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度良宵?


    瑰麗的鳳眸猛的一睜,楚靖巧心下一喜,順著任道遠的話便是點了點頭。


    “不錯,昨夜太過激動,所以一時誤了時間,任侍郎想必……不會將此事泄露出去吧?”


    楚靖巧看似小心翼翼,但心中的喜意卻在無限的翻湧著。


    這可不就是坐實了紈絝這個名頭嗎!


    隻要坐實這個名頭,遲早有一天這戶部巡官的位置就得被撂下來,她也好,早日迴到楚家,亦不必在大清早的便要掙紮著爬起來上任。


    果不其然。


    任道遠一聽,頓時便麵帶笑色的點頭道,“同為男人,我又怎麽會不知道楚公子的苦衷!”


    “楚公子盡管放心便是,此事我絕對不會泄露出去,也再無第二個人知曉!”


    楚靖巧故作滿意的揚起了笑顏,她雙拳抱起朝著任道遠一舉,


    “大恩不言謝!改日我去花樓,到時若是任侍郎有興趣……”


    後麵的話楚靖巧並未說完。


    但任道遠可是個人精,又哪裏不知道楚靖巧未曾說完的話。


    兩人相視一笑,各有各的小心思。


    但楚靖巧卻並不知道,她的一舉一動早已落在了大公公,也便是周辰川的貼身太監蘇川的眼裏。


    蘇川臂彎間夾著拂塵,站於周辰川身旁,不滿的嘀咕道,


    “皇上,楚靖巧可真是將您的話至於不顧,隻不過上任第二天居然就敢公然遲到。”


    “而且,據老奴所得到的消息,那楚靖巧似乎是因著昨夜去了花樓,這才導致今日來遲,如此不靠譜之人,留在需要極其心細的戶部之中,隻怕是要出大錯!”


    他尖細的聲音裏藏著些許不滿,仿佛對於楚靖巧的成見當真極大。


    蘇川是眾多太監裏麵摸爬滾打,甚至手中沾了些不該沾的東西,這才坐到了如今的位置上。


    他看人的眼力及其銳利。


    周辰川抿直線的薄唇忽然彎起一絲淺淡的弧度。


    “你當真覺得楚靖巧不靠譜?”


    他說著便將指間所夾著的墨筆放於硯台之上,所以未曾抬頭看蘇川一眼,但蘇川卻是沒由來的察覺到了一股冷意,忍不住抖了抖身子。


    “皇上這是何意?”


    他雖坐到了如今的位置上,但對於周辰川卻始終未曾堪得其性,一時之間倒也不敢妄加揣測。


    慵懶的靠於台椅之上,周辰川上條的眼尾微微掀起一絲弧度,


    “楚靖巧……騙過了所有人的眼睛啊。”


    蘇川那有些稀疏的眼眉頓時驚得高高挑起,


    “這!那楚靖巧不就是個紈絝嗎!皇上如何說她見過了所有人的眼睛?”


    “紈絝?”周辰川輕笑一聲。


    那笑聲裏不知隱含了何意味,蘇川驚訝的模樣連忙壓了下去,垂下了頭。


    “能騙得過所有人的眼睛,又怎麽可能會是一個真正的紈絝?相反,楚靖巧並非他人口中所說的不靠譜,反而是這皇朝之中為數不多的靠譜之人。”


    周辰川的話,讓蘇川有些費解。


    但他卻極會審時度勢度,看人臉色。


    一瞧周辰川對楚靖巧的態度居然隱含欣賞,連忙附和著點了點頭。


    “皇上說的對!剛才是奴才瞧錯了人!看奴才這眼睛著實不好使!”


    說著伸手就狠狠的拍了一下自己的臉頰,聲音聽起來並不大,但臉上卻結結實實的起了幾條紅痕。


    “你倒是聰明。”


    “不過,既然楚靖巧的演技如此了得能騙得過所有人,那……”


    周辰川話音一頓,隻覺腦海之中不由拂過楚靖巧那羞惱的泛紅的柔嫩臉頰,骨節分明的指尖再次撚起置於硯台之上的墨筆,淡淡道,


    “傳朕口諭,一個月內,戶部必須充盈國庫一百萬!否則,戶部所有官員罰奉三年!”


    蘇川心中一跳,連忙點頭,“是!”


    皇上這究竟是欣賞楚靖巧還是在折騰楚靖巧啊!


    莫說是一個月內便充盈國庫,一百萬隻怕是為期三個月,這戶部都無這天大的能力!


    但蘇川可不敢質疑周辰川的話,應了一聲後便是退了下去。


    ……


    “啊……啊啾!”


    此時,坐於蒲團之上打著瞌睡的楚靖巧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她睡意昏沉,伸出手揉了揉還有些發癢的鼻尖,垂著頭便喃喃自語。


    “誰在背後議論我?怎麽突然就打了這麽大個噴嚏!”


    她埋怨的聲音極小,亦是未曾傳到他人耳中。


    直到鼻尖的癢意終於好了一些,楚靖巧這才睜開迷蒙的睡眼。


    但這不睜不要緊,一睜頓時便嚇得從蒲團上一跳而起!


    “你,你們怎麽都這麽看著我?!”


    隻見她桌前正蹲著一大批人!


    而這些人全部都是戶部之中的官員,特別是這其中最引人注意的任道遠。


    任道遠臉上揚著討好的笑意,那唇邊的弧度幾乎快要裂到耳後,根據看起來既怪異又好笑。


    “楚公子……”任道遠伸手搓了搓掌心,一副討好之樣。


    “您可知道方才皇上給咱們戶部傳來了一條口諭?”


    皇上?口諭?


    楚靖巧茫然的眨了眨美目。


    難不成那小皇帝又挖了坑?她心中漏跳一拍,一股不好的預感忽然湧了上來,忙問道,“皇上下發了什麽口諭?”


    楚靖巧問題剛出,站於任道遠身後的一名戶部官員便忍不住苦笑出聲,


    “皇上……皇上要讓咱們戶部一個月內集齊一百萬兩!”


    “一百萬兩?!”楚靖巧聞言,那仿佛含著水意的紅唇頓時一張!


    “這……楚公子也做不到嗎?”一看楚靖巧如此震驚的模樣,眾多戶部官員頓時癱軟著身子就坐在了地上。


    他們苦著臉,嘴中還不停的低語著。


    “完了!徹底完了!”


    “本以為入朝為官是好事,沒想到如今造成了一道催命符!”


    “沒了三年的俸祿,我們一家老小吃什麽喝什麽啊!難不成都得喝西北風,到時一個個便死在街頭之上嗎!”


    眾多官員有憤怒,有悲哀。


    但一看這些官員如此模樣,楚靖巧頓時伸手揉了揉鼻,無奈道,


    “這,我也沒說無法做到啊,你們怎的如此消極?”


    “什麽?!”戶部官員一聽,沮喪的神情霎時消散!“楚公子,您有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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