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浩一臉無奈地站在那裏,眼睛直勾勾地看著張春春,嘴唇微微張合,像是有話要說,卻又半天沒說出一個字。他的眼神閃爍不定,就像夜空中忽明忽暗的星星,那目光中交織著複雜的情緒,有被誤解的委屈,有對妻子的寵溺,還有一絲難以察覺的尷尬。他似乎在腦海中快速地思考著什麽,眉頭時而緊皺,時而舒展,那表情仿佛是一個被抓住小辮子的孩子,滿心想要為自己辯解,卻又在這突如其來的狀況下不知從何說起。他的雙手不自覺地握緊又鬆開,顯示出他內心的糾結。


    東方在一旁看著父母拌嘴,嘴角微微上揚,忍不住偷偷笑了笑。那笑容就像春天裏悄然綻放的花朵,帶著幾分童真的爛漫和狡黠的機靈。他明亮的眼睛裏閃爍著光芒,像是藏著無數的小秘密。他輕輕晃了晃小腦袋,說道:“媽媽,不要緊,如果生死相鬥,那是有什麽招數使什麽招數的,怎麽規定別人不使用真氣呢?” 他的聲音清脆稚嫩,宛如山間的清泉流淌,在空氣中迴蕩。然而,話語中卻透著一種超越年齡的成熟和對戰鬥本質的深刻理解,就像一位久經沙場的老將,雖身形尚小,卻有著令人驚歎的智慧。


    張春春一聽這話,頓時急了。她心急如焚,腳步匆忙而又慌亂地快步走到東方身前,每一步都帶著焦急的情緒。她的眼神中滿是擔憂,眉頭緊緊地皺在一起,仿佛能夾死一隻蒼蠅。她伸出手,輕輕地搭在東方的肩膀上,語速極快地說道:“兒子,你爸是先天境第九重的高手,那實力可不是一般人能比的。你才一個六歲的小孩子啊,有沒有真力境都很難說呢。” 說完,張春春像是突然被一道閃電擊中,腦海中瞬間閃過一個念頭。是啊,一個尚未達到真力境的人怎麽能練出劍氣來?這簡直是不可思議的事情。她的眼睛瞬間瞪大,眼中充滿了疑惑和震驚,就像平靜的湖麵被投入了一顆巨石,掀起了驚濤駭浪。她一臉不可思議地看著東方,那眼神仿佛要把東方看穿,想要從他身上找出答案。她的嘴唇微微顫抖,似乎想要說些什麽,卻又被這突如其來的震驚哽住了喉嚨。


    這個兒子,在她的記憶中,一直是個乖巧懂事得讓人心疼的孩子。從小,他就表現出了與年齡不相符的獨立,總是能自己照顧自己,不哭不鬧,安靜得像個小大人。張春春想起那些日子,自己忙於家族事務,對兒子的關心確實不夠多。


    可她怎麽也沒想到,這個平日裏默默成長的孩子,如今竟然突然像一顆璀璨的新星般崛起,成為了一個擁有高深劍法和神秘劍氣的高手。這一切就像一場離奇的夢境,虛幻而又真實,讓她感覺自己仿佛置身於迷霧之中,找不到方向。


    她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腦海中不斷地猜測著各種可能性,是兒子有什麽奇遇?還是背後有什麽不為人知的秘密?這種未知讓她既為兒子的成長感到驚喜,又為他可能麵臨的危險而擔憂。


    東方深邃的眼眸中閃過一絲堅定,他突然對張春春說道:“媽媽,你多慮了。” 那聲音宛如洪鍾大呂,在空中迴蕩,帶著不容置疑的決然。


    話語剛落,東方的氣勢猛地一變,仿若平靜的湖麵瞬間被狂風席卷,原本縈繞在他身旁那如微風輕拂般平靜的氣息,刹那間如同洶湧澎湃的怒海狂濤。


    隻見他渾身真氣不受控製般地外放,那是一種肉眼可見的能量波動,如同實質般的光芒從他的毛孔中滲出,絲絲縷縷地交織在空氣中。一股強大到令人窒息的威壓,以他為中心向四周如潮水般地散發開來。周圍的空氣仿佛瞬間被注入了鉛塊,變得無比凝重,每一寸空間都像是被一隻無形的巨手狠狠攥住,讓人感到一種莫名的壓抑。


    宇文浩和張春春猝不及防,隻覺得一股仿若泰山壓頂般的壓力猛地壓來,讓他們的唿吸都為之一滯,胸口像是被一塊巨石狠狠撞擊,悶痛之感迅速蔓延。宇文浩的眉頭瞬間緊鎖,眼中閃過一絲驚愕,他縱橫江湖多年,卻從未感受過如此強烈的威壓,這股力量竟來自於自己一直視為晚輩的東方。張春春則是臉色微微發白,她下意識地伸手抓住宇文浩的胳膊,眼中滿是擔憂。


    東方微微抬起頭,神色平靜地說道:“我已經是先天境五重了。” 他的聲音不大,卻如同驚雷在宇文浩和張春春耳邊炸響,每一個字都帶著無盡的震撼力,在他們的腦海中不斷迴響。


    東方擁有四個丹田,這是他隱藏至深的秘密武器,宛如一張王牌,在這關鍵時刻,展現出了其驚人的威力。


    盡管他如今隻有先天境第五重,但他的實力卻並不弱於宇文浩的先天境第九重。他的真氣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地在體內奔騰流轉。那真氣之中蘊含著巨大的力量,每一絲都像是經過千錘百煉的鋼絲,堅韌而又充滿爆發力。從他體內湧出的真氣,在他身邊形成了一層淡淡的光暈,宛如神話中的神隻降臨,散發著一種神聖而又威嚴的氣息。


    張春春的目光在東方和宇文浩之間來迴遊移,突然,她緊緊地盯著宇文浩,臉上滿是擔憂和無奈交織的複雜神情。她嘴唇微微顫抖,聲音帶著一絲急切地說道:“阿浩,我看是真不用比了。看才看了,兒子的劍法不比你弱。如今他的境界雖然比你低了幾重,但你看他這威壓明顯比你強啊!這可不是簡單的氣勢,這是實力的一種體現。而且他的真氣雄厚程度並不比你弱,你要是真和他打起來,我怕…… 我怕你會受傷啊。” 她一邊說著,一邊緊緊地拽著宇文浩的衣袖,眼中滿是哀求之色,試圖說服宇文浩放棄這場比試。


    宇文浩的臉色變得陰晴不定,他看著東方,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


    宇文浩微微皺眉,目光中透著一絲凝重,他轉頭看向張春春,緩緩說道:“可是,至少有一樣能力是東方比不上的。” 他的聲音低沉而沙啞,像是古老的大鍾被輕輕敲響,在這緊張的氛圍中傳出陣陣迴響。


    張春春眼中閃過一絲疑惑,忙問道:“什麽能力?” 她的眼神緊緊地盯著宇文浩,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不安,仿佛即將知曉的答案會打破某種微妙的平衡。


    宇文浩深吸一口氣,眼神變得深邃起來,仿佛陷入了對往昔歲月的迴憶,緩緩說道:“經驗,戰鬥經驗。我在這江湖中闖蕩了這麽多年,曆經的風雨就如同夜空中的繁星,數也數不清。我所參與的戰鬥不下幾十次,每一次都像是在生死邊緣徘徊,其中那些真正的生死決戰也不少於十次。那些戰鬥,是鮮血與汗水交織的殘酷畫卷,是用生命去書寫的江湖傳奇。而這些,東方是沒有的。” 他的話語中帶著一種滄桑感,每一個字都像是歲月留下的痕跡,訴說著他那波瀾壯闊的江湖生涯。


    張春春眉頭輕蹙,沉思片刻後說道:“戰鬥經驗固然重要,但是在絕對的實力麵前,它也不起決定作用吧?” 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不確定,雖然知道宇文浩所言非虛,但她對東方的實力也有著絕對的信心,此刻內心像是被兩股力量拉扯著,陷入了兩難的境地。


    宇文浩微微搖頭,神色嚴肅地反駁道:“不,有時候戰鬥經驗那是起決定作用的,特別是當兩人實力相差不是很大的時候,戰鬥經驗的重要性就會像黑暗中的燈塔一樣凸顯出來。一場戰鬥,就如同在黑暗中摸索前行,經驗豐富的人就像是手持明燈,能夠看清每一處隱藏的危險和機會。而缺乏經驗者,就像是在迷霧中盲目亂撞,哪怕自身實力再強,也可能會因一步錯而滿盤皆輸。” 他的眼神變得銳利起來,仿佛已經看到了在戰鬥中經驗所帶來的巨大優勢。


    隻不過宇文浩並不知道,東方擁有一個神奇的虛擬練功器。在那個神秘的虛擬空間裏,東方如同置身於一個真實而殘酷的江湖世界。他在其中進行了無數次生死搏殺,每一次都是驚心動魄的較量。他的眼神從最初的慌亂到後來的堅毅,他的劍法從生疏到嫻熟,他的心境從稚嫩到沉穩。在那無數次的戰鬥中,他學會了如何洞察敵人的破綻,如何在絕境中尋找生機,如何利用環境來扭轉戰局。他所積累的戰鬥經驗之豐富,早已遠遠超越了宇文浩,隻是這一切都被深深地隱藏在東方內心深處的秘密角落。


    幸好宇文浩不知道這點,若是他知曉,恐怕這場比試會變得更加複雜難測。


    張春春聽了宇文浩的話,心中細細一想,好像宇文浩說得有幾分道理。她再次看向東方,眼中多了一絲擔憂。東方雖然看起來在實力上似乎比宇文浩還要強上幾分,那強大的真氣和威壓都不容小覷,但是他那年輕而略顯稚嫩的臉龐,卻分明寫著他在江湖閱曆上的不足。他沒有經曆過真正的生死廝殺,沒有在殘酷的戰鬥中感受過死亡的威脅,沒有在鮮血的洗禮中磨練出對危險的敏銳嗅覺。在這一點上,東方確實是欠缺的。


    然而,一想到這場比試,張春春的心中就如同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緊緊揪住。她知道,無論是宇文浩還是東方,在比試中隻要稍不注意,就有可能受傷。宇文浩是她多年的愛人,是她生命中重要的人,她不希望他受到傷害。而東方,是她的親生兒子,是她的心頭肉,是她用全部的愛去嗬護的寶貝,她更不忍心看到他有絲毫的損傷。隻要一想到可能出現的受傷畫麵,張春春就覺得一陣心慌意亂,仿佛世界都變得灰暗無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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