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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進入殿門,來到清心殿殿內。一股古色古香的香味迎麵撲來,陳洛心神一震。


    他沒想到這清心殿殿內的香味竟是如此好聞。而且他還隱約感覺到體內的一絲靈力在波動。


    “這……”


    陳洛十分納悶,他不知道怎麽會這樣?


    而就在這時,神識空間中的陳白勝卻是十分興奮,就像是遇到了什麽感興趣的東西,幾乎是在神識空間中跳了起來。


    這清心殿的靈氣竟是這麽地濃鬱,而且是外院的好幾倍。


    先前在外院,要是有這樣的靈氣,陳洛的境界還會提高不少。不過現在他可不能再慫恿陳洛吸取靈氣了。


    要知道,這柳城嶽可不是什麽蝦兵蟹將。如果自己稍有不慎,就會讓陳洛陷入危機之中。


    更何況,現在可是一星族的天下,要是讓人知道陳洛是七星族人,保不齊把神苣的人招來,這對於他來說,會得不償失。


    於是他隻能輕歎,看著如此濃鬱的靈氣,卻不能為自己所用,心中那叫一個鬱悶啊!


    雖說如此,但他還是有理智的。


    然而,對於陳白勝的這種想法,陳洛是不知道的。要是知道了,估計會被噎得夠嗆!敢在人家的地盤上,打人家的注意,不是找死嗎?


    不過就在這時,柳城嶽與白昀依次在殿內的主位和次位坐了下來。柳城嶽目光凝視著殿內中央的三人。


    隨即開口問道:“你真的是三弟的弟子?”


    聽到這話,陳洛心中一陣鬱悶。不過隨即他又有些釋然。


    這樣的事,對於誰來說,都不敢掉以輕心。


    於是隻見他右手突然一震,手中出現一物,似是令牌。


    見陳洛手中的令牌,剛才還在凝視著陳洛的柳城嶽有些坐不住了,直接飛奔而下,來到陳洛身前,接過令牌,久久沒有言語。


    不過他這一下,著實讓陳洛三人大為吃驚,弄得他們有些目瞪口呆。


    柳城嶽的失態,白昀看在眼中,也是無奈。


    這柳城嶽太重感情了,即使與自己的結拜兄弟十多年不見,他依舊如初。這也是自己為什麽會在外院做執事的原因。


    看著陳洛手中的令牌,白昀似是迴到了十多年前,那個意氣風發的日子。他,柳城嶽,淩君異,葉崇,四人一起闖蕩天下的日子。雖說後來,因為種種原因分開,但這也不影響四人的感情。


    而且對於這令牌,白昀可算是見證者。這是柳城嶽托工匠打造的,一共三枚。分別給了淩君異,葉崇和他自己。約定這是三人結拜的信物。一旦一方有人拿著此物出現,就證明這人已經是兇多吉少了。


    片刻後,柳城嶽才迴過神來,立即問道:“葉崇,葉三弟怎麽了?”


    雖說心中早有猜測,但他還是有些不相信,希望從陳洛口中聽到不一樣的消息。但這似乎是在自欺欺人,怎麽可能呢?令牌已經出現在眼前,如果葉崇沒有遇到危險,又怎麽可能將這樣的信物交給一個外人。


    聽到他的問話,陳洛低沉地說道:“師傅,已經去世了!”


    “什麽?”


    柳城嶽聽到這,神色吃驚,瞳孔微縮。而此時的白昀也是騰地站起身來,目光凝視著陳洛。


    隨即問道:“你……你說的是真的?”


    見二人如此神色,陳洛點了點頭,便將一切從頭到尾說了一遍。不過也省略了一些,就比如他與騰韻在山洞中與那佛像的事,以及自己開啟魂印之事。這些他都沒有說,不過也幸虧陳白勝提醒及時,剛要說到這,就被陳白勝提醒道:“在山洞中如何開啟魂印,以及三尊佛像的事,都不要提。要知道懷璧其罪的道理。”


    雖說陳洛一直在深山部落裏,沒有出過深山,但是對於這爾虞我詐,也見的多了,自然會留有一手。這不是他陰險狡詐,而是這樣的習慣,曾救過他無數次。不管是上山采藥,還是與部落裏的執事談買賣,他這種習慣都是大為受益。


    所以沒有陳白勝的提醒,他也不準備和盤托出。


    聽完他說的話,騰韻有些狐疑地看了他一眼,嘴角微微一笑。隨即移開,顯然是讚同他的做法。


    要知道陳洛能夠在這幾天內開啟魂印,接連境界突破得迅速。如果讓人得知,不免會帶來殺身之禍。而且以陳洛現在的實力,根本就不足以抗衡。


    隱瞞才是陳洛最佳的選擇。


    柳城嶽聽完陳洛的話,已經是淚流滿麵,十分悲痛。右手緊緊地攥著那枚令牌,半晌才從口中呢喃地發出聲音:“大哥,三弟!”


    白昀也是愣在當場,想到當初意氣風發的二人,如今已作古。這讓他如何接受。


    此刻想起往事種種,就如同昨日。


    少頃,兩人都從悲傷中迴過神來。柳城嶽與白昀都是一陣輕歎,坐到了座位上。


    柳城嶽這才開口讚賞道:“想不到你小小年紀,竟如此重承諾,講信譽!十分了不起!”


    陳洛聽到這話,神色間沒有半點欣喜,而是默不作聲。心想,這比起葉崇將全部靈力修為傳給自己,自己這樣的做法實在是微不足道。


    見他如此,柳城嶽與白昀相視一眼,都是十分欣賞眼前的陳洛。要知道,在這樣的年紀,能做到這樣不驕不躁的可是屈指可數。


    不過對於淩君異與葉崇的遭遇,兩人也是十分憤慨。而柳城嶽更是氣惱,氣自己待在學院十多年,對於外界的事,竟是一概不知。如果要是早知道,就不會發生如此慘事。


    “淩晨峰!”


    他幾乎是咬牙切齒,一字一句地說了出來。聽得出來,此刻的他十分氣惱,已經是歇斯底裏了。


    隨即他望向那站在陳洛身旁的淩輕雪,眼神中滿是關懷,接著向她招了招手,希望她能到身邊。


    但是淩輕雪沒有前進,反而是後退了幾步,緊緊地抓著陳洛。


    見淩輕雪如此,陳洛心中不免一陣感傷,隨即說道:“小雪,不要怕,你柳叔叔,不會害你的。”


    但聽得這話,淩輕雪的小手抓得更緊了。而且眼中的淚水直打轉,怔怔地望著陳洛。


    陳洛見此,十分心疼,連忙擦掉她臉上的淚水,說道:“怎麽了?”


    “小……小哥哥,你是不是不要小雪了,以後小雪會很乖的,求求你不要……不要丟下小雪!”


    望著淩輕雪淚眼婆娑,陳洛呆呆地站在原地,根本就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此時,他將目光看向騰韻,但是騰韻就似沒有看見似的。別過了臉去。


    柳城嶽見狀,也是無奈,隻能說道:“放心吧,小雪,你小哥哥不會離開你的,我還要將他留在學院修行呢!”


    聽到柳城嶽的話,淩輕雪連忙問道:“真的?”


    “當然!”柳城嶽迴答道。


    淩輕雪聽到這話,一雙眼睛滴溜溜的轉著,隨後說道:“你不騙人?”


    “當然不騙人!”


    柳城嶽怎麽也沒想到,自己在淩輕雪眼中竟是這樣的一個形象,頓時有些窘態。


    要知道他堂堂一個學院院長,在思州城是何等的尊崇,連城主都要禮讓三分。可是卻被淩輕雪看輕,他如何不窘啊。


    見他如此,一旁的白昀助攻道:“哈哈哈……柳老頭,現在看來不止是我一個人這麽看你了吧!”


    “嗯,小姑娘不錯!真是和你娘當年一模一樣!”


    但是話剛說到這,就立馬打住了。


    然而話即說出口,哪能這麽容易收迴,就聽得淩輕雪追問道:“叔叔,你認識我媽媽,那你知道她在哪裏嗎?輕雪好想她!”


    說著,才止住的眼淚,又掉了下來。


    柳城嶽見此,白了白昀一眼。似是責怪其哪壺不開提哪壺,心中十分氣惱。


    白昀見狀,知道自己說錯了話,也是一臉的窘態。


    但是麵對淩輕雪的話,白昀又不得不說。而且現在的淩輕雪,看在眼裏,真的讓人十分憐惜,於是隻好含糊不清地說道:“嗯,認識!不過也有十多年沒見了!”


    聽到這,原本還有些期待的淩輕雪,頓時眼淚嘩嘩直流。


    見狀,陳洛也無奈。隻能將目光看向柳城嶽二人,但此刻的他們也是一籌莫展。


    對於這哄孩子,他們也是頭一次。而且這人還是淩輕雪。


    雖說淩輕雪看上去才十一二歲,但是她卻比同年的孩子要懂得多。而且剛剛白昀還提到了她的母親,她本就對母親戀戀不忘,如今這樣,肯定是不好哄的。


    “怎麽辦?”


    三人都呆在原地,聽著淩輕雪的哭聲,實在有些無語。


    他們感覺這淩輕雪一哭起來,比那敵人還難對付。


    不過就在這時,騰韻開口說道:“小雪,再哭臉就哭花了,到時候你小哥哥肯定會討厭你,不要你的!”


    聽到這話,陳洛神色微變,不知道騰韻要幹什麽,隨即準備開口向淩輕雪解釋。


    但是沒想到的是,淩輕雪在聽了騰韻的話後,立即收住了哭聲,還擦了擦臉上的眼淚,弱弱地說道:“小雪,不哭!小哥哥,不要離開小雪。”


    見這一幕,柳城嶽與白昀都是相互看了看,將目光移向淩輕雪旁邊的騰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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