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遷遊了許久,終於找到了一個不是他見過的新群係。


    這裏是一個靠海的針葉林。


    時遷上岸之後直接趴在了地上。


    雖然說方塊人不會有皮膚泡皺這種事,但是時遷還是覺得自己脫了一層皮。


    天知道他遊了多久。


    都快遊吐了。


    再次看到泥土地,時遷真的是倍感親切。


    休息了一會,時遷往森林深處走了。


    雖然他知道正常情況下,針葉林生成的怪物和平原上一樣,但是來都來了,不進去看看豈不是白遊了。


    就這麽一直走,時遷中間遇到了狐狸,還逗了兩下。


    雖然說動物之類的好像並不會怕他,但是靠太近的話,動物還是會跑走的。


    想摸狐狸尾巴的時遷撲了個空。


    “讓我摸摸毛怎麽了!”


    氣急敗壞的繼續探索。


    但是時遷發現一個怪事。


    按道理來說,針葉林的地麵上,經常會有裸露在地麵的苔石。


    但是時遷一個都沒有見到。


    如果說建築物和結構不生成也就算了,為什麽這種東西也沒有了?


    可是如果沒有結構生成的話...


    那自己遇到的那個廢棄礦道算什麽?


    上天的恩賜嗎?


    帶著這樣的疑慮,時遷繼續向前,越走越深。


    這裏的樹木更密集了,甚至周圍的亮度都沒有外麵亮。


    時遷突然發現自己的夜視生效了,也就是說這裏的亮度已經到了很暗的地步了。


    “為什麽這裏連怪都沒有生成?”


    時遷以為自己附近要刷一圈怪,都把鐵劍切出來了。


    “這裏多少有些不對勁...”


    他似乎除了剛開始在針葉林外圍有發現一些生物,越往裏走越安靜。


    整個空間隻有他一個人的聲音。


    時遷有點打退堂鼓,都不知道要不要再繼續向前。


    突然他的麵前出現一道光,是從樹木的夾縫中透過來的。


    “難不成有其他東西?”


    看了一眼令他安心的能量值餘額。


    深唿吸一口氣,時遷還是決定看看這到底是個什麽妖魔鬼怪。


    大不了到時候磕迅捷藥水跑路。


    慢慢挪著步子,時遷甚至感覺自己握劍的手都有點出汗。


    未知往往是最可怕的。


    沒多久,時遷就走到了亮光透過來的地方。


    這裏很空曠,周圍的針葉林像是菠蘿蜜的一層層絲絲,包裹著中心地帶。


    而這裏,並沒有什麽奇奇怪怪的事物。


    隻有一位,孤單的災厄村民。


    不對,應該說是襲擊隊長。


    他的身後豎著那扇標誌性的旗幟。


    “災厄村民?”


    時遷知道針葉林裏也有掠奪者哨塔這件事,但是沒有結構的情況下也能刷出專屬怪嗎?


    聽到動靜,襲擊隊長迴頭查看。


    但他似乎並沒有攻擊欲望,隻是靜靜地坐在那裏看著時遷。


    既然對方沒有敵意,時遷也把鐵劍收起來了。


    走到了襲擊隊長麵前不遠處坐下。


    兩個人都沒有說話,也有可能是災厄村民根本不會說話。


    就這麽幹坐著,互相對視。


    突然,襲擊隊長動了。


    時遷都快直接爆的時候,發現他隻是把身後的旗幟取下來。


    然後遞到了時遷麵前。


    “啊?給我嗎?但是我獲取不了這個世界的東...西...”


    時遷看著自己握在手裏有實感的旗幟懵逼了。


    他自從發現自己沒有物品欄,並且拾取不了這個世界的任何掉落物以後,就再沒碰過除係統產出外的任何東西了。


    突然讓他能拿到東西,還真有點不適應。


    他發現這個旗幟可以被他放進係統背包,就直接塞進去,然後再拿出來插到地上。


    接著又從地上拔了起來,放迴了背包。


    那個襲擊隊長就安靜的看著他玩。


    時遷還是感覺很新奇的,畢竟這是他頭一次放置物品後還能迴收的。


    但是發現災厄村民在看他,也就把旗幟放迴了背包沒再耍寶。


    災厄村民看他不玩旗幟之後,緩緩點了點頭。


    走到時遷麵前,抓著他的手,指向了自己脖子。


    “?”


    “你的意思是...讓我殺了你嗎?”


    災厄村民閉眼點了點頭,然後躺下了。


    像在安詳的等待死亡,等待一場苦等許久的審判...


    時遷看著這個熟悉的躺姿,想起了上一個等死的人。


    他沒有死,那麽這一次,他能讓災厄村民不死嗎?


    時遷不知道他這種情緒到底是怎麽來的,隻是突然感覺很悲哀。


    災厄村民將最後的旗幟給了他,又讓時遷殺死他。


    “我能拒絕嗎?”


    災厄村民聽到這句話,睜開眼,目光堅定地朝時遷搖了搖頭。


    並把自己的頭仰了起來,方便時遷更好下刀。


    “我...”


    ... ...


    時遷不知道自己最後是怎樣離開那片區域的。


    神情有些恍惚。


    就連新能力都沒有心思去看。


    “我做的...真的對嗎?”


    “可那好像是他最後的願望...”


    “他最後把弩拿出來了...”


    “如果我不進去,沒有好奇心是不是這件事就不會發生了?”


    “如果沒有我還會不會有其他人...”


    時遷走出密林範圍後找了一個地方抱著腿坐了下來。


    他現在不覺得那個地方像菠蘿蜜了。


    菠蘿蜜至少是甜的。


    可那個地方,他現在感覺對於災厄村民來說就像是一個囚籠。


    永遠出不去...


    裏麵地勢平坦,無法摔死。


    災厄村民破壞不了方塊,無法逃離。


    時遷甚至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麽進去出來的。


    因為在他迴頭看的時候,那裏的樹林已經密不透風了。


    一棵樹挨著一棵樹長著,甚至沒有一點縫隙。


    “這難道是注定的嗎?”


    時遷再看了一眼災厄村民給的旗幟,發現命名的詞條已經變了。


    從原版的【不祥旗幟】變成了【已逝者的希望旗幟】。


    時遷又一次沉默。


    “為什麽呢...”


    而災厄村民死亡時還掉落了一本書,也是時遷能夠拾取的。


    現在倒是有時間去看一看了。


    他想知道他的經曆,這裏會有怎樣的故事。


    於是時遷把書拿了出來。


    “世界之外的往事...”


    封麵上的字,仿佛暗示著災厄村民並不屬於時遷現在所在的遊戲世界。


    “他會記錄些什麽呢?”


    但是當時遷想翻書的時候,卻發現怎樣都打不開。


    於是收迴了背包,想從背包打開看。


    卻發現係統一直在彈提示。


    【您當前沒有權限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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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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