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知道周朗央找你借兵究竟做什麽?」


    楚靖巧緊隨其後開口便問,「還有,他可曾有與你說過他的藏身之地亦或是失敗之後,他打算逃向何處?」


    這話叫那名副使愣了一下。


    他搖了搖頭,滿是傷痕的臉上溢出一絲茫然,「他,他沒有與我說這些……」


    當初是他主動找到周朗央,並且說要把手中的東西給周朗央的,他又如何能夠得知周朗央失敗之後究竟想去何處?


    瞧這副使臉上的茫然,楚靖巧知道在他身上也許已經問不出什麽,於是也便隻能暫且作罷。


    「既然你不知道,那我也沒什麽好問的了。」說罷,楚靖巧轉身就要離開。


    「等等!」馬克力卻在此時連忙向前,「楚郡王,剛才我說的事情你可以不考慮,我們這些無辜的人你也可以不放走,但我想知道如今北疆的情況如何了?」


    這幾日以來他每日都在擔心,周辰川會不會以此事為借口向北疆宣戰。


    如今好不容易看見了楚靖巧,他自然不能放棄詢問。


    楚靖巧掃了一眼緊張的馬克力,隨即轉身離去。


    「楚郡王!你還沒有迴答我的問題!」馬克力著急的抓著木欄杆,不停的叫喚著楚靖巧。


    但楚靖巧卻連步伐都沒有在停留。


    她進來這裏不是為了要讓馬克力反問她問題的。


    有些事情本來就不必去說,說的多了想必到時候還會多生事端。


    她打算先迴禦書房問一問周辰川後麵如何處置這些使臣。


    可是這才剛走到了禦花園,楚靖巧的腳步就已經被人攔住。


    隻見來人正是太後身邊的嬤嬤。


    「楚郡王,太後娘娘有事請您過去一趟。」.


    「那就請嬤嬤帶路吧。」楚靖巧淡淡的應了一聲,隨後便往後退了一步,讓嬤嬤率先走在前頭。


    嬤嬤應了一聲,隨即率先往前走去。


    片刻後,楚靖巧就被領到了太後的寢宮之中。


    這些十日以來,太後操心的事情也不少,所以當楚靖巧進入太後的寢宮之時,瞧見的就是太後半靠在軟榻上的模樣。


    「楚郡王,這些時日以來,著實是辛苦你了。」


    聽到動靜的太後抬起渾濁的眉眼,朝著楚靖巧淡淡一笑。


    「哀家已經知道了,當初有關於你的謠言,全部都是皇上與你商量好之後宣揚出去的,你心中可有什麽怨言?」


    「太後娘娘莫要擔心此事。」楚靖巧微微垂下頭,「微臣自會解決。」


    「解決?」太後顯然不信楚靖巧的話,「你該當知道這件事情如今已經鬧得沸沸揚揚,雖然哀家知道這件事是你們有意宣揚出去的,但那些百姓不知道。」


    「如今城中關於你的那些謠言還是無法止得住,難道你心中就真的半點怨言也沒有嗎?」


    太後的言語之中充斥著點點懷疑。


    「沒有怨言。」楚靖巧聲音堅定,「倘若真的有怨言,那微臣從一開始就不會同意皇上用這樣的方法,所以請太後莫要擔憂此事,微臣已經為自己想好退路。」


    「哦?」太後渾濁的雙目微微揚起,「不知楚郡王想了什麽樣的退路?可否與哀家說一說?」


    「微臣會告老還鄉。」楚靖巧壓下眼簾,「此事既然已經鬧得沸沸揚揚,微臣繼續在朝為官也不是長久之計,既然如此便也隻能告老還鄉才能堵住悠悠眾口。」


    這話並沒有叫太後全然相信楚靖巧。


    她隻是緊緊的盯著楚靖巧的麵容,想要從裏麵察覺出那麽一點破綻來。


    但楚靖巧的臉上臉一


    絲一毫的波瀾也沒有。


    「罷了,既然你已經想清楚了,那哀家即便再詳細多問亦是沒有用處。」太後故作無奈的歎息一聲後揮了揮手,「既如此,那你便先退下去吧。」


    「微臣告退。」楚靖巧躬身退了下去。


    然而,直到楚靖巧的身影已經消散不見之後,太後這才深深的歎了一口氣。


    「太後可是在擔憂楚郡王未來會威脅到皇上的地位?」一旁的嬤嬤連忙向前伸手,在太後的太陽穴上輕輕按揉。


    「哀家擔心的不止如此。」太後渾濁的雙目之中染上一層凝重。


    「你想想,周朗央身為皇上的皇叔都能妄想皇位,更何況是如今已經作為外姓王的楚靖巧?哀家心中擔憂的不僅是她會威脅到皇上的地位,更擔憂她會想要與周朗央一樣謀權篡位……」


    這話叫嬤嬤心中一驚。


    「太後,您會不會是想太多了?」


    「當初哀家不也以為周朗央不會造反嗎?」太後苦笑一聲後,反而有些自嘲的道,「隻可惜哀家這雙眼終究是看錯人了。」


    「當初但凡能讓皇上早些防範,也不至於到現在這步田地,吃一塹長一智,哀家又怎麽能再容許有這樣的事情再發生一次?」


    聞言,嬤嬤不敢再說話,隻是將頭垂得更低了一些。


    而楚靖巧又如何猜不到太後心裏的想法?


    隻是,她不可能一直都在朝為官。


    她更喜歡在外麵那種無憂無慮的生活,而並不是像在朝之時那樣,無論做什麽事情都得小心翼翼,生怕被其他人抓住了把柄便會陷入萬劫不複之地。


    正在思索間,楚靖巧已經走到了禦書房中。


    「心情不好嗎?」


    瞧著楚靖巧臉上帶著的一絲凝重,周辰川順勢伸出手將她拉到了身邊,「可是問出什麽來了?」


    「沒有,那個副使一問三不知,如今他在獄中都已經被其他使臣打了無數次,若是他真的知道一些什麽,隻怕也是不敢瞞著的。」


    「嗯。」周辰川輕點下頜,「那你又在想什麽?因為什麽事情心情不好?」


    「我隻是在想皇上打算如何處理北疆使臣之事?」楚靖巧偏頭看他,「總不能殺了他們,否則到時候北疆若是以此事為戰隻怕我朝無法站於上風。」


    「嗬,他們如今還沒這個膽子。」周辰川輕笑一聲。


    「更何況這一次的事情是他們北疆使臣的錯,即便朕真的斬殺了北疆使臣,他們非但不能因此事開戰,反而還隻能將這啞巴虧吃下去。」


    說罷,周辰川冷峻的麵容忽然一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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