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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久,玄東來和藍忘機便親自趕到了現場。


    同來的還有鎮首鶴鬆義,白水鎮護衛軍統領劉端。


    讓王木驚奇的是,這位白水鎮護衛軍統領,竟然是劉堯的父親。


    當然,這是趙坤告訴王木的。


    “藍前輩,大人,”劉堯有些驚訝的抱拳對三人道,“不知四位大人前來有何貴幹?”


    這不過是一件普通的兇殺案。


    雖然有可能涉及修士,但巡捕隊便是處理這種事情的專業團隊。


    何至於驚動巡捕司司長,連帶著鎮守和護衛軍統領這三位白水鎮的最高指揮官?


    護衛軍統領劉端和鎮首鶴鬆義幾乎都是隱晦的看了一眼王木,隨後由玄東來開口道:“這件案子你們不用管了,將現場打掃幹淨,把屍體收斂起來。”


    “大人,這——”劉堯滿臉疑惑,還要繼續問下去時,卻聽玄東來說道:“此人乃是霧教教徒,照做就是。”


    “是!”這一次,劉堯沒有繼續問下去,點頭領命之後吩咐手下開始打掃現場。


    既然玄東來知道這死者的身份,那麽這案子就沒必要查下去了。


    定然是白水鎮的某個高手做的。


    雖然好奇是哪個高手做的,竟能神不知鬼不覺的就在這大白天殺死一名霧教教徒。


    可他還是知道規矩的。


    招唿王木等人將這裏收拾完之後,便帶隊等在了一旁,同時招唿鎮衙的衙役捕快們打發走了周邊看戲的百姓。


    而那具屍體則被裝入了一個石罐之中,被幾個普通人衙役抬走了。


    就在這期間,王石這才穿著白狼服遲遲趕來。


    悄摸摸地溜到隊伍最後麵和王木打了個招唿後,吐了吐舌頭:“好不容易休息兩天,還遇到個大案子,真是倒黴。”


    王木給他使了個眼色,王石這才看到站在巷子中的幾個白水鎮大人物。


    “這是怎麽了?”


    王木搖了搖頭:“死了個霧教教徒,上麵似乎打算調查下去。”


    藍忘機看了玄東來一眼:“玄大人,接下來我們怎麽做?”


    玄東來輕笑一聲:“看著就好。”


    一旁的護衛軍統領劉端頓時笑著對藍忘機說道:“玄司長的追魂尋蹤術成就頗高,就算是在青山城的巡捕司中也名列前茅。”


    藍忘機撇了撇嘴不屑道:“那我倒要開開眼界了。”


    一旁的鶴鬆義和劉端對視一笑,搖了搖頭。


    四大仙宗的人對於趙國的巡捕司曆來有些輕視。


    玄東來沒有理會藍忘機的不屑,而是蹲在屍體倒下的位置,手指輕點地麵,隨後眼中閃過一道靈光。


    “跟我來。”


    說著他便轉身朝著巷子外走去眾人連忙跟上,而甲字巡捕隊的眾人也緊緊跟在幾位大人身後。


    當看到玄東來要施展追魂尋蹤術的時候,巡捕隊的眾人都興奮了起來。


    王木好奇問道:“這術法很厲害嗎?”


    王石點頭道:“那是肯定的。”


    一旁的劉堯也低聲道:“這追魂尋蹤術是巡捕司的高階人員主修的一門下品法術,也是最重要的一門術法。”


    “其可以還原並追蹤現場留下的任何痕跡,隻有巡捕司的高階人員才有資格接觸並學習。”


    “玄大人是從基層做起來的,後來才成為了司長。”


    “他當年在天陰府當巡捕使的時候,所偵破的案件和抓捕斬殺的霧教教徒記錄,是整個天陰府所有巡捕司都要一起學習的案例。”


    王石興奮的點了點頭。


    “這麽牛!”


    王木頓時一臉好奇的盯著玄東來。


    不過他還是有些疑惑的問道:“這麽厲害的術法為什麽隻有高階人員才能學習?”


    “如果普及的話,不是巡捕司的每個人都可以追蹤敵人了嗎?”


    劉堯看了他一眼,苦笑道:“你以為上麵的人不知道嗎?”


    “可是這門術法對於身體素質的要求極高,通常情況下隻有築基修士的身體素質才能滿足學習這法術的基礎要求。”


    “所以,為了避免底層人員浪費大量的時間去做這件不可能做到的事,才定下了這個規矩。”


    “當然,如果你對自己的身體素質非常自信,或者你已經達到了煉氣大圓滿,可以去申請學習這門法術。”


    “通過基本檢測之後就可以免費學習。”


    “但是,整個白水巡捕司,沒誰會去浪費自己寶貴的時間在這上麵的。”


    王木這才點了點頭,原來是這樣,隨後他又問道:“那什麽是巡捕使?”


    “巡捕使是一種官職,咱們白水巡捕司太小,所以不存在巡捕使。”


    “再大一點的青山城,乃至天陰府,巡捕司之中,在巡捕隊之上的,便是巡捕使。”


    “其往往負責和修士有關的重大案件調查,以及統轄管理五到十個巡捕隊。”


    “像咱們青山城,就有兩個巡捕使管理著一共十支巡捕隊。”


    王木再次點頭,他進入巡捕隊的時間太短,對於這其中的許多東西還不了解。


    隻是讓王木好奇的是。


    玄東來之前便已經是天陰府的巡捕使了,那為何又會跑到白水鎮這偏遠的小地方來做一個巡捕司司長?


    人從來都是往高處走的,水才往低處流。


    從來沒有見過人往低處走的。


    玄東來這是得罪了什麽大人物嗎?


    可是以他的背景,出身清泉宗,又有什麽人敢找他麻煩?


    還是他另有所求,比如厭倦了大城市的紛爭,想要在這裏安靜修煉?


    就在王木在腦海裏頭腦風暴的時候。


    一群人跟著玄東來走出了巷子,走過了剛才那乞丐和王木相遇的地方。


    最後,又走出了天遠街,在整個白水鎮北邊的街巷裏兜兜轉轉走來走去,有時候甚至仿佛在原地轉圈。


    大約過了半個時辰左右。


    終於,一行人來到了一處極為普通的宅院之前。


    這裏已經位於白水鎮的西郊了,距離案發現場的直線距離也早已超出十多裏地。


    而在此過程中,跟在玄東來身後的所有人都沒有露出絲毫的不耐煩,包括藍忘機在內,都隻是一臉好奇。


    直到來到這戶豪宅前。


    玄東來停下了腳步:“從這裏出來的。”


    說完,便仔細的打量起這戶宅院。


    這宅院門庭壯麗,朱色的門柱粗的像是定海神針,厚重的朱紅色大門足有一丈高。


    院落外牆高高聳立,朝著兩側延綿出去,不知多長。


    一看便不是普通人家。


    隻是,原本有些吊兒郎當的藍忘機在看到這戶宅院之後,反倒收起了隨意之色,有些警惕地打量著這眼前的宅院。


    “這是什麽地方?”


    藍忘機看著麵前連個牌匾都沒有掛的庭院大門問道。


    住得起這樣的院子,在白水鎮,隻有大家族才可以。


    可若是這樣的家族,往往都會在正門上掛有牌匾。


    比如“王家”、“李家”、“劉家”。


    可是這裏卻什麽都沒有,甚至門口也沒有個門童。


    這就顯得有些反常了。


    聽到藍忘機的詢問,玄東來也皺起了眉。


    他竟然對這裏沒有什麽印象。


    就在這時,劉堯開口了:“迴稟前輩,這裏是白水一戶凡人家族所在。”


    “似乎是周姓人家,家族產業似乎不小。”


    “而這戶宅院是他們在前年的時候置辦的。”


    “買來之後便放在這裏沒有人住,似乎隻留了一些仆人在這裏居住,倒是每年上交在鎮裏的稅錢不少。”


    聽他說到這兒,鎮首鶴鬆義恍然大悟道:“原來是那個周家!”


    “劉堯說的不錯,說起這事我就想起來了,這宅子確實從那年買下之後便一直閑置著,怎麽老玄,這裏有問題嗎?”


    玄東來輕笑一聲:“有沒有問題進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說,便上前一把將那朱色大門直接推開。


    伴隨著一股陰冷的氣息撲麵而來,大門內的場景直接展現在所有人麵前。


    在場所有人都是臉色一變。


    包括王木在內的甲字巡捕隊眾人都下意識的拔出了自己的兵器,渾身靈力湧動了起來。


    隻見大門之後,是一個十分高大,雕刻著花草魚蟲的石質照壁。


    可是原本應該是灰色的石製照壁,此刻上麵灑滿了鮮血。


    甚至肉眼可見的能看到不少血手印。


    刺目的鮮紅,使得原本應該是一副自然和諧的花鳥圖,竟變得有些猙獰可怖!


    然而讓眾人色變的並非是這些。


    在那石製照壁之下。


    正癱坐著一道人影。


    那是一個黑發披散的人。


    雙腿被人砍去。


    渾身肌膚變成了一種極為古怪的灰白色。


    仰麵靠在照壁上,表情扭曲。


    其雙手則是十指扭曲著高高舉起,仿佛想要抓住什麽一樣。


    沉默。


    一行人全部沉默。


    玄東來揮了揮手,劉堯便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


    “散開檢查前院!!不要放過一個角落,遇到不確定的地方不要亂闖!”


    眾人紛紛向著四周散開,越過照壁進了前院。


    越過了照壁。


    院子的情景這才印入了眾人眼簾。


    隻見整個院落原本應該是鬱鬱蔥蔥,幹幹淨淨的。


    現在卻滿是落葉黃草。


    顯然已經很久沒有人打掃過了。


    而這前院的大小也出乎了眾人的預料,其以中間的半圓形院落為圓心,向著數個方向分別排列著十幾間屋子。


    這構造,怎麽看怎麽怪。


    不像是某個大戶人家的院落。


    而像是一個集體宿舍。


    “分頭檢查。”劉堯帶頭朝著西麵的那一排屋子走去。


    王木正打算單獨進入東邊的某間屋子,卻聽到劉堯忽然開口道。


    “王木,你和王石走在一起。”


    王木也隻能聽從命令。


    王石湊過來對他笑道:“想必劉隊這麽下令,是因為怕你對於搜索這方麵還不太了解,錯過了什麽細節。”


    “我會認真學習的。”王木對著王石做了個請的姿勢。


    兄弟二人輕笑著默契的一前一後進了屋。


    一炷香的功夫之後,甲字巡捕隊在照壁前集合。


    “迴稟大人,沒人,整個前院都沒人,也沒有什麽特殊的發現。”


    “整個前院就這麽一具屍體。”


    “所有的房間都空著,似乎是被人打掃過,又或者根本就沒有人住進去過。”


    “沒有仆人的蹤跡。”


    劉堯匯總了隊員匯報上來的信息後對著玄東來說道。


    玄東來聞言這才點了點頭,在院中觀察了一圈,走迴照壁前對著那具屍體道:“驗屍。”


    “是。”劉堯抱拳道。


    隨後,在他的一個眼神示意下,白方走出隊列來到了屍體前,照舊,清理死者的麵容,剪掉外衣。


    可就在這時,他卻愣住了。


    “這——”


    “怎麽了?”站在他一旁的劉堯詫異道。


    其餘人也都好奇了起來。


    白方臉上閃過一絲蒼白之色,起身對著玄東來道:“大人,此人我認識!”


    “什麽?!”劉堯聞言頓時大吃一驚。


    玄東來也是顯得有些意外。


    “這人是誰?”他問道。


    白方抱拳道:“迴大人,此人是......是白水陳家的煉氣修士陳義,是陳家年輕一輩裏天賦不錯的一個子弟。”


    “早年我們在一次任務中結識,隻是後來聽說他去了青山城,便沒了消息。”


    “白水陳家?”


    聽到白方的話,王木第一個皺起了眉頭,又是陳家!


    而劉堯也是如此,他立刻道:“大人,上次王木在桃花街製服的那隻詭物便是白水陳家子弟!”


    玄東來轉頭看了鶴鬆義一眼,兩人交流了一下眼神,鶴鬆義開口道:“繼續驗屍,查清死因。”


    “是。”白方這才重新蹲了下來。


    而這一次,他再沒有停頓。


    直到將整個屍體全部查驗完成之後,他才擦幹淨手起身道:“迴稟大人,陳義的死亡時間在三天之前的夜裏子時,死因是......失血過多而亡。”


    “殺他之人並未將其直接殺死,而是砍斷雙腿,挑去手筋,割破頸部動脈讓其流血而死。”


    “同時其丹田被人強行破壞,全身經脈扭曲斷裂,綜合起來來看,可以說是被人虐殺至死。”


    “通過傷口判斷,兇手使用的應該是一柄短劍。”


    “修為至少也在煉氣後期。”


    白方臉色有些難看道:“大人,陳義我了解,此人從小便疾惡如仇,心地善良,絕不會和霧教之人同流合汙。”


    “況且其父母死於霧教教徒之手,自我和他結識之日,便知道他身上背負的深仇血恨。”


    “那麽他為何會出現在這裏?”鶴鬆義皺眉問道。


    白方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也不清楚。


    就在這時,玄東來忽然道:“行了,這裏沒你們什麽事了,劉堯,帶隊守在院外。”


    “是。”劉堯雖然不知道玄東來要做什麽,可還是聽命的擺手帶隊朝外走去。


    就在王木也打算跟著大家一起出去的時候,玄東來卻忽然開口道:“王木你留下。”


    王木略感驚訝,不過卻猜到了一些原因。


    在其他人詫異的目光中,王木留在了院內。


    等到甲字巡捕隊都出去後,院中就隻剩下了玄東來等四個築基大佬和王木這個煉氣菜鳥。


    “王木,被你殺死得那人的武器呢?”


    玄東來直接了當道。


    王木頓時一愣,看向藍忘機,見他點頭時這才明白,原來這事大家都知道了。


    於是也不再遮掩,翻手從腰間的芥子袋上摸出一柄短劍遞給了玄東來。


    看到王木拿出短劍,劉端和鶴鬆義都是挑了挑眉,又看了他一眼。


    盡管之前聽到藍忘機說了一遍。


    可是現在看到證據就在眼前時,他們還是忍不住的不由得心頭一抽。


    煉氣五層在被偷襲的情況下單槍匹馬殺死一名霧教教徒......


    這實力,簡直變態。


    “說說那人的修為實力。”


    玄東來蹲下身子,湊到陳義的屍體旁,同時對這王木道。


    “煉氣九層。”王木略一猶豫,便如實道,隨後又將他的戰鬥中觀察到的細節,以及包括那人的穿著打扮全都補充描述了一遍。


    一旁站著的劉端和鶴鬆義越聽越感到心驚,看向王木的目光也越來越讚歎。


    “芥子袋呢?”玄東來轉頭看向王木。


    王木也沒猶豫,將那霧教教徒的芥子袋從腰帶中掏出,遞給了玄東來:“拿到手之後我還沒有檢查過。”


    玄東來點了點頭,手中靈力略一注入,芥子袋中的東西便全部出現在了地麵上。


    藍忘機三人這時候也不再端著架子了,而是蹲下身子湊過來看著地上的東西。


    王木也好奇的打量著。


    地上此刻散落著四樣物品。


    一袋子靈石。


    五個裝丹藥的瓷瓶。


    一塊仿佛人皮一樣的巴掌大的碎片。


    一塊灰色的石頭。


    玄東來並未去動其他物品,而是直接拿起了那地上的肉皮。


    “這是人皮,應該是陳義的,他身上確實有這麽一出傷口。”玄東來臉色陰沉道。


    藍忘機頓時皺眉:“這兇手割下他的人皮做什麽?戰利品?”


    玄東來搖了搖頭,口中默念了一句什麽口訣,隨著一陣靈氣波動,那人皮上竟然緩緩地浮現出一幅圖案來。


    一個複雜的網。


    看到這圖案的瞬間,一旁的鶴鬆義和劉端頓時驚唿出口,而藍忘機更是臉色一沉!


    “暗巡使!!!”


    王木頓時一臉好奇的看著臉色劇變的三人:“什麽是暗巡使?”


    然而藍忘機卻在這時候閉口不言,轉頭看向了玄東來。


    玄東來將其餘幾樣物品重新收起,將那人皮隨手一甩。


    人皮便直接燃燒消失。


    “暗巡使,便是巡捕司之中專門負責暗中滲透進敵方勢力的特殊成員,實力不等,但都是意誌堅定,身懷特殊能力的修士。”


    王木略一思考,便明白過來。


    這不就是臥底嗎?!


    這陳義,竟然是巡捕司派到霧教之中的臥底!


    看這場景,其顯然被發現了身份並且被殺死了。


    而那殺人兇手正是被王木所殺死的那個霧教教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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