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後,連續三天的拍攝,都有朱琳的鏡頭。


    朱琳的表現,也是越來越好。


    謝鐵驪謝導對此很是滿意。


    季宇寧和朱琳心裏也挺高興。


    趁著前兩天拍戲沒有夜戲,而且下午收工收的比較早。季宇寧和朱琳兩口子,又拉上了劇組的幾個人,大家晚上一起去逛滬上最熱鬧的地方,南京路。


    他們住的漕溪北路這一片是屬於徐匯地區,在目前的滬上,是類似於郊區的地方。


    時不時還能看見綠色的農田。


    當然到了季宇寧穿越的時候,這一塊兒地區,已經是滬上的最繁華的一片商業區了。


    漕溪北路距離南京路大約五六公裏,不算太遠,坐公交車還是挺方便的。


    南京路上,人流湧動。


    兩邊的商店,鱗次櫛比。


    夜幕降臨後,更是燈火輝煌。


    季宇寧和朱琳邊走邊說。


    “這南京路到外灘的這一片地區,可能要算現在國內最熱鬧的地方了。也是最繁華的商業地區了。


    可惜滬上我這次過來,感覺和十幾年前第1次來,變化一點兒都不大。


    你看前兩天,咱們一早去拍攝地,看見路上那些弄堂裏麵,好多人家還是在刷馬桶,在生煤球爐子。


    十幾年前也是這樣。”


    季宇寧說的,每天早上滬上的弄堂人家用那種蜆子殼刷馬桶,那種嘩啦嘩啦的聲音,已經持續了不知道多少年了。


    前世這種場景,是直到80年代末才逐漸隨著上滬城市的大規模開發,慢慢的消失了。


    “阿寧,這邊的住房條件比京城還要差,而且還要更緊張。


    不過現在的京城,那些胡同裏麵住房條件也不怎麽樣,我記得是一直到前幾年,京城才把所有的旱廁,改成了水衝式。


    我們同一個宿舍的,有一個同學住在京城的胡同裏麵,她說每天早上,都要大家排隊去公共廁所上廁所。每天早上搶廁所就跟打仗似的。”


    “是啊,阿琳,咱們倆現在住的已經算很不錯了。


    我前一段去人民文學雜誌社組織的那個短篇小說座談會,吃飯的時候,我聽那些老爺子說,他們現在住的都不怎麽樣。


    那位寫暴風驟雨的周先生,他吃飯的時候說自己住的地方,就像他自己幾十年前在滬上住的亭子間一樣,特別小,就這樣的小房子也才兩間房。這還是他們那些已經成名已久的老作家。”


    季宇寧記得,這位周先生前世是一直到79年,他去世之前,才改善了住房條件。


    他在心裏又開始慨歎。


    這年頭,大家的生活條件是真夠差的。


    幾個人走過和平飯店,再往前走,就是外灘了。


    “ 哇,這就是他們上影廠的人,說的那個外灘的情人牆啊,真是壯觀啊。”


    幾個人走出南京路,一眼就看見了前麵外灘沿著黃浦江邊,那條1公裏多長的齊腰高的防汛牆旁,那一眼望不到頭的男男女女,基本上都是男女相間,全是搞對象的。


    “這個時間,公園已經關門了,家裏又沒地方談戀愛,吃飯或者看電影,還得花錢,這個地方可是免費的。


    所以大家都跑到這兒來了。


    一邊吹風看風景,一邊卿卿我我,大家都這樣,所以也沒人說他們。”


    季宇寧前世就知道,這時候的滬上人搞對象,是去外灘軋馬路。但這次是身臨其境,他才知道這個場麵有多壯觀。


    在外灘沿著黃浦江走了走,但季宇寧看到黃浦江對岸,那像農村一樣的浦東地區,他想再繼續逛的興致也沒有了。


    要準備迴去的時候,季宇寧指著那麵情人牆,對朱琳說:


    “這才是我在滬上看到的最靚的風景線,這說明,這年頭大家都想過好日子。”


    大家迴到招待所,也才晚上8點多。


    季宇寧繼續在房間裏寫劇本。


    謝導來房間找他說事兒。看見了已經寫了很厚的一摞劇本稿紙。


    “你小子這劇本寫的還挺快。這短短的幾天,我看著都寫了快有1萬字了吧。


    要照這個速度,我估計你初稿拿出來,用不了一個禮拜了。


    還真像老汪說的,你這個寫劇本的速度,就跟戰場上打衝鋒一樣。”


    謝導拿起桌上的稿紙翻了翻,又認真的開始看了起來。


    “嗯,我看了個開頭,覺得還真是不錯。


    這個劇本看來是一個小切口大主題的戲。”


    “嗯,謝導,我這個戲,我覺得就是從一個小小的保育院,要寫到整個戰爭年代我們部隊的風貌,寫那個時代人們的各種感情。


    還真像您說的,切口不大,但是表達的東西倒挺多的。”


    “哦,剛剛吃晚飯的時候,我跟謝晉,還有徐廠長說了,明天的鏡頭,希望他們友情客串一下,他們倆都答應了。”


    明天的鏡頭,就是電影裏法院開庭審理梁建齋那一場戲。


    因為實景安排在滬上現在的高級人民法院,為了不影響法院的工作,所以這場戲要提前拍。


    季宇寧當時又冒出一個點子,就是三個法官,除了首席法官有台詞,另外兩個法官沒有台詞的,他希望讓謝晉和徐廠長這兩個電影界的名人客串一下那兩個沒有台詞的法官,實際上就是在電影中又多了一個噱頭。


    第2天的拍攝現場,季宇寧自告奮勇給三位法官講戲。首席法官也是上影廠的,是還不到40歲的年輕導演吳貽弓。這也是後世第4代導演的代表人物。


    “這三個法官的表情,要頹廢,要迷離,要失神。因為要代表40年代末那個時代的社會情況。因為那個時候已經是大廈將傾了。”


    打光排練的時候,吳貽弓的頹廢表情很到位,台詞也沒問題。徐廠長也是很失神的樣子。


    就是謝晉導演眼睛仍然很亮,根本就不迷離。


    季宇寧想了個辦法。


    “要不謝導您喝一瓶白的,幫助您迷離一下。”


    謝晉仍然眨著賊亮的眼睛,嘿嘿直笑。


    “小季啊,你要真給謝晉喝一瓶白的,你就上他當了,他喝一瓶白的,那時候更精神了。”


    在一旁看著的謝鐵驪忍不住出聲了。


    “一瓶不行啊,那就兩瓶。”


    季宇寧說。


    “他要喝兩瓶白的,那就話沒完沒了了,你沒有給他台詞兒,他也得說出台詞兒來。


    你別管他,謝晉他剛才逗你呢,他以前就會演戲的。”


    謝鐵驪謝導接著解釋道。


    這時謝晉的雙眼開始迷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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