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快看,箱子動了!”


    眾人紛紛將目光投向台上的箱子,就連蘇澤也不例外。


    不會真給他開了吧?


    阮雪凝雙眼發光,期待著的看著那個箱子。


    然而,它隻是輕微震動幾下後,便歸於平靜。


    眾人不由發出一陣惋惜的哀嚎之聲。


    阮雪凝微笑著抬頭,看向二樓。


    “可惜!”


    “還請這位公子不要氣餒。”


    “能讓這箱子有反應,公子也是近幾年唯一一個,不知公子名號,此詩喚何名?”


    二樓,平淡的聲音傳來。


    “此詩,不過是自我消遣一番罷了。”


    “至於名號,在下姓韓!”


    不願留姓名之人多了去,阮雪凝也沒有刨根問底,微微朝上方行禮。


    “那小女子便自作主張,為公子給此詩命名‘自遣’,署名韓公子!”


    “今後一年,無論公子何時來我醉生夢死,皆可免費!”


    二樓沒有聲音再傳來,插曲過後,再次熱鬧了起來。


    後續雖也有不少不錯的詩詞,但卻沒讓那箱子動過一次。


    不少人都有些遺憾,今年怕是又看不見裏麵的東西了。


    “小姐,剛剛那人倒是學識不凡。”


    “你沒聽見他說自己姓什麽嗎?”


    丫鬟臉上閃過疑惑。


    “他不是說他姓韓...”


    說到一半,丫鬟的表情頓住,不可思議的看向另一個方向。


    “小姐,你說他是!”


    少女沒有說話,隻是輕輕抿了一口麵前的酒。


    而另一邊,蘇澤已經有些迷糊了,但仍叫囂著上酒。


    當然,如果他不想醉,隻需要將酒逼出體外即可。


    可若是這樣,你喝什麽酒呢?


    “上酒...給我上酒...”


    蘇澤東倒西歪,手舞足蹈,譚鶯鶯還是第一次看見這樣的小師弟。


    所以,他平時那麽輕鬆的樣子,都是裝出來的吧!


    “嘿嘿,我的夢想是當太空人...”


    蘇澤躺在坐墊上,臉上是賤賤的笑,嘴裏是怪怪的話。


    嶽衛華與譚鶯鶯對視一眼。


    “蘇先生這是...”


    譚鶯鶯鄭重的看了一眼蘇澤。


    “很明顯,醉了!”


    “看他這樣,讓他作詩怕是不行了!”


    她還想著那一年的免費美食呢!


    突然,蘇澤猛地坐了起來,大喊一聲:“誰說我不行了?”


    “男人,就不能說不行!”


    “紙來!”


    “筆來!”


    “墨來!”


    蘇澤的聲音很大,台上的阮雪凝,以及周圍眾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阮雪凝微微一笑。


    “看來,咱們還有大家藏在後麵呢!”


    外麵婢女速度飛快,進來將桌子打掃幹淨,迅速替蘇澤擺好筆墨紙硯。


    一婢女剛想坐他旁邊研墨,嶽衛華卻是先一步拿過。


    “我來!”


    他一直堅信蘇澤是有大學問的人,能替他磨墨,是他的榮幸!


    而另一邊的隔間裏,一胸前抱刀的少年剛想起身離開,聽到蘇澤聲音的瞬間,不由停下了腳步。


    一旁的護衛疑惑的看向少年。


    “少爺,不走嗎?”


    少年嘴角微微勾起,重新坐了迴去。


    “不走了!”


    嶽衛華興奮的將墨磨好,放在蘇澤旁邊。


    隻見蘇澤手握拳頭,身體不穩的重重一沾。


    旁邊幾個婢女見狀,很是錯愕,紛紛對視一眼。


    大家都這樣拿筆的嗎?


    嶽衛華卻是更加興奮,不愧是蘇先生,連握筆方式都不拘一格!


    蘇澤低頭,望向麵前的紙張,卻感覺它們在跳舞。


    啪!


    重重一筆落下,嶽衛華伸過腦袋,好奇蘇澤寫的第一個字是什麽。


    下方眾人,同樣翹首以盼,然遲遲沒有聲音傳來。


    三樓,張寬看向蘇澤所在的隔間,頭也不迴的朝身後一老者問道。


    “張叔,他們真是修士嗎?”


    “是的公子,老爺還說,切不可再與他們起衝突,否則,他也保不住你啊!”


    張寬憤怒的迴頭,“本少爺是那種人嘛!”


    隨後,他再望向蘇澤的隔間。


    “張叔,你說他能寫出什麽樣的詩詞出來?不會是虛張聲勢的吧?”


    張叔沒有說話,但心裏卻是默默腹誹。


    ‘再差,也不會比少爺你差了!’


    “小姐,那人怎麽還沒開始,莫不是嘩眾取寵吧!”


    少女沒有說話,隻是覺得這聲音有些耳熟。


    蘇澤握筆按在紙張上,半晌都沒有動靜。


    “蘇先生?”


    嶽衛華疑惑的喊了一句。


    噠!


    蘇澤鬆開毛筆,噌的一下站了起來。


    嶽衛華剛想伸手去扶他,蘇澤已經靠著欄杆站了起來。


    “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複還!”


    蘇澤冷不丁的大聲開口,嚇了眾人一跳。


    嶽衛華反應過來,來到蘇澤的位置,提筆開始記錄。


    眾人也不由驚唿。


    “這是詞!”


    “短短一句,竟讓我眼前浮現那氣勢磅礴的黃河之水,這位公子定然去過黃水之畔,妙哉!”


    圓台之上,阮雪凝似乎看見真有黃河之水,自天上而來,落入中間那箱子之上。


    她震驚道:“僅一句,便讓這箱子震動了一下!”


    猛然抬頭望向蘇澤的方向,難道,就在今天!


    蘇澤扶著欄杆,身形有些不穩,輕輕翻了個身。


    “君不見,高堂明鏡悲白發,朝如青絲暮成雪。”


    聽聞此句,眾人似乎看見自己頭發花白的雙親,對著鏡子感歎自己老了,心中有些悵然。


    然蘇澤下一句,卻拉迴了眾人的悵然。


    “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


    一人直接站了起來,興奮道。


    “好!好一個‘人生得意須盡歡’!與剛才那韓公子的‘今朝有酒今朝醉’有異曲同工之妙!”


    隔間裏,抱刀少年嘴角微微勾起,看向蘇澤所在的方向。


    “少爺,此人莫不是...”


    “噓!”


    少年朝他做了個噤聲的動作,目光一瞬不瞬的望向對麵。


    蘇澤撲在桌子上,想要去拿角落的一壺酒,卻是重心不穩,險些摔倒。


    眾人見沒有聲音傳來,沒有喝彩,沒有喧嘩。


    婢女快速走過去,將酒壺遞給了蘇澤。


    蘇澤直接仰頭喝了一大口,轉身望向下方。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盡還複來。”


    聽到這句,眾人隻看見了一個字,狂!


    抱刀少年眼神一眯,似乎透過那隔物法陣,看見了蘇澤此時的神態。


    “不愧是你!”


    傲視一切,他喜歡!


    另一隔間裏,丫鬟輕輕捂嘴,臉上滿是震驚。


    “小姐,難道那裏麵的,是中洲那位傳說中的天才?”


    少女輕輕搖了搖頭,淡聲道。


    “不可能!”


    砰!


    蘇澤將酒壺砸在地上,再次念道。


    “烹羊宰牛且為樂,會須一飲三百杯。”


    “無心兒,老道士,將進酒,杯莫停。”


    酒館樓頂,老道士手裏剝著橘子,嘴角緩緩上揚。


    “這小子!”


    而眾人眼前,似乎看見了三人舉杯的景象,他們笑得肆意盎然。


    正在記錄的嶽衛華,也是愈加興奮。


    “好一個‘將進酒,杯莫停’!”


    “此人有聖人之姿啊,不知道是哪個名門宗派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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