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病房裏,氣氛略顯沉重,如同一塊沉甸甸的巨石壓在每個人的心頭。風婆婆的眼神變得有些迷離,她望向窗外那湛藍卻又遙不可及的天空,思緒已經飄向了遠方。


    在她的想象中,文風和阿泉或許正身處險境,四周是暗影門那如鬼魅般的身影,他們在黑暗中穿梭,散發著危險的氣息。文風那瘦弱卻堅韌的身影,正手持銀槍,警惕地注視著周圍,他的眼神中雖有恐懼,但更多的是不屈。而阿泉,此刻臉上也布滿了緊張,緊緊地跟在文風的身後。


    迴想起當初與暗影門的那場激烈交鋒,風婆婆仍心有餘悸。她的心中充滿了憤怒和無奈,那是一種對敵人的仇恨,也是對自己無力保護所有人的自責。


    風婆婆憂心忡忡地說道:“希望他們平安無事,要是早知道你在雙龍鎮這麽大的影響力,我就應該讓他們和你一起迴來。” 她的臉上寫滿了懊悔與牽掛,眉頭緊鎖,像是兩道深深的溝壑,刻畫出她內心的痛苦。她的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憂慮,那目光像是被困在黑暗中的飛鳥,拚命地尋找著希望的曙光。


    她的雙手緊緊地抓住床單,那幹枯的手指因為用力而變得更加蒼白,關節突出,如同嶙峋的怪石。她後悔自己的決定,在那危機四伏的時刻,沒有讓文風和阿泉跟隨東方離開,這讓他們陷入了未知的危險之中。她感覺自己就像一個失職的守護者,讓自己所珍視的人置身於險境,這種自責如同毒蛇一般啃噬著她的心。


    東方看著風婆婆那痛苦的模樣,心中一陣刺痛。他輕輕地握住風婆婆的手,試圖給她一些力量。“風婆婆,您別太擔心了。文風和阿泉都是聰明機智的孩子,他們一定有辦法保護自己。而且,我們已經做了我們能做的。” 他的話語雖然安慰,但語氣卻有些沉重。他知道,在這殘酷的江湖中,危險無處不在,任何一個疏忽都可能導致不可挽迴的後果。他暗暗發誓,一定要盡快找到文風和阿泉,確保他們的安全。


    病房裏陷入了一片沉默,隻有風婆婆那沉重的唿吸聲在空氣中迴響。趙香鳳和廖小山站在一旁,他們的臉上也滿是擔憂。趙香鳳默默地咬著嘴唇,她的眼中閃著淚花,為文風和阿泉的安危揪心。廖小山則緊握著拳頭,他那冷峻的麵容下是一顆憤怒的心,對暗影門的仇恨在他的心中燃燒。


    風婆婆深吸了一口氣,像是要把心中的擔憂和懊悔壓下去。“我們不能在這裏幹等著,得想辦法找到他們。” 她的聲音雖然虛弱,但卻充滿了堅定。


    東方趕忙扶住風婆婆,“風婆婆,您現在身體還很虛弱,不能亂動。我們會想辦法的,我已經派人去打聽消息了,一有情況我們就行動。”


    停了一會,東方像是陷入了某種迴憶之中,微微搖了搖頭,那一頭烏黑的長發隨著他的動作輕輕擺動。他的眼神中透著一絲複雜的神色,有對往事的迴味,也有對現狀的考量。他看著風婆婆,緩緩說道:“我跟文風談過,他是想找一個暗影門找不到的地方,兩個人隱居起來,他想補償對阿泉的虧欠,不想到雙龍鎮來。” 他的聲音沉穩而平和,每一個字都像是經過深思熟慮。那語氣中帶著一絲理解,他理解文風內心深處對阿泉的愧疚,那種情感如同藤蔓一般纏繞在文風的心頭,促使他做出這樣的決定。同時,東方的話語裏也有著對文風選擇的尊重,在他看來,每個人都有權利選擇自己的生活方式,尤其是在這充滿血腥與紛爭的江湖之中,一份寧靜的隱居生活或許是許多人夢寐以求的歸宿。


    風婆婆聽了東方的話,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氣一般,整個人靠在床頭,重重地長歎一口氣。那口氣悠長而沉重,像是要把心中所有的憂慮都隨著這氣息釋放出來。她的眼神中滿是擔憂,那目光如同在黑暗中搖曳的燭火,隨時可能被未知的恐懼所吞噬。


    “隻怕是暗影門的人不會讓他們如意。” 她的聲音有些沙啞,帶著一種曆經江湖滄桑後的無奈。每一個音節都像是在訴說著江湖的殘酷,仿佛她已經預見到了可能出現在文風和阿泉麵前的種種危險。那些危險如同隱藏在暗處的猛獸,正等待著時機,準備向毫無防備的獵物發動致命一擊。


    風婆婆深知暗影門的行事風格,他們就像一群陰魂不散的惡鬼,一旦盯上了目標,就會不擇手段地達到目的,絕不會輕易放過任何一個與他們作對的人。


    東方目光堅定,那眼神猶如夜空中最亮的星辰,在黑暗中閃耀著自信的光芒。他向前邁了一小步,靠近風婆婆,試圖用自己的堅定給風婆婆帶來一絲安慰。“文風會小心的,暗影門這次在雲鳥洲的人力損失巨大,骨幹力量損失殆盡,要重建起來,也需要時間,不用太擔心。” 他的聲音洪亮有力,像是在向全世界宣告著這個好消息。他的表情嚴肅而自信,那微微揚起的下巴彰顯出他對自己判斷的篤定。他試圖讓風婆婆放下心中的擔憂,就像在狂風暴雨中為她撐起一把堅固的雨傘,擋住那如雨點般密集的憂慮。


    東方迴想起與暗影門那一場驚心動魄的大戰,風婆婆因此而身受重傷,生命垂危,自己不得不和文風與阿泉分開,帶風婆婆迴到東方醫院。這一戰,暗影門在雲鳥洲的勢力遭到了毀滅性的打擊。那些曾經不可一世的骨幹成員,或死或傷,幾乎損失殆盡。這對於暗影門來說,無疑是一次沉重的打擊,想要恢複元氣,絕非一朝一夕之事。


    風婆婆微微點頭,她知道東方說得有道理,但心中的擔憂卻無法完全消除。


    趙香鳳在一旁靜靜地聽著,她的眼中閃著淚花,為文風和阿泉的安危揪心。她輕聲說道:“希望他們能平安無事,找到那個屬於他們的世外桃源。” 她的聲音如同山間的清泉,在這沉悶的氛圍中顯得格外清脆,卻也帶著一絲傷感。她想象著文風和阿泉在一個美麗的山穀中,過著與世無爭的生活,那裏有盛開的鮮花、清澈的溪流和溫暖的陽光,沒有江湖的紛爭,沒有暗影門的威脅。


    這時,病房裏的空氣似乎都變得寧靜而專注起來。風婆婆微微抬起眼簾,那雙眼眸宛如深邃的古潭,雖曆經歲月滄桑,卻依舊透著洞察世事的光芒。她仔細地看了看東方,目光如同輕柔的羽毛,從東方的臉龐緩緩滑落到他的周身,不放過任何一絲細節。突然,風婆婆眼中閃過一絲驚訝,那驚訝如同夜空中乍現的流星,明亮而又短暫,在她的眼底留下一抹別樣的光彩。她緩緩開口說道:“東方,想不到你又突破了,估計我都不是你的對手了。”那語氣中既有對東方實力提升的讚歎,仿佛是一位前輩看到後輩青出於藍而勝於藍時發自內心的認可,又有一絲感慨。


    東方微微欠身,臉上露出謙遜的笑容,那笑容如同春日裏盛開的第一朵花,溫和而不張揚。“風婆婆你是過獎了,經過這段時間的生死搏殺,有些感悟,所以取得了突破。” 他的聲音低沉而穩重,像是一條平靜流淌的河流,每一個字都承載著他在生死邊緣掙紮後的沉澱。


    他的目光中帶著一絲迴憶的神色,仿佛又迴到了那些驚心動魄的戰鬥場景中,刀光劍影、血雨腥風在他眼前閃過,正是這些殘酷的經曆,讓他在武學上有了新的領悟。“對了,前輩有什麽打算。” 東方的目光重新聚焦在風婆婆身上,那目光中充滿了關切,如同溫暖的陽光,期待著風婆婆的迴答,眼神裏沒有絲毫的敷衍,隻有真誠。


    風婆婆微微一笑,那笑容像是一朵盛開在秋風中的菊花,雖有幾分滄桑,卻依舊燦爛。“我賴上你了,我不想迴到江湖上去,我的親人已經不在,我得在你們東方家族養老,不知道你們能養得起我不。” 她的話語輕鬆而詼諧,眼神中帶著幾分俏皮,仿佛在故意考驗東方,那眼神像是一個調皮的孩子在捉弄大人時的模樣,透著一種別樣的活潑。她微微歪著頭,看著東方,眼中閃爍著期待的光芒,似乎在等待著東方有趣的迴應。


    東方笑了笑,那笑容在他的臉上綻放開來,如同陽光穿透雲層,明亮而溫暖。他打趣地問道:“你吃得多嗎?” 他的眼神中帶著一絲戲謔,嘴角微微上揚,露出整齊潔白的牙齒,讓整個病房的氣氛都變得輕鬆起來。


    風婆婆連忙答道:“我吃的不多,而且可以少吃肉,有點素菜就行。” 她一邊說著,一邊急切地擺了擺手,那幹枯的手指在空中揮舞,像是在強調自己的食量真的很小。


    東方又好奇地問:“你喝酒嗎?” 他的眼睛微微眯起,像是在思考著什麽,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好奇,仿佛在想象風婆婆喝酒時的模樣。


    風婆婆說道:“十天左右喝一次,如果你們覺得我喝得多,也可以一個月喝一次。” 風婆婆的眼中透露出一絲微笑,那微笑像是一泓清泉,在她滿是皺紋的臉上蕩漾開來。“我也不挑酒,普通的酒就好,不用太好的,太好的酒我喝著反而不習慣。” 她補充道,眼神中透露出一種質樸和滿足。


    東方佯裝思考了一下,摸著下巴,一本正經地說:“嗯,這可得好好算算,素菜倒還好說,酒嘛,雖然不是什麽名貴的酒,但也是一筆開銷呢。”他的眼神中帶著一絲假裝的為難,偷偷觀察著風婆婆的表情,嘴角卻忍不住微微上揚,泄露了他的玩笑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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