這一看,更是讓他心灰意冷。隻見老大已經坐在地上,麵如死灰,仿佛生命的活力在這一刻已經離他而去。他的眼神空洞而無神,往日的霸氣與兇悍早已不見,隻剩下無盡的疲憊與絕望。脖子上架著一把寒光閃閃的劍,那劍在陽光的照耀下閃爍著冰冷的光芒,仿佛是死神的召喚。而那劍正穩穩地拿在一個漢子手裏,此人正是跟在東方旁邊的廖小山。


    廖小山身姿挺拔如鬆,麵容冷峻如霜,雙眸中透射出犀利而堅毅的目光,那目光仿佛能穿透人的靈魂,讓人不寒而栗。他手持長劍,手臂微微用力,那劍便緊緊地貼在老大的脖子上,隻需輕輕一動,便能取其性命。老大似乎已經放棄了抵抗,他的身體微微顫抖著,不知是因為傷口的疼痛還是對死亡的恐懼。


    原來老大撲向宇文剛的時候,廖小山身形如電,仿若夜空中劃過的一道驚鴻,瞬間欺身而上。隻見他肌肉緊繃,蘊含著無窮力量的右臂猛地一揮,一拳擊在老大的腰眼。那拳力剛猛無比,仿若隕石撞擊大地,帶起一陣唿嘯的風聲,老大根本無法抵擋,隻覺一股排山倒海般的力量洶湧襲來,身體不受控製地被這一拳打得直接撲倒在地。他的身軀重重地砸在草地上,濺起一片塵土,還未等老大從這突如其來的劇痛與暈眩中反應過來,廖小山迅速拔出長劍,那動作流暢自然,一氣嗬成,毫不猶豫地就架在了老大的脖子上。冰冷的劍刃緊緊貼著老大的肌膚,微微沁出的血珠順著劍身緩緩滑落,滴在翠綠的草地上,宛如一朵朵盛開的紅梅,散發著死亡的氣息。


    李雙雙在一旁看得不由怔住,她那美麗的雙眸睜得大大的,仿佛兩顆璀璨的星辰鑲嵌在白皙的麵龐上,滿是難以置信。她的嘴唇微微張開,似乎想要說些什麽,卻又被眼前的景象驚得無法出聲。她沒有想到這場戰鬥結束得如此之快,幾乎就是在眨眼之間。在她的預想中,這必然會是一場驚心動魄、你來我往的惡戰,雙方會陷入漫長的纏鬥與膠著。可現實卻如同一記響亮的耳光,狠狠地抽在了她的幻想之上。一切才剛剛開始,卻已經這般迅速地落下了帷幕,快得讓她有些恍惚,仿佛置身於一場不真實的夢境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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