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愛欺負你。」飛揚的嘴角,笑得比地痞流氓還要可惡。


    舞秋被他一句句堵得節節敗退,一雙美眸愈瞪愈大,懊惱的怒吼了聲,用頭撞他的胸膛。


    不莊重就不莊重唄,反正她就是生氣了。


    她這一撞逗出他一長串愉悅的暢笑,堅硬的胸膛一點也不疼,他反倒是擔心起她,他笑著揉著她的頭頂心問:「你的頭疼不疼?」


    這句問話帶著濃濃的憐惜,總算讓她心裏好過多了,但她仍是半抱怨。「頭不疼,疼的是……呃,總之,你不該那樣打我。」


    再怎麽說她都是個大姑娘,小時候連爹娘都不曾打過她的屁股,他怎麽可以隨便打她?


    「我也不想打你,隻是你讓我好生氣,我是如此愛惜你,你怎可不愛惜你自己?你跟在我後頭出京,你爹娘可知情?」他長歎一聲,將她的手放在心口上,要她感受其下為她激昂躍動的心。


    「我知道我很任性,可是我實在是太想你,在確定你我的心後,我們就一直分離,我不想再與你分開,所以,我來了。我爹娘完全不知情,我僅留了一封家書稟告他們,便帶著春雨偷偷離開。」她投入他的懷中傾訴情衷,想到自己的不告而別,神情黯淡。


    他低頭吻了吻她的發心。「我沒有很想你。」


    「什麽?」舞秋脆弱的芳心受到不小傷害,嬌俏的臉兒瞬間失望垮下。


    他無視她受傷的表情,繼續道:「我真的沒有很想你,僅是會不由自主的想我不在你身邊,春雨有沒有幫我好好照顧你,你有沒有按時吃飯,是否變清瘦了;看到路邊綻放的各色花朵,我會想,這些花開得如此燦爛繽紛,你一定會很喜歡;當我仰望青天,眼睛所見的每一朵白雲都變成你的模樣;當清風徐徐吹來,送來綠草與泥土的芳香,我會想你應當會喜歡這些帶著香氣、自由自在的風兒;我真的沒有很想你,沒有。」


    他的字字句句顯露出強烈思念,原來他也如她想他般想著她,她的心漲滿感動與喜悅,開心且激動的捧起他的臉,胡亂在他臉上印下一記接一記的親吻。


    君傲翊被她吻得心花怒放,笑得意氣飛揚,就在他感到意猶未盡,想要給她一記濕熱且狂野的親吻時,帳外傳來聲響。


    「小姐,我打了盆水進來侍候你梳洗好嗎?」春雨打了一盆幹淨的水在外頭等候了一會兒,心底琢磨小姐和君少爺應當已經起身,這才出聲請示,以免撞見不該看的。


    心旌意動的君傲翊不理會春雨的請示,徹底熱吻過小舞後,這才盡興抱她下床,以沙啞充滿誘惑的嗓音低聲道:「春雨來了,我們先梳洗吧,晚一點就要拔營出發。」


    被吻得意亂情迷的舞秋眼神嬌媚迷蒙,腦袋瓜如同被水漫過糊成一片,無法思考。


    她那猶沉浸在激情熱吻的神情成功取悅他,他伸出拇指溫柔撫向被他吻得紅淞淞的嫩唇。「春雨要進來了。」


    渾厚好聽的嗓音透過耳朵傳達進腦中,舞秋這才意識到他說了什麽。「噢,好。」


    君傲翊得意低笑,揚聲道:「進來吧。」


    得到允許的春雨掀帳入內,端著水盆來到兩人身旁,準備侍候兩人。


    舞秋清了清喉嚨,企圖不著痕跡地以手當扇,扇著不住發熱的臉頰,以自認為平穩的聲音,不看春雨,改看著一旁的屏風道:「擱著吧,我來就好。」


    「是。」春雨低垂著頭,將水盆與方巾擺好。


    待覺得臉頰不再發熱,舞秋走到水盆旁,挽起衣袖,有如小妻子般服侍傲哥哥梳洗。


    「春雨,小姐餓了,你去準備早膳端進來。」君傲翊邊擦臉洗手邊吩咐,不讓心愛的小女人餓著。


    「是。」春雨屈膝一福,退出去為兩人準備早膳,臨去前偷偷瞄了兩人的互動一眼,見小姐如同妻子服侍自個兒的丈夫般對待君少爺,不由得暗忖昨夜小姐是否與君少爺已有肌膚之親,愈想愈有那個可能,想到這兒,一張臉登時紅得像煮熟的蝦子,猛拍雙頰羞得不敢再繼續想下去。


    君傲翊發現春雨臨去前那若有所思的一眼,明白春雨在想什麽,摸了摸鼻子低笑。


    「你在笑什麽?」正準備為他著裝的舞秋一臉納悶。


    他瞅著她迷茫的表情,笑得非常壞。「我在笑你。」


    「笑我什麽?」被吊足胃口的舞秋眉一挑,不懂自己哪裏好笑來著。


    「笑你完全沒發現。」


    「發現什麽?不許你再吊我胃口,快點說。」


    「春雨方才離去前看了我們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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