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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馬彩樊皺著眉頭,“為什麽?你為什麽會知道?難道你當時也在現場?”


    “我當然沒有在現場,隻不過我有一些途徑可以知道這些事情。”


    莫丞州有些得意,手頭似乎拿捏著馬彩樊的把柄。


    這樣馬彩樊更覺得可疑,以為莫丞州是在炸身份,但是她剛剛已經說漏嘴了。


    她調整了一下唿吸,破罐破摔了,“你這話未免說的太離譜了,你讓我怎麽相信你?”


    “你可以不相信,但是後果恐怕是你不能夠承受的。”


    馬彩樊越發覺得奇怪,“什麽後果?”


    “不久之後你就死了。”


    “你才死了呢!”


    馬彩樊大怒,無緣無故的對方居然咒自己死,當初她是不是腦子進水了才會看上這個男人?”


    “我告訴你,是給你機會改變自己的結局,如果你要是真的不相信,那算了。”


    馬彩樊聽他這麽說,反倒有點懷疑他說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那你到底要我做什麽?你跟我說了這麽多,不可能無所求。”


    莫丞州笑道:“那我也不跟你兜圈子了,我想要讓你告訴我,到底是誰雇傭你綁架我的兒子、跟我作對的。”


    馬彩樊大聲的笑了,看著莫丞州的眼神覺得有些好笑。


    “做我們這一行的最重要就就是保護客人的隱私,要是隨隨便便的說出去,那以後還怎麽做生意?其實你不說我也大概猜到了,隻是對方死不承認,我也沒有辦法。”


    “既然如此,那你就自己想辦法吧。”


    馬彩樊突然開始有底氣了,自己手頭有籌碼。


    莫丞州忽然道:“天台可不是個好地方,隨隨便便的在天台說話,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馬彩樊想了想,對方是不是在威脅自己,如果不說,最後會“死”在天台。


    不過馬彩樊不知道的事,不僅她死在了天台,就連莫丞州他自己也被同一個人殺死在天台。


    掛了電話之後,馬彩樊就把莫丞州所告訴她的那些事情慢慢的整合,最後總結出了一個結論。


    對方知道自己不久後會約人到天台,而且自己死在了天台,而且並沒有提到其他的事情,那麽說明自己就是在那一次死於天台的。


    當然前提是他所說的一切都是真的。


    馬彩樊考慮那這一次見麵到底還有沒有必要呢?自己的仇還報不報了?


    花了三天的時間思考和養傷,馬彩樊覺得與其憋屈的活著,不如痛痛快快地報仇。


    她約了莫丞州和計信岩,在一家冷靜的咖啡廳裏見麵。


    莫丞州接到馬彩凡遞給自己的邀請函時,不由得歎了一口氣。


    她還是不肯死心,不過他總算有聽進去自己的話,把天台換成了咖啡廳。


    段正淳還不知道馬彩樊已經逃出來了,看到他要約自己喝咖啡的信息時,都有點反應不過來。


    三個人坐在一間北歐風格的咖啡廳裏,兩兩相覷。


    段正淳不知道莫丞州也會過來,看著這個場麵,有點不知所措。


    “我小時候就想開咖啡廳,後來莫名其妙變成殺手。這種幹幹淨淨的營生對我來說還真是奢侈。”


    馬彩樊率先開口,微笑地看著麵前二位。


    如果報仇真的失敗了,還把自己搭上了,他也不希望那個地方是天台,天台的風太大了,吹起來涼颼颼的。


    段正淳一副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對莫丞州道:“這位是?”


    莫丞州不說話看著馬彩樊。


    馬彩樊因為是逃犯,選擇易容,換了一張風情萬種的禦姐臉。


    她輕輕抿了一口咖啡,笑道:“我這個人什麽都好,就是有一點不好,睚眥必報,誰要是得罪了我,我就算死也不會放過他。”


    說完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莫丞州和計信岩。


    計信岩擺了擺手道:“這位小姐你搞錯了吧,我根本就不認識你,要是我真的見過你這種大美人的話,絕對不會忘記的。”


    馬彩樊撩了撩頭發道:“你呢?你認識嗎?”


    她看著莫丞州。


    莫丞州早就通過網絡知道了馬彩樊的資料,知道對方最擅長的就是易容術,所以陡然間見到這麽一張陌生的臉,也完全沒有意外。


    笑道:“我當然認識了馬小姐。”


    “認識就好,免得死了都死不瞑目。”


    說著瞟了一眼計信岩。


    馬彩樊可以接受莫丞州設下陷阱抓自己,但是絕對不能接受計信岩背叛自己。


    他是自己的雇主,他們是合作關係,對方怎麽能通知警察來抓自己!


    “我今天來就是有些事情想問一問馬小姐。”


    莫丞州開口,收起嘻嘻哈哈的態度,眼睛緊緊盯著她問。


    “問吧,什麽事情?”


    “最近我的兒子接二連三的出事,我想知道究竟是什麽人在害我。”


    馬彩樊輕蔑一笑,“這個嘛,雖然不知道你為什麽要問我,但我還真的知道一些內情。”


    段正淳知道知道這兩個人揣著明白裝糊塗。


    作為段正淳,他確實不應該在這裏,但是作為計信岩他們兩個所談的事情卻與自己有千絲萬縷的關係。


    “但是先不說。”馬彩樊忽然放下咖啡,“抱歉,我去補一下妝。”


    說著拎著小包包去了洗手間。


    段正淳全程一言不發,但在馬彩樊走了不久之後,那重重的放下咖啡杯,有幾滴咖啡濺到了手上。


    他也十分抱歉的看了一眼莫丞州道:“對不起,我去洗一下手。”


    莫丞州知道他們這是要私下會談,但是他不介意。


    因為那兩個人對自己來說都是仇人,不管哪一方受創對自己來說都是好消息。


    馬彩樊對著鏡子擦口紅,擺弄著各種姿勢,忽然鏡子裏出現了一張陰沉的臉。


    “有沒有搞錯啊?這裏可是女廁。”


    馬彩樊笑道,眼神漸漸變得冰冷。


    “我不管這是男廁還是女廁,總之你給我解釋清楚,你剛剛那句話是什麽意思?”


    計信岩已經不屑於掩飾偽裝。


    開門見山,直接逼問。


    “奇怪,還要我給你解釋那些話是什麽意思?人家又不是語文老師,你要是不理解的話,就去找你的語文老師。”


    “馬彩樊,你不要再裝瘋賣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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