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剛微微皺起眉頭,眼神中帶著凝重與關切,他輕聲問道:“你知道你的仇人是誰嗎?” 他的神情嚴肅,仿佛一座沉穩的山峰,而那目光中卻又透著對李雙雙的深切同情,像是春日裏的暖陽努力想要穿透層層陰霾,溫暖她那顆飽受仇恨煎熬的心。


    李雙雙微微抬起頭,努力抑製著內心的激動與憤怒,說道:“聽高伯伯說,領頭的那個人叫年輕人叫陳一劍,就住在雙龍鎮。” 她的聲音微微顫抖,如同風中脆弱的樹葉,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中艱難擠出,心中的仇恨如洶湧澎湃的潮水般瞬間湧動,似要衝破理智的堤壩,將一切都淹沒在無盡的憤怒之中。


    廖小山聽到這個名字,不禁失聲道:“雙龍鎮的陳一劍?” 他的臉上寫滿了驚訝,那表情像是平靜的湖麵被一顆巨石砸中,泛起層層難以平複的漣漪。這突如其來的名字讓他感到震驚,仿佛一道晴天霹靂在耳邊炸響,擾亂了他原本平靜的心緒。


    李雙雙警惕道:“你們也是雙龍鎮的,你們認識陳一劍?” 李雙雙的目光瞬間變得銳利,仿佛要從他們的表情中看出端倪。


    廖小山微微歎了口氣,無奈地說道:“當然認識。” 他的迴答簡潔明了,卻像是在寂靜的空氣中扔下了一顆沉重的鉛球,沉悶而壓抑。臉上的神情複雜多變,像是一幅融合了多種色彩與情緒的畫卷,有無奈、有驚訝,還有一絲難以言說的糾結。


    李雙雙迫不及待地追問道:“陳一劍的武功如何?” 她的聲音急切而又充滿渴望,那渴望了解仇人的實力的心情如同饑餓的人渴望食物一般強烈。她的眼神中燃燒著熾熱的火焰,這火焰既是對複仇的堅定信念,也是對未知強大敵人的一種本能敬畏與挑戰欲。


    廖小山沉默了片刻,像是在斟酌著如何措辭,最終他緩緩開口,語氣沉重得如同背負著千斤重擔,道:“是個高手,至少你遠不是他的對手。” 他的話語像是一把冰冷的利刃,無情地斬斷了李雙雙心中那一絲複仇的急切幻想。


    李雙雙聽到這個答案,身體微微一震,像是被一盆冷水當頭澆下,心中的火焰雖然並未熄滅,但卻被現實的冷水澆得搖曳不定。她的眼神中閃過一絲失落與不甘,但很快,那堅定的光芒又重新占據了主導。她咬了咬牙,暗暗發誓,無論敵人多麽強大,她都絕不放棄複仇的決心。


    在野豬穀的日子裏,李雙雙便時常在心中想象著仇人的模樣,想象著與他麵對麵交鋒的場景。如今得知陳一劍是如此強勁的對手,她知道自己要走的複仇之路將會無比艱難。


    李雙雙站在原地,身形微微顫抖,神色黯然得如同被烏雲完全遮蔽的天空,不見一絲光亮。她心中清楚,要為父母報仇,絕非易事,而此刻,聽聞陳一劍是如此強勁的對手,更覺自己這些年的努力在那巨大的複仇鴻溝麵前顯得如此渺小,如此微不足道。她的眼神變得黯淡無光,像是兩盞即將熄滅的燭火,在絕望的黑暗中艱難喘息,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希望。那曾經如鋼鐵般堅定的信念,在這一刻也開始有些動搖,如同在狂風巨浪中飄搖的孤舟,隨時可能被洶湧的波濤所吞沒。


    宇文剛靜靜地看著李雙雙,她那落寞的樣子如同一把銳利的劍,刺痛著他的心。他敏銳地猜到了她的想法,緩緩開口說道:“你是不是在想,找陳一劍報仇很難。” 他的聲音溫和而關切,宛如春日裏的微風,輕輕拂過李雙雙那冰冷而脆弱的心田,試圖給予她一些安慰,為她那片黑暗的世界帶來一絲溫暖。


    李雙雙微微低下頭,神色有些黯淡,輕輕地說道:“是的。” 她的聲音輕得如同風中的落葉,帶著無盡的失落與無奈,在寂靜的空氣中飄蕩,顯得那麽無力,那麽哀傷。每一個字都像是從心底最深處發出的歎息,飽含著多年來壓抑在心中的痛苦與掙紮。


    宇文剛微微皺了皺眉頭,臉上閃過一絲猶豫,但最終還是說道:“其實你不用找他報仇。” 他的語氣略顯沉重,像是背負著一座無形的大山,那目光中帶著一絲不忍,仿佛即將說出的話語會給李雙雙帶來更大的傷害。


    李雙雙猛地抬起頭,瞪大了眼睛,臉上滿是困惑和急切,她那原本燃起希望的眼神瞬間被疑惑所占據。她的嘴唇微微顫抖,問道:“為什麽?” 那聲音中帶著一絲緊張,一絲期待,又有一絲不敢置信,仿佛在等待著一個能改變她命運的答案,又害怕這個答案會將她徹底擊垮。


    宇文剛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像是在努力平複內心的波瀾,然後緩緩說道:“因為陳一劍已經死了。” 他的聲音低沉而清晰,仿佛這個消息有著千鈞之重,每一個字都像是一顆巨石,沉甸甸地砸在李雙雙的心間。


    李雙雙聽到這個消息,整個人如遭雷擊,身體猛地一僵,呆呆地站在那裏,眼神中滿是震驚與茫然。她的腦海中一片空白,仿佛時間在這一刻停止了流動,周圍的一切都變得模糊不清。過了許久,她的嘴唇微微顫抖著,似乎想要說些什麽,卻又發不出半點聲音。那曾經支撐著她活下去、努力修煉的仇恨,在這一刻突然失去了目標,她像是一個迷失在黑暗中的孩子,不知道該何去何從。


    宇文剛看著李雙雙那失魂落魄的樣子,心中滿是憐惜。他輕輕地走到她身邊,想要安慰她,卻又不知該從何說起。他知道,這個消息對於李雙雙來說,太過突然,太過沉重。她的一生都被複仇的信念所驅使,而如今,複仇的對象卻已消失,她的世界仿佛瞬間崩塌。


    李雙雙的心中五味雜陳,她不知道自己是該慶幸,還是該悲傷。多年來,她一直夢想著有一天能夠手刃仇人,為父母討迴公道。她在野豬穀中刻苦修煉,忍受著孤獨與艱辛,就是為了那一天的到來。可如今,陳一劍已死,她的仇恨該如何安放?她的人生又該何去何從?


    在野豬穀的那些日子裏,每一個夜晚,她都會在夢中與仇人相遇。她看到父母倒在血泊中的慘狀,看到陳一劍那猙獰的笑容,然後在憤怒與仇恨中驚醒。她無數次地握緊拳頭,發誓一定要讓陳一劍付出代價。而現在,這一切都像是一場虛幻的夢,隨著陳一劍的死,煙消雲散。


    李雙雙如遭雷擊,呆立當場,旋即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大叫:“什麽?你說什麽?陳一劍已經死了,他怎麽能死了,我還要親手殺死他呢?他怎麽能死!” 那聲音,恰似受傷的野獸在絕境中發出的絕望嘶吼,尖銳而又悲愴,劃破了周圍的寂靜空氣。


    她的淚水不受控製地瞬間奪眶而出,如決堤的洪水,洶湧而下,那悲痛欲絕的神情仿佛是一幅被悲傷渲染到極致的畫卷,每一道淚痕都鐫刻著她內心深處的痛苦與絕望,讓人看了不禁心碎。她的身體微微顫抖著,像是在狂風中搖搖欲墜的孤葉,心中的仇恨和不甘如洶湧的海浪般,一波又一波地無情衝擊著她的內心防線,似乎要將她的靈魂都徹底淹沒在這無盡的痛苦深淵之中。


    說完,李雙雙再也抑製不住內心的悲慟,大哭起來。那哭聲,可謂是撕心裂肺,每一聲都飽含著多年來積壓在心底的委屈和痛苦。她的內心像是被一場暴風雨席卷而過,一方麵,為仇人已死而感到一絲慶幸,畢竟那是害得她家破人亡、讓她的童年陷入黑暗深淵的罪魁禍首,他的死亡仿佛是命運給予她的一種遲來的正義宣判;但另一方麵,更為不能親手報仇而深感遺憾,那是一種壯誌未酬的失落與痛苦。


    她曾無數次在夢中精心勾勒親手將劍刺入仇人心口的場景,每一個細節都如此清晰,那是支撐她熬過無數艱難歲月的精神支柱,如今卻在瞬間崩塌,隻留下無盡的空虛與迷茫。


    宇文剛看著李雙雙那悲痛欲絕的模樣,心中滿是憐惜與不忍。他緩緩伸出手,輕輕地摟住李雙雙的肩頭,試圖用自己的懷抱給予她一些安慰。他的動作輕柔而溫暖,仿佛每一個細微的動作都蘊含著無盡的關懷與愛意,像是想用自己的力量為李雙雙撐起一片小小的港灣,讓她在這狂風暴雨般的悲傷中能有一處棲息之地。


    李雙雙像是溺水者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不由自主地靠在宇文剛的身上,盡情地宣泄著內心的痛苦。她的哭聲在宇文剛的懷中迴蕩,淚水如斷了線的珠子般不停地滾落,浸濕了宇文剛的衣衫,而宇文剛卻毫不在意,隻是靜靜地陪伴著她,用自己的沉默給予她最堅實的支持,仿佛在告訴她,無論何時,他都會在她身邊,與她一同麵對這人生的苦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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