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安芙見他這樣,覺得好玩,故意道:


    「你當真一點都沒動心?那聖女模樣生的還行,雖然有點勢力眼,但也還好了,至少表麵文章做的挺好。若是我沒去找你,過段時間你約莫就會妥協了吧。」


    「絕不會!就算你不去找我,我也不可能娶她和任何人。」齊辰態度十分堅定:「我雖然失憶了,但心之所向絕不會變。唔。」


    他這話音剛落,唐安芙就忍不住湊過來親了他一下,雖說兩人沒羞沒臊慣了,可畢竟是大庭廣眾,齊辰多少還有點不好意思,風影則識趣的拿了根羊腿坐到另一桌去了。


    「如此看來,我為你披荊斬棘,你為我守身如玉,咱倆真是般配。」唐安芙打趣。


    齊辰也忍不住被逗笑了,伸手輕撫她如花般的笑顏,額頭相抵,輕聲問道:


    「你呢,你說皇兄已為我辦了國喪,他們都信我死了,你為何不信?」


    唐安芙想了一會兒後,篤定一笑:


    「我就不信!你如果死了,哪怕魂飄萬裏也肯定要迴來與我道別的。可他們說你死後,我卻一次都沒夢見你迴來與我道別。」


    就因為這?


    齊辰的心尖尖上又是一陣莫名的心疼:「傻丫頭。」


    唐安芙想起那陣的煎熬,紅了眼眶:


    「你不許罵我傻,那陣子好些人都罵我傻了,瘋了,才會非說你活著。如今好了,我都迫不及待想看那些人看見你跟看見鬼似的表情了。」


    齊辰給她抹淚:「什麽話!我可不是鬼。」


    「對,你不是鬼,你是人,活生生的人,還是我男人。」唐安芙收起喜極而泣的眼淚。


    她男人親了親她的眼睛,像是親了一件失而複得的寶貝,眼中滿是心疼與憐愛,還有滿腔的濃情蜜意,恨不得將她就此揉入自己的骨血,從今往後,合為一體。


    兩人旁若無人的親密吸引了街上很多人的注意,有好奇的,有偷笑的,還有那暗罵兩人沒規矩的,但這些對於現在的兩人來說,根本沒有意義,他們眼中隻有彼此,滿心滿腹裝的也都是彼此,再容不下第三人。


    唐安芙破涕為笑,趁著齊辰給自己擦眼淚的時候,悄悄將酒伸到手邊的酒碗上。


    這麽感動的時刻,難道不該豪飲三百杯嗎?


    然而她的意圖很快被人發現,並鎮壓。


    唐安芙舉起一根手指:「就一碗,就喝一碗,助助興嘛。」


    齊辰無情的將她那根手指抓住:


    「喝碗水也一樣。」


    「不一樣!哎呀助助興嘛。」


    被她這麽軟軟的一撒嬌,齊辰心就軟了,想了個折中的法子,將半碗酒和半碗水混在一起:


    「最多喝一碗這個。免得醉了。」


    唐安芙看著那碗稀釋過的酒,開始無理取鬧:「喝這個,瞧不起誰呢!我酒量很好的,之前在路上又冷又餓,我就是靠喝酒禦寒保暖的,一天我能喝好幾斤也沒醉。」


    齊辰立刻瞪大了雙眼:「又冷又餓的時候喝好幾斤酒?」


    怪不得把胃給喝壞了。


    齊辰氣不打一處來,直接把那碗稀釋了的酒也給倒了,讓小二重新上了熱開水。


    唐安芙沒想到解釋到最後,她連一碗稀釋酒都喝不上,剛想鬧,卻又對上齊辰陰沉沉,仿佛快要生氣的眼睛,頓時氣餒,被迫妥協。


    不讓喝酒就不喝唄,有什麽大不了的。她多吃點肉也一樣!


    「肉也不可多食,不好消化。」齊辰察覺出她的意圖,提前阻斷,然後讓小二又給唐安芙上了一碗熱氣騰騰的白粥。


    唐安芙看著那白花花的粥,嘴裏頓時就沒味兒了,痛定思痛的問齊辰:


    「我能再把你送迴去嗎?」


    尋了個管事公迴來,唐安芙覺得以後日子可能不太好過了。


    齊辰微微一笑:


    「對不起,晚了。」


    唐安芙:……


    三人吃過東西後,直接趕去了大齊南邊境下一座城,打算在客棧休息兩日再出發。


    夜裏,唐安芙和齊辰在客棧房間中說話,提起迴京不迴京的事。


    齊辰出乎意料說:「不迴京城,先去一趟北遼。」


    唐安芙問客棧小二要了筆墨紙硯,正坐在燭火下寫信,她離京一年多,路過驛站時都會給家裏寫一封保平安的信寄去。


    到南月國之後就沒寫過,現在迴到大齊,趕忙惦記著給家裏寄信,順便告訴家裏她已經找到齊辰的消息,也不知家裏人信不信,怕不是又要說她瘋了。


    齊辰的話讓唐安芙不解:


    「為何要去北遼?」


    齊辰端著杯茶坐在椅子上已經好半天了,他其實也是剛恢複記憶沒多久,把從前一些沒做的事情重新迴憶了一遍。


    ……


    注:免費連載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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