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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救命啊!有沒有人啊!救命啊……”


    “有人喊救命。”遠遠的聽到聲音,楊淨怕是自己的錯覺,扭頭詢問陳月。


    “要去?”


    “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楊淨做了個拜佛的手勢。


    二人一到,見個男弟子狼狽地被倒掛在樹上,全身被脫的隻剩紅褲衩,一隻金絲猴站在枝頭衝著這名弟子的臉撒尿,撒完嘻嘻的跳走了。


    “噗嗤,哈哈哈!”


    楊淨沒忍住笑了出來。陳月見她笑,自己也忍俊不禁,嘴角勾起一彎淺淺的笑。


    “二位友人,救救我。”


    楊淨上前準備解開那人的繩子,被陳月阻止。


    “我來。”


    陳月手一揮,繩子斷了,那名弟子臉部著地,疼的在地上呻吟。


    “請問,你認識夏北鬥嗎?”


    那名弟子爬起來,打量二人後,道:“我就是。”


    楊淨無奈的歎了口氣,“夏北鬥是個女生!”


    那人夾著嗓子,捏起蘭花指道:“我就是女生。”


    被那人逗笑,楊淨瞥了一眼他的襠部,不言而喻。


    那人迅速用手遮擋,尷尬的笑了笑。


    陳月憑空變出一件黑衣,甩給了那名弟子。


    那人迅速穿上衣服。


    “哎,你們等等我。”那人生怕又被捉弄,心想還是結伴而行找人比較好。


    “我叫方戟,不知二位尊姓大名?”


    “楊淨。”


    “那他呢?”


    楊淨正在猶豫能不能報上陳月的名號,見陳月閉口不言,她幹脆道:“子虛。”


    “他為什麽不自己說?”


    “因為他一字千金,你聽不起。”


    “哦~對了,你們可認識一個叫柳輕塵的人?”


    這不是柳叔的化名嗎!


    “我正好要找他,勉強讓你和我們一起啦。”


    “謝謝謝謝,有隊友,我的心總算踏實一點。”


    三個人當中就有兩個路癡,要不是陳月帶著,就算沒有關卡,這二人估計一輩子都走不出去。


    顯然二人意識到這一點,緊緊的跟著陳月,甚至不質疑一句。


    行至一處花穀,此處蝴蝶翩翩,風中都裹著香氣。


    一女子正在花叢中轉圈,嘴裏念著:“哈哈哈,好美啊,好美啊!”


    忽然一下子倒下去。


    楊淨跑過去,問道:“怎麽了?”


    “轉暈了。”


    “……你認識夏北鬥嗎?”


    “我就是啊。”


    “真的假的?”


    “我騙你幹嘛。”


    “我是你的隊友。”


    “你是喬意風?”


    二人麵麵相覷。


    “我是楊淨……”


    “啊?你的紙條上真的是我的名字嗎?”


    “哦~我算是明白了,每個人的隊友不是一一對應的,而是互相聯係,最後所有人都要一起出去才算成功。”


    “原來是這樣。”


    “走吧。”


    走之前,夏北鬥摘下一朵花別在耳後,不知從哪掏出一麵鏡子,自言自語道:“真是一朵牛糞插在鮮花上。”


    “啥意思?”方戟問。


    “意思就是,在我的映襯下,鮮花成牛糞了。”


    楊淨張口結舌,隨即道:“我淨願稱你為自戀第一強。”


    算是遇著兩個話癆了。這夏北鬥和方戟二人,一路上嘰嘰喳喳,白眼向天,掉了兩次坑,被泥巴砸中五次。期間夏北鬥頭上的花變成了蛇,一口咬在她頭上,嚇得這位是花容失色,瘋狂拔毛。


    見二人一路沉默不發,夏北鬥:“我來給你們講個笑話吧。”


    “快說快說。”方戟睜大眼睛,興奮無比。


    “一個女人問醫生,醫生啊,我家侄兒好像得病了。醫生問,能描述一下症狀嗎?女人說,一會哭一會笑,非常詭異。醫生問,幾個月啦?女人說,三個月。多大,醫生又問。女人答,三個月。哈哈哈,哈哈哈,搞笑不。”


    方戟:“沒聽懂。”


    楊淨笑了。


    陳月冷著臉,並不知道笑點在哪。


    “喲,什麽事,笑得這麽開心?”


    柳色新從三人後麵走來,嘴裏叼著一顆狗尾巴草。


    夏北鬥見那上下搖晃的狗尾巴草,去抽了四根,遞給了楊淨兩根。


    二人牙齒咬著根莖,用末端撐起眼皮。互相對望,楊淨一邊眼睛的末端彈開,二人捧腹大笑。


    “這是瘋了?你在笑?瘋了瘋了!”從陳月臉上見著笑如見公雞下蛋,柳色新朝著那兩個瘋丫頭片子翻了個大白眼。


    楊淨喜歡上這個古靈精怪的女孩,恨不得立刻拜把子。


    夏北鬥:“你長得和我一個朋友很神似。”


    “是嗎?哪裏?”


    “不知道,就是神似。”


    “那真是有緣。”


    接下來的路,三位男生被甩到後頭,兩位女生跟打了雞血似的,這邊看看,那邊望望。


    陳月道:“柳叔,你找誰?”


    “小妮子啊。看她這樣子,是不是在找我?”


    “不是,這位的隊友是你。”


    方戟道:“你是柳輕塵?”


    “嗯。”


    “啊,得來全不費工夫,想不到你自己送上門來了。”


    “這孩子是不是跟小妮子呆了一會,怎麽說話怪怪的。”


    陳月想到什麽,突然一笑。“你是不知她剛剛在路上說了什麽。她說,聽君一席話,如聽一席話。”


    柳色新咧開嘴,肩膀碰了碰陳月。“小子,心情很好啊。”


    陳月笑而不語。


    路上解救了不少人,隊伍逐漸壯大,眾人的心卻不安起來。


    楊淨:“怎麽一個靈獸也沒有看到,不會是暴風雨之前的平靜吧。”


    柳色新:“明顯,等一下肯定要倒黴。”


    此話一出,一群蝴蝶從天而降。


    夏北鬥喊道:“我的祝英台來找我了!”


    說著自以為很唯美的伸出手,接住一隻藍色翅膀的蝴蝶。那蝴蝶在食指上停留一會就飛走了,楊淨道:“你的手在滋血……”


    自蝴蝶翅膀上飄下亮晶晶的花粉,眾人莫名其妙的發笑。


    陳月一把將楊淨拉過來,將頭埋在她的頸窩處,肩膀抖個不停。


    楊淨道:“哈哈哈,你哈,別哈哈哈,你別哈哈哈哈哈,在我這笑,哈哈哈,頭發哈哈哈好癢哈哈哈哈!”


    柳色新:“嘿嘿嘿……快捂住口鼻……嘿嘿嘿。”


    全部都將袖子遮住口鼻,甚者連眼睛都遮住。陳月心道疑惑,這些蝴蝶從未出現過……


    眾人大笑之際,未注意到腳下破土而出的藤蔓。


    柳色新和楊淨反應很快,跳出方塊之地。數十條藤蔓破土而出,將眾人吊在空中。


    所有人都不再傻笑,除了夏北鬥。


    楊淨:“你怎麽還在笑?”


    “太好笑了哈哈哈,我剛剛聽到有人是嘿嘿嘿的笑……”


    “……”楊淨背過身去。


    陳月:“怎麽了?”


    不說話。


    他探身過去,發現她正在咬著嘴唇忍笑。


    楊淨認為現在不是笑的時候,要不然會淪為夏北鬥一樣成為眾人眼中的“神經病”。


    陳月摸了摸她的頭,點了她的笑穴,楊淨瞬間不想笑了。


    “嗷嗚——哈哈哈,終於捉住你們了。”


    一隻老虎邁著貓步憑空走出,身邊跟著他的小弟。一眼看到陳月,轉身對小弟悄悄道:“怎麽也抓住他了,幹得漂亮。”


    眼前這隻老虎,圓圓的腦袋,眼睛不像平常老虎吊著,有點圓,將全身的威風壓下去一些。


    “這老虎,虎頭虎腦的真可愛。”


    柳色新:“你這說的什麽話……”


    “老虎大王,你抓我們幹嘛?”


    楊淨這一聲大王叫的甚是悅耳,老虎喜上眉梢,也有耐心與她對話。


    “這可不能怪俺,是你們臨仙山的老頭求著俺們,俺們才給你們設置難關的。他們說,隻要不把你們弄死弄殘,隨便怎麽折騰。看你挺會說話,走吧,不為難你了。”


    “那這也不能怪我了,老虎大王,謝謝您的好意,但臨仙山的老頭不準我們獨身出去,要不就失敗了,第二年還得來。”


    老虎給了身旁兩隻猴子眼色,兩猴跳到楊淨和柳色新身後,騎在了二人的脖子上。


    柳色新哀求:“別撒尿嗷……”


    看了一眼藤蔓上的陳月,楊淨心裏緊張。陳月這個人,連大笑都要躲著不讓人看見,可見傲嬌程度。這要是讓他當眾出糗,得羞愧死。現在看他那張臉,黑的能遮星閉月。


    靈機一轉,楊淨道:“大王,您是我的本命。”


    老虎歪著腦袋,問旁邊的蛇:“本命是什麽?”


    “平時讓你多看書,十二生肖,她屬虎。”


    “所以呢?”老虎道。


    “相遇即是有緣,我想帶您玩點好玩的。你們年年都是差不多的套路,我怕你無聊。”


    楊淨脖子上的猴子齜牙咧嘴:“誰說的,今年我們可是想出新招了!好戲在後頭呢!”


    “正好,我們可以二者結合。老虎大王,您不覺得每年把人引到陷阱,看他們出糗,太膩了嗎?你們真的有好好的參與其中嗎?”


    老虎一想,也是。於是問:“你要玩什麽?”


    “狼人殺。”


    兩腮鼓囊囊的鬆鼠受到驚嚇,嘴裏掉下兩顆栗子:“狼要殺誰!”


    許多小型動物亂成一團,沒想到這女的如此殘忍惡毒。


    老虎道:“穀裏隻有一隻狼,不跟俺們玩。”


    “這是遊戲,不需要真狼。我先把遊戲規則說一遍,然後帶著你們玩一遍,第二遍上手。”


    楊淨將遊戲規則講了一遍,除了夏北鬥聽懂了,大家都沒有聽懂,要求再講一遍。第二遍過後,楊淨變幻出紙牌,帶著所有人過了一遍。


    猴子問:“那輸贏如何?”


    “為了遊戲公平,每個人寫三個你想別人幹的事,放在這罐子裏。如果村民贏了,每個狼人要抓鬮。抓到什麽,要如實按照上麵所寫的做。我們玩三局,三局兩勝。村民贏了,我們就主動配合你們之後的惡作劇,如果狼人贏了,你們放我們走。”


    一條蛇道:“這不好辦,你們抽到村民故意輸給我們怎麽辦?”


    猴子道:“別忘了每局還有懲罰。輸了指不定會抽到什麽。”


    楊淨也道:“聰明。所以啊,我們這一隊的人,就算抽到了狼牌,不要想著讓我們知道。若是那一局你輸了,抽到的懲罰可能比他們設的惡作劇更過分。我剛剛看到有一張紙條上寫著,脫掉衣服在眾人麵前跳舞。大家都不想抽到這張吧。”


    柳色新在陳月旁邊小聲道:“這小妮子,真是想玩遊戲,竟然完全不偏向我們這一邊。”


    陳月:“這些靈獸各各都精,耍小聰明無用。”


    “這樣吧,”楊淨:“各方派出五個人。我們內部抽簽決定,你們自己商量。”


    臨仙弟子這邊,楊淨選擇了棄權。


    “我運氣不好,玩什麽輸什麽。陳月你和柳叔一起上,你二人聰明。”


    “原以為你說話直來直去沒有心眼,到我這說話都會拐彎抹角了。”


    柳色新翻了個白眼:“小妮子還不是顧及你的感受,她在我們這說話,口無遮攔,能把人氣死。”


    弟子這邊,派出陳月、柳色新和其餘楊淨叫不上名字的弟子。兩女三男。


    靈獸這邊,一虎一蛇一鼠二猴。


    第一輪,柳色新和兩蛇都是狼人。


    楊淨是主持人。


    “天黑請閉眼……”


    一條蛇道“我是一隻好狼”被全玩家投票出場了。那條蛇悻悻的遊下去,被小鬆鼠嘲笑,一口吞了它。


    哢嚓,中間的木桌被一掌拍折。鬆鼠猛地撐開蛇的嘴巴,好奇張望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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