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玥離摩挲著她光潔的臉頰,埋在她的肩窩中,唿吸著仿佛怎麽都聞不夠的馨香。


    唐安芙被他拱的很無奈,說道:


    「哎呀,你要我說多少遍,你就是齊辰。我的男人,我不會認錯的。」沒做之前的一點點小不安,在做了以後,唐安芙就全部丟掉了。


    她摸過千遍的身體,怎麽可能認錯!


    「事實證明,你就是認錯了。」段玥離語氣不善的反駁。


    唐安芙轉過身,拍了拍段玥離的臀部,說道:


    「你這胎記我不知見過多少迴,還有……小齊,沒人比我懂它。你不認識我,它可是認識我的,多熱情。」


    老夫老妻說話就是這麽沒羞沒臊。


    段玥離的記憶中自己還沒成過親,多少還是羞臊的,有些地方甚至不太明白,於是不恥下問:


    「什麽小齊?」


    唐安芙往他身下看去一眼,段玥離秒懂,臉色一黑,扯了被單一角小氣的將它蓋住:


    「你……這,再怎麽樣也是小段。豆*豆*網。」


    唐安芙:……


    「行吧行吧,你高興就好。」唐安芙說:「那你自己問問小段,問問它是不是對我很熟悉,很喜歡我。要不,我來問?」


    段玥離看著這個越靠越近的女人,頓時氣悶,掀開大被子就把她一起裹了進去,讓她用實際行動來問問小段是否認識她。


    又鬧騰一番後,唐安芙被什麽東西硌了一下:「哎喲。」


    從被子裏鑽出來,唐安芙把那個硌到她的小東西找到,原來是她一直戴在頸間的紅繩斷了,紅繩上的吊墜硌著她了。


    唐安芙把東西遞給段玥離:


    「幫我係上,省的丟了。」


    段玥離接過紅繩和吊墜,眉心忽然蹙起,沉聲問:


    「這是什麽?」


    那吊墜看起來像是半個……石榴。


    唐安芙迴頭看了一眼,說:「你送我的石榴吊墜啊,你掉下山崖後,你哥哥派人去尋你,沒尋到你,隻撿迴了半個吊墜。你認識這個嗎?」


    段玥離擰眉沉默,目光疑惑的盯著那吊墜,好半晌才說了一句:


    「我……好像見過……另一半。」


    唐安芙很是驚喜,以為他恢複記憶了,問:「是嗎?你想起來了?那,那你多看幾眼,看能不能想起更多。」


    段玥離拿著唐安芙的那個吊墜下了床,眉頭緊鎖,若有所思的在床前踱步,看著像是想起來什麽的樣子。


    唐安芙見他這樣,心中不禁略酸,因為齊辰失憶以後,首先有印象或者想起來的居然不是她,而是一個吊墜!


    她磨破了嘴皮子跟他勾勾纏了這麽長時間,他是半點不信唐安芙說的,可一見到這吊墜,他卻信了。


    唉,男人啊。


    終究是錯付了。


    「你到底想起來什麽沒有啊。」


    唐安芙坐在床邊,段玥離思考的這段時間,她已經把自己和床鋪都收拾好了,他居然還舉著那石榴吊墜看,魔障了一般。


    聽到唐安芙的催促聲,段玥離這才迴過神,將那吊墜捏迴掌心,來到床鋪前,見唐安芙一臉期盼的看著自己,他也沒多說,隻一句:


    「天不早了,睡吧。」


    唐安芙:……


    對於他這分明想起什麽卻不和她交流的行為很是唾棄,可無論唐安芙問他什麽,段玥離都閉口不言,隻搖著頭把唐安芙裹進懷裏,強製她睡覺。


    累了一個晚上,兩人很快就進入夢鄉。


    月上中天,唐安芙忽然睜開了雙眼,借著翻身的動作把段玥離搭在她肩膀上的手臂挪開,然後躡手躡腳的起身,悄悄的從段玥離的衣裳堆裏拿到了她心心念念的令牌。


    雖然她已經確定段玥離就是齊辰,但石牢裏關著的那個從北境懸崖掉落的人是誰,她依舊很好奇。


    也許這跟齊辰的失憶有關。


    拿了令牌,唐安芙踩著月色往石牢趕去。


    唐安芙穿上黑色鬥篷,來到石牢中,對守衛亮出令牌,十分順利的進入牢中,讓人將她帶到離王時常來的最裏間牢房。


    牢房裏昏暗潮濕,石頭鋪上躺著個人,麵朝牆壁,披頭散發,衣衫襤褸,腳踝處鎖著鐵鏈。


    唐安芙隻覺得那背影有點眼熟,對牢頭說:


    「把門打開。」


    牢頭應聲,命人取來鑰匙,嘩啦啦把鎖門的鐵鏈打開,唐安芙接過牢頭手裏的油燈走入牢房,往石鋪走去。


    石鋪上的人早就聽見了聲音,忽然跳起往唐安芙撲來,可他一轉身看見唐安芙的臉時,動作忽然僵住了。


    唐安芙也僵住了。


    「風,風影?」


    唐安芙認得風影的眼睛,素日裏風影都是蒙麵出現,如今他胡子拉碴,跟蒙麵沒有區別,所以對於唐安芙來說,這樣反而更好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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