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季,我估計劇組的演員聚齊,得這個月下旬了,到時候我再通知你。”


    季宇寧和謝晉在長春食堂門口告別的時候,謝導又最後說了一句。


    他騎上車,感覺身上的挎包沉了不少。那包裏可是多了一大罐頭瓶子啤酒。


    沒想到才3月上旬,京城的啤酒廠就開始出啤酒了,往年應該是4月份才有啤酒賣的。然後就一直賣到10月底。


    估計現在供應的啤酒也比較少,長征食堂門口也沒有看到排隊打啤酒的人。


    午後的氣溫,據說已經超過15度了。


    季宇寧騎上車,他覺得周身上下很是舒適。


    下午的課是英語視聽課,也就是看英語電影,放的電影是音樂之聲。


    季宇寧沒去上這節視聽課,這電影前世他可是看了好多遍了,而且還是他初中的時候就看過的。


    另外他也不想在上視聽課的時候,他張嘴說出的英語還帶有啤酒味兒。


    他來到俄文樓的自習教室,接著看自己的書。


    他現在是集中看英語語言類的書,主要是古英語和中古英語方麵的書。


    此前看這些書時的那種艱深晦澀的感覺,現在越來越少了,他對於古英語語言的隔閡也越來越少了。


    看書的時候,他感覺心裏始終是活潑潑的,那些記憶和理解越來越容易了。


    他就這樣心無旁騖的一直看到食堂開晚飯的時候。


    他在學四食堂打了一份兩毛錢的肉菜,然後並沒有去大飯廳,而是徑直迴宿舍,他自己包裏還有一大瓶子佐餐的啤酒呢。


    吃完飯,他又接著去俄文樓的自習教室看書,這時候那一大瓶子啤酒也換成了一瓶子熱水了。


    看書一直看到晚上10點散了晚自習的時候。


    他迴到宿舍,這個時候,才是整個宿舍樓裏最熱鬧的那個時刻。


    “季宇寧,我中午去食堂吃飯的路上,老遠的看見你帶著一個人騎車出校門,啟華跟我說,那人好像是拍那個電影紅色娘子軍的導演,叫什麽謝晉的。


    季宇寧,是那人嗎?”


    梁佐這小胖子,一看到他就大唿小叫的。


    “嗯,上午,謝導來學校找我有事兒。”


    “噢,季宇寧,那你現在跟謝導又有電影劇本要合作了。”


    陳見功趕緊插言問道。


    “嗯,跟上影廠又有一個本子,也已經成立劇組了,馬上就要拍了。”


    “哇,我前段時間聽說你在北影廠有三個本子,已經都快拍完電影了。


    那季宇寧你這已經有4個本子了。”


    之後,就是陳見功又開始說他的一些小說的構思。這是向季宇寧這位室友來請教的。


    從上禮拜五,季宇寧發表那篇人到中年以後,陳見功就開始暴露了他原來的話嘮屬性,隻要見到季宇寧,隻要有機會,就會跟他說一些小說的構思,沒完沒了的。


    宿舍裏的這幾個人,經過一開始的不熟悉,現在已經徹底混熟了。


    季宇寧也沒轍,有一搭無一搭的跟陳見功說話。他也不好打擊人家的積極性。


    晚上11點,整個宿舍樓準時斷電熄燈。


    就在宿舍熄燈的那一刹那間。整個樓裏一片沸騰。


    首先聽到的是罵聲,其中罵樓長者最眾,理由當然是熄的過早了,具體的諸如洗漱尚未完畢,手裏的書正看到精彩的地方。


    其次,便是鍋碗瓢盆兒的協奏之音,水房登時人滿為患,洗臉的,刷牙的,泡衣服的,洗衣服的,刷飯盆兒的,倒垃圾的,照鏡子的,梳頭發的,湊熱鬧的,看熱鬧的,應有盡有。


    “人間萬象皆於此陋室矣。”


    早已經在熄燈前收拾完畢的季宇寧忍不住心裏發了一句感慨。


    前世他上大學住宿舍的時候,就是如此,這一世依然如此。


    又過了一會兒,聽到的就是喊接電話的聲音和各種找人的聲音了。在這些聲音裏,工作是主流內容, 一般是來交代社團或是學生會的工作任務。基本上這些任務或者事情都是明天要做的,所以在睡前必須要交代好了。


    這個年代京城大學的公用電話還很少,一棟宿舍樓,隻有一部公用電話,是在1樓的看門大爺的屋裏。


    這種電話時間不會長,但是會很多,由於電話不好打,所以拖的時間會比較長,不斷的有人穿著拖鞋,劈裏啪啦的下樓,甚至有的時候偶爾能聽到1樓傳來的大嗓門對著電話話筒喊叫的聲音。


    除了喊人接電話,最多的是各種找人的聲音。


    喊人的方言,更是能讓人遐思萬千,就好像是演電影,一會兒是黃河滔滔奔流東去,一會兒又是溪流涓涓柔情無限。一會兒是“大漠孤煙直,長河落日圓”。一會兒又是“雞聲茅店月,人跡板橋霜”。


    不過這些聲音過多過雜,也會讓人聽得難受,各種南腔北調在一個本不很寬敞的樓道中激烈地碰撞著,交匯著,大有氣吞山河之勢。


    “祖國真大!計劃生育要加快落實!”


    季宇寧躺在床上說出的話,讓宿舍裏眾人都笑起來。


    大家又開始討論計劃生育,最後得出的結論是,本宿舍裏,唯有薑明安同學是鑽了計劃生育的漏洞,他上麵還有倆哥哥,如果提前實行計劃生育,就沒有薑明安了。


    薑明安同學唯有刻苦努力好好學習,才能報答國家晚實行計劃生育的政策。


    季宇寧還解釋了一下,法律效力不不溯及既往的意思。


    聽得上鋪的薑明安不斷的哈哈的笑。


    臨睡前,季宇寧又講了個故事。


    “咱們學校中文係有兩位老師的名字比較醒目。


    其中一位老師的名字對學生比較友好,另外一位老師的名字,則是讓所有的學生十分的緊張,所謂讓人聞之色變。


    先說對學生比較友好的名字,就是謝冕老師。


    比如謝冕老師說,陳見功同學,這次就算了,下不為例。


    見功馬上說,謝謝老師。


    謝冕老師說,謝謝就免了。老師的名字就叫謝冕。所以就不用謝了。


    對學生最不友好的名字就是嚴加炎老師。


    比如嚴老師逮住了梁佐。


    他說,梁同學,今天我無論如何都要處罰你,而且這個處罰還要更加的嚴厲。


    梁佐說,為什麽呀?剛剛見功就免了處罰,他比我還要更加的淘氣呢。


    嚴老師馬上說道,誰讓你的名字是左右的左呢,誰讓老師我的名字是嚴上加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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